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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不下堂-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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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那些小姐们都娇嫩的很,总是怕被晒黑了,小姐你不怕么?”
苏苏悲怆地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白得像是玉,有细细青色的筋络,指甲是被凤仙花染红的,然而到现在,已褪得只剩指甲尖上的一点点,看着也还是分外娇艳。她用它捂住了眼睛:“你知道什么,也许过些日子,我想晒晒阳光,也晒不到了!”
阿凌痴痴傻笑:“小姐说的阿凌都听不大懂,然而只要是不阴天下雨的,要晒日头也容易得很!”
苏苏点点头,心里觉得自己犯傻,与她说这些做什么,事情也许并没有到最坏的地步,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个“死”罢了,至少现在她还没有死,大可不必这样“悲春伤秋”。她直了直身子:“你去下面给我烹壶茶来,记得,要你亲手弄,把手洗干净了,去吧!”
看着阿凌风风火火的出去,她就觉得自己可笑,都到这个时候了,她倒还不忘穷讲究。
可是她躲在阳光里,让暖烘烘的阳光在身上徜徉,她一直紧崩着的弦就松了一松,人跟着恍恍惚惚的,阿凌何时回来,何时把茶送到她手上的,她都没有注意,好像她的身体在这里,可是她的灵魂早不在这里了。
她机械地端着杯子凑到唇边,阿凌似乎说了些什么,可是她没注意听,十指间是茶透瓷的热,而她的人是冷的。她浅浅地喝了一小口,热从舌尖渗进去,散开,浮生若梦,似乎微微带有些甜的味道,她也没大注意,鼻子里一抹茶香回旋不绝,却不是她熟悉的任何一种茶的香,不过也罢,她原本对品茶就没什么研究,平日多喝花茶和绿喝,虽然喝,也并不深入了解。
阿凌正用一双渴切的大眼睛在看着她。
她的脸依旧不干净,脏污里偶尔露出些本色来,像是一抹秋日的云彩,纯净而不刺目的白。苏苏心有所动,笑着说“你手艺不错”一气把茶喝了个干净,把杯子递在她手里:“可是你能不能去洗个澡,以后在我面前做事,要干干净净体体面面的,我不喜欢人家脸上不干净!”
阿凌眨了眨眼睛,离得这样近,苏苏才注意到,她的眼睛实在很大,极干净的黑与白色,有点点破碎的光影,像是日光下的一池清水。
她想她该生得不错,只是个子过于高了,在这个时代,实在不好找人嫁掉。倒有点替她婉惜的意思。
她脑子乱哄哄的,可是有睡意袭上来,她想这一日一夜没睡,现在终于来了睡意,可是她总觉得这睡意来的不是时候,也许只是因为关心着呛呛回来,等着她带来的消息。
阿凌在她耳边似乎说了些什么,热呼呼的气搔过她的脸,可是她已听不清楚了,眼睛自动自发地闭了起来。
也不知睡了多少时候,耳边沥沥的有金石之声,像是很远,又像是很近。她翻了个身,本来想着要再多睡一会,可是身下坚硬的床,明显让她觉得不舒服,更何况这一分清醒,将耳边的声音放大了不止十倍地冲进脑海里,她才觉着有几分怪异,那分明是磨刀的声音。
近在耳边。
她猛然睁开了眼睛,入眼的并不是她印象里的锦缎床帐,竟是一只佛龛,里面一尊白瓷的观音菩萨,有窈窕的线条,没有出尘之气,倒带了几分人间烟火气。她像被什么扎了一下,怀疑自己还在梦里,手摸下去,是硬木的床,只铺了薄薄的一层毯子,然而倒还干净,有皂角的气味。
她翻过身来,看到一个后背,一缩一身,从侧面,露出那正磨的一片霍亮的刀刃。她终于慌了,腾地坐了起来,那人亦跟着转过头来,对她一笑。
这样纯净的一个笑,像是懵懂的孩儿童,她似乎并不认识他,却又有些熟悉,这一双眼睛,这样大,黑明分明,干净如同日下清水,她陡然缩起了身子:“阿凌?”
他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把手里的刀晃了晃,迎着从门缝里溢进来的一丝阳光,恍人的眼睛。苏苏把眼睛一闭,复又睁开,还是不能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原来你是男扮女装——这是什么地方,你把我掳到此地,到底有何目的?”
