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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相-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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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他开始挪动健壮的腰杆,在花穴里先是浅浅的来回抽撤,接着加快进出速度,一下又一下深深埋入她的花径,让窄小的蜜穴衔着自己的分身,感受那仿佛一张小嘴的蜜壁吮着自己不肯让他离去的快意。

狄宁宁伸出双手,环住李澈的肩头,犹如害怕他离去一般紧紧的拥着他。

香汗淋漓夹杂着男欢女爱特有的芳香,充斥在小小的房间内,烛火映照着床上一对爱得难分难舍的爱侣用力抱住对方,就连一刻都不愿意放过的珍惜他们的相聚时光。

寅时,天际微微泛白,但依然得打着灯笼才能看得清脚下步伐。

一夜无眠的李澈与狄宁宁穿着黑色披风,漏夜进宫,他们不走宫门,而是由洛阳宫南侧的小宫门入内,然而这也是李澈平时夜宿宫外,想一声不响回到皇宫时常走到偏门。

洛阳宫内寂静无声,宛如沉睡的巨龙,就连步伐都不经意的变得小心翼翼。

狄宁宁和李澈一路上沉默无语,直到两人由侧门走入明堂的後厅,却见外头似乎有人刻意遣去将士与奴婢,令偌大的明堂空空荡荡,透露一丝诡异气氛。

「王爷、宰相,皇上已在白马寺等待多时。」武则天的贴身奴仆婉儿从门旁出现,对着两人勾起一抹浅笑。

李澈扬起一边眉头,而狄宁宁则是掩不住内心的讶异,他们怎麽都没料到还以为回洛阳是神不知鬼不觉,就连进入宫廷也是悄无声息,然而皇帝竟然能将他们的行踪打探得一清二楚。

「请婉儿姑娘带路。」李澈虽然感到讶异,但面容依旧淡然。

「是,奴婢这就领路,请两位跟随奴婢。」婉儿行礼後,率先走在两人的前头,领着他们从明堂内部的地下密道往白马寺走去。

窄小的秘道无法容纳两人并肩而行,因此是婉儿走在前头,狄宁宁位於中间,李澈则是殿后,好在两侧都燃有篝火,狄宁宁才得以看清眼前的境况,不至於跌跤。

当婉儿推开一扇铁制大门後,眼前所见是约有六百米铺着大理石的空旷广场,两侧每隔十步路便摆上六米高的金塑八仙神像,室内燃满烛火,因此他们站在广场前头,轻而易举的可以望见广场後头的对开耸天铁门。

当狄宁宁与李澈转过身子,望向身後时,只见一座顶天的三百米观音站立神像,隐约的,他们瞧见一抹身穿黄袍的身影,就站在观音眼睛处由上往下俯瞰他们。

「皇上就在上头。」婉儿瞧他们似乎发现皇帝的踪迹,笑着说话。

狄宁宁没有回话,只是轻轻颔首。

「请宰相同奴婢上楼。」婉儿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要她顺着观音像旁的阶梯登上顶端,就在李澈也举步前进时,她又开口说话,「请王爷恕罪,皇上有令,只让宰相一人上楼,而您先在此等候。」

李澈扬起眉头,正要开口坚持自己也必须上楼时,却听见狄宁宁柔软的嗓音说着毫无畏惧的话语。

「就请王爷留步。」她对李澈勾起嘴角,要他放心。

李澈知道就算自己再如何坚持,也无法撼动皇祖母的决定,只能一脸担忧的看向狄宁宁。「凡事小心谨慎。」

「我会的。」狄宁宁对他点点头,接着跟在婉儿的身後,走上阶梯。

在爬了七百七十七阶阶梯後,狄宁宁看见皇帝盘腿坐在铺着织花地毯的内室,闭上淩厉的眼眸,正在打禅。

狄宁宁与婉儿没敢开口,直到半盏茶後,武则天缓缓的张开眼睛才行礼。

「宁宁,过来这里坐下。」武则天拍了拍自己身边的软垫,示意狄宁宁与她并肩而坐。

狄宁宁恭敬的盘腿坐在皇帝身侧,然後开口,「启禀皇上,微臣之所以会同八王爷无声无息的回到洛阳,是因为石帛县同花村一案其实是另有蹊晓。」「哦?说来听听。」武则天这时又闭上眼睛,双手分别放在膝盖上,似假寐又如思考,肃穆得宛如神人,令人畏惧。

