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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歌无忧-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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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歌无忧
作者:浮生无味



引子
更新时间20121024 18:40:15  字数:3492

 天杳城是东南第一大城。城东不出五十里,有一道低矮的山岭,名为狮无岭。
狮无岭往北有一座山,天杳山,武林第一大派四绝山庄便在此处。
天杳山有四峰,主峰天杳峰,四绝山庄便建在这天杳峰上。其他三峰落日峰、清观封、鹤绝峰成品字形坐落于天杳峰周围,其上分别建有四绝山庄的三大护庄,分别由四绝山庄庄主秦肃骦的师弟何修文、沈齐,其妹秦素衣驻守,称为副庄主。
秦肃骦十七年前突然失踪,其子秦与离尚在襁褓,庄主之位便由师弟何修文暂摄。秦肃骦一直未归,这庄主之位,何修文早已坐得实至名归。
何修文却也是个人才,不仅武功超绝,智计也是过人。近几年来,四绝山庄在武林中的威望越来越高,势力范围也越来越宽,何修文的声望更是如日中天,江湖中人见到他,莫不恭声称他一声“何大侠”,以示尊敬。
因他善使剑,又是文武双全,更兼儒雅无双,江湖中人便赠他一个雅号——“临风剑”。
这几天来,四绝山庄喜气洋洋,张灯结彩,更有众多江湖侠士、英雄豪客络绎不绝的前来。原来,两天后就是四绝山庄的庄主,“临风剑”何修文的四十大寿,怪不得如此热闹。
四绝山庄并未建在天杳峰的峰顶,而是建在半山腰。庄后有一片竹林。此刻正是朝阳初升之时,林中晨露未干,在阳光下折射出千般颜色,煞是晶莹可爱。
晨雾未消,林中雾气缠绕,仿若仙境。
有脚步声传来,人影一闪,一个少年出现在林中。但见他剑眉星目,面容俊朗,腰挂三尺青锋,着一领素蓝锦袍,大踏步走入竹林深处。
一座雅致的小竹屋出现在眼前。
一个青衣少女俏生生立于门前,见了他笑道:“不孤公子,又来找少爷下棋么?少爷在屋里,快来瞧瞧,少爷新写的字,如何?”她说着抬手指了指。
沈不孤抬头,顺着她手指看去,见着门楣上挂着一块竹制匾额,上书“竹园”二字,字体清俊挺拔,赞了一声“好字!”
赞罢又瞧着少女笑道:“书容,那字好是好,却是你家少爷写的,又不是你写的,你却是高兴些什么?”
少女撅嘴,道:“少爷写的字好,做奴婢的自然高兴,公子又来取笑我这个做奴婢的么?”
沈不孤大笑道:“书容姑娘如此人物,在下钦佩还来不及,哪里还敢取笑?”书容横了他一眼,轻嗔一声,扭过头去不理他。
沈不孤哈哈笑了一回,举步入屋。
这竹屋外面看着简单雅致,内里却布置得颇为舒适。
正对门设了梨木雕花小几并两张花梨木太师椅,铺着青底绣花椅搭。屋子左侧居中置有一榻,榻上数个毛皮制的软垫。榻的左侧是个竹木制的大书架,架上满满当当的全是书。右侧却有一高几,几上的香炉正冒着袅袅的烟。
屋子右侧立着一架竹制雕花水墨纱屏风,屏风后就是歇息之处了。墙上挂了几幅字画,看那落款,尽皆出于此间主人秦与离之手。
一个少年正歪在榻上看书,一件白底绣着青翠竹枝的锦袍半披于身,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但见他:修眉斜飞入鬓,凤眼似语还羞,眼波流转,肌肤温润如玉,乌发不簪,好似那被谪下凡尘的仙人,又好似那出淤泥而不染的洁白芙蕖——好一个风华绝代的少年!
正是那四绝山庄的少主,秦与离。
秦与离抿唇一笑,缓声道:“今儿可是晚了,可是又被沈师叔罚了?”声音清润,带着少年特有的清朗,如春风拂过耳畔,说不出的悦耳。
沈不孤微微一笑:“反正也差不多,今日觉得怎么样,可有好些?”
秦与离瞥他一眼,道:“还不是老样子,每天都这么问,你就不烦么?”
