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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婠复仇纪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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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要害大姑娘的。这一回也不知大夫人到底想做些什么。”
夏氏肯定会有所行动的,她不可能坐以待毙。想必兰姨娘心里也是有数的,虽说眼皮子是浅了些,但她还是有些手段的。于沈婠而言,她心里是希望夏氏和兰姨娘相斗,她则坐收渔人之利。不过若是兰姨娘斗败了也无妨,只要父亲还在,没了一个兰姨娘,还会有下一个兰姨娘。

一辆马车从沈府的角门驶出。
马车里正坐着沈婠和容铭,还有霜雪。沈婠一上马车,就发现了容铭今日有些不一样。平日里容铭过来沈府接自己时,身边并没有带医箱的。
许是注意到了沈婠的目光,容铭合上医书,说道:“今日暂时不学棋艺,我的友人旧疾复发,我先绕去看看他,”他笑了下,“是上回我和你说过的友人,我下棋从未赢过他。”
沈婠听罢,不由有些好奇。容铭的友人到底有多高的棋艺,竟然能让水平属于上上乘的容铭从未赢过。
容铭又说:“不过他有个怪癖,我也无法治好的怪癖。”
沈婠诧异地问:“什么怪癖?竟是连先生也不能治好。”
容铭无奈地道:“我也不明他这怪癖到底什么时候开始有的。他身边全是小厮仆役,没有任何一个丫环,所以等会你要记住一点,莫要太过靠近他。他只要一碰到姑娘家,或是雌性的动物,浑身立马会长起红疙瘩来。不过除却这一点,他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沈婠笑道:“真是个奇怪的人。”
约摸有小半个时辰,马车方是停了下来。容铭掀开车帘,给守门的人亮了下令牌。沈婠顺着望了出去,瞥到了府门上的匾额,写着三个大字——闲王府。
沈婠心里一惊,没想到容铭口中的友人竟然是位王爷。而且这位王爷,沈婠虽是没有见过,但她也是有所耳闻的。闲王是当今圣上最小的弟弟,是先帝驾崩前一年才得的皇子。
裴渊唤这位闲王一声皇叔。
上一世她嫁给裴渊数年,皇室宗亲也大致见过一面,唯独没有见过裴渊这位皇叔。但凡宫里有什么宴会,闲王从未露脸。宫里有关闲王的传闻也极少,基本没有人提过闲王,沈婠偶尔好奇,裴渊也只说他与这位皇叔没有什么交集,只知他甚少出府。
车帘重新放下,容铭收起令牌,见沈婠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容铭以为她心里害怕,便说:“王爷虽是身份尊贵,但私下里也不讲究礼节,你像与我那般相处便可。”
沈婠点点头,弯起唇角,“多谢先生。”

下了马车后,容铭直接领着沈婠往正厅走去。还未走近正厅,沈婠便听得数道不成曲调的琴音,沈婠怔了下,总觉得似曾相识。
跨过门槛时,琴音停了下来。
容铭说道:“不是旧疾复发么?怎么还弹琴?”
“不弹也疼。”裴明泽淡道,手指又轻轻地拨了根弦。他抬起头来,目光掠过容铭,落在了沈婠身上,他的眸色一深。
容铭坐了下来,“这是我新收的学生,也是上回我和你说过的,我的救命恩人,婠婠过来。”
沈婠进来时便一直垂着眼,听到容铭这话后,她欠身行礼,“沈婠拜见王爷。”
裴明泽“嗯”了声。
容铭也没多说什么,笑着和裴明泽说道:“我来给你把把脉吧。”
裴明泽伸出手腕,容铭搭上他的脉搏。此时,沈婠方是悄悄地抬起眼,打量着裴明泽。这一打量,让沈婠的心重重一跳。
她见过他!
年初六时,兰华寺里的五角凉亭。
那时远看,便觉得他像是一道能随时随风而逝的白影,如今近看,沈婠只觉他的身子太过瘦削,面上还有抹病态的白,可偏偏在一袭明珠白的锦袍之下,却是有种说不出的温润之感。
“你昨夜受凉了。”容铭肯定地道。
裴明泽也没否认,“嗯。”
容铭说:“我再去给你开几剂驱寒的药,你夜里不能再受凉了。”容铭吩咐裴明泽身边的览海,“夜里记得把窗子关好,如今虽是快到夏天,但夜里还是十分凉的。”
览海应了声“是”。
容铭又说道:“我回我那儿取些艾草来,婠婠,你先在这里等着,我速速就来。”一顿,他又道:“王爷,我这学生棋艺不错,下棋时的布局与你颇像。你若是疼得厉害,不妨与她下下棋转移注意力。”

