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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灯录第一部(上)-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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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何伯你在找啥?」
「这里房屋构造不错啊……」
「啥?」这不怪薛黎陷,何伯刚才那句话好像只是动了动口型,可惜动的太快,薛黎陷没辨认出来。
「难得来一趟你带我逛逛呗?」
「你说甚么?」薛黎陷挠耳朵,怎么辨认他说啥比辨认绿奴说啥还费劲呢。
何伯无奈,扯过薛黎陷的手,写了个苏字,然后写带我去看看。
薛黎陷有些愣,为甚么要去看苏提灯?
「他睡觉了。」
「……」
欸呀,现在的年轻人,都是晚上可劲折腾大白天的瞎睡觉,还学医的呢,不知道这样对身体不好么?只是……算了,现在事太多太急,日后再说吧。
何伯点点头,装出一副漠不关心的表情,滴溜溜的走了。
薛黎陷这会儿也闹不明白了,可是就觉得其中有蹊跷,索性也不吃西瓜了,反正苏提灯现在在睡觉,反正都是男的,去他屋子里再探一探房梁上的东西,或者翻翻其他的东西,准你来我屋子里翻,不准我去翻你的屋子么?!
刚拉开门,正巧见绿奴正在费力的跳脚勾着书房门口的两盏烛灯,但是太高了,好几次也没勾着,勾着了也容易掉下来烧到自己身上啊……
薛黎陷赶紧走过去把绿奴扯开了,有些不悦,不知是不是原先的几件事让薛黎陷对苏提灯有些不好的印象,毕竟这人好像把人命全不当回事似的。
正渊盟里最讲究的就是义气。他看不惯苏提灯一些行事的方式,绿奴好说歹说也陪伴他那么久,俩人也算是小时候就认识了,虽然是一主一仆的关系,但那也是条活生生的人命啊。
「咦,薛大哥你谈完事情啦,那正好,把门口那两盏红烛灯打碎好么!」
薛黎陷只知道他要勾那个两个烛灯,便替他拿下来在地上一边一个码齐了,还未待直起身就见绿奴也蹲过来拿起来,轻轻往地上摔去。
薛黎陷往后一蹦,条件反射的以为周围会钻出甚么东西来,可除了门口一左一右两滩凄艳的红色烛油之外,并没甚么其他的东西出来。
绿奴被薛黎陷的反应也吓了一跳,随后醒悟过来薛掌柜想到甚么奇怪的地方去了,便急忙道,「先生说摔碎了那个能保平安的,没其他事。」
薛黎陷愣了愣,刚才那句话他是一个字也没辨的出来,只好摊手道,「听不到。」
绿奴已经习惯了薛黎陷在自己面前这样间歇性失灵,便从怀里掏出纸,又拿过墨来开始写刚才的话。
薛黎陷歪头,不解道,「不过为甚么摔碎就保平安了呢?碎碎平安?」
绿奴继续写——那是蛊灯,都是先生养的一些蛊虫的尸体熬炼出来的,但是其中必有一些是活的。昨晚想杀先生的那人也是个蛊师,只不过如果这红盏摔碎了,那些还活着的蛊虫就会醒过来,那铃铛声要是再响了,那些蛊虫的振翅频率能挡回去的。
薛黎陷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看来原先是自己想错了?那不是尸油,是虫子的……
啧,不过为甚么要在房梁上呢?
「你家先生的蛊虫都在哪里养着啊?带我去见识下呗。」薛黎陷左右张望起来,貌似就小楼下面的那间屋子他没有进去看过了,可是门上挂着一把锁……不过那锁也很老旧了,看起来一拽就松了吧……
绿奴低头奋笔疾书——在外面啊,薛大哥,你当初上雾台山的时候,就没有发现有些花草在夜晚里是会发亮的么?
哦~薛黎陷点头,还打算问问那屋子是干嘛用时又住了嘴,毕竟问太多显得不大正常,便改口道,「那我回去睡个午觉,有急事……」
绿奴一愣,随即摇摇头——薛大哥,你中午还是去先生房间里打地铺好不好?虽然蛊灯起作用,可我还是不放心。我还要替先生整理一些东西,指不定明天他就要回鬼市了呢!
