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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大难调-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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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许人?不得放肆!”颜道启离开他们跨前一步,厉声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他的话无法震慑到敌方一帮人。各种冷哼声传入王晗耳中。
为首的两个又说了几句,其中一个走近一步,开口了。他的声音比冰窖更加阴冷。
“哪一个是王夫人?”
王晗怀疑她绝望的脸色一定出卖了她。
“这里没有王夫人!”颜道启飞快地大吼。“你们找错人了!”
问话的人面无表情,似乎这样的答案对他来说习以为常。
另一个人接话说:“识相点,交出王夫人,留你们性命。”他和气的声调给出了交易。
“这里没有王夫人,你们赶快离开,否则——”
颜道启的辩驳被侍琴大吼的哭声掩盖。“你们,你们,要哪个王夫人,哪一个,啊?”她挣扎着往旁边挪,想脱离目标圈,王潭狠命拽住她。
为首的两人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王晗能分辨出“和气”的那个在向前一个说,看,我说的没错。前一个深深皱起脸,强烈的怒意使他看起来极想找人发泄。
咆哮声从另一边响起,王家三个护卫举刀冲向壮汉。形势突然被决定。
“抓!两个——!”
命令声还未落,刺眼的亮光随即挥向颜道启。马匹受惊吓地抬腿大叫压倒了所有声音。王晗看到颜道启的身影很快淹没在一圈人中间。
他们会杀了他……她绝望地想。
太轻易了,根本没有胜负的担忧。即使那三个护卫赶到,他们的人数依旧不够。
一眨眼,车夫被提了起来。下一刻,他已经滚到墙角下,哀号连连。侍琴哭喊着抱住头往地上爬,钻进了马车底下。一个巴掌冲王潭后背推了一把,王潭踉跄两步,摔进泥坑里。
“你们,不要命了?!”王晗尽最大的力气冲靠近她的人咆哮,可她不连贯的声音泄露出她少得可怜的底气。
伴喜的小身板贴着她为她挡着,但面前的人仅仅露出一个好笑的表情。
“你们抓了我们,有人会要你们死——!”她从牙缝里使劲喊出最后一个字。
拿刀人装出害怕的样子,强壮的体魄不自然地抖了抖,从鼻孔里发出不屑的笑声。
“动作麻利点,尽快离开!”又一个命令。
“不——不——”
他抓住伴喜的肩膀,只一下就扔开了她。
王晗徒劳地挣扎着,她的手臂像被铁箍扣住,他轻轻松松拖着她往前走。疼痛和绝望一并袭来。
“不行……”
伴喜从地上爬起来,跳到他们两人身后,小手扒到壮汉的手腕上。一阵新的疼痛来自收紧的力道,王晗的手臂麻痹得垂了下去,壮汉把手指掐进了她胳膊里。
“闪开!小心先要你的小命!”壮汉不耐烦地冲伴喜喝道。
“放开!求求你……求求你了……”伴喜跟在后面哀求。
疼痛使王晗几乎晕厥,她紧紧咬住下嘴唇。她不能晕过去,她必须睁眼看着他们。
第一卷 相争之痛 第八十一章 绑匪
第八十一章 绑匪
她必须睁眼看着这一切,他们的脸和他们将要去的地方。
打斗声在她身后以一种可怕的闷响结束了,王晗挣扎着回头去找颜道启。
“绑上!快点!”
