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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计悔多情-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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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心心手一抖,剑在空中划出一道闪电,飞掷而出!
长剑贯穿了独狼的身体,他踉跄着扑到火堆里,篝火立刻点燃他的衣服。
三个差役吓的四处乱窜。
张心心从独狼身后拔出长剑,累的伸着舌头直喘。
夜魈也停下脚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动不了了。他比张心心的消耗更大,在空中跳来跃去实在是一项艰难的工作。
远处,三个差役慢慢的向前蹭。
刘老五是这三人的头儿,他鼓足勇气,在十七八丈之外对着张心心和夜魈大喊:“大胆强盗,居然敢袭击官府!我们是差役,在此看守,无钱无银,你们来这里做什么?”他越说声音越小,越说离张心心和夜魈越远,到后来话中已带颤音。
夜魈叹气。有这样的官差,老百姓要能幸福还真是奇迹中的奇迹。“我们不是强盗,我们是杀强盗的,这是恶狼岭最后一个强盗!”他扯起嗓子大喊,相距二十丈,不这么喊差役们只怕听不到。
几个差役将信将疑,小心翼翼的走过来,随时都做好逃走的准备。
“你们。。。你们把强盗全杀了?”刘老五能成为三人中的头领自有他的本事,他从夜魈的这句话里听出好象他们杀的不止一个强盗。
、第二十六章 官不如匪(第二更)
“当然。”夜魈回答,“你们可以撤走这个岗哨了,恶狼岭上从此没有强盗,大家可以安心的走了。”夜魈的话语里充满自豪,同时心里在思考,如何才能避开官府隆重的授奖,百姓夹道的欢呼,美丽女孩儿们妩媚的眼神。
“你们真的把他们都杀了?一个都没留下?”刘老五根本不相信。
张心心向火堆中被烧焦的独狼一指:“这是独狼,恶狼岭的强盗头子,如果你们顺着山路上去就可以找到另外三个,都死了。”
刘老五当然不会上山去验证。但他相信这两个人。因为他见过独狼,不止一次。独狼带着银狼抢官府银库时他见过,独狼带着猛狼在大街上不问情由以杀人为乐时他也见过,那几次他都离独狼不太远,最远也只有半条街的距离。
他的脸色由白变红,气息急促。他愤怒了!
“把他们锁上!带到衙门里见县太爷!”刘老五气的说话都有点儿破音儿了,“现在的刁民越来越大胆了,居然敢随便乱杀人!”
张心心和夜魈脖子上套着锁站在衙门大堂。他们不是不能跑,也不是打不过这几个差役,他们是好奇。
这是一种多么强大的逻辑才能让差役们把他们当成罪犯呢?杀了恶狼岭上为祸一方残害百姓的强盗,居然成了犯罪?他们决心看一看,差役们究竟是真疯还是假疯。
包县令的手在发抖。虽然是六月天,但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冰冷。他无法相信,居然还有这样的刁民,敢公然杀人,特别是,居然连杀四人。
就在今天早上,他刚把请求拨派银两的公文发走,请求拨发纹银五万两以为抓捕强盗之用。虽然请求的数字小了点,但包县令一向铁面如山,绝不徇私,他在公文里信誓旦旦的保证,自己一定能想办法解决另外的缺口,哪怕是自己掏腰包,也绝不多向国家要一两银子。
三天前,他刚刚公告全城,每家每户按人头征保安费、巡查费、防盗费、团练费和城建费,虽然名目多了一些,但个个都是绝对必要的。安保联防、日夜巡逻、防敌御盗、组织民团、加固城防,哪一样不是防范强盗必须的措施?
一个月前,他私下出资的平安客栈刚刚开业。南来北往的客人们一时不敢乱过恶狼岭的都到他的客栈去住,其他几家客栈或因手续不全,或因卫生状况不好等各种原因纷纷被他勒令停业整顿了,他的客栈这一个月生意红火的不得了。
昨天,他刚刚想到了在恶狼岭入口重设岗哨的理由,他的手下终于有了收入来源,他也就有了更多的孝敬,几年前的岗哨设的天怒人怨,如果不是那两个倒霉蛋被强盗抓走,他还真不敢再重新设立。现在,这个岗哨才重设了一天。
他甚至正在打算,为了给从山脚下迁移出来的百姓找个安身之所,花费巨资建设一个村落。当然,这笔钱还要上级帮助,百姓集资。
这一切都是因为恶狼岭上有强盗出没。
但现在,这几个强盗都被杀了!一天之内被杀了个干干净净!