「圣历元年六月,同花村所有村民在七天内相继暴毙,两年过去,这里从未再有人敢造访,接着同花村对向的红霞村,在微臣与王爷抵达时一夜死了五人,就王爷观察,发现同花村、红霞村的村民脖子上都有两点如红豆般的口子,而王爷观察死者,赫然发现那并非鬼神之说,而是中毒,简单的来说,这两村的村民脖子上的红点就是中毒的来源。」

「哦?继续说下去。」武则天依旧保持闭眼状态,口吻平静,毫无波澜。

「村民中的毒是江南特有的鼠莽草毒,这种毒会在进入体内後,最快一到两天发作,若无及时发现施以解药,将会全身发黑,口唇龟裂,牙龈呈现青黑而亡,然而王爷给予红霞村村民解药後,他们逐渐痊癒一点,可证实他们中的的确是鼠莽草毒。」

「嗯,听起来的确有理。」

狄宁宁接着又说:「就王爷在废弃的同花村里找到两根用於针灸马匹的铁针,其大小、长度皆与红霞村死亡的五具屍首脖子上的红痕一致,因此大胆推定凶手是将鼠莽草毒汁液染上铁针顶端,接着让人昏迷後剌入脖子,但是为了制造鬼神之说,因此特地选了针灸马匹的铁针,摒除人类使用伤口几乎看不到的针,并在脖子两侧间隔两指宽剌入体内喂毒,就是为了造成村民的恐慌。」武则天沉默不语,似乎等待狄宁宁继续说下去。

「然而微臣取过王爷在同花村发现的铁针,前往全国唯一能制造的临县铁舖询问,那打铁名唤铁哥之人,对前来要求特制铁针的人非常有印象,因为两年前那人曾经找铁哥打了二十根铁针,一来会需要特制此款铁针的人本来就少,再来那人於两年後又要求铁哥再打三十根铁针,因此铁哥便将此人牢记在心底。」

「哦?那铁哥说了那人是何特徵?」武则天挑了挑眉头,目光依旧用眼皮挡住。

「铁哥说那人操着洛阳口音,身形约六尺,肚子肥大,下颚蓄着倒三角形胡须,人中处有八字胡,左手背有一颗黑痣外,令他在意的是再次见着那人时,左侧脖子上有两颗如红豆大的口子,然而铁哥说了那人,微臣立刻想起一人。」

「你说说,那人是谁?」

「回皇上的话,是过世半个月有余的张御史,他是被人喂了极少量的鼠莽草毒,且他油脂肥厚,所以才得以在办完事情後才毒发身亡。」狄宁宁顿了下,瞧皇帝没开口,才继续说下去,「王爷那时请人快马加鞭回洛阳,询问张御史出入洛阳的状况,并问了他的家仆後发现,张御史在一个月前曾经出洛阳,而铁哥也是在那前後第二次接到订单,并於两日内赶完三十根铁针交给张御史,然而张御史的家仆可以证明主子回府时,交给他一包沉甸甸如铁棒的东西,他好奇的打开,发现里头是一根根铁针,直觉没趣。」

武则天沉吟了好半晌才开口,「就宁宁所言,你认为张御史是被同谋所害了?」

「是,微臣是这般认为,张御史一直以来只有扮演购买铁针的角色,所以对脖子上的红点毫无办法,却又不敢张扬,因为若他脖子上出现红痕,找上大夫,可能会发现中毒现象,却又怕自己找上大夫也许会破坏同谋的计画,因此一直隐忍着,贪生怕死的张御史怎麽会宁愿丧失性命也不敢找大夫?原因只有一个,那便是同谋是张御史害怕之人。」

「那你说说,他惧怕的人会是谁?」

「启禀皇上,微臣能想到以江南特有的鼠莽草毒喂入人体,又令在官员里横行霸道的张御史害怕之人,那人只有曾经走遍大江南北,以卖药营生的薛怀义。」

蓦地,武则天睁开双眼,口吻冷静得令人发毛,「那你说,薛怀义为什麽要毒害同花村与红霞村的村民?」

「回皇上的话,石帛县四面环山,然而居落於山脚下的村落有同花村、红霞村、绿竹村、鸟嫋村,而同花村在两年前灭村,红霞村则是差点全村村民中毒身亡,微臣与王爷推测,薛怀义打算让人毁去这两座村落,好进行一项惊天谋反之罪。」狄宁宁说到这里,就不敢再说下去了,毕竟薛怀义是皇帝的男宠,她深怕自己说这话会恼怒皇帝。

