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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色不劫财-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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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玥,你是认真的么?”宫羽夕妖娆的眸子中此时慢慢的担忧的神色。
“我不甘心……”施玥垂着头,知道自己的行为太愚蠢也太荒谬,可心中却压抑不住那个念头,如果不做些什么,那么便像是有无数虫蚁在心中啃咬着。
宫羽夕到底没有再反对,和施玥相处了这么久,她的性子自然是明白几分。要是她认定了一件事情,那么,怕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的。更何况,她总隐隐觉得苏衍之并不会……宫羽夕也不再劝,索性为施玥打点了行李,塞到她手中时,只说了一句话,“早去早回,小心行事。”
施玥心头一暖,还好,并不是只剩下她一个人……“等我从京城回来,定会帮你带些胭脂水粉的,省得呀,时光催人老!”
“臭丫头,说什么呢!”宫羽夕微微愠怒,一个巴掌便拍到了施玥的头上,“给你点儿颜色,还真敢给姐姐我开染坊了,嗯?”
“哪儿能呀!”施玥露出惊恐地表情,连连求饶。
其实她们都知道……这一去,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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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京城的丞相府——屋中氤氲着茶香混合了浅浅的药香,红木案台上静静摆放着已然空无一物的瓷碗。
苏衍之推开门的时候,只看见自己的父亲握拳抵唇,不可抑制地咳着。慌忙地倒了杯水,扶着苏凌云坐起,苏衍之右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帮父亲缓过气。
苏凌云抿了口水,才看向苏衍之,“回来了?”
“嗯。”苏衍之看着父亲颊边不正常的红晕,以及失去了血色的唇瓣,心中叹了口气,道:“御医前些日子还让您静养,可是圣上又将那些折子交给您了?”
苏凌云默默地撇过了头,眼神游移,并不言语。
世人皆说,苏丞相和苏衍之的父子关系,早在苏衍之搬出苏府的时候断绝了,若是他们看到心中高大清廉的苏丞相在儿子面前,是这般小孩子心性的话,估摸着得连下巴也吓掉下来了吧?
苏衍之摇了摇头,“父亲……”
“并非什么大事儿,几本折子而已,不至于大惊小怪。”苏凌云憋了瘪嘴,带着点儿不甘心。
“是么?”苏衍之轻轻两个字,竟真的让苏凌云乖乖闭了嘴,阖上眼睛假寐。或许在外人看来,这是件太过不可思议的事情,毕竟在朝堂之上混了二十几年的苏凌云,又怎么会在气势上完全败给了苏衍之呢?
其实苏凌云从苏衍之小时候开始,便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他的面前,先开始时,苏衍之只当父亲为了弥补他从小便失去了母亲,所以才如此,可等到后来,苏衍之才真真明白父亲的用意。
不知为何,猛然间竟想到了施仲阳,实在是和苏凌云有几分相像,然而,苏衍之闭了闭眼……
“舒墨,我喜欢你。”寂静之中,低低的声音似乎在耳畔响起,苏衍之猛地一惊,下意识恍惚中看了看身侧,才又意识过来,又是幻听罢了。
揉了揉眉间,苏衍之突然听到苏凌云带着笑意,“你莫不是有了喜欢的人吧?”
苏衍之讶异地抬头,却对上了苏凌云戏谑的眼睛,“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也到了那年龄……”
“父亲,您到底在说什么?”苏衍之略微哭笑不得。
“毕竟……”苏凌云的神色有些古怪,“我这身体也不知道能熬到什么时候。”
苏衍之默默地转过头,抿了唇,不再说话,红木桌上的烛火“嘶”地跳了一下,似乎才缓缓地回过神来,“父亲,你莫要想这么多,先把身体养好吧。”
说着,起身离开,默默地掩了门。夜色之中,一切归于寂静,再无痕迹。
苏凌云听到脚步消失后,低头咳了两声,慌忙俯□子,从床底抽出一个木盆,张口咳出一口血,触目惊心。他知道苏衍之想要做什么,也配合着做到现在,然而,以后的路终究还是要苏衍之自己走了。他早就不是那个窝在在自己怀中,听着琴声便能缓缓入梦的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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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府邸的时候,梨花已经早早地候在阴影处了。
“三皇子有没有什么异动?”苏衍之淡淡地开口问道。
“暗中和工部、吏部的人有了接触。”
“太子殿下呢?”