天下还有比这更让人愤怒的事情吗?
但他现在还不能发火,事情应当还有商量的余地,应当还有转机。
他慢慢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语气温和的问下面的两个人:“是你们杀了恶狼岭的强盗吗?”
“是。”
“是你们把强盗都杀光了?”
“是。”
“你们杀了多少强盗?”
“四个。”
包县令笑了,他把惊堂木一拍:“恶狼岭上强盗成百上千,你们只杀了四个强盗就敢说把强盗都杀光了?”
夜魈看着张心心,张心心看着夜魈。他们的眼神中都是问号。
这不能怪他们不够聪明,他们是杀手,这一辈子打交道最少的就是官府,他们实在想不到这中间的曲折情节。
“大人,那是误传,恶狼岭上的确只有四个强盗。”夜魈以无比的耐心告诉包县令真相。
包县令心中暗自恼怒。这两个人怎么这么笨?
“把他们关起来,”包县令下令,“见义勇为杀死强盗是好事,但冒功邀赏可不值得鼓励!”
几个差役立刻对县太爷的明查秋毫大加赞赏,认为包县令是包公再世,断案如神。
夜魈深吸一口气。
张心心咳嗽一声,冲夜魈悄悄摆一摆手。
她不想现在发难。她心里很感兴趣,这个包县令究竟想干什么?
带走了两个刁民,包县令向刘老五招了招手。
“就你们三个,不要通知别人,立刻趁夜暗上山去,把那四个强盗的尸体都埋起来,一定要埋在不会让人发现的地方,”包县令压低声音下令,“记着,今天晚上这件事,无论如何不许让别人知道,恶狼岭上仍有强盗,明白吗?”
刘老五点头。他真不愿意半夜里上山给强盗收尸,但包县令的话里透出的一股威胁他还是听得出的。
“好好照顾那两个刁民,不要短了他们的伙食,虽然他们冒功领赏,但毕竟杀了四个强盗!”包县令恢复正常音量再下令。他心里希望这两个笨蛋能理解自己的一片苦心,只要他们说一句“恶狼岭上还有强盗”,一切都好商量。
退堂后,包县令没有休息,他急急忙忙的换上一身普通衣服,打扮的象一个老百姓一样,把几张银票揣在怀里,匆匆出门。
已经是定更时分,大街上的酒店、茶楼正是上客的时候,车水马龙,人流汹涌,店小二忙的脚不沾地;妓院门口红灯高挂,浓妆艳抹的姑娘们一字排开,一个个一惊一诈故做媚态。但包县令今天无心喝酒,也无心去找他心爱的窑姐,他避开大街,穿弄堂,走小巷,渐渐远离了灯红酒绿,来到城郊一座破庙前。
这破庙荒废已久,房倒屋塌,神像也已经不见了,看不出原本是一座什么庙。庙里庙外到处杂草丛生,包县令用力跺跺脚,草丛里出溜出溜的跑出几条蛇来,钻到一边的碎石堆里不见了。
他胆战心惊的四下张望着。四下里空旷无人。在这样的时候,这样的地方,哪里会有什么正常人来?
但这并不等于不正常的人也不会来。
包县令就来了。而且他可以肯定,在这里还会有另一个人。
他从怀里掏出银票,高高举起,“我来了,带来了银票。”
无人应声。
包县令的腿有点发抖:“你在不在?不在我可走了。”
在他身前不到三尺处的地上,发出一个尖细的笑声,“老包,你要走尽管走,不必吓唬人。你既然来了,走得了吗?你走了可以,但你的麻烦只怕更大,是不是?”
包县令急忙退后两步,声音里透出愤怒:“以后再这样我真的不来了!”
