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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有了-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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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自己的脚被宁恒握在掌心里,他的指腹缓而有力地揉擦着,我的脸不禁有些红,一时间连疼痛也忘了。直到宁恒再次抬头,问道:“绾绾,好些了吗?”我才猛地发觉我又心安理得地接受宁恒对我的好了,我缩回脚,扭过头望着地板道:“好些了。”

宁恒“嗯”了声,他站了起来,又道:“晚上睡前,我再帮你擦一回。过几日就不会疼了。”说罢,宁恒不给我拒绝的机会,直接转身走了出去。

晚上宁恒果真又拿着药酒为我揉脚,态度颇是强势,让我百思不得其解。除去皇帝那一桩事,宁恒以前对我可谓是千依百顺,可如今皇帝他忘了,他对我也有情意,但偏偏就不像以前那样了。莫不是这才是宁恒真正的性子?

我低头细细地观察宁恒,他此时的神情格外认真,脚背在他指腹的揉擦下渐渐生热,桌上的烛火轻轻地摇曳,我望着望着,心里头忽地有些痒。

“绾绾,你晚上睡觉时小心些,不要踢到左脚了。”

我低低地应了声“好”。

宁恒出去后,我在床榻上辗转反侧,无论怎么着都睡不下,睁眼闭眼都是宁恒为我擦药酒的画面。周围一片漆黑,我只听到我的心噗通噗通地跳着。

最后我也不知是怎么睡下的,但当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时,却瞥见有道黑影逼近了我,让我瞬间惊醒了过来。我下意识地就惊叫了一声。

我话音未落,房门就猛地被推开,宁恒就冲了进来,赤足单衣的,满是慌张地奔到我身侧,“绾绾,怎么了?可是做噩梦了?”

有了宁恒在身边,我才安下了心来,我摇了摇头,道:“我方才似乎看到床边有道黑影。”

宁恒点了支蜡烛,烛火照亮了房间里的四个角落,并没有黑影的存在。我抹了抹额上的冷汗,道:“看来是我眼花了。”

雁儿此时也急匆匆地进了来,问发生何事了。我一五一十地和雁儿说了一遍,宁恒站在窗边凝望了一会,忽然道:“不是眼花,方才真的有人进来了。”

第四章

宁恒走过来时,他手里多了样东西,我定睛一看,竟是把飞刀,约有一寸长,刀柄末端刻了片柳叶。宁恒道:“我方才在窗边发现的,若是没有错的话,应是从绾绾所见的黑影身上掉下来的。那道黑影估摸是听见绾绾的惊叫便从窗那边逃跑了,许是逃得太急,便落下了这把飞刀。”

我拿过飞刀,摸了摸刀柄上所刻的柳叶,道:“这飞刀做得倒是精致,我难得住回客栈,却是遇上了盗贼,幸好贵重的东西我都搁在了身边。”

雁儿此时却是脸色一变,动作迅猛地夺过我手里的飞刀,她看了又看,面色愈发惨白,她颤颤地道:“这把飞刀名为柳叶刀,来头不小,是春风楼的。”

“春风楼,这名字取得倒有几分风雅,莫不是里头专出采花贼一类的?”

雁儿摇头,她道:“春风楼乃是专出……杀手。”

我一愣。

雁儿面色已是冷静下来,她缓缓地道:“春风楼在江湖中人人皆知,可谓是杀手第一楼。春风楼里的标志便是此把柳叶刀,之所以名为春风楼,乃是意为他们杀人追求如沐春风的境界。只要付得起银子,他们就愿杀人。至今为止,但凡是春风楼所要杀的人,从未失败过。”

听了雁儿如此说,我心里头方有些后怕,我颤道:“方才那人是春风楼的?”

雁儿点头,“只有春风楼的人才会有这把柳叶刀。”

宁恒道:“究竟是何人买凶杀人?绾绾,你之前得罪了谁?”

我摇了摇头。我当太后的时候倒是得罪了不少人,可是我逃离皇宫一事,知晓的人并不多,只有雁儿和常宁两人。元日那天我让如歌如画她们给常宁送礼,里头就有我仍旧活着的消息,以常宁的聪慧,定是能猜得出来。常宁不会害我,而如今宁恒在我身侧,雁儿也不会害我,也没有理由害我,那么究竟会是谁要买凶杀我?

