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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大难调-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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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妹还是多心了,既了解了,怎么依旧这副表情?”仲德问。

“春妹初来做客,”王晗直率地说,“对我们家的规矩不熟,我们认为不要紧的小事她一下子还放不开。”

“规矩?”仲德扬声问道。“我们家何时订立规矩了,夫人,我怎么都不知?”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王晗,王晗慌了,想不出该怎么回答有关“订立规矩”的事。

这时,王潭说:“春妹同我初来做客,因一两件小事介怀,不知错与对,可做与否,实可瞭解。”

“实可瞭解……”仲德重复王潭的话,笑了。“潭妹话说得中肯,语气却坚定得厉害,看来姐夫我不能谅解也得谅解了。”

“谅解?”王潭说。“明白了,姐姐说的话才是真的。”

什么意思?仲德的眼中写着不解,王晗也就大大方方地等着王潭说明。

“姐姐提到家中的规矩,姐夫即刻反驳,潭儿还以为那是真的——连姐夫都不知晓的事,应该是家中确实无规矩。岂料才一两句话,姐夫便自己先说漏了嘴:如无规矩,而又无人坏了规矩,那何来谅解一说?”

“潭妹这虫子捉得太好了!”仲德大声说。

“潭儿性情耿直,说话无所思虑,只怕像春妹一样,需要姐姐姐夫的谅解了。”

“潭妹不经思虑的话已教姐夫哑口无言,若是那经过思虑的话,姐夫此刻岂不该自打嘴巴了?”

“潭儿自知,一张嘴便说的全是错话。”

“这句话就过了,潭妹。”

王潭娇俏地笑着低下头去。

仲德又看着王晗说:“潭妹的意思我明白了,夫人,我该为之前的话向你道歉。”这回他的脸上容光焕发。“家中并无专门订立规矩,这个我知你也知。不过你提规矩的意思,我先前没能领会,只在说,各家自有各家的习风,两位妹妹来了没多久时间,一时不适很是正常。这下我说的可对?”

“对极了。”王晗简短地说。

她不想继续争辩,何况争赢了又怎样。家中怎会没有规矩,明着的暗着的,有无订立,都让你说了算——别提其他人了,连她做夫人的也都在按你的喜好改变一样样不搭调的言语举止。这不称做规矩,你还找得到其它更贴合的词来形容吗?

“春妹的琴艺先前略微领教了点,不知潭妹可否赏脸弹奏一曲?”仲德问。

王潭很快地说:“实话相告,我对弹琴一窍不通。”

“不肯赏脸。”

王晗说:“潭妹绝不是不赏脸的意思。”说完她看着王潭,王潭冲她用力点头。

仲德独自大笑。“夫人对潭妹很了解。”

“潭妹对我也很了解。”王晗说。

“夫人与潭妹……似乎很有些相像的地方。”

“对。”王晗王潭一起回答。

“那为何妹妹反倒像姐姐,姐姐却时常像个妹妹?”说这话时,仲德看着王潭。“还是夫人自知真姐姐来了,更加安心地做个好妹妹?”

什么姐姐妹妹的?王晗听得一塌糊涂。

“谁也不回话?”仲德笑着说。“又不赏脸了。”

“那……试问姐夫何以得知?”王潭轻声问。

“自然是观察所得。”

“姐夫怎知所得属实?”

仲德换了个姿势,没有立即说话。过了一会他才问:“潭妹的意思是,我观察所得很难属实?”

“很难。”王潭说得过于坚定,王晗自己都心虚不已。事实上,何止仲德,大概所有人都能“观察所得”一致的结果,用杨默的话来形容,一个词——幼稚。

“还请潭妹详说。”

“姐夫想不透?”王潭吃惊地问。

王晗一个劲地盯着那把琴,她心知肚明王潭一点都不吃惊,最有可能是为仲德刚才说了她而有心帮她出气。

“之前姐夫自个还说着呢,”王潭说。“春妹同我来府中不久,府中规矩一时半会熟不了,实乃情有可原。谁都知,规矩它是人定的,姐夫怎么说了规矩倒忘了人——连人定的规矩一时半会都难以掌握,那定规矩的人怎能凭一日两日,一面两面就给他框上了?”