薛黎陷摸着下巴思索了会,这时候得显得自己矜持,装出犹豫的模样才好……
——拜托了,薛大哥!我知道让你打地铺挺委屈你的,里面还很热,但是我害怕先生他……
「不委屈不委屈!」薛黎陷连忙摆手,他现在巴不得进这件屋子,便装模作样这才应下进去了。
来床边上确认了苏提灯真是睡着了,不是没呼吸了。薛黎陷又走回窗边,偷偷掀开窗棂一点点,确认绿奴走远了后,便直接窜上房梁。
拿出一个有格子的小盒子来挨个取了一点,薛黎陷就跳下来去翻抽屉了。
可这真有心去翻翻看看,薛黎陷才发现,所有抽屉都没上锁。
就像是上次苏提灯叫他来拿银票,连装银子的抽屉都不上锁。
啧,这得做多少伤天害理的买卖才能心宽成这样。腹诽归腹诽,薛黎陷还是急忙翻找起来。
抽屉有一些书,都是医书,还有个抽屉里装了几百张纸笺,薛黎陷本着反正都不要脸了,不看白不看的原则,一一展开了,只见第一张上写着——
「复次、曼殊室利,若有净信善男子善女人等,乃至尽形不事除天,惟当一心归佛法僧……」
抽走,第二张上写着——
「若闻佛号,心中狐疑,于佛经语都无所信,皆从恶道中来……」
一口气翻遍了这几百张,竟然全都是佛经。,还都是亲手誊写的,薛黎陷认得苏提灯那一手特别好看的字迹。
真是修生养性。
薛黎陷快速回忆了一遍刚才看到的顺序,抽出了几张被自己弄乱的,准备重新码好了给他放抽屉里,突然就瞧见一行貌似不是佛经语言的话。
不甘心的一张张一行行再次仔细的看过去,那一张纸里那句话只附在一边,像是誊写佛经写累了之后信笔涂鸦的样子,只一句诗——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作者有话要说:【我不是古物,我是存稿箱君~(←你妹的拟什么人啊……)】
此章节末尾出现的那句诗
出自 苏轼 《江城子》 (要考试,尤其是文科的孩子们不用谢我w)
全文: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断肠处,明月夜,短松冈。
*******
至于佛经那几段……
ORZ不好意思我真记不住了
我个人喜欢看佛经,有空也誊写一下
那几句是我随手抽我誊写的挑了几句弄上来了
但平日佛经一本本的看过去我忘记誊写的是哪一本的了……
佛祖原谅我T T
不过考试应该不会考到这个吧。。我日后如果还记得这件事,再度誊写时找见了这几句话我再附上去出处。。(毕竟我比较健忘神马的。。。多担待。。)
、第40章 卷三 江湖情,卫臻(十)
等着薛黎陷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彻底把这屋子研究完了之后,他的心思又动到苏提灯那腰上的凶器去了。
那到底是软剑还是鞭子?
其实当日初见时,薛黎陷不是没注意过这人的身上所带之物,无一不是极其考究的,他的视线也自然没放过腰带,只不过那日的腰带和苏提灯昨晚杀人时的腰带不是同一条。
但现在,他腰上系着的,就是那个凶器腰带不假。
可是没那么宽,当日惊鸿一瞥,给薛黎陷的第一感觉是条鞭子。
藏哪儿去了呢?
犹豫了半晌,薛黎陷还是打算悄悄伸手过去把他腰带解下来看一看,只不过手指还未碰到,就觉一阵诡异的风速自旁侧袭来。
『惊禅』都用上了,迅疾闪开的薛掌柜定睛望去一看,也傻眼了。
薛黎陷觉得眼前有波纹晃动,但是就一条诡异的蛇信在半空中悠闲的吐着。
再仔细的看了看,这才看清楚,那是一条通体半透明的蛇,连眼珠子都是半透明的,倒是那细细长长的蛇信红艳艳着,诡异的不得了。
想起上次这人昏迷时自动钻出来防御的『泥鳅』,薛黎陷识趣的往后退了几大步,努力证明自己是无害的。
那蛇也无非就一成年男子胳膊的长度,此刻整个上半身昂扬着,下半身还稳当当的绕在苏提灯的右手手腕上。
又昂扬着上半身在空中继续晃荡了一会儿,瞧见薛黎陷是不再上前了,这条蛇慢悠悠的软下身子来,却没急着钻回袖子里,而是慢吞吞的自苏提灯的胸膛划过,又攀附到脖颈处,亲昵的蹭了蹭,小尾巴还勾起了他的头发稍玩。
薛黎陷有些急了,万一一会这条蛇把苏提灯弄醒了怎么办?他会不会怀疑自己要干甚么?万一查出自己动机不纯,那可如何是好?