我想了想,奇道:“雁儿你说春风楼所有杀的人,至今为止从未失败过。可是方才那道黑影,我却不曾感觉到有杀气。且他若真是春风楼的杀手,又怎会如此笨拙把柳叶刀也落下了?”

宁恒道:“绾绾说的有理。”

“可是这把柳叶刀……”雁儿犹豫地道。

一时间我们三人面面相觑,这事自我出宫后便开始变得离奇,如今又出了个春风楼,错综复杂,让人委实头疼。我们三人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唯好各自回各自的房间继续睡觉,养足精神明日再议。

宁恒离开时,眼神坚定地望着我,道:“绾绾不要害怕,我会保护你。”

我本以为宁恒不过随意说说的,我便也顺着他的意点点头。不料翌日醒来时,却是发现宁恒站在了我的门口边,看样子像是一夜不曾合眼,眼睛里的血丝隐隐可见。

我诧异地道:“宁恒?”

他冲我笑道:“绾绾,早。”

我瞅了瞅他,道:“你……一整晚都没有睡?”

宁恒结结巴巴地道:“我……我睡不着……就想四处走走。”

欸,无论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这木头果真都不是说谎的料。可是看着他结结巴巴的模样,我心里头却甚是感动。明明都叫他不要对我好了,昨夜还在我门前守了一夜。

这样子的木头,我压根儿就硬不起心来。

我叹了声,“宁恒,你果真是木头。”



我本欲吃过早饭后便继续启程,但宁恒和雁儿却是异口同声地反对。宁恒道我脚伤未痊愈前不宜出发,雁儿则是道要留在翠微小镇里查找春风楼的线索。

我心想被人追杀不跑反倒是是追着上去,雁儿真是有趣。不过留几日也罢,反正我们路程不赶,皇帝那边也没任何消息,如今避的人也不过是莫名其妙的杀手,正所谓是劫躲不过,与其每日忧心忡忡不如顺其自然。是以,我欣然应之。

雁儿吃过早饭后就离开了客栈,我脚有伤也不便出去,宁恒硬是要陪我,我拗不过他,唯好叫上一壶好茶,几碟小菜,在客栈最好的位置上和宁恒一起悠哉游哉地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以此消遣时光。其实,我本想回房歇息的,昨夜先是被宁恒扰得寝不下,难得睡下了却又被春风楼的杀手吓醒了,我现在可以说是呵欠连连。只不过,若是我回房的话,宁恒定又会像根木头一样站在门外守着我。

我打心底不愿见到宁恒为我如此辛苦,是以便选择在此处赏景赏物赏……木头。宁恒的样貌愈发合我心意,瞧瞧那剑眉星目,瞧瞧那柔软的唇瓣,再瞧瞧那宽肩细腰翘臀,随意摸一把都甚是**。起初我是喜欢沈轻言那样的,可现在也不知什么原因,我竟是觉得木头越看越耐看,仿佛看一辈子也不会厌烦。

我怔了怔,一辈子三字又猛地惊醒了我。作孽呀作孽,虽说失忆后的木头很美好,但我得按捺住!按捺住!我闭眼默默地念道:木头会抓我回宫……木头会抓我回宫……木头会抓我回宫……

再次睁眼时,我又险些吓了一跳,宁恒忽然间靠近了我,“绾绾,你累了么?不如回房歇息吧?”

我道了声“不累”,佯作一脸冷淡地扭头,目光落在外面的景色上。空中偶尔掠过几只从南边飞回的鸟儿,墙边亦是悄悄伸出一抹绿意,看来春季将到,万物即将复苏。

景色的美好让我的心情也变得舒畅,我扭回头,方想倒杯茶润润嗓子,却见一背着长剑的男子向我走来,他的目光从我身上扫到宁恒身上,最后定在我这。

我颇是诧异。宁恒抬眼望了过去,眉头轻轻地蹙了蹙。他问道:“绾绾,你认识他?”

