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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错嫁衣赖错郎-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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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竹一时语塞,其实他也弄不清自己心中的感觉。
“皇兄如果真爱她,就要尊重她,不要强迫她,这样你才能得到她的心。”
语毕,禹夕站起身来:“我走了,你好自为之!”





姻缘惜 放尊重点
更新时间:201255 2:52:43 本章字数:8528

天已黑透,几颗暗淡的星辰点缀夜幕,亮晶晶的。
林浅躺倒在草地上,仰望无垠的星空。
面对这样美好的星空,她不知不觉放松了心灵,放纵了自己的行为,躺在草地上的感觉,确实很惬意。
今日禹竹的行为,多少还是让她有些震动。
她蓦然发现,他或许真的并不是一个无情之人,只是野心太大了。
一旦禹竹认识到他的野心不会实现,或许会改变想法。
林浅忽然决定,她不在盘算如何逃走了。
她要说服禹竹,放弃战争!
这个想法一确定,林浅忽觉不再烦闷了,或许一切还是有希望的。
望着天空中的星斗,林浅忍不住想起一双亮如寒星的眼睛。
不知莫迁是否得知她被劫持的消息,不过就算知道了又怎样,他是不会在意的。
真的不会在意吗?
林浅始终不懂莫迁化妆成野人待在她身边,是为了什么?
难道就是为了那一夜缠绵?
思及此,她心中忍不住抽痛。
林浅还在恨他。
但她也觉得疑惑,莫迁一个堂堂王爷,难道会缺女人?
林浅始终不能理解他那夜的行为,还有他为何会仓惶离去。
或许应当再见他一面,当面问清楚。
不知南宫朔此刻在做什么?
不过既然他能和禹夕联络,就应知道自己是平安的。
身后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林浅慢慢坐起身,望着那个渐行渐近的身影。
是夏晚!
月色淡淡笼罩她窈窕多姿的身影,她身上衣衫在风里飘扬。
月光在她脸上洒下一道道青光,那朵桃花在月色映衬下,愈发娇媚。
桃花,在林浅一直认为桃花是一种轻浮的花,是以林浅当初就不想为她纹绣桃花,可夏晚却偏偏喜欢。
可如今,这是宿命的安排,还是命运的作弄,没想夏晚真成了朵四处飘零的桃花。
林浅一直在想,若当初自己没为她纹绣桃花,那么所有的事情是不是都会改变?
自己是不是还在辰国做莫王妃?
她随即摇了摇头,有些事就算重来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夏晚走到林浅身畔缓缓站定,冷傲地注视坐在草地上的林浅。
她纤细的柳眉在月色下深深的纠结,那双在莫迁面前一向是凄美迷蒙的黑眸,此时竟闪烁锐利的光芒。
对于夏晚,林浅真不知是该恨她还是同情她。
若不是她,自己可怜的孩子就不会失去。
但林浅也知事情不能完全怪夏晚。
是以林浅用一种理性的心态注视夏晚,她对这个女子无所谓什么感觉了。
但她却很遗憾地在夏晚的某种看到了恨,很深很浓的恨。
林浅心中微惊,真是好笑至极,她反倒来恨她了!
“林浅,你真是阴魂不散啊,我走到哪你便跟到哪!”夏晚咬牙切齿。
莫名其妙,到底是谁跟着谁了?
如果可以她才不愿呆在禹竹这里,如今明明是自己躺在草地上静静观看星空,是她阴魂不散地跑过来打扰的,好不好?
“我不会让你得逞!”夏晚忽然冷笑起来。
林浅凝视夏晚绝美的脸庞,心中一阵悲叹。
其实她倒是恨怀念曾经那个温柔似水的夏晚,如今露了真面目的她,还真是不可爱。
“得逞?”林浅凝眉,什么意思,难道她又有什么阴谋?
夏晚淡淡一笑:“你想要禹竹停止战争,不是吗?我才不会如你那般悲天悯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林浅怎么也没想到,夏晚会猜透了她心中的想法,而且还要和她对着干。
她是禹竹的侍妾,若没事时在禹竹耳边吹吹风,说不定这战事就会愈演愈惨烈。
“你到底来禹国有什么目的?”林浅冷声开口,她不知自己离开辰国后,在夏晚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莫迁会因为夏晚曾陷害过自己而责难她?
所以她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那么夏晚又是怎么来到禹国的?