思来想去,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薛黎陷扯开嗓子吆喝了句,「苏提灯,起来吃饭了!」
苏善人没反应。
薛黎陷小心翼翼凑近几步,想了想,索性回书桌旁抄起一本医术向他肚子上扔过去,「起来吃饭啊。」
苏善人继续没反应。
薛黎陷在远处观望了下,确认这个人是有呼吸的,只不过没被喊醒,就无奈了。
绿奴还在药庐仔仔细细的从瓶瓶罐罐中翻找哪些药是先生必要带着的之后,就见薛黎陷抱着先生的被子出来了,还一副郁闷的神色。
恶人先告状就是这么来的——
「睡觉多了会头疼,我好心好意喊他起来吃饭,没想到喊不管用,打不管用,他还放蛇来咬我……」
绿奴噗嗤一笑,拿过纸笔来写道——
那条蛇叫银银,先生防身用的。薛大哥你先歇着吧,我去叫先生起来。
绿奴本身是兴高采烈去的,只不过蔫头耷脑的出来了。
先生是睡着的,可是叫不醒。
推得稍微使劲了些就瞅见他皱了眉头,可是就是不肯醒。
绿奴便舍不得推了,慢慢退出房门去,他忽然想到,先生上次给沉公子施完针,也是就这样一睡睡了好久。
薛黎陷知道了苏提灯就是在睡觉,是活着的,但是就是醒不过来时,内心学医的老毛病犯了,简直恨不得仔仔细细的给他捋捋到底是身体哪里不对头,怎么这么奇怪啊……
因此晚饭也是俩人各怀心事的匆匆吃完了。
其实薛黎陷心里还有点小疑问,就是万一他明天仍旧甚么都听不见怎么办呢?
只是当第二天第一缕黎明照到这间小屋子里时,薛黎陷就笑了。
一切正常。
甚至……他还听到了轻微的咳嗽声。
这声音极其压抑,极其低,像是怕吵着甚么人睡着一样。
薛掌柜猛然回头,不出意外的和苏提灯四目相对。
对方的眼睛里有五分淡漠,五分嫌恶。
……谁让绿奴非得叫自己过来护着他睡觉的,你大热天的关门堵窗睡觉就算了还要烧一个炭火盆……薛黎陷挠挠头,不会真受寒了吧,是,窗户叫他大开了不假,可是不也在你身上多盖了好几条被子么!
内心一思索,薛黎陷决定了,等着回正渊盟后一定让柳妙妙弄个十全大补丸来给他多补补!
「我耳朵好了。」
苏提灯轻微的点了点头。
「你受寒了?」
「不知道。」
「那个……正渊盟有急事,我得先回去,药钱我等回来让正渊盟的人给你送来。」
苏提灯略一皱眉,他向来不喜欢求别人。
但现在要是放薛黎陷走……他不敢设想最糟的结果。
「薛黎陷。」
薛黎陷原本交代完就蹿到门口去了,毕竟那件事可真耽误不得,而且……
他而且不下去了。
黎明透过大开的窗户射了进来,半明半暗之间,那条光线也不偏不倚的映在了苏提灯的半张脸上,好似就把他整个人也分开了似的,一半于时光中隐忍,一半于岁月中无助。
薛黎陷现在看得到苏提灯半撑着床榻起身有多困难,连他的发丝都在轻颤着,可他那双异常好看的眸子就那么直视着自己,嘴唇却抿的紧紧的,有坚毅的线条。
薛黎陷一时想不明白他到底打算干吗,可不知道为甚么,他只是觉得,他很无助。
要怎么开口?