他把刀子提在胸前,倒转,拿指肚轻轻刮磨刀刃,有嘶嘶的声响,极轻,却极惊心。
苏苏吞了吞口水,一手捏了腿,目光窥测他身后的门户,伺机逃跑。
阿凌又笑了笑,侧着头对门边喊了一声“阿爹”,门外便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苏苏恨得咬牙,却是无可奈何,她自然明白他这意思,门外他的“阿爹”正守着,她想逃是没那般容易的,让她灭了这心思。
她翻身下床,像要找回一点大家小姐的气势,可是她才一动,他的刀立时贴在她的腮边,冰一样的凉,混着一丝潮气,她这气势便皮球一样漏了气。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瞪起眼睛,圆圆的猫一样的眼睛,眼角微微挑着,有一丝媚态。
阿凌把眉毛一剔,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你放心,总不至要了你的命——咱们父子走到此地,身上盘缠用光了,要向小姐借些来用用。”
他声音虽然暗哑,却是那样平和温柔,佛仿说的是再平常没有的一件事,再天经地义没有的一件事。
苏苏听了倒松一口气,只要是钱能解决的问题,在此时便不是问题,至少她有钱。
她突然感谢上帝让她生在了一个有钱的人家。
“你要多少?”她拿手把刀轻轻推离自己,“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我定然满足你们的要求!”
、030狼子野心
阿凌把刀子甩在肩上,用刀背敲了敲肩膀,看了她一眼,没有作声,复又转过身去对着门:“阿爹,你的意思呢?”
苏苏却是忍不住好奇,问他:“你的阿爹,便是你的阿娘么?”她后面还想说“你们一对王八父子真不是东西,装死骗我的钱还不算,现在还要勒索”可是这话当然不敢说出来,只好把后半句咬碎了,强咽进喉咙里。
阿凌头偏过来,用眼角的余光勾她一眼,即使是余光,也像是有锥子的尖,扎得苏苏浑身不自在:“你猜的不错,我阿爹便是我阿娘!”
苏苏想果然如此,撇撇嘴,没再说话,就听外面那沙喉咙的老头子醉洒似的声音:“她没有,她爹总有,你看她穿的,定然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要个千金万金,大约总不成问题!”
苏苏心里一跳,急得要站起来,然而她才一挺身子,刀已压在了她肩上,阿凌笑得万般纯净地道:“好心的小姐,你可不要乱动,我这刀不长眼睛。”
她只好又坐了回去,急道:“你们不要乱来,我,我带了钱的,一千两够不够,我把钱全给你们,可是你们别把这事,扰我的家里!”
阿凌似在考虑,外面那老王八却慢幽幽地说了一句,苏苏就觉得一盆冷水当头泼下,透心的凉:“阿凌,你就是这样没出息,眼皮子浅,这么点儿钱你就心动了,你也不想,她一个毛丫头,自己出来就能带这许多钱,可见他家里定是家财万贯,你说他爹肯出多少钱来买她这一条小命!”
阿凌听得双眼发亮,狠狠地看了苏苏一眼。苏苏把身子一缩,结巴道:“你,你们不要胡思乱想,我家里就有钱,我爹也不肯花在我身上,家里还有七个哥哥,八个弟弟,他老人家还能想起我是谁来么?”她顿了顿,想着自己这样倒霉,眼里酸涩,不由掉下两滴眼泪来,“我实话告诉你们,我还是偷跑出来的,这一千两银子,也是我偷了出来的,所以我不敢回去,你们若然要用我去讨我爹的钱,一来他不肯,就是肯,我到他手里,也只有死路一条,他定然是恨死了我,二来他一向吝啬,死个把儿女,从来也不放在心上,可是你们敢骗他的银子,天涯海角他也要追杀你们!”她抽了抽鼻子,可怜巴巴地望着阿凌,“所以,为了咱们大家好,你们还是不要把这事告诉我爹吧!”
阿凌听得愣愣的,似信不信,那外面的老头子却是实实在在的不好糊弄,哼了一声道:“臭丫头,你想拿这个来骗我,你还嫩得很——若然你是逃出来的,为何能这样从从容容的,身边还带着个丫头伺候,吃吃喝喝的都是万般讲究,可见你在家里头是娇生惯养出来的,不然哪能有这些臭毛病,你当我是傻子么!”