屋内沉默一两秒后,每个人都笑开了。

“你这丫头!”王晗涨红了脸对王潭说。

“潭妹说话一向如此?”仲德问。

“聪明伶俐。”王晗接着说。

“说多了就容易说过。”王潭难为情地说。

“不会。”仲德做出一个夸张的表情说。“估计潭妹是说得越多越好。”

“对。”王晗说。

“姐姐你还随姐夫一起取笑我?”王潭激动地说。

“怎么?”仲德发觉王潭真不为他们的夸奖所喜,立刻变了脸色问道。

“没有。”

王潭答得太快,谁都能听出里头的客气。

“潭姐姐是担心大姨知道了又要责备。”春儿小声地对王晗说。

“夫人?”仲德又问。

“倒也没什么。”王潭自己回答了。“家中父母亲不喜欢听到我乱顶嘴,管教不严的表现。”她笑了笑,王晗看着一阵难过。“说着说着便忘了,只管说下去。”

“哪里算顶嘴,”王晗说。“我们姐妹跟夫君谈心来着!”

“夫人说得对极了!”仲德也说。“你们姐妹要能联合与我斗嘴,我高兴还来不及!就像今日,”他突然放慢了语速,缓缓地说,“姐妹一起,其乐融融。”

第一卷 相争之痛 第二十章 送客的办法

王晗看到王潭的脸倏地红了。她觉得这一刻她比潭妹大方,不就是夫君的一句话嘛。

“我们自小一块长大,从来都是其乐融融。”她说。

“看来夫人同我一个想法。”仲德乐呵呵地说,“让妹妹就此住下来,那往后岂不天天都如今日这般开心?”

“就此……住下?”王晗答不出这个问题,重复一遍后,她脑中被各种矛盾的想法牢牢拽住,恍惚了。

“姐姐,你不是说有什么事要和我商量的,怎么尽在这听姐夫弹琴了?”王潭的声音及时响起。

“啊……是啊。”

王晗含糊地回答一句后,突然站起来,王潭几乎在同一时间也站了起来,跟着是春儿。

“你们都要走?”仲德笑着问。

王潭与春儿同时点头,然后看着王晗。“我……我们要先走,夫君?”王晗胡乱说着。

“走吧。”仲德温柔地看着她们。

三个人依次沿着楼梯走下去,下到平地后,并排往住房的方向走去。奶妈从不远的某处突然窜出来,用她惯有的探询性的眼神仔细看过每张脸。

“事情如何?”她问。

春儿向奶妈报告她的经历,她的语气低沉而且听着很勉强,奶妈煞有介事地边点头边思索。王潭脸上的红晕让她看上去也是满肚心思。王晗尽量地不去猜测其他人的想法,一门心思想着请客回府的事。

她们在半道上就各自分开了,没有多余的话,奶妈跟在王晗身旁就像她们同属一个人。

“好了——一切如我所料。”奶妈拖长声音显得相当满意。“眼下,只等开口正式说明了。”

王晗盯着奶妈的两只手,此刻它们被放得端端正正,显示着平静的气息,由此可以推测,春儿应该没把夫君那最后几句话学给她听。

“我想,我要先对夫君说一声。”王晗说。

“应该的。定好准确的日子就向他提一声。就不知那两位怎么安排……大人这些天尽在家陪着他们了。小姐你也可以问一问。”

“我不想问夫君这些事。”王晗马上说。

“谁说问大人了!”奶妈比划着说,“问那个啊,那个……”

“杨默。”

“对。看他是个容易说话的人。”

“我没什么机会碰到他。”她能单独见到杨默时,他不是在哪里跑动,就是匆匆经过。“他们整天讨论那些事,你知道的。”想了想,她又补充说,“他脚程快,一晃就过去了。我不能老停下来跟他说话,这让下人看见了不太好。”

“那倒也是。”

奶妈说了这话后就站起身,王晗着急地犹豫起来。她要不要把对夫君的猜疑说给奶妈听,好让她帮她一起想想看?的确,夫君整天呆在府中陪着他的兄弟,他对两位妹妹也是礼尽即可,可隐隐的——她说不出到底哪里有差错,这才是最气人的!但如果她把一些若有若无的猜测公开给奶妈,而接下去又证明那只是她小心眼了,岂不非常难堪?她们很可能会怀疑她信中所提之事是出于何种动机,她誓誓旦旦宣称的姐妹情其实是什么?