我摇头。在京城里,我兴许还有些结交的友人,但在京城外就绝对不可能了。要是当真有人认识我,那铁定是敌非友。

那男子直直地向我走来,我心中一紧,宁恒拍了拍我的手,示意我不要害怕,我见宁恒如此淡定,便也放下了心来,执起茶杯慢条斯理地品茶。

有宁恒在,打不过再跑就是了。

那男子搁下长剑,在我对面的长木凳上坐下,之后对我拱拱手,道:“姑娘不介意搭台吧?”

我心想这人好生无礼,坐都坐下了才来问这话,我瞥了瞥周围,空桌子多得是,怎么就偏要和我搭台?我心生不悦,宁恒此时已是替我拒绝道:“介意。”

那男子瞅了眼宁恒,道了声“哦”,之后招来小二,“来一壶花雕,四两牛肉,再来个时令小菜。”他冲着我轻佻地笑,“姑娘,我请你喝酒,就当搭台的谢礼。”

我打量了下眼前的男子,生得倒是不错,眉清目秀的,放在人群中也是鹤立鸡群,偏偏就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据常宁的经验所得,遇着这种男人,狠话定会被他当情话,最好的法子便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宁恒与我在这方面上相当的一致,他也冷着张脸不再说话。

我鲜少见过宁恒冷脸,这回一见便觉得稀奇,不由得多瞧了几眼,瞧着瞧着宁恒的耳尖便红了,看得我更是心痒痒的。我笑了声,道:“木头,你想喝酒么?我请你喝。”

宁恒一本正经地道:“你有脚伤,不能喝酒。”

这时,小二过来上了那男子所叫的菜,那男子吃了两三片牛肉,喝了一杯花雕后,笑眯眯地看着我,道:“在下连胤,不知姑娘芳名?”

我道:“姓姑名娘。”

连胤一愣,随即笑道:“好名字。”

我懒懒地道:“我不介意你喊我一声阿娘。”

连胤喝了杯酒,道:“姑娘真有意思。”他又喝了一杯酒,目光在我脸上转了转,“姑娘,你长得真像我未过门的娘子。”

我摸了摸我的脸,心里头甚是诧异,莫不是我当真长了张“未过门娘子”的脸?

宁恒的脸黑了,啪的一声重重地搁下筷子。她怒道:“你休要胡说,她才是我未过门的娘子。”

连胤此时正以一种打量奸夫淫妇的目光来看我和宁恒,让我险些以为我当真爬了墙,做了些对不住他的事来。我腾地想起很久以前沈轻言和我说的话——

“江家说国公在世时曾有次下江南,恰巧遇着了江家之主,并看上了江家之主随身携带的宝剑,国公爱剑心切便同江家之主打了个赌,若是赢了宝剑便归国公,若是输了便许江家之主一件事。结果是国公输了,江家之主便说要同国公结为亲家,待苏家长女及笄时,便是江家上门提亲之日。”

我眯眼瞧了瞧眼前的连胤,束发的玉冠看得出是上好的白玉,衣料质地不用摸也看得出是极好的,身上也颇具富家公子的气质,且还随身带了把长剑。

莫不是这连胤是江家之子?此回带剑前来是上门讨债的?

我不动声色地又打量了连胤一番,心想即便真是上门讨债的,我也绝对不能承认我是苏浣。再说,江家该是没有那般神通广大,我不能自乱阵脚。

我佯作恼怒地道:“这位大侠莫不是刚从秦楼楚馆里出来的?怎么见人就说如此轻佻的话?”我站了起来,“木头,我们回房。”

宁恒搀扶着我上楼,我回房后心事重重。

过了好一会,宁恒猛地站起,道:“我去杀了连胤。”我一惊,连忙扯住宁恒的手。他望着我道:“他让绾绾烦恼,我便杀了他。”

我连道:“他没让我烦恼。”

“可是绾绾你自从见到了连胤后,眉头就一直是皱着。你一皱眉,我就不舒服。而且方才他还胡说八道。”宁恒的指腹抚上我的眉,带着暖意,抚得我心也暖暖的。

我问道:“木头,倘若我真的是连胤未过门的娘子,那怎么办?”