林浅只知夏晚变了,那个白衣翩然,清新如莲的女子早已不见。
此时的夏晚就如暗夜里绽放的罂粟,那样魅惑,却又那样毒辣。
“什么目的?你会知道的!”夏晚诡异一笑,那笑容在月色下,任谁看了都会从骨子里发起抖来。
林浅琢磨着要不要将夏晚的身份说出来。
若禹竹知道夏晚来此是别有目的,说不定不会再信任她。
林浅真不知,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夏晚好似看穿了林浅的想法般,一双妩媚的眼睛将林浅瞄了瞄,红唇微抿,绽开一抹妖艳的笑意。
纤纤玉手忽然伸到袖中,不紧不慢的从袖中掏出一只翠色青澄的玉镯。
她娴熟地把玩玉镯,那镯子在月色映照下,闪耀着澄澈的色泽。
林浅一见那玉镯,心中倏然大骇。
那是她娘亲的玉镯,她认得!
娘亲曾要将玉镯送与她,但她向来不爱这些首饰,又因看见娘亲极爱这玉镯,是以当时林浅没要。
娘亲戏谑说,既然不要,那就等她百年之后,留给她做传家宝。
自从林树夫妇回归故里后,林浅一直没机会去探望。
没想到今夜在夏晚手中,竟看到了娘亲的玉镯!
“你这只玉镯,是怎么来的?你想要做什么?”林浅定了定神,她忽然明白夏晚不再是简单的人了。
她身后或许有什么人在为她撑腰。
夏晚笑了笑,将那玉镯缓缓套在了自己手腕上,白玉般的手腕,翠绿的镯子,倒是颜色分明,极是好看。
但那是娘亲的玉镯。怎会戴在她手腕上?!
“当然是你娘亲给我的啊,她见了我还说要我给你捎信呢,说她过得很好,不要你惦念。”
“他们现在在哪?”林浅冷冷问。
“这你就不必知道了,总之你只要明白,他们啊过得很好就是了,不过我要是伤心了,那就难保他们的安全了。”夏晚一脸奸计得逞的阴笑起来。
“你放心,我不会将你的身份泄露给禹竹的。”林浅一脸忧色的望着她。
如今虽知林树夫妇只是她的养父母,但在林浅心中他们还是如亲生父母般。
她是绝不会让他们有事!
“那就好。”夏晚娇笑着便要离去。
“等等!”
林浅望着她腕上的玉镯:“那是我娘亲的东西,可不可以还给我?”
“一个玉镯而已,给你吧。”夏晚朱唇轻启,极尽风情的将手中的玉镯褪了下来,向林浅递了过去。
林浅伸手去接,还没触到玉镯,夏晚纤手忽然一松,玉镯直直向下跌落而去。
林浅大惊,俯身便去接,无奈终究是晚了一步,玉镯掉落在草丛中。
她急急的拨开草丛,看到玉镯静静地躺在地上,伸手去拿却只拿起了一半。
地面下有一角石块,玉镯恰巧掉落在石块上,碎成了两半。
林浅心中一痛,双手颤抖的拿起玉镯,冷凝夏晚。
夏晚站在月色下,黑发随风轻扬,一张玉脸在月色映衬下,妖美的不可一世。
她将涂着蔻丹的玉手放到唇边:“对不住啊,我一时没拿好,不过你的运气也太差了,草丛中竟会有石头,这就怪不得我了!”说罢,她扭动细腰,迈着曼妙的舞步转身而去。
走了没几步又折了回来:“你别回金帐哦,我要去探望可汗,你在会碍眼的。”
语毕,盈盈娇笑着离去。
林浅坐在草地上,拿起摔成了两半的玉镯,心里一阵难过。
没想到夏晚会这么厉害,一早便将自己父母软禁了。
她不知,她的父母到底被夏晚带到了哪里,现在过得还好吗?
但她坚信,自己绝不会这么轻易就被夏晚打倒!
夜已深,天气变冷,似乎只是一瞬的事。
草原上的风冷的彻骨,林浅裹着单薄的衣服坐在草原上,凝望冷月悄悄西移。
禹竹的金帐内,四足火鼎里的火依旧燃烧的很旺,将金帐内照耀的一片明亮。
禹竹正斜倚在榻上,闭目养神。
夏晚站在他身侧,纤细的小手小心翼翼轻抚着禹竹的脖子,眸中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断滚落:“可汗你怎么样了,伤口还疼吗?”