沈不孤嘿嘿一笑,又皱眉道:“怎的又穿这么少?虽只是初秋,但你身子骨弱,可经不住寒气,书颜呢?怎么伺候的,连衣服也不知道给你添么?”说着伸手替他拢了拢袍子,又扯过一旁的淡青素色棉袍给他披上。
秦与离放下书,无奈的道:“她去给我拿药了,方才觉得有些热,好说歹说才让她答应少穿一件,你就别怪她了。再说我哪里就有那么金贵了,你们也太过小心了。”
沈不孤哼了一声:“由得你自己来,还不知道会把自己折腾成个什么样儿来。”
正说着,书颜托着一个彩漆茶托走进来,其上的药碗正腾着袅袅的轻雾。
秦与离皱了皱眉,道:“先放一边凉会儿,书颜,把棋摆上。”
书颜挑眉,道:“少爷,这药可是凉好了才端进来的,您还是先喝了吧,可别又想逃过去。”
秦与离无法,只得拿过那只细瓷青花碗,捏着鼻子一口气灌了下去,顿时一张脸皱得比苦瓜还苦。
沈不孤倒了茶递过去,笑道:“良药苦口利于病。”
秦与离漱了口,横他一眼,哼声道:“喝药的人不是你,你自然可以这么说。”
沈不孤哈哈一笑,道:“谁叫身体不好的人是你不是我呢?好了,不说这个,书颜,摆棋!今儿要杀得你家少爷片甲不留!”
秦与离低笑一声,不置可否。书颜拿出棋具摆好,又把一碟蜜饯放在秦与离触手可及的地方,一边笑道:“不孤公子回回都这样说,可惜啊,每次都输给少爷,也不知羞。”
沈不孤哈哈一笑,撩起衣摆做到榻上,二人不再多言,专心下起棋来。书颜束手静侍一旁。
下得正酣时,忽听屋外传来书容的声音,“庄主!”二人对视一眼,书颜忙转身去了。
须臾,一个身着锦衣的中年文士踱进屋来。他面皮白净,颔下几缕文士须更衬得他儒雅非凡,浑身上下自然而然地透出一股沉稳威严的气势来——正是四绝山庄的庄主,何修文。
沈不孤连忙起身下榻,躬身道:“庄主。”
秦与离也欲起身,何修文抢先一步上前虚扶一把,口里道:“莫要起来,这样便好,便好。”
秦与离也不客气,真个不动身子,只在榻上虚行一礼,口中道:“小侄身子不好,这厢无法见礼,失了礼数,师叔莫怪。”
书容把太师椅搬到榻前,秦与离忙命拿一张狐皮垫上,何修文欣然就坐,口里嗔怪道:“你这孩子,都是自家人,这般客气做什么?师叔不过是来瞧瞧你,要那些虚礼作甚?今日可觉身子爽利些?”
秦与离忙道:“师叔费心了,今日感觉与平日一般无二,像是没有多大起色。”又叹了一口气道:“我这身子怕是再不能好转了,连累师叔为我遍寻名医名药,奔波了这许多年。庄内事务繁忙,师叔百忙之中却仍抽空探望小侄,小侄真是过意不去。”
何修文抚须笑道:“你也无须太过担心,师叔定会想法子医好你的病,再有两年你就及冠了,到时师叔就将山庄交予你,你可不能堕了师兄的名头啊。如今你就放宽了心,好生将养身子,身子养好了比什么都强。若短了东西,尽管使人去拿。等再过几年,师叔给你说一门好亲事,也算对得起师兄了。”说着叹了一口气。
秦与离正待说话,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书容忙上前给他顺背抹胸,好容易平息一些,他拿手放在唇边,苦笑道:“师叔莫要折煞小侄了,小侄如今这幅模样,怎可接掌庄主之位?庄中事务繁杂,全赖师叔处理,今后还望师叔多多操心,休要再提将山庄交予小侄的话,如此不仅是为小侄着想,更是为山庄着想啊!”