「你说。」武则天似乎知道她的忧虑,开口要她继续说下去。

「就王爷站在石帛县最顶端的山崖上往下观察,他发现石帛县的地势十分特别,一条十分湍急的帛锦江打在石帛县环山的另一侧,然而石帛县再过去则是汪洋一片,若是将同花村旁的山壁打破,接着再打通红霞村的山壁,江水与海水窜入石帛县,将会让整座县城瞬间淹没,接着两股恶水交会,反而不会让水退离石帛县,而是相互交撞後漫出另外两座山,溢出石帛县,将方圆百里的县城全数淹灭。」

「他用意为何?」武则天转头,神情严肃的看着狄宁宁。

「回皇上的话,薛怀义想必是以恶水弥漫民间为由,煽动众臣以天理不容和鬼神之说请您退位,并迎回庐陵王登上龙椅,而微臣在出洛阳前,於议事厅的仓库找到圣历元年九至十二月的支出资料,发现薛怀义取了大笔银子,并与善於开凿的大量工人签约,在派员接触工人後发现,他们签的合约是在久视元年,也就是今年五月开始上工,详细的地点他们还不清楚,微臣也私下请人探查,发现薛怀义这两年来频频派人至均州与庐陵王接触,想必是他说能让庐陵王坐回龙椅,而当庐陵王再次成为皇帝时务必重用他,至於庐陵王两年前为何会蠢蠢欲动,在这里就找到了解释,因此总总理由看来,使同花村七日内灭村、红霞村全村村民中毒、张御史毒发身亡的凶手全指向薛怀义,微臣恳请皇上明正典刑领薛怀义问罪。」

狄宁宁一边说话一边站起身,正打算跪在地上请皇上明镜高悬时,眼角余光却见婉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她奔来,接着下腹一痛,低下头,才见一只匕首插在自己的侧腰,汩汩流出的血液染红了粉色衣裙。

「宁宁,你一定要谅解朕。」武则天起身,抱着痛得跪坐在地上的狄宁宁,让虚弱的她躺在自己的怀里,伸手轻抚着她的脸颊,「你与澈儿明知将怀义的恶形恶状昭告天下,只会让朕脸上无光,甚至还会令朕失去天下,所以才特地悄悄回洛阳,在无人发现之时入宫见朕,那就表示你知晓朕容不得你们在众人面前揭发怀义,对吧!」

「皇上……」狄宁宁只觉得眼神逐渐涣散,还是凝聚身上所有的力气点了点头。

「朕从前就是多疑之人,既然你已经晓得朕纵容怀义,早惹得朝廷众臣不满,所以朕容不得任何闪失,朕知道宁宁天资聪颖,来见朕之前就已经抱着必死决心,因为你晓得朕绝对容不下一丝可以撼动朕王权的人,请你原谅朕,好吗?」武则天说着,一滴又一滴泪水打在狄宁宁的脸颊上,熨烫了逐渐泛凉的她。

「宁宁死不足惜……只愿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宁宁知道……皇上一定能替宁宁…………办到……」狄宁宁勾着嘴角,双阵一瞬也不瞬的看着皇帝。

「这也是朕的希望,宁宁,你就放心吧!」

「王爷……澈……请皇上代替宁宁告诉他……天涯何处无芳草……不需……」狄宁宁话还没说完,闭上眼睛,侧过头,像个人偶一动也不动。

密室里,外邦进贡的织花地毯被染上一片血渍,武则天抱着宛如沉睡的狄宁宁放声大哭,而婉儿则是退到後头默默拭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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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人声鼎沸,熙熙攘攘的行人都是面带微笑,看起来歌舞昇平、国泰民安。路边用白色棚布搭起的豆浆舖座无虚席,一对男女坐在板凳上,女子身穿样式简单的淡蓝色衣裙,男子则是穿了黑色便袍,特别惹人侧目,因为他们不只外貌出众,更是位於杭州、远近驰名的惠民堂大夫,以及他尚未过门的夫人。