苏苏听得恨不能饮恨自杀,怎么她就会有洁癖,现在好了,把自己害了,吃吃外面的东西算什么呢,这么多人都吃了,也没见死了一个半个!
阿凌玩味儿地看她,把刀往她肩膀上压了压,她虽然已驭了力,可肩膀还是被对方压得一阵痛,像是拿石滚子在碾。
苏苏闷哼一声,脸上本有的些微红润一刹化了灰,变成惨白的色泽。只这一下她便明白了,显然这个阿凌,也是个身藏不露的高手。可是江湖上那些高来高去的高手们,不都自命清高么,怎么会对她这一介武功低下的女流下黑手,勒索她的钱?
果然是那句老话说的么,一分钱憋死英雄汉!
她咬着牙齿狠瞪回去,却是对门外的老王八道:“老英雄,你不如说个数,若然我能筹得到,你又何必去惊动我爹呢,谁人不是人生父母养的,我也不过是想对我爹尽点子女的孝道,不欲他替我担惊受怕,阿凌对你老,也不是这样么!”
她话声才落,那门突被推开,外面现出被阳光描画的金光隐约的一个人。苏苏揉了揉眼睛,那人跟着一步跨进了屋里,她这才看清了,是个面貌清癯的老者,一双有些暴的黑眼睛,闪动着沉郁的光,像是直看进人的心里去。
她吓得缩了下身子,又颇有些意料之外,在她想来,阿凌样子不过二十岁,他的爹,最多不过一个中年男人,怎么这个老家伙,怎么看都超过六十岁了,不像他的爹,倒更像他爷爷。
老头子似笑非笑地瞧着她,手里托着一根翡翠嘴子的长烟杆,那种绿色,看着刺眼睛,实在有些邪气,像是在地底下埋了上千年,才养出来这一汪绿,现在被人给刨了出来,是一具带了死气的尸玉。
苏苏更缩了缩身子,老头子把烟杆在手上磕了磕道:“不如你说说,你最多能出多少?”
“这,这怕不好说吧,总要问你老人家,要多少!”苏苏回避着对方的眼睛,生怕他看出来她的心虚气弱,在这种时候,最怕被人在气势上压过去,然而她这番样子,强装的镇定,外强中干,老头子自然也是一清二楚的看在眼里,故此,也只是微笑着,不说话,把烟嘴送进嘴里狠吸一口,又慢慢地把烟给吐了出来。青青的烟气在半空凝成一朵花,又像是人的脸,被风一吹,便碎了。
苏苏一捏拳头道:“我实对你老人家说,最多,我只能出两千银子,我身上带的一千两,再把带的一些衣服首饰当了,也只能凑出这个数来!”她心里碎碎念叨,希望这老王八万不要太贪心,两千两实在是个巨数了,能够让一户贫苦人家过上五六年好日子,至少顿顿有肉吃!
老头子眸光一闪,调转过身去往外走,一壁道:“好吧,就按你说的,不过这两千银子,我要你在明日晌午之前,交给我,否则,姑娘这条小命,老头子可就顾不得了!”
苏苏直直地目送对方走得远了,一转,便看不见了,这才松了一口气,拿手去推落在肩膀上的刀,对阿凌道:“你也瞧见了,你爹已答应了我,所以你这刀,也请收好吧!”
阿凌倒是听话的把刀一撤,刀刃在半空中闪出一抹光,割开空气,有微翠的声响。苏苏喉咙一紧,想不到这刀竟然这样锋利,不由自主叫了一声:“好刀!”
、031张狂
天渐渐黑了下来,灯一盏盏亮起,把街市照得透亮,把人的脸漂成金黄,泛绿,甚至是青红,却皆是一张张生气勃勃的脸,把空气里的冷意撕裂,化了飞云暗烟。
阿凌轻悄悄地紧跟在苏苏后面,始终隔着两步的距离,不远不近地坠着。苏苏也长了个心眼儿,只要找着机会,便要想法子逃走,她想,到了人多的地方,他总不敢把她如何了,难不成他还敢明抢么!