沈婠一直记得容铭所说的话,她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退,与裴明泽拉开了距离。蓦地,裴明泽开口,“你多大了?”
沈婠回道:“回王爷,九岁了。”
裴明泽露出笑意,“你不必拘谨,也不必在意礼节。想必容铭也和你说了,只要不靠近我,你怎么舒服就怎么来。”裴明泽吩咐道:“览古,去沏壶果茶来吧。”
一顿,裴明泽望着沈婠,“你喜欢喝果茶么?”
沈婠颔首。
“多谢王爷,我很喜欢。”
裴明泽忽然问道:“你在大灵山上救了容铭?”
沈婠一怔,答道:“其实只是侥幸。那天我刚好在山上,不料下起了倾盆暴雨,我正想寻着山洞躲雨,没想到就遇到了先生。幸好平时上山前,我的丫环都会为我准备好伤药。”
裴明泽一笑,“真是巧。”
沈婠心中咯噔一跳,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裴明泽不信她所说的。她弯唇接了句:“嗯,很巧呢。”
览古捧了壶果茶进来,他给沈婠倒了一杯。
此时,裴明泽又开始轻拢慢捻着膝上的五弦琴,轻灵的琴音让沈婠渐渐放松下来,她捧起茶杯轻轻地啜了一口果茶。
味道如同在沈府里的一般。
良久,裴明泽停下来,对览古道:“去沏壶普洱来。”
沈婠说道:“原来王爷爱喝普洱,先生也很喜欢普洱。”
裴明泽笑道:“容铭的确很爱喝普洱。”
览古再次进来时,裴明泽说道:“给沈姑娘倒一杯。”
沈婠怔楞了下,裴明泽望着她,温和一笑,说道:“我猜你会更喜欢普洱。”
沈婠其实一点也不喜欢喝果茶,那味儿甜甜的,适合上一世被裴渊宠爱时的沈婠。她重生后,的确是更喜欢普洱,普洱味道甘苦,但滑入喉咙时却又一种茶香,像是复仇之后的快感一样。
但没有人知道她爱普洱。
她回到沈府后,过得小心翼翼步步惊心,她不敢表现出自己的喜好,怕有哪一天会栽在上面。
所以沈妙沈莲她们爱喝果茶,她也跟着一起爱喝。
可是沈婠没有想到,她明明隐藏得很深的,今日也不过是第一次见面,裴明泽竟然就这么轻而易举地看了出来。