暗红的血迹到处都是,她毛骨悚然,顺着它们寻找。在血迹汇集之处,王晗看到颜道启孤伶伶地趴在泥地上。看不清他的脸……他死了,他一定是死了。
手被绑上的同时,有人在绑她的脚。对付她们区区弱女子,需要如此费事吗?她感到可悲又可笑。
“快点!把那个也装进去!”马背上的人催促道。
两只手将她提到半空,再下来时,麻袋口已经拉到半腰。她看不到了,他们要走哪条路!在麻袋高过她双眼前,她最后看了一眼。装王潭的麻袋已经扔到板车上,他们按照命令把伴喜装进又一个麻袋。
“下令抓一个的,倒抓了三个。麻烦。”一个浑厚的嗓音在她耳边轻声嘀咕,按住她的头。
王晗立刻被迫屈身缩起来,但她。承受的力道对那人来说一定算轻的,他仍专注于嘀咕。麻袋在她头上收紧,眼前只剩下从缝隙漏进的点点光亮。一种陌生的闷压的感觉扑面而来,她有点喘不上气来。麻袋被提了起来,她撞到一条腿上。脚下由另一只手提起麻袋的一角,她完全横在了半空中。
王晗很清楚他们下一步的动。作,她所能想到的只有撑开手掌做好掉下的准备。但板车上事先铺好了一层干草,她太虚软以致刚才那一瞥没有注意到。被扔在干草上没有带给她害怕的那种撞压骨头的疼痛。紧跟着是伴喜,她哎呦叫了一声,挤到了她和王潭中间。
只有她的吸气吐气的声响。车轴声,颠簸磕碰的声。音,马蹄声和风声都有,但却没有人的声音。一路上,只听到她自己急切地吸气吐气的声音。这原本难以察觉到的动静现在却荡响在她耳畔,恐怖的单调地响着。
他们如此安静……训练有素……谁是他们的主人?
他们知道王夫人要去寺庙,却不知道有妻妾两个。。若他们要找的王家没有弄错,他们怎么会不知道该抓哪一个?
他们接的是个什么任务?没有当场索命,掳走她。们,对他们的主人有什么用?威胁仲德?仲德不过南郡公一部下,南郡公决定的事能因仲德的妻妾遭绑架而有所变动?她嗤之以鼻。
伴喜紧挨着她。蜷缩成一团,脑袋顶在她肚子下面,颤抖一阵歇一阵,接着又颤抖。王潭很安静。从她摔倒以后,再没有听见任何声响。
很像她。王晗想。但愿她默不作声是在等待时机。
可这么想实在太可笑,她们默默等待时机?!一大帮人,劳师动众仅仅为了抓几个女子——会有个什么样的机会从这帮人手中溜出来,他们一个个全都原因不明地死去?就连颜道启……胸口猛地抽紧,疼痛使她更难以喘气,她使劲咬住嘴唇……颜道启只身一人,即便再高强的武力,双拳怎可敌过一圈人。他是死是活?若还撑着一口气,会有人去救他吗?
当呼啸的风声清晰可辨从远到近,远处的低尖的呜咽声和近处的高扬的叫声**着响起时,总算能清楚一件事,他们出城了。
但她们仍在等待最终裁决的路上。全是不好的结果,只有哪一个比哪一个更坏,她们将如何被解决掉?压住的一半身体向王晗传出哀号,分散走了一小点恐惧。王晗没有动,颠簸摇晃但一刻也不停的板车带来的晃动已经足够了。
不是所有的人都骑在马上,但他们似乎谁也不用休息。这么想到时,她又一阵颤抖。等他们喊停那会,就是她们开始受折磨的时候?
没有人喊停。两个很轻的嘀咕声渐渐取代风声成为王晗耳中最清晰的意识时,她才发现板车已经停了。她吞咽一口,想从淹没她的无力中找回点力气,但喉咙干的刺痛了她。
“这两个没动过,”一个声音在她头上说道,她不自觉地转动眼珠。“躺着果然舒服。”
有人吃吃地笑。“莫不是睡着了?”
“若真睡着了,我佩服她们。”王晗听出了这个声音,收袋口时发牢骚的人。“还真有胆。该是吓晕了。”
“那丫环还能挺着。上头的两个平日过的太舒适,这会自然不如一个丫环。”
一个手掌在王晗后肩上拍了拍,力道很大,她的骨头因为挤压到底发出抗议。她咬紧牙忍着痛。僵硬明显地褪去,麻痹迅速崛起。体内出现了千万根针,不断地扎向她,她差一点叫出声。刺痛使得说话声传到她耳中变得模糊不清。
“该不会断气了?”
“别,这两个吓死一个我们都有麻烦。”
一个命令的声音打断了他们。“抬进去!”
她横在半空时,针还在她身体里。她动不了,但任由掉在干柴上显然还没能要了她的命。没人动她时,她使尽全身力气翻过身,平躺着。
“打开看看。”
有人松开袋口。麻袋被拉下一边,寒气迎面扑来。王晗只能拿眼睛瞪视凑近的脑袋。
“哗!”那人快速地往后一扬脖子,他被王晗吓一跳。“还以为她早晕过去了!居然睁着两个眼动也不动!”