宁恒神色一冷,“将你夺过来。”

我又问:“可是我和他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

宁恒忽然抱住我,“绾绾,我喜欢你。”

突如其来的拥抱让我怔了怔,熟悉的感觉再度袭来,我知晓我应该推开宁恒,可是我无法做到。我恐惧宁恒会记起以前的事,可是又贪恋宁恒给我的温暖。

这样的矛盾让我纠结不已,我如今委实不知该如何是好。

第五章

宁恒夜晚依旧守在我的房门外,无论我如何赶他都不愿走,就一脸固执地站在那儿。最后我逼不得已,唯好无奈地让他进来睡在地上。虽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难免少不了,但依宁恒的性子,恐怕我不主动,这烈火也烧不起来。是以,我对宁恒,可以说是比雁儿还要放心。

这几晚,许是宁恒的缘故,我睡得相当安心,且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变好了起来。我扭伤的脚在宁恒的悉心照顾下已是好得七七八八,春风楼的杀手也没有再出现过,就连那疑似和我有婚约的连胤也不曾出来捣乱。

雁儿在翠微小镇找不到春风楼的线索,唯好作罢。她消沉了数个时辰,便嚷着要让宁恒教她驾车之术,说是不忍见宁恒连夜赶路,倘若她学会了,就能替宁恒分担一些辛苦。

这话看起来的确没什么问题,不过我听起来却甚觉不对头。之后,我鬼使神差地搬了张小矮凳置在屋檐下,美名其曰出来透透气,实为观看宁恒教雁儿赶车。

我捧着杯热茶取暖,虽说已是接近春季,但寒风吹来仍旧刺骨。我冷得哆嗦,不远处的雁儿和宁恒却是满头汗水,看得我愈发不是滋味。

我细细地观察了会雁儿,发现雁儿其实也是个美人胚子,等她岁数再大些,面貌长开了,定也是个水灵灵的美人儿,配上宁恒,可谓是金童玉女。

我越看越堵心,最后干脆眼不见为净。遂速速起身,携凳离开。



夜幕降临时,宁恒和雁儿方回了客栈。我瞅着他们二人,心里头闷闷不乐的。一起用晚饭时,雁儿笑吟吟地对宁恒道:“宁大哥,你教了我一整天,真是辛苦你了。”

宁恒道:“你学得很快,明日再加多练习便能赶车上路了。”

雁儿浅笑道:“是宁大哥教的好。”

听着雁儿宁大哥来宁大哥去,再看宁恒不像以往那般菜一上来就给我夹菜,我心里头有些失落,匆匆吃了几口就搁下了筷子,低声道了句“我饱了,你们慢用”便回了房。

我倒了杯茶浅尝了一口后,宁恒也进了来。我没有抬眼就自顾自地低头品茶,我听到他的脚步声停了会,之后他坐在我身侧。

“绾绾。”他轻声唤道。

我继续低头品茶。依照以往的经验,宁恒应该会把脸凑前来问我怎么了。不料,宁恒问是问了,但却没有把脸凑前来。

我心中不由来气,前些时日还说喜欢我,今日和雁儿处了一天便不愿靠近我了。我重重地搁下茶杯,冷着声音道:“没什么。”说罢,我也没有看宁恒一眼就直接上了床榻,闭眼装睡。

宁恒走到床榻边,我感觉得出他想和我说话,可是他却沉默了好久,最后竟是悄然离去。他一出去,我就立即从床榻上坐了起来。我心想,若宁恒当真喜欢上了雁儿,无论有无记起以前的事,于他而言,便是最好不过了罢。

所幸我没有陷得太深,即便我现在当真对宁恒动了心,但要拔出来也并非难事。是以,我还是早日脱身为妙,感情这回事,碰得越少便越好。



又过了一两日,我们收拾好了细软再次启程。我坐在马车里,宁恒和雁儿坐在马车外一起驾车。我这几日想通了就再也不生闷气了,我这人向来不爱跟自己过不去,烦心事想想便过了。

宁恒和雁儿在外头窃窃私语的,我听不大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也懒得费神去听便干脆闭目养神。闭着闭着睡意也来了,迷迷糊糊间我似乎感觉到马车停了一会,之后耳边又再次听到马车辘辘作响。

我睡了小一会,睁开眼时,看到宁恒坐在我对面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我。我打了个呵欠,问道:“还有多久才到落脚的地方?”

“翻过这个山头就到了。”

我又打了个呵欠,淡淡地道了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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