、22皇叔好腹黑

容铭久久未回。
沈婠喝着普洱,她很快就观察到一事。裴明泽虽是温和地与她说着话,偶尔也会慢捻琴弦,发出不成曲调的单音,看似漫不经心,但沈婠发现他是在借着琴音来掩盖自己的疼痛。
因为每当琴音蹦出时,裴明泽好看的双眉会轻轻地皱一下。
沈婠想起容铭的话,她站起来,说道:“我从先生口中得知,王爷棋艺高超,先生从未赢过王爷。我向先生讨教棋艺已有一月有余,虽是仍不能出师,但也盼望着可以与王爷切磋一番。”
裴明泽一怔,道:“你想下棋?”
沈婠连忙说:“我一定会小心翼翼,远离王爷。”
裴明泽听罢,笑道:“也好,我很久没碰过棋盘了,倒是有些生疏。不过与容铭的学生来一盘也不错。”裴明泽吩咐道:“览古,去书房里将棋盘拿出来。”
览古应声道:“是的,王爷。”他抱走了裴明泽膝上的五弦琴,才转身往书房走去。
裴明泽对沈婠道:“我府里有个不错的亭子,亭外种了几株桃花,此时正值花期,满树的桃花开得正好。在那儿下棋正好可以赏花。”
沈婠有些犹豫,“王爷,先生说了你不能再着凉。”
裴明泽道:“无妨,亭里设有鲛纱帘,风雨不进。”说罢,他便自己转动轮椅,先行了一步。沈婠在后头看着,想要去帮忙,但想到裴明泽的怪癖,她又只好作罢。
而裴明泽仿佛洞悉了她的心事一般。
他边走边道:“我在王府里多年,府里的每一处都是为我而设的。沈姑娘无需担忧。”裴明泽的声音相当平静,恰好此时轮椅到了门槛边,裴明泽微微用力,轮椅往后翘起,直接过了门槛。
沈婠看得目瞪口呆。
裴明泽转动轮椅,含笑望向沈婠。
沈婠这才回过神来,小跑着跟了上去,在离裴明泽三步之遥时方是放慢了脚步。此时沈婠有些不知所措,一路上默默不语的。而裴明泽倒是落落大方地与沈婠说:“我的府里客人不多,有些清冷。小姑娘家应该都是喜欢热热闹闹的吧。”
沈婠说道:“清冷有清冷的好,热闹也有热闹的好,我的三妹妹喜欢热闹,四妹妹喜欢独自一人安安静静的。”
“你呢?”
沈婠一愣,“我什么?”
“你是喜欢清冷一些还是热闹一些?”
沈婠下意识便道:“自然是喜欢热闹一些。”
裴明泽忽然笑了起来。
沈婠有些怔楞,细细地回想着方才自己的话到底哪儿好笑了。可想来想去也不知裴明泽到底因何而笑,沈婠顿觉窘迫,“王爷在笑什么?”
裴明泽说道:“也难怪你会入了容铭的眼,容铭懒得像是个怪人,你也是个怪学生。明明不喜果茶,可偏偏要装出一副喜欢的模样。我问你喜欢清冷还是热闹,你方才不假思索便作了回答。想必说的是反话吧。”
接二连三地被裴明泽猜透了心思,沈婠有些恼怒,可想到裴明泽的身份,沈婠又不好表现出来。她深吸一口气,迅速平静下来。
她换上一张笑脸,“王爷这回猜错了,我喜欢热闹。人越多越好,若是人少了我总会……”
话还未说完,裴明泽的轮椅停了下来。
他说:“到了。”
沈婠只觉有口气呛在心里头,不上不下的。
此时,览古抱着棋盘出现了,他推着裴明泽上了凉亭,览古摆好棋盘后,方是安安静静地退到一边。裴明泽含笑看着沈婠,“你方才说了什么?”
沈婠道:“王爷猜错了,我喜欢热闹。”
“是么?”裴明泽挑眉,不等沈婠回答,他又问道:“你要执白子还是黑子?”
沈婠反问道:“王爷猜我喜欢白子还是黑子?”
裴明泽将装有黑子的棋盒推到沈婠面前,他笑道:“兴许你不曾发现,你若是喜欢一样东西时,你会面无表情地看着它。”
沈婠心中一惊。
她干巴巴地笑了声,“是吗?”
裴明泽不作回答,只说:“你执黑子,我执白子。”

棋局刚开始时,沈婠心里是有几分心不在焉的,原因有二,其一是裴明泽的那一番话,其二是裴明泽的棋下得很随和,一点也不像是容铭所说的那样环环相扣,一步错满盘皆输。
和容铭下棋时,沈婠发现容铭的棋如他的人一样,只要熟悉了他的行事风格,并不难猜出他的下一步。可是跟裴明泽下棋时,明明起初是极其随和的,可渐渐的,一到后头,竟是连一丝一毫的进攻机会都没有。
他防御得极好,连一丝破绽都不曾寻得出来。饶是沈婠绞尽了脑汁,全神贯注的,也无法再吃他一子。
最后的结果毫无疑问的是沈婠输了。
沈婠输得心服口服。
裴明泽淡淡一笑,“果真如容铭所说,看你不过年纪小小的,棋局倒是布得不错,若非起初你走了神,恐怕我也不能赢得这么容易。”
沈婠有些不好意思,摸着鼻子嘿笑了一声。
裴明泽又道:“其实容铭曾和我说过的。”
“先生说了什么?”
“前些日子,他来我府里和我说,他收了个学生,天资聪慧,明明是个九岁的孩童,但偏偏相当耐得住性子,一点也不喜欢热闹。”
沈婠这下的脸蛋微微有些红,没想到先生竟然会和裴明泽说这样的话。而她刚刚说了那般的话,这岂不是自打嘴脸了?
“所以我刚刚才说你怪得可以,莫非现在的孩童都是这样的么?”
沈婠心想着既然都出糗了,何不干脆大大方方地示人。她轻咳一声,说道:“王爷火眼金睛,我无地自容。”
裴明泽捧起茶杯,杯盖轻轻地碰了下杯沿,发出清脆的声响。他喝了口普洱,笑道:“我只是与你说笑,你不必放在心里。”
沈婠勉强一笑。
此时,裴明泽又道:“前几个月我曾出了一回府,隐隐约约记得那一日是年初六,天气虽冷,但阳光遍地,兰华寺开了满山的红梅,”他微微一笑,“那天我在半山腰里的五角凉亭里看到一出有趣的戏。”
沈婠心中倏然有了不好的预感,她镇定地笑道:“是什么戏?”
裴明泽目光微深,看得沈婠浑身不自在。
良久,他轻吐二字。
“忘了。”
在沈婠松了口气时,他又道:“不过若是哪一日你得闲时,不妨去兰华寺里的凉亭坐坐,不仅仅能赏梅,还能将梅林里的所有景色一览无余。”
沈婠的背脊瞬间起毛。
“多谢王爷,若有机会,我定好好地去看看。”她僵着身子说道。
裴明泽搁下茶杯,“我们再来一盘,如何?”
“……好。”