翻来覆去地想过之后,奶妈已经朝外边走去了。她的背影在傍晚的风中走得有点踉跄,王晗从没想过奶妈已经老了,刚前一次她受委屈洒出的眼泪还都擦在她的胸脯上。

又是一个很平常的晚饭时间,不同的是夫君带着两位兄弟,颜护卫和王护卫加入了王晗为首的阵营中。王晗不觉得一大桌人不分主次,边吃饭边说话应该有个男主人或女主人出来主持局面,因此她也不多想,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但当对话逐渐转到何无忌与杨默的去留问题上时,王晗不自觉挺直了腰板——她想到了一个主意。

“刘大将军的来信实在过于突然,大哥为两位贤弟安排的事务倒还是其次,说句公道话,大哥心中颇觉不畅快。”仲德也许是体会到凭他个人的力量无法再使事情按原先的计划进行,才将男人们领到了女眷的桌上。

“莫非舅舅他在朝中碰到了难题?”

何无忌用商量的口吻问着他们,但即便是王晗也听出了他话里偏向动身离开的味道。他们走不走王晗可不会真正在意,他们留下的最突出的好处是让她知道夫君的人在哪里,可他们终究会离开不是吗,留长一段时间和留短一段时间对她来说,没有实质性的区别。她清晰地分析着,心中的打算也愈加明朗。是的,只要快马加鞭让母亲来信催促两个妹妹回家,那么她的烦恼便可迎刃而解,所有的事情也能告一段落了!

或许让母亲在信中附上潭妹父母亲的意思,那应该会更加有效。她转动眼珠愉悦地想着整件事情,对于其他人的谈话难以做到全神贯注的倾听。

等到王潭提出自己的建议时,王晗回过神来认真听了听。“或许……先派一封快信过去试问情况,姐夫也可在信中阐明你为何大人与杨默少侠所做的安排,刘大将军能因此做一点变动也未可?”

男人们轻轻笑了笑,对年轻女孩的善意表示礼貌。杨默却开口问王潭:“潭小姐也知道大哥为我们准备的事?”

王潭慌乱地回答:“我并不知具体为何事,之前姐夫有提到,因此才冒昧提议!”说完她看一眼仲德和王晗,迅速把头低下去,后脑勺的发簪于是呈现在了每个人的面前。

“潭妹的提议姑且不讨论,只说这提议后帮衬的意思我们都领会到了。”仲德边说边看向王晗。他一说完王晗立即说,“抬起头来吧,潭妹?”

仲德投来一记不悦的眼神,但在他开口前,杨默先说话了。

“大哥不打算考虑潭小姐的提议?”

“不不,”仲德说,“并非潭妹的提议不妥,遗憾的是我与刘大将军谈不上太深的交情,因此写信这等事恐怕会显得唐突了。”

“不知二哥意下如何?”杨默又问。

“这……”何无忌犹豫不决。“我顾虑的倒不是礼节上的问题,我只担心舅舅那头有急事。一来不方便在信中透漏,再来嘛,怕是书信一来一往后,不仅耽误了急事,我们照样还得赶过去。”

何无忌的分析后,大家都默契地专心吃东西了。晚饭过后,仲德坐在王晗旁边给她讲另一件事。

“你要将颜护卫留在府中专门做我们的护卫?”王晗吃惊地反问。

她之前向夫君提过一两句,奶妈坚决执行父母亲的意思,使得她不得不在他人还留在房内时提点到。不过这不是令她吃惊的地方,她不安地想着仲德说起“你们”时,顺口得就像她们总是连在一块的人,她的节奏便慢了半拍。

