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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子图记-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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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清止丝毫不在意她的话语,一把扯过,紧张的展开书信,目光所到之处,都似要被灼烧,陆之柔欲要出言劝慰,却见他手指紧缩,眸光一沉。
“落花……”寒清止吐出二字,已有些目眩。
落花之毒,堪比绝艳,雨儿她竟然是身中此毒。此刻,从未有过的凉意浸上心口,寒清止呼吸一窒,竟僵在原地。
陆之柔摇头无奈道:“真所谓当局者迷,如今当务之急便是将她送到方不笑处,你也莫要轻举妄动,似乎除了官兵,还有人要你的命哟!”
寒清止本凝思锁眉,却被此番话触动,问道:“你可知风怀莲究竟是何来历?”
“风怀莲?”陆之柔低声琢磨片刻,不解道,“未曾听过这个名字。”
寒清止兀自冷笑一声道:“连你都不知道么?他就是苦丹门的门主。”
陆之柔惊诧抬头,神情僵住,半晌方道:“风门主向来行踪不定,身份神秘,近些年突然冒了出来,对武林是非动态不甚上心,却甘心为朝廷效力,做的都是些朝廷不便处理的隐蔽之事,江湖中也无人得知他的真实姓名,你为何问起他?”
寒清止扬起手臂,轻轻活动肩颈,神情中喜忧难寻:“伤我的人就是他啊!”
陆之柔玩味一笑,饶有兴趣道:“这么说来,叶文汉也是他杀的?此人不简单啊,风怀莲么?这个人我可要好好查查。”
浅蓝纱裙拂动,身影缓缓已至门前,陆之柔推开房门,脚尖刚一踏出屋外,略一顿足,回眸笑道:“我会派人送那丫头走,此刻你却不能见她,她若知道你如今境况,可就走不了了,嘻嘻,你若不听劝阻,我自然不会拦你,想好了再来找我哟。”
日薄西山,眼见又过一日,烟暮雨斜倚门栏,眼神只落在远处小道上,整整一日了,那里始终未有人出现,她彻夜未眠,此刻满心忧虑:为何清止还没回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思及此处,她又是一番忐忑不安,心中反复挣扎,无奈恨道:如今就算自己离开这里,自保尚不能,又去哪里寻他?
屋顶上忽而竹叶摇曳,一阵风过,漫天飞叶,烟暮雨一惊,手指不自觉扣住门扇。
林中想起细碎脚步声,她警惕着望向竹林深处,几抹红影闪动,间或夹杂黑色身形,不消片刻,屋前数十人结队而立。
“你们是谁?”烟暮雨抬眼一扫,遗尧宫的红衣女子她此前便已见过,可这些黑衣蒙面的又是何人?她心中闪过一丝恐惧,忙道,“清止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正中一名红衣女子脸上闪过尴尬神情,她犹豫收剑上前,脸色瞬时冰冷,语气生硬道:“烟姑娘,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烟暮雨闻言愣住,一时不知答复,过的好一会,她方摇头道:“去哪?清止他在哪里?”
那女子不答又道:“主上安好,主上吩咐我们将姑娘带走。”
“是去找清止么?”烟暮雨喜道。
那女子冷冷道:“主上并未吩咐,事后姑娘便会知晓。”
烟暮雨察觉异样,缓缓后退,欲要寻找防卫武器,那女子见她一动,怀中抽出一张薄纸,上前道:“主上说姑娘若不配合,便将此信交予姑娘。”
烟暮雨仍心存狐疑,她伸手接过,余光一扫,只觉心中一凉,信纸从指间滑落,她呆立原地,恍惚道:“我不走,我要等他回来。”
红衣女子微蹙眉头,迟疑道:“烟姑娘,得罪了。”
话音一落,身旁黑影闪动,顷刻间,身形拂动,晃至烟暮雨身后,她欲要转身相抗,只见手刀几下利落起伏,烟暮雨双腿一软,昏倒在黑衣人怀中。
翰林江畔依旧如故,波光粼粼,浪涛翻滚,策马疾驰数日,昼夜未眠,众人皆已疲顿不堪,三名劲装黑衣男子褪去面罩,驱车江边。
江畔一叶扁舟,随波起伏,船头一袭白衣飘动,不染纤尘,男子目光淡然,望着缓缓驶近的马车,足尖一点,落地无声,他走近马车,丝毫不曾瞧那三人一眼,只道:“凤鸣楼?”