待沈婠与容铭离开闲王府后,览古按照容铭所说的那般在鎏金铜炉里烧了艾草,又侍候裴明泽用了药。裴明泽一如往常地在偏阁里用饭,窗子半开,外面正对着一株桃花。
览古给裴明泽添饭时,他说道:“王爷今日似乎特别高兴。”
裴明泽说道:“嗯,见到一个很有趣的人。”
览古听明白了,笑道:“王爷是说今日和容大夫一起过来的沈姑娘?”今日,王爷的表现,他可都是看在眼底的。眼见一个小姑娘被王爷吓得冷汗直冒,可偏偏又要故作镇定。他可没错过容大夫过来时,那个小姑娘简直像是见到菩萨一般,就差直接在脸上刻下“王爷是恶煞”五字了。
裴明泽感慨道:“看见她,我就总想起以前的我。明明是个该欢笑的年纪,可却要无比老气横秋。常年累月下来,有时候我都忘了我的性子到底如何。”
览古叹道:“王爷都过去了。”
裴明泽说:“所以我就想着逗逗她,看着她恼得脸蛋红通通的,我便觉得腿上也不疼了。”
览古说道:“以后让容大夫多带沈姑娘过来。”
裴明泽大笑,“她不会再来了。”

事实上,此刻在马车里的沈婠心里正恨恨地想着,以后宁愿留在府里和夏氏斗一斗,也坚决不要去闲王府。先生还说闲王容易相处,为人随和,依她所见,闲王此人委实难以看透,说出来的话句句让人惊心。
她今日在闲王府待了两个时辰,她只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被吓出来了。
她揣摩不出闲王到底是什么意思。
容铭问:“你今日和王爷相处得如何?王爷性子随和,与他相处起来如沐春风。我听王爷说,你还与他下了好几盘棋,想来是收获良多。”
沈婠咧嘴一笑,“……王爷很随和,很好相处,是个大善人!只不过比我想象中年轻多了。”
容铭说道:“王爷年纪比我还小,唔,若我没有记错的话,王爷今年应该是刚好十八。”
沈婠道:“果真年轻。”
沈婠又问道:“王爷的腿……”
容铭可惜地道:“宫中险恶,王爷刚出生时,正逢皇位之争……”仿佛想到了什么,容铭笑着道:“小姑娘家的,不必知道这么多。听了你晚上恐怕要做噩梦了。”
容铭虽是不说,可沈婠心底却是明白了。
区区一个沈府就已是如此明争暗斗,更何况是皇宫。


、23心思

沈州自从抬了青兰当姨娘后,便待夏氏格外好,一方面是心里有愧,另一方面是最近上朝时夏丞相对他颇有微词。夏丞相明面上是说公事,可沈州知道这和他纳妾脱离不了关系。
只不过青兰怀了他沈州的孩子,不给个名分也不行,更何况他也舍不得青兰的身段。再说他堂堂一个大男人,家中只有一妻,传出去了指不定还会有人笑他惧内。
且纳了妾之后,沈州也再没有做那个美人儿的梦。
沈州空虚的心得以填满,看向夏氏的目光也没了之前的不耐,他甚至饶有兴致地抚摸着夏氏的一头不再乌黑的长发,含情脉脉地唤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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