“夫人有何不满意的?”仲德也反问,王晗勉强挤出一个笑但答不上来。

“颜护卫功夫扎实,为人言语不多,做事却不会比别人少,可见他是个会动脑子的踏实护卫,很合适做你们的人。”仲德又解释给她听。

“我们的人?”王晗重复道。

“对。”仲德站了起来,简短的回答。他在转身前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对王晗继续说,“假如没别的事,还想麻烦夫人吩咐一声下人,备些酒肉,过几个时辰后我用得着。”

“哦,好。”王晗回了这句后,仲德心事重重地走出去了。

伴喜从外面轻轻地跳进来,一脸待命的神情,王晗见多了她们偷听的本事,麻木以对。

“去,对厨子们说一声,准备肉和酒。尽量用牛肉吧。”

“可是,夫人……”伴喜站着看自己的鞋。

“说。”

“侍琴姐也在外头。”伴喜的声音小的不能再小了。

王晗想了想,对伴喜说:“那就让她去吧,你自个回去。”

“但,”伴喜的话还没出口,王晗直截了当下命令。“快去!”

伴喜跳着出去后,屋里又剩王晗一个人了。她静静地坐着,无意回到空荡荡的屋里。

不知坐了多久,伴喜又从外面进来了。

“怎么了?”王晗有点意外,一般情况下伴喜应该高高兴兴地回去歇着了。

伴喜拿着手巾扯来扯去。“侍琴姐已经吩咐好了,她……在那看着呢。”

“哦。”王晗说,“你想在那看着?”

“不不不!”伴喜晃动她的小脑袋,脸上神情既迫切又紧张。“奴婢……走了,又……又折回来了。”

王晗扑哧笑了出来。“我知道你折回来的,所以才问你啊!”

“夫人,”

“说。”

“奴婢不知道该不该……”

“外面有人吗?”

伴喜摇摇头,王晗又问:“你跟其他人提过了?”

“什么?”伴喜反问。

“我指你眼下想说的事。”王晗耐着性子说。

伴喜又摇摇头。“奴婢只敢第一个来跟夫人说,说了后便压到肚底绝不再翻出来。”

“到底什么事?”王晗没耐心了,提高了她的嗓门。

“倒也不是大事……”伴喜的铺垫在看到王晗愠怒的眼神后立刻截止了。“奴婢见到大人和……和潭小姐在后院里头一块走动。”

惊慌像闪电般一闪而过,王晗克制着她的情绪,问道:“除了走动,还有其它的吗?”

“还有说话。”伴喜回答。

王晗简直想把她手里的手巾夺过来扔到地上,然后狠狠踩上几脚!

“说说话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奴婢只是……奴婢只是……”伴喜显然猜不透王晗的反应,弄巧成拙的惊慌显露无疑。

“好了,我知道你的心意,该上报的当然要上报。”王晗说,“你见着他们有几回了?”

伴喜投入地回想:“两回,不,应该三回。”

王晗又一惊,瞪着她说:“那前几回怎么没说?”

“奴婢也是……像夫人认为的,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伴喜说。

王晗沉默了一会,在脑中把定下的主意又坚定了一遍。这个时候,她想起了永远跟她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奶妈,复杂的感受一涌而上。“谁也不许说,知道吗?”她严厉地对伴喜说,伴喜如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

第一卷 相争之痛 第二十一章 奶妈病了

第二天很早的时候,王晗起床去找奶妈。她又忙什么去了?她不太高兴的想,沿着熟悉的干得发裂的泥路走出去。伴喜在昨晚就被她吩咐去尽量跟着侍琴,尽管她相信侍琴用不了一会就能发现伴喜的意图并设法摆脱她。我需要的不只是忠诚的能给我梳头的贴身丫环。她继续往外走,风一阵一阵地吹过来,身上的热气很快被吹没了。肚子里晃荡着出门前喝的凉茶,确切的说那是隔夜的茶水,这让她有一种会犯肚的预感。

走到半路的时候,王晗改了主意。为何非得做了决定了才能大大方方的见人?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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