“今日派人来找公子,属下称公子偶感风寒,暂不见客。”
“嗯……”苏衍之沉吟了一会儿,“那……算了。”
“公子,那这丞相之位?”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找个心高气傲,刚正不阿的吧。”苏衍之只是随口应了声,似乎并没有将这事儿放在心上,只是依旧蹙着眉,不知在想着什么。
梨花等了许久,见苏衍之并没再说什么,终于是默默退了下去。既然公子没问,那么,便不把施玥来京城这件事儿告诉他吧,此时正是关键时刻,公子千万不要因此而分了心力。
而梨花终于是没有看到,苏衍之微微仰着头,脸上的迷惘再也遮挡不住。这么多年来,苏衍之早就学会如何将情绪收敛起来,不露出一分,可近日来,竟是越来越收不住了……
苏衍之抬手,盖住双眸,再也瞧不见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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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光线只能称得上是微弱,洒在施玥的眼睑之上,是带着黄晕的朦胧之感,并不明晰,可却让她莫名觉得疼痛,睁不开眼。
这么些天来,她连夜赶路,总算是到了京城。此时,她靠着城墙,等待城门打开。晨曦刚刚刺破了苍穹,映衬着护城河水波光粼粼,有种凛然的气势。京城被光线所笼罩,恢弘的建筑物散发出令人折服的其实。此时,似乎都是光芒万丈的模样,一切的阴霾再也瞧不见。
果然,那些污秽的,都会隐藏得如此之好。施玥扯了扯嘴角。
当城门打开时,施玥握了握藏在怀中的匕首,目光坚定,缓缓迈开步伐。而她并不知道,在擦身而过的一辆马车中,有人瞥了她一眼之后,略吃了一惊,然后暗暗笑了,“没想到她居然来了,派个人去跟着吧。”
30章
迈下汉白玉阶时,楚澈半眯着眼睛;眼尾微微上挑;淡淡地斜睨了一眼苍穹,似乎神智还不甚清明。他那一身华丽贵重的石青色袍服;绣着五爪金龙;前后乃正龙,两肩则为行龙,远远看上去该是有着王者气质,可不知为何,配上楚澈那有些下垂的脸颊,和骄纵跋扈的表情;怎么瞧怎么觉得怪异。
“皇兄;可真是巧呀。”身后有一道清朗的声音;楚澈一回头,便瞧见了自家三弟——楚桓,正顶着一张说不尽的眉目精致风流的面皮看向他。
分明俩人刚刚都还呆在御书房,这一前一后出来,竟也成了巧合,楚澈抽了抽嘴角,还是笑脸相迎,“是巧得很。三弟近来略显疲态,可要好好养着呐。”
“呵……”楚桓的神色间含了温润的笑意,“多谢皇兄关心。只是江西瘟疫,父皇最近颇是焦心,我自当竭尽所能,比不得皇兄你逍遥快活。”
“你!”楚澈立时沉下了脸,瞅着楚桓那似笑非笑的模样,气得牙都快嚼碎了。周围这些人,谁不知,父皇将他叫去,正是因为他又惹了点儿不大不小的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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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京城里头号勾栏的老鸨徐妈妈相当着急。当初她花重金从扬州买回来苦心栽培了十多年的绝色烟云好不容易要开牌梳弄了。这本是一件好事儿,要怪就怪这烟云实在是太尤物,让不该招惹的人对她上了心。
其实,原本是没甚大事的。混这烟柳子巷的,谁人不知,烟云早就有了相好的,那孙璞开始时只不过是个穷酸书生,仗着满腹诗书,竟让烟云给瞧上了。想烟云虽然是红尘圈子里滚过了一圈,但是,却是卖艺不卖身的,守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准则,这一回,遇上对的人,怎地不百般娇柔?孙璞难敌美人情意,便也就陷了下去。