禹竹慵懒的抬眸,望着眼前这张泪水遍布的脸,如同梨花带雨般迷人。
他邪魅一笑,伸手轻轻拍了拍夏晚的脸颊:“妩媚,你心疼我吗?”
夏晚连连点头,珠泪如雨耳坠,接着却又摇了摇头
“妩媚当然心疼你,但又怨你。你,你怎能为了那个女人受伤?可汗,若是妩媚遇到了危险,你会救妩媚吗?”夏晚抹了一把泪珠,楚楚可怜地问。
禹竹双眸一眯,他会吗?
他打量着面前这张绝色容颜,白皙的娇颜在燃烧的篝火照耀下,添了一抹红晕,那一串串珠泪衬在娇红的脸上,更是晶莹剔透。
这样一张梨花带雨的娇颜,任哪一个男子都会心软。
可不知为何,他的眼前却浮现出另张容颜来。
不算绝美,但却清雅倔强。
“会吗?”夏晚站起身来,如嫩藕一般白皙的玉臂紧紧攀上了禹竹的肩头,吹气如兰地在禹竹耳畔娇声问。
看到禹竹久久不答话,她黑眸一暗,但脸上却依旧不动声色地浅笑:“可汗,妩媚今夜留下陪你行吗?你受伤了奴家不放心你。”
禹竹唇边勾起一抹魅惑性感的笑意,伸手在夏晚娇媚的脸颊上一捏:“你在这里,本可汗怎能休息好呢,快些回去吧。”
“可汗,我就是不放心你嘛!”夏晚闻言红唇一嘟,一双美眸又开始水雾弥漫。
禹竹剑眉微颦,意兴阑珊地开口:“回去吧!”
夏晚凄然盈盈浅笑:“可汗,那你香一个。”
禹竹低头,唇边勾起一抹邪笑。
夏晚知道禹竹是默许了,抬起白皙的玉脸,似是害怕触到禹竹的脖子,小心翼翼的在他唇上印了一个香吻。
夏晚走后,禹竹便不放心地派人去找林浅。
夜已深了,也不知那个傻女人为何还待在外面,不会是趁机逃走了吧?
林浅没想到禹竹会派人来寻她,颇有些受宠若惊。
一路尾随两个侍女回到金帐内,遥遥看到夏晚窈窕的身影袅袅远去。
林浅心神不宁地低头走进金帐,不期然地撞进了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
“你怎么不在床上躺着,快放开我!”林浅大声喊。
这个禹竹,不是受了伤吗?怎么劲还这么大。
禹竹却充耳不闻地皱了皱眉:“怎么这么凉?你真是傻,大半夜在外面冻着,想死啊!”
林浅这才发觉自己身上确实很凉,而禹竹的怀抱又确实很暖和。
但她知道这不是她该贪恋的怀抱。
“可汗,请您放尊重点。”林浅神色冷凝。
禹竹眸中光芒闪了闪,想起禹夕的话来。
你若是爱她,就要尊重她,那样才能获得她的心。
禹竹不禁施施然放开了手,林浅越过他走向金帐一角,那属于她的小窝。
禹竹极是诧异地看着自己空空的臂膀,他不爱她的,不是吗?
那为何,自己却要按禹夕的话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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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浅眠凌晨就开始更新,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休息了?不好意思(*^__^*)





姻缘惜 你懂爱吗
更新时间:201255 2:52:56 本章字数:4451

禹竹不确定他是不是在爱,但他却清楚知道自己是在乎她的!
当看到弩箭射向林浅的那一瞬,他清楚感受到内心深处传来的恐慌是那样强烈,强烈到淹没了他的理智。
让他奋不顾身不计后果地跃起,为她挡住了那一箭。
禹竹清楚知道他不能没有她!
他第一次强烈地想要得到一个女子的心。
这就是传说中的爱了吧?