哗啦一声,地面上尘土飞扬,一个人站起来。
他的身上盖着张大大的毯子,毯子上面盖满泥土和杂草,只在毯子最不引人注目的地方钻了几个小孔来呼吸。在他的身下是一个长方形的坑,坑里放着一具棺材,棺材里堆着食物和水。
包县令尽量不去看他的脸,只是手中抖动着银票说:“一千两,事成再给一千两。”
那人踏上一步,仔细去看包县令手中的银票。包县令急忙闭上眼睛,不敢去看他的脸。
这人的脸被月光照的清清楚楚,任何人如果看到,只怕都会吓的叫出声来。
他的脸好象已经融化了,两只眼睛的眼皮几乎没有,鼻子只剩下一个小洞,嘴唇也没有了,牙齿就那么直接露在外面。
那人终于看清了银票,一伸手从包县令手中拿过银票:“是谁?”
“我的三个差役。”包县令说,“赵六、吴七、刘老五。他们现在应当正在恶狼岭上,你只要守在恶狼岭下面的路口就可以等到他们。要做的很象恶狼岭的强盗们杀了他们一样。”
那人想了一会儿,脸上挤出一个可怕的笑容:“我明白了,一定是那四头狼被人杀了,断了你的财路,你让他们三个把那四头狼的尸体藏起来,然后再把他们杀人灭口,对不对?”
“陈七,你只管做你的事,问东问西做什么?”包县令有点生气。
陈七的喉咙里发出一阵咯咯声,好象是在笑:“老包,我们相识这么久,我还真是第一次知道,你比包公爷黑多了,不过不是脸黑,是心黑。”
包县令哼了一声。
“明天,还是这里,还是这个时候,送钱来。”陈七边说边从棺材里拎出一个奇怪的东西。这东西好象是一根水管,管子后面有一截更细的小棍子。他把管子放在旁边的一个水桶里,抓住小棍子一拉,吱的一声,这管子里吸满了水桶里的液体。
包县令慢慢倒退着,眼睛死死盯着那管子,嘴里说:“当然,我到时候一定来,我包文正什么时候爽过约了?”
陈七哦了一声,突然提起管子,对着包县令做了个推送的动作,包县令吓的大叫一声,一路跌跌撞撞远远逃开。
陈七慢慢从棺材里取出一个小箱子,打开箱子,里面是琳琅满目的各种化妆品,一边还放着几个面具。他要好好打扮一下,然后再用管子里的毒水把那三个差役的脸烧成灰。
、第二十七章 特别杀人法
他一点也不认为自己这样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如果他的脸可以被大火烧成这个样子,为什么别人的脸就不可以烧?他要认认真真的打扮起来,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这样当他看到被他烧坏的脸时,才会有满足感。
他一点也不喜欢包文正。但他狠不下心来杀了这个人。如果没有包文正,那一场大火之后他不可能活得下来。但是如果没有包文正,现在他陈七就应当是一个县令。
他和包文正一同读书,一同考试,一同中了举人。当年的他,风度翩翩,英俊出众,年纪青青就中了举人,还和当地公认最美的刘小姐定了婚事,真是一帆风顺。
但一场大火改变了一切。
朝廷下来的任命,本是任命他出任知县,但他已经被烧焦了,每天躺在床上哀嚎。于是,包文正幸运的成了知县。
他曾一心求死,特别是得知刘家又退了他的婚事后,更是没有活的想法。但包文正派人日夜看守,终于把他救了回来。
那以后,他成了杀手。他杀人不用剑,也不用刀,而是用毒水。每一个他杀的人最后连骨头都会化掉。也正因如此,他杀人从不留痕迹。
他不喜欢住在房子里。因为房子里总会有一些地方能映出自己的脸来。所以他干脆就住在棺材里,住在地面以下。因为他本来就应当是一个死人了。
陈七选择了一个他最喜欢的面具,精心画好,戴在脸上。现在,他都准备好了。
刘老五嘴里不停的骂骂咧咧着,赵六、吴七低着头吭哧吭哧的在挖坑。他们的身边是四具尸体。
其实刘老五不是想骂谁,但现在已近三更,在黑漆漆的恶狼岭上半夜里挖坑埋人,你说你怕不怕?他不住嘴的骂脏话,一则是出个声儿给自己壮胆,二则是听说鬼怪之类的不喜欢污言秽语,所以骂上几句,也可以防备鬼怪来袭。
坑终于挖好,赵六看看刘老五:“刘五哥,你真的认为咱们现在选择的这个地方合适吗?”
