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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口不提爱-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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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根本是利用我来诈骗你的钱,不要信他……」她仍是焦虑担心,脸上流露愤慨不平。「不如干脆我和他耗到底吧,反正他本来就没打算怎样……你可不可以等我两三年?」
「不可以。」乔晓翔口气难得霸道地拒绝,鼻头滑过她熟悉幽香的发顶,方解释:「你和他在一起我无法放心,他会发现你的好。」
「只有你才这样说。」她因他的吃味而窃喜,算是接受了他的说法,甜笑着抚拍身前铁灰色的衬衫,刚才他赶来的时候都弄绉弄乱了……「你真的能应付吗?」
「我能。」千亿以下的交易他都可以作主,甚至不需问过股东。
「谢谢你……为我做这麽多。」盼儿湿润的眼睛真诚地望着他,整天下来绷紧的情绪放松了些许。他不舍地低头以指按摩那微肿的眼窝,她顺从地闭上眼,红唇仍噙着笑意。
她蓬软裙下的撑架使她没办法坐着等待,只好倚靠着翔……上官耀司迎过一名律师进房,看见犹如连体婴状态的两人,不禁皱眉。盼儿这女强人对着他总是剑拔弩张,哪有现在这麽小猫般柔顺?
碍眼。
他选了桃木餐桌作为地点,跟从他的恤衫牛仔裤男人无所谓地耸耸肩,把带来的切结书及协议书等摆好,委托人向他提及新开的条款,便着手修改。「我之前叫律师准备的文件就在……这几份,你看看有没有问题?」
乔晓翔牵着她来到桌畔,放下她的手,迅速浏览文件。文件内容钜细靡遗,使他更加肯定上官早已内定这场交易的猜测。
他接过钢笔签下名,没有多说话。上官称心地收过,接下来便到他和盼儿要履行的那一笔。
「我等这天等很久了。」他扬唇接过律师拆开档案夹递来的文件,那是离婚协议书,一经双方签字便具效力。预定离婚的日期为半年之後,但为了报答她下任男人所给予的好康,他不介意由现在开始自行找离婚理由搪塞到时的悠悠众口。
「我也等这天很久了。」她不甘示弱地回话,抽过翔手上的笔磨拳擦掌要签字。
上官耀司毫不犹豫地在律师指示的空位下龙飞凤舞地签上名,盼儿亦然。律师以第三者的角度旁观他俩,觉得有点好笑——两方未正式公证却已签离;但为了维持专业形象,他仍得继续面无表情。
基本的手续已经完成,手插牛仔裤口袋的律师趁着他们仍仔细反覆阅件、带凶狠表情查看有无遗漏的同时,向单手环着新娘腰际的顺长男子拿出另一份文件,好心提议道:「这位先生,你要不要顺便考虑和她签下这个?」
这人该是第三者吧,那就没错啦。
乔晓翔不以为意地接过,放开了她,扫视纸张第一、二页的条文,原本幽深如湖的眸色犹如浮出一簇火苗在跳动,钟盼儿感受到他僵住的气息,也跟着过去看,同样倒抽了口气。
……可、可以吗?