杀人也要趁着夜黑风高。
然而谁又比谁傻呢,苏苏的这些小心思,就算阿凌没有猜透,他阿爹又何其精明的人物儿,如何能猜不透,所以临送苏苏出去之前,他把阿凌招到院子里,背着苏苏说了好一会子话,苏苏把耳朵竖起来,到底一个字也听不清楚,不过是一阵没意义的轻音,像是鼓了气吹火。
苏苏也顾不得这些,在走入夜市的那一刹那,便打算好了逃跑。她已然想好了,若然阿凌敢拦她,她就叫非礼,叫调戏,只要人一围过来,趁着四围大乱,她便能逃走。只是不曾想到,她的脚步才一加快,阿凌倏伸手抓住了她手腕,把她手一翻,伸了指,在她劳宫、曲泽、天腑三个穴位上飞快地点了三下,她这一只手臂跟着就是一麻。阿凌放开她,笑嘻嘻地道:“好心的小姐,阿爹早猜着你会在这个时候逃跑,所以特为教了我这一手——你是不是觉得手臂麻酥酥的,动不得,实告诉你,这个手法江湖上也只我们父子会,若然在五时辰内不即解开,你这条手臂便要废了!”
苏苏心里躁动地跳起来,她不知道对方说的是真是假,可是她不能冒这个险。只好讪笑说道:“你说得哪里话,我为何要逃跑,我向来是说一不二的,两千两,砸锅卖铁也会给你们!”
她扭过身继续往街里走,脸上的笑却立时崩溃,欲哭无泪,她用完好的那一只手去摸脸,微微的刺疼,就突然想起来,自己脸上本还有伤,被那个毒女子的指甲刮出的伤,虽然不严重,好了后也许不会留下疤痕,可是心里难勉有些担心。
更担心的还是自己这一条小命儿。
书上说的命运多舛也不过如此吧!
这世上还有人比她更倒霉么!
她无知无觉地走着,已走出夜市老远,刚一转过街,斜刺里突伸出来一只手,扣住了她的肩头,分明这只手不是阿凌的,阿凌在她后面,而这手却是从正面伸出来的。
她抬了眼睛瞧,那人阴在墙的影子里,深的轮廓,看不清晰,但她已认了出来,忍不住低叫了一声“风池”。
风池笑吟吟地从暗阴里走出来,干净到清艳的脸,阿凌满脸戒备地望住他,他像是没有看到,只去拉苏苏的手,正拉住苏苏麻掉的那只,她忍不住一声怪叫:“疼,你别动我这手,麻了!”
他眉头皱了皱,自然看出来她是被人点住了这条手臂的穴道,伸手便欲替他解开,阿凌的刀却已出鞘了,白生生的刃在他眼前一晃:“你别多管嫌事吧!”
风池伸了二指剪住了阿凌的刀,任他如何驭力也抽不回去,风池一径云淡风清地笑着:“小孩子耍这样大的刀,怕不把好吧,万一把自己伤了可怎么好呢!”说时手指一松,阿凌意料不及,还不曾泄力,跟着就蹬蹬蹬一连退出去十几步,末了撞在墙上才算罢休。
风池也不去管他,径自伸手在苏苏臂上连点,却是点了十几下一点作用也无,只疼得苏苏鬼哭狼嚎,连连摆手朝他喊:“算了算了,你再点下去,我这条手臂不用等明天就废了!”
阿凌抱着刀走了过来,步子缓慢,却有力,大的眼睛里藏着一丝凶戾之气,直直地射在风池脸上:“你何必白费力气,受苦的还不是她么!”
风池也有些动气,脸色跟着就阴了下来,即使是阴沉的脸,也依旧是好看的,苏苏忍不住多看他几眼,却又恨自己不争气,把手背到身后狠狠地掐自己的腰,要她自己保持清醒,记住教训,不能再对他意乱情迷。
阿凌停了停,就着远处街市射过来的灯光,盯了苏苏一眼:“好心的小姐,你还要再担搁下去么,我是无所谓,我怕你这手臂到时就保不住了!”
风池撇撇嘴,听着他这称呼滑稽,然而到底不知道苏苏与这少年的过结,不好轻易出手。便轻俯下头,在苏苏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道:“他到底是什么人,要让你给他做什么事?”
他呼出的热气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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