刘老五哼了一声:“要是你认为不合适,那你就去找个合适的地方。”
赵六不说话了,和吴七一个个往坑里扔尸体,填土。
其实,刘老五选的这个地方真的很合适特别合适大家来祭奠。
他可不想在密林深处半夜里挖坑玩儿,所以在山上找到了另外三人的尸体,他命令赵六和吴七把尸体拉下山,就在离岗哨十几仗远的地方找了个土质松软之处开挖。
对这个地方,刘老五自有解释:“深山老林里有一块翻过土的地方,能不让人奇怪吗?要想不引人注意,还是山脚更合适,人们看到了不过是以为有人闲得无聊在这里翻翻土种菜呢。”至于谁会闲到这个份儿上,在恶狼岭脚下种菜,这就不必细纠了。
尸体埋好,几个人都长出一口气,终于可以回家了。
刘老五转身抬头,打算看一看远处自己温暖的家。
他看到了一张五色斑斓的脸。
那脸一看就知是一张面具,画的好象一个女鬼一样。刘老五呆呆的看着这个面具,他好象看到了,又好象没看到,目光朦胧而迷离。然后他的嘴角流下白沫,一头栽倒在地上。
赵六并没有跌倒,他的手象风中的树叶一样抖着,突然拔出腰刀,一刀切在自己的脖子上,他脖子上的动脉被砍破了,血象喷泉一样喷出,他咯咯的怪笑着:“鬼,现在我也要变鬼了,你还能害得了我吗?”
陈七叹了口气。
这钱赚的太容易了,根本都不用他动手。
现在只剩下吴七了。吴七倒是够坚强,没有倒下,没有抹脖子。只是他的裤裆湿了,下身发臭。
“你叫什么名字?”陈七问。
“吴七。”吴七居然能回答上问题。
陈七笑笑:“知道谁要杀你吗?”
吴七一脸迷惘。
陈七叹息,“死都不知道为什么,你们怎么就那么笨?亏你居然和我一样行七。”
他手举起,一股黑水喷出。
吴七死了,临死前一直在大吼,“是谁要杀我?”
陈七的任务完成。他打了个呵欠,准备回到棺材里美美睡上一觉。每当他把一个人的脸烧成骷髅,他就特别高兴,听着吴七的惨叫,就好象听到一曲美妙的音乐一样。
现在他就听到了这样的音乐,悲凉、尖细,让人身上发冷。这不是幻觉,他真的听到了。
“是谁?”他大吼。
音乐中断。
“出来!”他四面张望,弄不清音乐是从哪里传来的。
一只长笛吹起,音乐欢快而活泼。陈七连连转身。他不知道这乐声来自何处,只感觉身周都是笛声。
“给我出来!”他的声音变了。
笛声突然变的尖锐起来,连吹几个颤音,转为花腔。
陈七呆住。他的身体好象一下子没了骨头,随着笛声变形、震颤。
笛声拔起高音。
陈七的身体象气球一样膨胀,呯的一声炸开。
笛声转低,如泣如诉,余音渺渺,渐渐消失。
张心心颠起脚尖向窗外张望。
包知县很体贴,把他们安排在一间很整洁的牢房里,牢房里居然还有一张床。但牢房的窗子很小,而且很高,想看到窗外只能颠起脚尖看至少对张心心的个头是这样。
夜魈坐在墙边,一付懒散的样子。他们在恶狼岭上一场恶斗,现在正好休息一下。
“咱们什么时候走?”张心心看了半天也看不到窗外,有点儿失望,她回头问夜魈。她从没坐过牢,没想到坐牢这么枯燥,才坐了两个时辰就无聊的要命,她想出去了。
夜魈根本没打算动弹:“半夜三更的,往哪走?住客店还要花钱,这里多好,明儿再说。”他说完干脆躺了下去,居然就闭上眼睛要睡了。
“这里很不舒服!”张心心一脸不高兴的看着那张床:“床太硬,而且太臭,还有虱子!”
夜魈翻了个身,打起呼噜。
张心心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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