上官耀司看着他俩同样的错愣,不用看也知道律师早上的是哪一份,随口鼓励道:「我提醒律师带来的,你们看看有没有需要用得着。」
那是供他们预先签下的结婚证书。盼儿太快改嫁对双方企业的公关形象不太好,所以在律师的建议下订为离婚一年後生效——
就算他和盼儿已有婚前协议两边集团的资产独立,但离婚在传统上多多少少要男方按月付赡养费,他当然鼓吹他们愈快签字愈好,起码保证能丢掉她这烫手山芋。
「这、晓翔……你打算怎样……」
乔晓翔抿唇收起仅有的笑意,无比认真地抬头深视她,些微紧绷地一字一字道:「盼,你愿意嫁给我吗?」
她止住话,本来以为哭够的眼眸再次涌上泪意,动容地紧紧抱住他,顾不了纷纷落下的透明泪珠。「我本来以为我要问你了……我愿意!我当然愿意……翔,拜托你娶我!」
上官耀司听见她百年难过的傻气回答,不禁失笑,从没见过这麽不矜持的新娘……
他看着乔晓翔抱了抱她,弯身坚定地签字,然後又哭又笑的美丽女子放开他连忙握笔跟着签,落下的几滴泪沾湿了纸,她戴着纯白手套的手在文件上急急忙扇拨,乔晓翔伸手制止了新娘的过度紧张。
「不要紧,它会有效的。」
她双手霍然勾回他的颈项,热恋的两人感动地相视而笑,无法遏止地深深吻上对方的唇,纠缠着闭眼感受热情;盼儿的手按抚上他背部……身边的一切再也不在眼内,腰间的相拥更紧了。
「你的工作差不多结束了。」
上官耀司自动忽视两人,神色自若地转向优闲观赏的律师下逐客令。男子重舍专业面孔,严谨地收拾已具法律效力的文件,跟委托人客套地寒暄几句,便俐落退场。
「你们有完没完呀!」家丑。
钟盼儿仍然痴缠地双手抱着乔晓翔,别过头厉目视瞪他,接着转回到乔晓翔的脸上,噗哧一笑,小声向他道歉:「对不起,我的口红……」
都胡乱印到他唇上了,刺眼地见证他被她蹂躏得很惨。
她取过身边桌上的餐巾,小心地擦拭着他嘴上不符刚直的红色唇渍;而他这会也抚上她的唇揉抹,因那片蜜红都出了界……
上官耀司放任两人卿卿我我,迳自翻着证词,静静准备演完一会的婚礼……直到门外的婚礼秘书终於上楼敲门。
「上官先生,你们好了没有呀?」
身为婚礼总筹备的郑芷琳亲自出马,接着推开房门焦急地进入。距离婚礼的预定时间只剩五分钟,助理却说他们还在楼上准备……这是怎麽一回事?不快点不行!
「不就好了。」上官耀司厌烦地起身,将丝绢塞回黑色西装口袋准备上场,正要拖走盼儿,郑芷琳却急急忙忙唤停——「等等!快叫Sandra她们进来!盼妮的妆都掉了知不知道!」
他无奈地依她所指当跑腿去叫人,钟盼儿任上来的化妆人员急急忙忙重新替她补上脂粉及整理,微怯地仰首让一名助理补上唇蜜,一直看着翔抿笑不语,内心充盈着安定的静谧。
再拨理好头纱,完成妆点的精致新娘被扶起去牵住上官就要下楼进场,她微微噘唇,不忘回头朝他以唇示语。
等我回来。
他点点头,爱恋的眼神锁住她,直到他俩在众人簇拥下远去……助理因为这突兀出现在房中的沉默男人而感到奇怪,但时间紧迫下也顾不了那麽许多了。
豪华套房的厚门关上,只剩下他一人伫立,但他却不感到孤单,心底有着同样踏实而温暖的安定。
我等你。
尾声
意识渐渐回笼,乔晓翔微困地眨眼,从遥远的黑暗回返现实。
感受到臂上温暖的馨香,他神志快速清醒过来,看见盼儿精雕细琢的容颜,还有她颈际的小小吻痕……眼里不自觉地融入温度。
是的,一切都解决了。
昨天在他默然等待的时候,楼下男主角早料到婚宴会持续一段不短的时间,於是吩咐侍从上来带他到另一套房看直播画面,并安排同样的食物……他跟即时参与现场没分别。待婚礼完毕,他随即被暗中安排到漾湖居的豪宅中,那本应是新人婚後迁入的住处。
过了好些时间,保全人员护送两人回来。上官耀司进屋跟他客气地再次打招呼,边打量着新居边等待;半小时後他的私人特助驾车前来,大方放下两打保险套给真正的新人作为结婚礼物後,便和老板离场,把空间还给他俩。
钟盼儿和他陡然陷入尴尬,像是突然找不到合适的话说……她启唇,期期艾艾地请他帮忙解下背後的拉链,那晚装是一件剪裁大方的紫缎鱼尾裙。