苏提灯觉得自己这辈子只有别人求他的份儿,绝无自己求别人的份儿,沉瑟除外。
「怎,怎么了?」
「你的病……」
「先生!」
苏提灯原本还打算说你的病要不要再观察一会儿,就听见鸦敷的声音了。
鸦敷这一嗓子嚎出来后整个人也放松下来了,这几天他的腿简直要累断了,因此从窗户翻进来的时候一个没站稳直接跪地上去了。
绿奴也被那一声吓醒了,他昨天一晚上都是靠在床头,单手握着他家先生的手睡得,这样先生有甚么事,就算叫不醒自己,把自己掐醒总是可以的。
「我是来请先生回去的,鬼市出了点事,急需先生你回去定夺。」鸦敷索性盘腿在地上坐着了,他现在是真的累的抽空了力气,一眼扫到一旁的薛黎陷,立马补充道,「是有人来求一味难求的解药的事,不是毒药。」
薛黎陷眨了眨眼,自己难道脸上写着我很爱多管闲事么?
苏提灯心里也松了一口气,慢慢倒回了绿奴的腿上,轻声道,「薛掌柜,我就想跟你说,你的病,好全了。」
「噢。好,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有缘再见!」薛黎陷重重一抱拳,呲牙一笑,尔后闪走了。
*******
沉瑟是在下午才赶回来的,他前些天遇见了赶来传话的鸦敷,於是原本只是打算出手教训一下那群喽啰的沉大公子索性大开了杀戒。
沐浴着一身暖阳的沉公子浑身纤尘不染,仍旧白衣飘飘,担心苏提灯的情况便先去看了他,没想到推门而入后刚往里踏一步,就听床上那人的冷清动静,「你离我远一些。」
沉瑟一愣,左右回头看了看确实没人,不由得疑惑道,「是我。」
「就是你,」苏提灯费力的翻个身,面对着沉瑟,「去屠宰场滚了圈么?」
沉瑟一笑,「你在我身上洒了甚么药粉?能让鸦敷千里追踪到我在哪儿?五天内我解决了百十来号人,连眼都没怎么合过,便先急着来看你的安危。你倒好,直接拒人千里之外。」
苏提灯一愣,当然不是愣的沉瑟杀谁,而是……
「不是你告诉鸦敷你去哪儿的?」
「我对你都只说五日后归,做甚么要对一个小辈交代我去哪儿了?」
苏提灯闭了会儿眼,他现在觉得浑身力气都被抽空了,要不就是被体内的冥蛊折腾的死去活来。
沉瑟一看情况不对就打算走近点把把脉,一对上苏提灯「刷」一下睁开的眸子就明智的停住了脚,「老佛爷,我以后跟你再谈点事,是不是都得沐浴焚香之后,才能开口啊?这样开口,小的都怕熏到了您。」
「你以为我嗅觉那么好?」苏提灯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沉瑟就立马明白了,是他体内的那个蛊虫又开始兴奋了,想了想,沉瑟觉得自己还是先去沐浴焚香之后再来吧。
走到门口,又听苏提灯笑道,「你觉得,鸦敷到底是我的人,还是云姨的人?」
啧,这人,都疼成这副德行了还能笑的出来。
沉瑟摇摇头,「苏善人总是有法子,叫别人的人最终都死心塌地的跟了你。可你怎么就没有想过,许是云姨也是在关心你呢?所以你交甚么样的朋友,她也都得留个心防备着。比如某一天我突然发难想杀了你,这周围也都时时刻刻有监视着的,然后你死之后定然会有人替你报仇,不至于做一条无名孤鬼。」
「沉兄说话太客气了,将来若有一座荒丘能为小生做坟冢,小生都是心生欢喜的。至于云姨……她不可能出于关心我的目的,」苏提灯困倦的也摇了摇头,「毕竟苏景慕是我杀的。」
「那又如何?」
「苏景慕仰慕了她那么多年,也陪伴了她那么多年。她是谁?她是南疆高高在上的圣女,千万子民心中神一样的存在,何人不对她膜拜?苏景慕却没有,他只是默不作声的跟在她身后。日后她是毒巫族长之女的身份被揭开后,又于千人声口讨伐、万人肮脏言语里奋身而出护在她身前的,却也只是苏景慕。只这一点,我便敢保证,她不是没对苏景慕动过心的。」
沉瑟原地挑了挑眉,「那看来我要多加小心了。」
走出门去,替他掩好了房门,沉瑟又道,「你也是啊,多加小心。」
苏提灯一愣,自己要多加小心甚么?
及至晚饭的时候,他就明白了。
沉瑟这次去不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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