黑衣男子见他容姿俊逸,即便目光萧索,依旧不失绝尘之态,本正暗暗心叹,谁知他神情冷漠,似乎也不欲与几人过多言语,不禁面色赧然,却碍着陆姑娘吩咐,只得恭敬道:“孟公子。”
孟子安望着马车垂下的前帘,眸光之中一闪而过欣喜,他这才望向旁人道:“车里是烟姑娘么?”
黑衣男子应道:“正是,我家姑娘吩咐说言阳孟公子知晓方神医下落,便把烟姑娘送来。”
“这样。”孟子安喃喃自语,他抬手撩开帘布,车内一张静谧正眠的俏容,心下安定,唇角浅笑道,“那好,烟姑娘我便带走了,你们可以回去了。”
那三人无言相视而望,面面相觑:言阳孟郎原来是这么一个孤傲之人。
待得三人远去,孟子安登车入内,一盏茶时间匆匆而过,马车内依旧无声。
又过得不知多久,车厢内愈见闷热,孟子安额角一滴汗水滑落,他深吸一口气俯身唤道:“烟姑娘?”
第五十四章 为何别离
孟子安声音甚是轻柔,眼见车上那人面色苍白,闭目无声,身体情况尚不得知,心中早已纷杂难言,却不得已小心翼翼,似是怕她一睁眼便又消失不见。
“烟姑娘?”孟子安垂首贴近几分,又轻声唤道。
“嗯……”烟暮雨发出微弱的一丝声响,身子微微颤抖了几下,孟子安见状一喜,急忙伸手扶住她的胳膊。
烟暮雨这才睁开双眸,见到眼前景象,脸色一暗,一时之间竟讶异无言,孟子安抬眼瞧她,轻叹一声,摇头道:“烟姑娘这副神情,似乎是不愿意见到我啊。”
“我……”烟暮雨闻言一愣,一丝尴尬神情爬上脸颊,她吞吐道,“我这是在哪里?你怎么会在这里?”
孟子安探手掀起车帘,扶着烟暮雨缓缓下车,接连几日未曾活动,烟暮雨全身酸软,双腿丝毫使不上力,此时只得倚靠在孟子安身旁,二人皆不言语,气氛倒是有些怪异。
一出马车,烟暮雨脑中一扫混沌,她深吸一口气,望着眼前浪涛翻滚,耳畔轰隆作响,不禁惊道:“这是……翰林江?”
孟子安眉头一皱,道:“你不知道为何会来这里么?”
烟暮雨摇摇头,眼神中困惑不定,赧然道:“我是被人打晕了绑来的。”
孟子安苦笑不已,本有着喜色的神情此刻只剩得无奈与自嘲,竟连本干净剔透的嗓音也变得涩然:“这么说来,你连我为什么来这里也不知道了?”
烟暮雨察觉出他失落神情,一时不知作何回答,只得沉默的垂下眼眸,躲开他的眼神。
孟子安轻轻一笑,故作毫不在意道:“既然都到了这里,那我们便琢磨琢磨接下来的行程,可好?”
“去哪?”烟暮雨闻言一愣,急忙拒绝道,“不行,我哪也不能去,清止他……”
她话语未完,却生硬的停住,孟子安眼神一滞,他迟疑道:“你的意愿我本不欲多做干涉,但你自身此刻情况想必不需要我多言,既然方神医修书于我,我便有责任将你带到神医谷。”
“神医谷?”烟暮雨喃喃自语道,片刻,她恍然大悟,“你……都知道了?”
孟子安见她一副轻描淡写的神态,莫名有些怒气,他眉头微皱,心中顿感无力,面前此人,每每总能扰的他仪态全无,他不悦道:“你还有几条命能由得你任性妄为?”