路过的人无不同他们打招呼,尤其是穷苦人家受过惠民堂分文不取的治疗而慢慢痊癒,更是对惠民堂的大夫和其未婚妻铭感五内。

「听说了吗?」坐在豆浆舖喝豆浆的一名男子,开口对同桌人说话。

「你是说从明日开始,穷困的人和有抱负却苦无银子的人可以到官衙登记,若经过官衙评估同意後,就会无息或是免费给银子,这个称为『济民法』的利民方案要开始实施了,对吧!」同桌的那人可是调查得十分清楚。

「听说这可是年前狄仁杰宰相的政策,从他在今年年中过世後,就换成右尚书仆射接手。」隔壁桌的人也走过来插一脚。

「不过我听住在洛阳的朋友说,狄仁杰宰相在今年年初就过世了,怎麽会变成年中才过世呢?」

「是误传啦!误传!据说那时狄宰相的身体已经不好了,所以没能上朝,在家里写奏摺提交给朝廷,一直到狄宰相的女儿过世後才回天乏术。」

几位民众讥讥喳喳的声音,传入惠民堂大夫和他尚未过门的夫人耳里,两人相视而笑。

「真是太好了,皇上最後还是实施了『济民法』,让穷困的百姓得以安居乐业。」狄宁宁白皙的小脸挂着淡淡的笑容。

「是呀!只是皇上把你曾经当过女宰相的过去全部磨灭,将岳父的死期往後推,把你在朝堂上短短一个半月的功绩全计到岳父头上,你应当不会生气吧?」李澈笑瞅着她。

「你说呢?狄宁宁没好气的睨着他。

李澈耸了耸肩,「对了,你知道杭州最大的说书苑,目前最受人欢迎的说书桥段是哪个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

「是『狄家女儿替父展抱负,一夜之间成铁相』这个桥段,说的好像是你呢!」他勾起嘴角,与有荣焉。

她的脸色一阵铁青,「什麽?这件事会不会传到皇上耳里?」

犹记得三个月前,她从石帛县回到洛阳,隔日立刻觐见皇帝,揭发薛怀义的恶形恶状,没想到皇帝为了保守秘密,下令婉儿举刃剌她,一开始她以为皇帝真的是要夺她性命,後来才发现皇帝只是想让她呈现假死状态,再悄无声息的送出皇宫,对外宣布狄仁杰的女儿已死,操劳过度的狄仁杰则因为痛失爱女一命呜呼。

皇帝赠狄仁杰文昌右相『諡文惠』给足了忧国忧民的忠臣身後无比荣耀。当她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地方,而李澈则是双手紧紧握着她的小手,告诉她,皇祖母要他跟着她离开皇宫,寻找自己的梦想人生。

後来狄宁宁陆续听说,薛怀义被人以乱棍打死,庐陵王领旨正在回洛阳的路上,只是这些对她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

这一切犹如一场惊心动魄的冒险故事,她深陷其中,才知道伴君如伴虎,以及官场上如履薄冰的真谛,眼下的日子过得太舒服、太安逸,她一点也不想因为过去而打破现在的美梦。

所以当她知道自己被皇帝刻意磨灭的过去,竟不知从何泄漏,成为说书人的营生桥段时,是既担心又害怕,唯恐眼前的美好只是镜花水月。

「别担心,只是说书人嘴底下的故事罢了,皇祖母待你好,怎麽会舍得再次让你陷入不幸?」

李澈可没忘记,当他站在白马寺里时,亲眼撞见後来入内、身着军服之人竟是当日的领路大哥,心下一怵,不顾皇帝的命令冲向观音像,就见皇祖母抱着血流如注的狄宁宁,声嘶力竭的哭喊着,那时他就知道皇祖母心底是有狄宁宁的。

之後他抱着狄宁宁,受皇祖母之命,跟着婉儿走密道离开白马寺,躲在明堂最里侧,除了皇帝和婉儿外,谁都不准进入的禁地。

狄宁宁在里头养伤,约莫两个月後,他们才领了皇祖母的命令,离开洛阳,远走高飞。

「嗯,你说得是。」狄宁宁浅浅的笑了。

「我们回舖子吧!明日还得举行我们的婚礼。」李澈从怀里取出一文钱,交给老板,接着伸出手,握住她的小手,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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