他无言照做,仅穿内裙的盼儿在他耳畔轻声道谢,问过他浴室的位置後独自入内洗去脸上厚重的化妆品,才套起浴袍,盘算着心事地走出来。
他深怕她可能会反悔,盼儿却因为他那样的表情而蹙眉,端坐在他大腿上,像是为自己平反那样开始爱怜地吻他,喃喃地说对不起……
最後她选择用最熟悉的方式来让彼此适应对方的新身份,他欣喜地张臂接纳,却不许她继续自我厌恶……他俩提前了好久的新婚之夜掀开序幕,她让他惊喜的热情、娇媚全烙在他心里……
教他至死不渝。
乔晓翔抚过她柔顺的发回忆往事;他终於有这个资格,爱她,甚至勇敢地宣之於口……
「我很爱你。」
大掌圈住她腰身,他低头正要将她紧拥在被下,岂料盼儿微微蠕动眼皮就要醒来……他像个刚做完坏事被抓包的现行犯,环抱她的手僵住,本能地闭眼,和过往每一个他俩缠绵後的早上一样体贴。
但不,他现在已经……
来不及思考转变了的关系,盼儿已仿佛完全醒过来,缓缓坐起身,让他臂上只余冷空气。
盼儿伸展微累而满足的身体,弯下身来帮他盖回棉被,离开床。他听见她缩着赤脚走小步的声音,初秋的桃木地板仍是清冷。
她走到约莫内厅餐桌的距离,有些纷乱的杂音……接着按下热水器倒水喝;他试着张眼偷望,但她的脚步声却再次渐近床边,他连忙闭上眼。
身穿和昨晚同样的白色丝裙,钟盼儿握着水杯到睡房,重新坐在他的身畔,并把冰冷的双脚塞回温暖的被窝中;她不语地喝着热茶边看他。翔到国外是在太阳底下一直劳动吗?皮肤变得更黝黑结实了……
取笑的弧度悄悄轻扬,这男人……还在装啊。
刚刚他示爱时她装不了无动於衷,索性起床……沉默直至清甜的热茶润泽过清晨干涩的喉,盼儿察觉到他想要醒来看她,沉吟半晌,终於轻语先发制人——
「翔,以下的话我只跟你讲一次。幸好你睡着了,如果现在你醒来的话,我一定会紧张得说不出口……」
他微愣颤动的长睫落入她眼里,抿抿唇,她思索着要怎样说下去。
「我看过你的网上日志了。」
就是知道、了解真正的他会令她无以复加地想追回……她足足踌躇了两天,在婚礼举行的早上理智终究弃械投降,後果也如她所想的一样,她亟欲挽回,甚至已有悔婚的准备。
按胡继铭的指示登入他以帐号Johann撰写的日志里,她发现其实他写的东西并不多,从网站开放以来,大约每两个月才有一篇中立的英文酒评,或是公开解答那些食客对酒品配菜的询问……他全是以员工的身份做这些事。
她知道自己需要看的是他在跟她最後一次见面後,加密记下的感受。
钟盼儿忆起自己昨天一定已气质尽失就忍不住抱怨:这男人除了用密码,全篇还用德语来写,完全不理会别人看时的感受……她娇蛮地自动跳过明显的偷看恶行,反正知道他现在不会跳起来呛声。
「可恶,你知不知道要厚着脸皮去拜托别人有多困难?我打电话叫醒去德国的贴身助理,那时是德国的半夜三点半!她还说之前好几晚在熬夜赶企画……我等了好久才收到全部译文……」
转角窗台外的天空因为黯淡的云层飘走而变得愈加明亮。她放下水杯,怔忡想起那些日志中他对她告解的内容,轻轻叹气。
翔提及好多年前的事,说是在人生最黑暗的低谷里,是她领他窥见光明……
带着感恩的心回顾过去,他在离开台湾的前夕提醒自己不能犯上同样的过错。藉着她重获新生,他才发现活下去的希望,并爱上她……那是每次吻着她时脑海中无法错认的事实,连现在的离开亦然。
他不能再为她做得更多,只是衷心冀盼她婚後能获得真正的幸福,他愿意用他的所有去交换。
「我不像你所讲的那麽美好……我只不过是机缘巧合地出现在那里,像任何人都会做到的扶你一把,真的。」她微暖的手抚上他脸容,指腹一次一次地轻划着轮廓的线条。「我从未想过那时你有多绝望,我甚至已忘记你了……你好傻,竟然还在乎,直到我们重过那一天都是。」
原来他亲吻她,不只是顺从身体的渴望。
原来他早上瞒着她所做的亲昵小动作,不单单是惦念晚上的交缠。
而她总是没发觉,一味顾着把自己的想法套在他身上……当她口口声声说熟悉他的时候,他到底会有多难受?