禹竹想通这一点后,唇边勾起一抹开心的笑意,像孩子的笑容般稚气。
禹竹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到林浅栖身的角落。
帐内的灯火闪烁,林浅躺在地上的毡毯上,双眸紧闭,呼气如兰,跳跃的火光淡化了她冷澈的气质,使她看上去比白日里要温柔。
禹竹盘膝坐在林浅面前,右手轻抚下巴,享受般望着她的睡颜。
直到林浅长长的睫毛开始微微颤抖,他禁不住展颜而笑。
禹竹知道她在装睡,他知道林浅仍不愿面对他。
但他决定尊重她,不再强迫侵犯她。
是以他微笑叹了口气,慢慢站起身,向自己的床榻上走了过去。
神经紧绷的林浅直到听到脚步声远去,才敢轻轻地吁了口气。
方才她还真怕禹竹再次兽性大发,对她不轨。
眼下确定他终于离去,才敢安心睡去。
作为一个南征北战的霸主,禹竹曾受伤无数次。
每次憋在帐内养伤,简直是度日如年。
可这次他竟很享受养伤的日子。
每日里让林浅为自己敷药、熬药,他甚至不允许别人来探望他,只想多享受和林浅单独在一起的时刻。
林浅也聪明地利用这几日的时光,对禹竹旁敲侧击温婉劝说,试图让他终止战争。
她不确定禹竹是不是听进去了,虽然他还是不赞同她的观点,甚至有时还会和林浅针锋相对地辩论。
然林浅还是感觉到了禹竹的细微变化,有时听完她的话,他也确实在沉思。
三日后,禹竹的伤口已愈合。
一大早林浅正为禹竹换药,齐泰和洛其便来禀告战情。
“可汗,末将探查到一个消息,辰国莫王率兵到了边关…”齐泰沉声禀告。
林浅刚刚将禹竹脖子上的布条拆下来,手中拿着瓷瓶,正要为禹竹敷药。
听到齐泰的话,玉手轻轻一抖,手中的瓷瓶便滑落下去。
林浅慌忙伸手,但没能接住,瓷瓶掉在地上,碎了。
她慌忙蹲下身去捡,心中却波涛汹涌。
莫迁竟带兵到了边疆,这意味着什么?
瓷瓶的碎裂声,让禹竹心中一惊,他低头俯视蹲在地上捡拾瓷瓶碎片的林浅,剑眉微皱。
她的性子一向沉静,做事沉稳,今日为何这般毛躁?
而此刻捡拾碎片的玉手,依旧在轻微颤抖。
为了什么?
脑中灵光一闪,禹竹忽然想起禹夕曾对他说过,林浅原是莫迁的王妃,因莫王曾深深伤害了她,所以她才会远离辰国,到了烈国。
这个消息只因以前禹竹并不在乎她,所以没将这事放在心上。
如今乍然想起,内心蓦然一沉。
她原来是莫迁的王妃!
齐泰和洛其注意到禹竹神色有些恍惚,似乎心思并不在他们的禀告上,便识趣地闭了嘴,帐内顿时陷入一阵静谧之中。
林浅默默将碎片收拾干净,从药囊中又拿出一瓶伤药,感到帐内气氛有些诡异,这才发现禹竹的异常。
禹竹那张轮廓硬朗的脸,此时神色极是肃然。
微凹的黑眸一眨不眨地凝视她,眸中神色深邃、凝重。
林浅心中微微跳了跳,不禁淡笑:“方才不小心手滑了,不过这瓶也是治伤良药,比方才那瓶丝毫不差呢!”
林浅说完不去理会禹竹深幽的眸光,将药细细抹在伤口上,然后为他包扎了起来。
洛其有些担忧:“可汗,若是辰国和烈国联手,我们是不是…”
禹竹打断洛其的话:“联手?本可汗岂怕他们联手?莫迁来了也好,本可汗早就想见识见识莫王的风采了,更想和他在战场上大战一番,看看他是否如传说中那般厉害!”
“你们两个下去吧。”禹竹挥手将他们赶了出去。
齐泰和洛其觉得有些诧异,以前禹竹面对军情都是极其重视的,今日这是怎么了?
是以,两人并没有离开,而是凝立在帐外,倾听帐内的动静。
禹竹望着帐内默默收拾物事的林浅,低垂的侧脸是那样宁静疏远。
“你,方才摔了瓷瓶,是因为莫迁?”他忽然低低问。
林浅听到莫迁的名字,心快速的跳了几下。
她随即抬眸看向禹竹深邃的眼眸:“不是,我只是手滑了,方才我已经解释过了。”
禹竹忽然一把抓住林浅的手腕:“你以前真是莫迁的王妃?”
林浅淡淡一笑:“是,不过那是以前了,现在我不是!”
“那就好!”
禹竹忽然展颜一笑:“林浅,以后你是我的了!”
林浅诧异地抬头,望着眼前这个狂放的男子,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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