何修文见他申请郑重,沉吟一会儿,道:“也罢,此事待你身子好些再提不迟。”
二人又说了些闲话,何修文道:“离儿,你好生将养,庄中事务繁忙,师叔就不久留了,过几日再来看你。”
秦与离忙道:“师叔且不忙走。”又吩咐一旁的书颜,“去把我前日作的那幅画拿来。”
书颜急急捧了来。
秦与离接过奉与何修文,笑道:“师叔大寿,小侄原该送份大礼才是,奈何小侄身子不爽,出不得门,旁人挑的我又不放心,竟不曾备得,只得胡乱作了一幅画,权充寿礼,多有鄙陋之处,师叔莫要见怪才好。”
何修文连声道“怎会”,一边展开画来,画上一株苍虬青松傲然挺立,一只仙鹤立在山石上,展翅欲飞,又有一只仙鹤,正在引颈长鸣。画的左侧赫然题着“松鹤长春”四字,字体苍虬古劲,又有几句诗词,亦为贺寿之词。
何修文连声赞好,又细细评说了一回,方离去了。临走时又训诫了一番沈不孤,嘱他好好练功,莫要贪玩,沈不孤一一应了。
听到屋外传来“恭送庄主”的声音传来,沈不孤歪歪嘴角,笑道:“我瞧他对你倒是关怀备至,比对小爷可好多了。”
秦与离冷笑一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倘若没有那些背后的腌臜事,他待我确然不差。”说着似笑非笑地睨着沈不孤,“若是你想他多关怀关怀你,我们可以对换一下,我一点儿也不介意。”
沈不孤哈哈一笑,道:“免了免了,小爷是福薄之人,这么大的恩惠,小爷可担不起。”
秦与离嗤笑一声,拈起一粒白子,漫不经心的道:“你至多还有十子。”
沈不孤一惊,凝神往棋盘看去,果不其然。他瞪着棋盘,良久,衣袖在棋盘上一拂,笑道:“如此,谁胜谁负?”
“又来这招……”秦与离摇头,“这么差的棋品,难为我竟同你下了这么多年。”
沈不孤嘿嘿一笑,起身道:“今日就到这儿吧,师父吩咐过要早些回去。这两天忙得饭都顾不上吃,”说着叹了一口气,不无艳羡的道:“还是你这儿好,清净!”
秦与离微微一笑。
沈不孤又叹一口气,抬眼看看四周,书颜进到里间去了。
他伸指拈起一粒棋子,又抛回棋盒里,道:“我先走了。”走到门边又回过身来,笑道:“这日子过得真快呢,都快到十五了。”说罢伸出手来,比了两个指头,微微一笑,自去了。
秦与离伸指在棋盒里拨了拨,挑出一个小纸团,脸上挂上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唤来书颜收拾棋具。


第一章 初遇
更新时间20121024 20:50:42  字数:3743

 初秋时节,繁华落尽,但树冠草叶仍是青翠得很。草丛仍很茂盛,将崎岖的山道遮掩了大半。
夕阳西斜,给树冠草叶镀上了一层金黄的颜色,远远望去,煞是美丽。
马蹄得得,一人一马沿着山道走了过来。
那马的毛色灰不溜秋的,虽说也算是高大了,却与健壮搭不上丝毫的边,瘦弱的很。这倒也不算什么,不过一匹瘦马罢了。奇的是这匹灰马身上无鞍无辔也无缰,叫人不由奇怪该如何骑乘。
再看那人更是奇怪,看模样分明是个面容清俊的少年。他着一领灰袍,头发乱七八糟地束在脑后,眼眸半闭半睁,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脑袋还随着马的行进一点一点的。奇的是他竟然是盘膝坐在那瘦弱的灰马上,两手搭在膝头,身子左摇右晃,叫人忍不住为他担心。他却宛如碧波里的浮萍一般,看上去危险之极,却是一点事也无。
山道崎岖,灰马的速度看上去极为缓慢,但没多大工夫,已走到近前。
突地,灰马轻嘶一声,竟舍了山道,转而往左侧的山坡行去。这山坡并不十分陡峭,其上乃是一片林子,一人一马的身影不一会儿就没入其中。
灰马在一棵大树下站住了。它轻嘶一声,尾巴一扬,向背上的少年抽去。
少年看似睡得迷迷糊糊,动作却一点儿也不慢,搭在膝头的右手一动,马尾已被抓在掌中。
“到了么?”少年咕哝着,睁开眼来。
四周陌生的环境映入眼帘,并无人烟。
少年看了半响,转过头来瞪着灰马,奇怪地道:“小灰,这是哪?”小灰晃了晃大脑袋,轻嘶一声,得意地打了个响鼻,似在夸耀自己的能耐。
少年跳下马来,正想四下看看,一不留神却被脚下一物绊得差点摔倒。
“他娘的!”少年想也不想的一脚踢去。喀的一声轻响。
“咦?”着力处没有一丝坚硬涩重之感,反倒是软绵绵的。
少年不由好奇起来,绕过树一看,树后竟躺着一个人。
那人侧身躺着,脸埋在手臂下,看不真切,看身形像是个男的。
他的头发乱七八糟的,夹杂着些断枝落叶。穿着一身被树枝挂得破破烂烂的、染满泥垢的衣服,十分狼狈。少年啧啧有声,随后注意到他的一条手臂奇怪的扭曲着。
刚刚踢到的,似乎是他的手?