抵不住怒火和恐惧,王晗轻轻颤抖起来。她咬住牙,不想在匪徒面前表现的脆弱不堪。
“行了,”为首的其中一个依次确认过三个麻袋后说,“我们先出去。”
王晗不得不重新闭上眼。它们在麻袋里的灰暗突然换成屋里的明亮时不经调整便瞪得过大,她被刺痛得涌出了泪水。
伴喜第一个开始动,她努力从麻袋深处往外退的动作使干柴发出断断续续的折断声。王晗把脸擦着麻袋。泪水还在流,刺痛已渐渐褪去泪水却断不了。那个匪徒的话清晰地响在她耳边,“上头的两个平日过的太舒适,这会自然不如一个丫环。”她使劲蹭着脸,无声地吸鼻子把眼泪收回去。
“夫人?夫人,夫人?”伴喜在王晗耳边轻声喊。
“别叫夫人。”王晗看向她,伴喜的右脸摔青了一块,土屑粘着整个人。“转过去,我给你松开。”她抬起两只手,伸到麻袋外面。
匪徒的力道不是她能轻松解开的,两手绑在一起就更加用不上力。她们休息了一小会。
王晗看过一遍能见到的所有东西。彻底的土房,三面墙上都有窗户,用破旧的不知什么畜生的皮半遮着,寒风依然畅通无阻。屋里空荡荡的,只有一根柱子和地上的干柴。
王晗决定让伴喜先扯住麻袋帮她从里面退出来,然后她坐直了接着解绳索。旁边,王潭静静地自己慢慢出来,王晗还来不及看她一眼。
“他们不打算杀咱们,是吗?”伴喜啜泣起来,低声问。
“我也不知道。”
这是她们一路等候的裁决,但匪徒离开这屋子后,又把等候的时间加长了。
“好了。松开了。”
绳子一松下,伴喜手腕上的红印和血丝立刻跃入王晗眼中,她的胸口狠狠扑闪了几下。临死前遭受折磨才是她最害怕的事。
“疼吗?”伴喜吸吸鼻子,怜惜地看着她的主子。
“不疼。”
王晗没抬头,过了一会才回答。
“奴婢没用。”伴喜的声音又哽咽了。
“忍住。”王晗简短地命令道,“这不该你受的苦,如何还怪罪你?”
“奴婢没用,不能保护……”她咽掉了话尾的称呼。“颜,颜护卫,不知,能不能——”
“别说不吉利的话。”
伴喜闭住嘴巴,专心地给王晗松绑。王晗低着头注视着,伴喜的力气比她大,一双小手灵巧地从反方向推送绳头,将结头松动后,才试着解开。她没觉得太疼,伴喜似乎也不太吃力。
“疼吗?”伴喜像她一样,看到她手腕上的勒痕立即心疼。
王晗揉着手腕摇摇头。“潭妹?”她转过去,同时拍一拍伴喜。
“二……呃,奴婢给您松绑?”
王潭缓慢地抬起头,还没转过来,王晗和伴喜已经心惊地低喊起来。王潭的左眼高高突起,红紫交杂,使她看上去像换了一个人。
“什么时候?”王晗笨拙地从干柴上挪向王潭。“什么时候弄的?”
王潭不说话,但王晗想起来了。
“在寺庙前摔的?”
王潭的眼神又转回干柴上,泪水大滴大滴地落下来。
“别哭,摔的正好在眼睛处,自然就肿在那儿。”王晗边说边示意伴喜来松绑。“这儿没大夫,我们自个想想,也知道眼下最该忍住的便是眼泪。”
第一卷 相争之痛 第八十二章 等待裁决
第八十二章 等待裁决
“他们找不到这儿,对吗?”