徐妈妈连连叹气,琢磨着烟云将来指不定和杜十娘一个下场了,劝了她四五回,可烟云竟是死心塌地。无奈之下,徐妈妈本打算开出个高价,让烟云赎身不得。
跌破众人眼镜的是,孙璞居然是个有志气的,得了探花,眼见就要平步青云了。徐妈妈心头一喜,便想出了这个法子,说是让众人抢风流头筹,顺势将勾栏的名声打出去。可谁不给孙璞一个面子,将烟云让与他?不过,热闹总是要瞧的,因此,那一日,密密麻麻聚了好些人,来看烟云是否真有传说中的那般美貌。
本是一件好事儿,可谁料到,那一日,楚澈恰好“微服私访”,来逛了这么一逛,他又是素来风流惯了的,见到烟云这个貌美的,心下一动,竟大手一挥,一千两银子,买下了烟云。
虽孙璞有些小钱,可又如何能跟楚澈相提并论,当下颓败了脸色,看着楚澈去“*一刻值千金”了,几乎生生吐出一口血来。
若这事儿到此结束便也罢了,可问题是——烟云被捧了这么多年,一身骨气被养出来了,见来者不是孙璞,脸色一变,抽出她和孙璞定情的那根簪子就朝自己戳上去了。彼时,孙璞还不知跟自己抢女人是当朝太子,在听闻烟云的死讯后,不依不饶,竟想动起手来。
结果……还没近的了楚澈的身,就被打出重伤来。
说来,这也不是楚澈第一次拆小鸳鸯了,便也没放在心上。随意扔了些银子给徐妈妈和孙璞,只当事情解决了。他压根儿就没想到,孙璞在几日后的琼林宴上知晓了他的身份,干的第一件事儿便是写了一折子,名曰《律己书》,将他所做的那档子事全然捅到了熹帝面前。朝中上下,哪个不想过些太平日子,娶了老婆抱着孩子在热炕头上喝点儿小酒?听说这件事儿之后,皆是闭口不言。
因此,纵使楚澈心中能相处一百种方式让孙璞生不如死,可到底是被熹帝狠狠责骂了一顿,称他“不务正业”。
好不容易低着头听完了训,可现下,楚桓竟又提起,这不是嘲讽又是那般?楚澈的脾气向来算不得好,当下漆黑的眼珠子里几乎要喷出火来,上前一步,一记耳光差点儿掴了上去。
“太子,三皇子,两位为何站在这里?”
这声音带着一股子的凉丝丝冷飕飕扑面而来,一瓢凉水般浇熄了楚澈和楚桓之间汹涌着的恶火。原本太子那刷了糨糊似的表情在见到来人之后,不由得松了松,线条柔和开来,腆着脸,笑道:“衍之,你身体可好些了?”平日里都是他在身边出主意,如今出了这办事情,楚澈好几次想找他来商量对策,可不知怎么的,他在去了一趟江南之后,竟是大病一场。楚澈这才意识到,苏衍之平日里为他拿捏了多少主意。
而见到苏衍之后,楚桓那略带戏谑的神色微微一变,皮笑肉不笑地道了声,“不知苏丞相身子骨可好些了?”
“三皇子,莫拿在下说笑了,您分明知道家父早就将我赶出了苏府,我又何从得知家父的身体状况呢?若是三皇子去知道,可否告知在下一二,已解心中忧虑?”苏衍之四两拨千斤,微微一笑,并不在意的模样。
楚桓冷哼了一声,想他那皇兄,究竟何德何能?谁料出来个苏衍之,竟和前世冤家一般,与他处处为敌,让他掣肘憋屈,心中难免愤恨,终究甩了袖子,面色不善地离开了。
见楚桓的背影消失在宫墙之后,苏衍之才缓缓转身,清冷笑道:“太子殿下,以后行事莫要过分冲动,这宫中,比不得其他地方,能够胡作非为。”
楚澈心中一咯噔,讪讪地,“你都知道了?”
苏衍之点点头,态度却相当恭敬,“太子殿下不必着急。”
听到这句话,楚澈可算是缓过口气,知道苏衍之肯定是有法子解决的,笑吟吟地拍着他的肩,“这便交与你了,父皇到现在还生着气呢。”
苏衍之点点头,朝御书房走去,可在楚澈瞧不见的地方,眼神却是一点点地暗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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熹帝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拿了几个折子试探,苏衍之小心一一应付过去,不敢大意,直到熹帝沉吟着点点头,才松了口气,却又突兀听到熹帝问,“不知,苏爱卿,对丞相之位可有何人选?”