少年抓了抓头发,轻轻踢了踢,没反应。他加大了力气,一脚踢过去。这下却是用力过猛,把那人踢得翻了个身,变成仰面躺着。
“死了啊……这么不经踢。”少年喃喃自语,抬腿准备走人,却在低头的瞬间发现了什么……
他蹲下身去,拨开那人脸上的乱发,一张虽然脏但还是很熟悉的面容呈现在他眼前。
少年瞪着眼看了那人许久,眼底好奇的光芒越来越盛,他忍不住伸手,捏捏那人的脸,触指微温。
少年抓抓头发,看看那人辨不出本来面目的衣服,再看看自己虽然破旧倒还干净的灰布衣袍,皱了皱略有些秀气的眉,从身上摸出一把柳叶大小无柄无鞘的黑色小刀来,只听“嗤啦”一声,那人的外衣被尽数割裂,露出较为干净的里衣来。
少年满意的一笑,伸出一只细瘦的胳膊,轻而易举地将那人放在马背上,跟着跃上了马背。小灰欢嘶一声,缓步而行。
秦与离似是做了一个极长极长的梦。他缓缓睁开眼来,入目一片暗沉的黑。
身体似乎麻木了,他试着动了动,酸麻痒痛,尝了个遍。右臂传来钻心的痛。他伸出左手摸了摸,很有些奇怪,晕过去之前似乎没有受伤。
身下并不平整,很是硌人。秦与离不由皱了皱眉,他何曾吃过这样的苦。身体绵软无力,右臂剧痛不止。他咬紧牙关,缓缓撑起身子。
眼睛逐渐适应了光线,他眯着眼打量四周。这里似乎是个山洞,狭窄逼仄,有幽淡的光线透进来,他就躺在山洞靠里的石壁处。看来是被人救了。
秦与离侧了侧身子,倚着石壁重重的喘息,目光无意识的悠游。
突地,他的眼睛瞪大了,直直的盯着一处。山洞顶上的那个他方才以为是石块的黑影动了动,在他惊恐的目光中慢慢舒展开来,竟然是一个人!
只见那人的身形顿了一下,突然头朝下栽了下来。秦与离一惊,却见那人身子一扭,头上脚下安然落地。接着就见那人三步两步跳了过来。
“醒了?”清朗的声音若春风拂过耳畔。
秦与离借着微光看去,是个少年。
“你是何人?是你救了我?”秦与离缓缓道,柔和的嗓音听不出乍见陌生人和置身陌生环境的不安、焦躁和恐慌。
少年盘腿坐下,脸对脸的与秦与离对视。他歪了歪头,指了指自己,嘻嘻一笑:“你的救命恩人。”
秦与离不动声色的看着他,少年身形纤瘦,过于宽大的衣袍将他衬得更为瘦小。
少年看了他一会儿,将手放在膝头撑着下巴,嘻笑道:“你又是谁?”
秦与离抿了抿唇,撇开了脸道:“你救的人。”他不擅说谎,却也不想透露自己的身份。
少年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不错不错,小爷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是小爷救的人,正是此理,不错。”
他笑声一顿,道:“小爷再问你,小爷救你之前,你是何人?”
秦与离看着他,见他脸上似笑非笑,似是漫不经心,又似嘲讽,不觉心中一动,道:“我就是我,还能是什么人?”
少年又是一怔,旋即抚掌大笑:“好!好一个‘我就是我’,吾生天地之间,吾即是吾,有趣,有趣!”
秦与离见他行止如狂,言语疯癫,不由心生不豫,遂淡淡道:“未知足下何方高人?”
少年嘻笑道:“小爷为何要告诉你?”
秦与离盯着他看了半响,缓缓道:“既然如此,那便罢了。不过,足下不问自取,如此行径,怕是有失妥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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