当王晗仔细察看王潭的伤势时,王潭问道。她的声音失去了娇柔的味道,微微发颤着,很嘶哑。王晗把视线从伤肿处移开,盯住王潭狂乱的双眼。她可不能歇斯底里,大喊大叫万一引来的只有苦头,以匪徒的力气,王晗不敢往下想。
“我们自个儿先稳住,好吗?”她想更威严地说出这个要求,但恐惧使她的话听着更像恳求。
王潭立刻话里带话地问:“平日里也未见姐姐胆子大过,如今性命难保之时,反而胆子大起来了?”
王晗愣了一下,没跟上她的意思。但紧接着她就明白了。怒气“嘭”得爆开,瞬间压过了恐惧。她退开到原先的位置,冷冷地看着王潭。等到她能掌控住自己后,她才开口。
“妹妹有话直说。这儿不是王府,无需讲究太多。你我丢性命之时,指不定就在下一刻,何苦还要累着自己?”
“姐姐是在冲我发火吗?”王潭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你看我的样子,是发火吗?”
王潭等了等,王晗更加坦然地面向她。
“因此妹妹才说,”王潭接着说,“。姐姐怎会突然胆子大起来了?”
“我的胆子一点也不大,”王晗稳稳。地清晰地把话说出来。“可是我紧记着自个儿的身份。既已落入匪徒之手,即便,”她被迫停顿了一下,亲口说出最坏的结果比在心里想一想艰难太多。“不幸遭杀害,我也不会因此教他们看笑话,损了王家的名声,损了我父亲的名声。叫他们在我死后到处耻笑我父亲养了个极为懦弱的女儿,我在九泉之下也不能安息。”
王潭的喘息声在确定王晗说。的是真话后慢慢平稳了不少。她收起审视的目光,低下头看着手腕上的勒痕。但王晗看得出她的怒气并未消退。
“如今我们都是命在担忧的人,妹妹与我不妨有话。直说。姐姐猜,妹妹会这么问,大约是怀疑起我来了吧?”王晗说着,停顿着等王潭重新抬起头。
“姐姐难道看不出,这帮匪徒分明等候在那,他们很。清楚……我们,要到寺庙去!”
王晗并不介意王潭选择称呼时被绊停了下,王。潭想不明白的事她在路上已不知问了多少遍。没有最适宜的答案,她也想不明白。她只有把自己的解释道出给王潭。
“这疑惑,我一路。上也在想。”她摇摇头。“但若妹妹就此怀疑是我做的手脚,恐怕你错了。我要想用这种法子对你不利的话,早就动手了。”
“我……妹妹……绝非想诬蔑姐姐——”王潭下意识地为自己辩解。
“昨日全府上下便已知道今日外出之事,若是有人在等着我迈出大门,他能得到这消息实在容易得很。”王晗干脆用了“我”一个字。“最教我不明白的倒是另一件事。他们,既如此确定要抓哪一家,怎会不知是哪一个?”
这问题同样困惑着王潭,她移开了视线。
“奴婢听见他们说夫人,一个,两个,那些话,奴婢倒觉得,谁知道他们听命于什么人,他们要抓的人到底是谁?”伴喜用不高兴的语调对王晗说,“或许,他们要抓的人未必是您。被蒙在鼓里,还被一道抓了来的人,才是您!”
王潭的震惊清清楚楚地写在她脸上,伴喜竟敢以下犯上引出了她的怒气。但伴喜全无畏惧地迎上她。
“侍琴姐哪去了?她安然无恙躲到车底下去了。”
“伴喜。”王晗斥责了一声,伴喜撅起嘴低下头。
“姐姐?”
王潭看上去难以接受王晗如此轻易就作罢。
“事情已经明白得很,你不明白我也不清楚,我们谁也不知道这到底怎么回事!”王晗用同样不满意的表情回对王潭。“匪徒就在外面看着,难道我们除了互相猜忌,就只有相互责怪?命都快没了,你还与一个丫环计较什么。”
“伴喜,”她转向拼死护着她的丫环。“无论到哪,都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说完,她再也按不住盯着房门看的念头,此刻她双眼所在意的只有那两扇门何时将被推开。这动作马上打消了她们的各种念头,“死亡”重新成为独一无二的主角。
恐惧弥漫在整间屋子里,她们默契地一声不响地盯着房门。
没有什么问题非说清楚不可,即使匪徒抓错了人,她们不幸枉死。只有眼前的事实,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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