孟子安这番言语,烟暮雨倒是未曾料到,她堪堪呆住,过的须臾,低声道:“我身上的毒多半是解不了的。”
孟子安脸色一沉,道:“这个可得大夫说了算,你若不乖乖配合,强行绑架掳走这种事我也是做的出来的。”
烟暮雨见他神情认真,不似玩笑,心中一急,脸色渐渐泛红,话语似乎卡在喉咙之中,半句拒绝也说不出口。
正当二人言语之际,一只轻巧小舟缓缓靠岸,应是寻常渔家的船只,纵然此地寂寥无人,二人也不曾在意。
“你一心念着她,她却从未想过你的好。”清脆的女声从小舟中传出,二人才意识过来,皆侧眸望向小舟。
小舟摇晃了几下,船舱中步出一周身素裹白纱的女子,裙摆缀有几多粉色桃花,举手投足间旖旎娇柔,露出的小脸上神情却冷若寒霜。
孟子安见着来人,疑惑半晌,俊雅的容貌这才舒展开来,他拢袖一礼,温声道:“原来是妙竹姑娘。”
妙竹冷哼一声,面上却纹丝不动,淡淡道:“妙竹倒不知道孟公子如此专情,千里迢迢赶来这里。”
孟子安眉眼疏朗,唇角浅笑,知她言语不善,闻言却也并不动气,只道:“原来妙竹姑娘先前口中所指却是在下,子安倒是有劳姑娘费心了。”
烟暮雨此刻面色微窘,她也并非冷漠之人,岂能全然装作不知,她眼神漂移,扫过孟子安,不禁四目相对,呼吸兀的有些急促。
妙竹见他二人眉眼流动,脸色更是难看,她斜眉一瞥,早已不耐原先故作的温和有礼,她嗤笑道:“烟暮雨你恐怕不知道你身边的这个傻男人一直在寻你吧?你凭什么这么好命?一味的任性妄为,却总有人甘心在你身边,你们这是要私奔呢还是怎么?你拖累了公子,见着形势不妙,便要拍拍手走人么?可真是狠得下心啊!”
烟暮雨全然不知妙竹意欲何为,但那字字句句讥讽之意却是分外明了,烟暮雨本当回赠几句,却听她提及寒清止,不由怔住,一瞬间,仿佛呼吸滞住,她压抑住内心翻滚的怒火,冷冷问道:“你说清止他怎么了?”
妙竹眉角一扬,道:“怎么?装糊涂么?不过公子想来也知道你是这般水性杨花的女人,自然也不放在心里,如今有柔姐姐相伴,怎还会记得你呢?”
烟暮雨闻言,脸色瞬时苍白,眼神中浸满惊讶,她不可置信的盯着妙竹,似是哑了一般,欲言却无声。
孟子安见她呆滞失神,忙一把拉过她的手腕,疾声道:“雨儿,别听她的。”
妙竹侧头一笑,笑的甚是张扬,连着她本娇媚的容貌也扭曲了几分,她声音忽而低沉道:“怎么?孟子安你怕她跑了么?你还真是可怜又可悲呢!”
“你说清止在哪里?”沉默中的烟暮雨猛然抬头问道,妙竹也不禁一惊,脚步向后一退。
见她并无异状,妙竹放下心来,掩唇笑道:“自然是洛安的凤鸣楼啊!你想要去寻他么?呵呵!我倒是很想看看他见着你会是什么神情呢?只怕急着赶你走吧!”
烟暮雨只觉胸口闷响,她丝毫不在意妙竹的话语,她在意的只是为何清止会在洛安的凤鸣楼,为何会亲笔书信让她走,为何会冷漠的写道:“吾之心意,不足以为之而留,见信永别,后会无期。”
身后依旧江水奔腾,涛声依旧,滚滚翻涌的翰林江,还如往日那般景象,多少年江畔挚友别离,夫妻相送,唯不变的只是这江水,流水落花,终究逃不过无情么?
不是说过同生共死,相守偕老么?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将她推开?
烟暮雨双眸愈见泛红,她似是漫天大雪之中的冰人一般,瞧不见神情,也瞧不见心思。
孟子安一慌,冷眼一瞪妙竹,淡然的神情褪去,眸中染起一丝杀气,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妙竹脸色一白,大笑几声,恍若疯癫道:“我想做什么?自然是看戏啊!”
一旁的烟暮雨身体突然剧烈颤抖,她一言不发,目光早已不知游离何处,此刻的她只如一具空壳立在原地,风过便会消散一般。
孟子安上前握住她的双肩,急声道:“雨儿雨儿!你别吓我,我带你回洛安,可好?我带你回去找他,可好?你别吓我,我陪着你,我会一直陪着你……”
话音未完,本就虚弱的烟暮雨更显病态,她身子像是抽了筋骨一般,渐渐下滑,薄唇微张,用着最后的力气哀求道:“回……洛安……”
马车掉头疾驰,飞扬的尘土卷起,妙竹一身白纱衣,一瞬间,尽显凄凉,她再无力强撑,可悲的人,她又何尝不是?
公子既然你要去自寻死路,你又这么爱她,那我就让她陪你去死,黄泉路上有个伴,你是否该谢谢妙竹呢?