“回陛下,臣心中并无人选。”苏衍之答得谨慎。熹帝稳坐这无上位置这么多年,心中沟壑自然不能小觑。
“你先回去罢。”熹帝眼中似有闪光,然而倏地便又消失不见。
苏衍之揉了揉眉角,走出宣武门的时候,脸上终于露出了疲态,可仍然是一眼就看到了紧锁眉头,一脸焦急的梨花,“公子,快些回去吧,老爷他似乎……病重了。”
夜风骤然转急,圆月挂于宫墙之上,苏衍之的身形浸没在了丝绸一般的月光之中,颤了一颤。
那个晚上,苏凌云忽的高烧不退、昏迷不醒,咳得床上、地上皆是斑驳鲜红的血迹,宫中的太医束手无策,唯有摇摇头,摊手无奈。苏凌云到底是没能撑得下去,劳累了这么多年,一身的疾病在年老时候全然汹涌而来,尽管在外人看来,并未到风烛残年之际,可身子骨却如秋风落叶,衰弱下去,无药可医。
施玥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虽她心中知道等待了好些日子的时机终于到来,但是将心比心,当她知道爹爹生死未卜的时候,心中悲痛如此。就算外人传苏家父子的关系何等恶劣,就算苏衍之再铁石心肠,只怕此刻也是做不到平淡如水的。
丞相府周围密密麻麻绕了不少的人,都是为了祭奠苏凌云,施玥戴了顶草帽,悄悄隐匿在人群之中,听到有纷纷议论。
“没想到丞相这么早就去了……”
“是啊,真可谓是民之大不幸!”
“对了,你知道苏丞相的儿子,苏衍之么?他今日竟没有出现!”
“不会吧,当真有如此不孝之人?”
瞧了一眼不远处苏衍之的府邸,早已是门可罗雀,难道苏衍之他真的如此绝情……施玥心中微微一凉。
这时候又有一个声音插入,“你们这些不知道的,莫要胡说!”
“当初,苏丞相不是将苏衍之逐出家门了么?如今他又怎么进得了苏府!我家小叔子在苏衍之府中当差,据说,苏衍之已经在祠堂之中跪了整整一个晚上了,如今,还跪着呢!”
众人一听,皆是心中感慨,“唉,这也算是尽了孝道罢。”
“说来,苏丞相和他只不过是政见不合,苏衍之到现在也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也是……”周围又是一阵喟然。
施玥并未再听下去,稍稍拉低了草帽,敛去了所有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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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衍之起身离开祠堂的时候,已经是月上树梢的时辰了。回到自己屋内,堪堪喝了一口冷茶,便察觉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
“苏衍之……”
只是一刹那,苏衍之的表情变了又变,握着茶杯的手一颤,似乎是不敢相信一般,回过头时,带了几分讶异。
“小玥,你怎么来了?”
施玥抿着唇,面前的人虽只是简简单单一身鹤羽白的广袖长衣,却犹如长空之中浮起的一轮明月,清贵高华。而他的身后,开着的房门,有墨汁样浓稠的夜色渗进屋内,唯有挂在厢房外的两只灯笼,在春风中摇曳着。
依旧是一眼便足以让人心折的容貌,周围的一切在他的映衬下,几乎变得暗淡无光。可施玥还是看出来了他的面如纸白,看来,今日那人所说的话并不假。
见施玥抿唇不说话,苏衍之星灿一般的眼眸中蕴着浅浅的欣然,“你是来见我的吗?”声音是秋雨打落花般的温柔,在施玥听来,那沙哑的感觉,竟像是蜂蜜中含着并未融化的砂糖,磨在心头,有股微微的痛楚。一时之间,百般情绪涌入了心头,有荒芜,有伤心,有憎恨,有悲凉……仿佛是潮水一般汹涌而来,拍打着施玥的心房,毫不留情。
“苏衍之,若是有一个人,骗你的情,伤你的至亲,你会如何?”
总算是瞧见了施玥手中握着冰凉如水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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