他身体微微绷紧,屏息聆听她的告白,钟盼儿歉然地握起他的手注视。「如果可以重来的话,我会希望你把全部都告诉我,而不是把这些过往憋在心里去包容。你令我这刻回想起过去好像一个帮凶,同样是在利用你、去抚慰我自己……翔,我自觉亏欠你很多。」
看着字字爱语的网志,她才忆起翔从不唤她全名;他知道这名字的含义,不愿在她面前提醒,她曾是不被盼望的那一个……
「对我而言?你一直是个很特别的存在。你是我最信赖的人,只是在身边就会让我觉得安心,却不曾去细想我是不是改变了初衷喜欢上你……怕自己一厢情愿而你根本不在意,自私地想你只要随时陪着我就好,反而忽略了你的感受。」盼儿靠在床头剖白心声,语音因为哽咽而微微变调;她强自按下他欲动的手。「我绝对不是因为伤心……我真的觉得很幸运,以为做错了不可能再挽回,留在原地的你却毫不犹豫地重新接纳我。」
宴席间上官私下和她交谈过,除了循例吩咐她做好避孕以免节外生枝,还聊及他自己根本早有同意的打算,只不过长辈催迫的婚约实在太早压下来,才避不了先结婚一途。她气他顺道拗了她未来老公一笔,心里其实充满感谢。
盼儿眨去泪意,将他的手放在胸口前,柔软的温热下是心跳的频率,她带着鼓动的情意娇声倾诉:
「所以你不用再旁徨了,它一直是属於你的,永远都是。」
乔晓翔强烈地深受撼动,无法压抑想要张开眼看她,盼儿却早他一步放手掩上他双眼,怕他有可能看到她那满脸的羞红。明明昨晚的自己其实更加大胆,推说上官在公证宾客面前时吻过她,赖着要他「消毒」……
只是委屈翔了,他还得再当一年她的地下情夫……
过了半晌,脸上比昨夜更烫热的燥红稍褪,她才埋首趴回他的胸膛放心移开手,不理他的意愿,好小声好小声地轻语:
「翔,我也爱你……以後不准对我说我们没有相爱的蠢话了,那不是事实。」
感觉到腰後的手劲倏地收紧,盼儿对上他湛然乍喜的黑眸,皱着眉故作幽怨地瞪视他……却阻不了内心满怀的笑意,扬唇接下他如猛浪淹至的热吻。
嗯,还没有抱怨翔,他终於打扰了她这个早晨游戏的兴致……
后记 翩凝
看完故事的心情还愉快吗?
我自己惯常追看的小说作者们很多都是资深前辈,所以对他们初次出书时所写的前言或是後记都没有一丁点印象;到了现在自己要出书,想拿来好好拜读时才发觉没有可参考的范例……也许,我应该多说些关於这本小说的花絮,好吗?
坦白说,从创作到完成这篇故事距离现在大约两……三年吧?我那时正处於人生的最低潮,还没踏进大学,映入眼帘的一切大抵不过是黑与白、世界就仅是深深浅浅的灰暗(笑);与其说那时以为自己失去了很多,倒不如说那是一段缓慢的、不断自省及让生命沉淀的成长经历。
将这篇故事投到飞田的念头则是这两个月间所酝酿的。隔了好久之後,无意间重阅旧稿时的确感觉很新鲜,也惊讶自己年轻时(?)的想法居然是那麽悲观(为了呈现更好的成品,其中太黑暗的情节我都已经删掉、消失於记忆体啦);不过大家可以放心,我(应该)能确定我写十八限情节的时候已经满十八岁……读者作者都要守规矩哦!
故事第三章里有道关於经济学上机会成本的题目,我希望能在这里稍微解释一下。这题目的概念源自一本叫做《经济自然学》(The Economic Naturalist:In Searchof Explanations for Everyday Enigmas)的书,作者RobertH.Frank阐释了有关经济学中大大小小的生活例子,其中在引子中他提及这道容易混淆的概念:原着是以获得一张免费的演唱会门票、而同时该人又想同时参与另一场音乐会为楔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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