洛安城近几日戒备森严,街巷中举目便是成群结队的卫兵,均神情肃穆冷峻,叶丞相的暴毙在大俞仿佛掀起轩然大波,沉寂平静多年的洛安,此刻也人心惶惶,暗潮涌动。
依旧是那间精致闺房,幽香绕梁,只孤单的半掩一扇花窗,阳光顺着缝隙洒进屋内,软榻之上对坐二人,皆各怀心思,相望不语。
陆之柔低叹一声,眉角微蹙,不悦道:“既然狠得下心写了那封信,为何这几日都思绪不宁,心不在焉?”
面前那人眼神依旧涣散,仿若未闻,侧眸不语。
陆之柔纤细玉指轻敲身前一方松木茶几,愈加不悦道:“清止!”
寒清止唇角一扬,竟连抬眼也省去了,道:“小柔今日唤我过来,是有要事么?”
陆之柔单手托腮,见他这副神情,便也打消了玩笑的心思,撇撇嘴道:“真不知如今还有何事能让你有点精神?待到此番风波一过,你自然可以再去寻她,她也能有命留着见你。”
寒清止眉眼泛起苦笑:“这次恐怕她不会再见我了。”
陆之柔轻咳一声,眼眸一转,凑近道:“那我告诉你一件事,或许你会在意。”
片刻,寒清止依旧神情不动,陆之柔便觉无趣,只得自顾道:“你知道我查到了什么?那个风怀莲啊其实并不是什么江湖人士,他啊,原先其实是宫里的人!”
寒清止闻言一惊,急忙抬头,诧异道:“你说什么?”
陆之柔窃笑道:“世人都疑惑为何风怀莲要跟朝廷为伍,如此说来,并非毫无缘由,你可知靖王爷的生母如妃娘娘得宠之时,皇宫里曾谣传过一件丑闻。”
寒清止双目微睱道:“你竟然会对宫内野史这般有兴趣?”
陆之柔故作神秘,低声道:“我自然对那些野史并无兴趣,有兴趣的只是那风怀莲的生世罢了,当年如妃娘娘不知从哪里捡来了一个野小子,一直抚养在身边,与靖王爷相伴长大,虽比王爷年幼几岁,但是据传二人情同手足,宫中难免风言风语,皆说这野小子其实是如妃娘娘的私生子,如妃娘娘也正是因为人言可畏,才渐渐失宠了!”
寒清止思索道:“难道那个野小子……”
陆之柔点头应道:“他便是风怀莲!只不过这风怀莲十岁的样子,突然就在宫里消失了,再也没人见过,而江湖中神秘的风门主,又无人知晓他的真实姓名,自然不会有人将二人联想在一起。”
“这么说来,想要我性命的人是在宫里……”
第五十五章 心灰意冷
寒清止伏在桌案上的衣袖轻微拂动,他眼神倏尔一亮,只那一瞬,又暗淡下去。
陆之柔对他一番话不置可否,挑起眼梢,脸上泛起一抹浅浅笑意。
寒清止轻叹一声,问道:“那靖王爷是个什么样的人?”
“嘻嘻。”陆之柔闻言突然一笑,略带思索的神情舒展开来,她笑道,“终于是想到这人了?我还以为你都无暇顾及了。”
寒清止一愣,颇有些无奈,勾起唇角,双眸之中忽而有了神采,道:“这么说来小柔早就想到这了?”
陆之柔手指轻抚垂下的发丝,不疾不徐道:“靖王爷此人虽手握大权,却真真是个深居浅出的人,我也不过有幸见过他几面,颇为沉稳,风度翩翩之人。”
寒清止诧异一叹,语气中几分调笑:“小柔莫非对王爷另眼相看?”
陆之柔嗔道:“就你胡说!不过话说回来,若是靖王爷派人暗中取你性命,却是说不过去啊……”
寒清止点头应道:“的确,我与王爷素不相识,数年来,遗尧宫也从未招惹过朝廷,除非……”
陆之柔听他言语之中似乎意有所指,好奇附和道:“除非什么?”
寒清止沉默凝思,脑中闪过当日望都峰上风怀莲的话语,当时情形危急,未曾有闲暇多想,如今话及此处,却不知为何忆起此事,他琢磨道:“你可知望都峰上风怀莲曾对我说过什么?他说‘怪只怪你长着这副容貌!’”
陆之柔闻言不解,问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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