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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歌无忧-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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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不辞!”
药栏掠了掠散落下来的鬓发,微微一笑:“你实在不该谢我,若是那伤再往上一寸,或是许大叔他们没有及时发现你,抑或那日石头没有采到那株三叶香,你现今都不会再站在这里——冥冥中自有天数,也是你合该命不该绝,我不过顺时而为,略尽绵薄,你无需挂怀。”
沈不孤神色肃然,道:“姑娘此言差矣,救命之恩岂可如此轻忽!若都托辞于命数,天下岂非尽皆忘恩负义之徒?姑娘不挟恩图报,高风亮节,实在令人钦佩。然不孤虽不才,却也知晓知恩不报,形若狗彘,不孤这条命是姑娘救的,日后当为姑娘所驱遣,姑娘万勿推辞!”
药栏吓了一跳,道:“若人人都似你这般,我以后可不敢救人了……”她眼波流转,抿嘴笑道:“这么说来,你的救命恩人就多了,许大叔、许大哥、许三叔、刘大叔……这么多人,你报答的过来么?”
沈不孤一愣道:“如此大恩,自当报答,只是不知姑娘所说许大叔是……?”
药栏笑道:“许大叔是这山里的猎户,若不是许大叔父子俩,只怕你就要曝尸山林了。还有许三叔、刘大叔,若不是他们将你抬回来,我就是医术通天也是无济于事,所以我才说,是你命不该绝,不是我谦虚,实在事实就是如此,你若一定要谢,就谢许大叔他们吧。”
沈不孤还待再说,药栏摆手道:“你快别说了,再说下去,我就该头疼了,你且坐下,我给你把把脉。”
沈不孤只得依言坐下,伸出手由她凝神细细把脉。
半响,药栏放下手笑道:“气血还是很虚,脏腑受伤颇重,还需细细调理,不过也无须担心,我开副方子,按方吃两三个月的药,保你跟以前一样。外伤倒是无甚大碍,只要每日换药,仔细不崩了伤口就行。不过你要记着,至少三月不得妄动刀兵真气,否则落下病根,那就大大的不妙了。”
沈不孤默默点头,心里暗自思量,自己已决意要回山庄,不用武功决计不可能。三个月,三个月啊!他吐出一口气,师父与他情如父子,拼着这条命不要,也一定要将师父救出虎口!
他抱拳道:“敢问姑娘芳名?”
他问得突然,药栏一愣,道:“不敢,家师赐名药栏,这是舍弟,药石。”
沈不孤道:“原来是药姑娘,失敬失敬。”
药栏抿嘴一笑,道:“是否山外之人,都同你一般,事事以礼义为先?”
沈不孤一愣,想了想才道:“家师常教导我,人若不知礼义廉耻,与狗彘无异……不过凡事皆有两面,有好人自然也有坏人,不遵礼义者,也是有的。”
药栏一笑,起身道:“我去做饭,你去屋里休息会,或者也可与石头说说话。”又嘱咐石头道:“大哥哥身上有伤,莫要闹着他。”
石头点头,药栏摸摸他的头,自去了。
用过午饭,药栏整理完新采的药草,又忙着翻晒竹畚箕里的药草——这就像烙饼一样,药草也不能只晒一边。
沈不孤蹭到她身旁,有些不自然的开口:“药姑娘。”
药栏直起身看他,沈不孤轻咳一声,脸撇向一边,药栏瞧见他的耳根微红,不由微笑道:“怎么了,有事?”
“我……我想,”沈不孤鼓足勇气开口,“……先行离开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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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灵源
更新时间20121031 10:58:57 字数:4069
药栏诧异的看着他:“你要去哪儿?不是我拦你,你重伤未痊,实在不宜多走动,你才昏迷了几日,这就要走?还是在这多养几日吧,虽说没有美味佳肴,粗茶淡饭还是管够的。”
沈不孤惭愧的道:“多谢姑娘关心,只是不孤还有要事在身,实在无法耽搁……姑娘的大恩,容不孤日后再报!”他说着,深揖到底。
药栏骇了一跳,忙避开去不受他的礼,带着丝愠怒道:“你这是做什么?我不过劝你多养些日子,你何至于此!你要真想走,我难道还能拿绳子把你绑住不成?不过你若执意现在要走,恐会加重伤势,危及性命!”
沈不孤低下头,闷声道:“日后若有机会,沈不孤当为姑娘牛马,以偿今日之恩,只是现下不孤却是非走不可,望姑娘成全!”
药栏气道:“我不要你当牛做马,命是你自己的,若是你觉得要做的事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尽管走就是。我说过,你能活下来是你命不该绝,但你若是自己要寻死,却是老天也管不了的,你尽管走吧,就当我从来没救过你——还说什么报不报恩,自己性命都不保了还说什么报恩,却原来恩是这么个报法,上下嘴皮一碰就是了,我如今算是见识过了!”
药栏连讥带讽,一改先前的柔婉,话语尖酸刻薄,有气愤,不忿千辛万苦将他救回来,却原来还是不爱惜自己的性命。更多的则是担心,若是能将他激得留下来将养几日,也不枉她千辛万苦的救回来。
沈不孤猛地抬起头来,面上有一丝黯然,有一丝惭愧,更多的则是决绝:“姑娘这么说也是理所当然,沈不孤此言此行与那些忘恩负义的人也无甚分别,甚至更甚,只是……”他抿着嘴不说话了,只郑重地向着药栏行了一礼,转身就走。
药栏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却见他又侧过头来轻声道:“此去凶险,然而……不孤不得不去,若侥幸留得命在,他日不孤当登门请罪。”
药栏回过神来,见他愈行愈远,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好笑的是这人是一根筋,这时候想的竟然还是报恩;气的是他竟完全不顾自己的身体,白瞎了自己的一番心血,不由扬声道:“你就这么走了?你的剑也不要了?”
她瞧着沈不孤尴尬的回过头来,扑哧一笑,道:“你等等!”说着跑进屋里,不多时又跑出来,手里拿着沈不孤的包袱和长剑,到了沈不孤身前,又道:“我在里面放了些药,有外用的也有内服的,方子上写着用法,你自己记着服用。”
沈不孤不好意思接过来,面上既是感动,又是愧疚,忙道:“这怎么好……”
药栏将东西一并塞进他手里,笑道:“你若是觉得亏欠了我的,就记得回来报恩罢。”说着也不待沈不孤道谢,折身往回走。沈不孤看看手里的包袱,愣愣的瞧着她的背影。
又是一日清晨,天气晴好,阳光早早的照射到小屋。药栏走出屋子,看了看晴朗无云的蔚蓝天空,不无忧心的吐出一口气,师父怎的还未回来?这都过去好几天了,往日就是深入山林采药也不会去这么久啊。今日还是与石头在附近找找吧,但愿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灵源城在东南算是座不大不小的城,倒也颇为繁华。已是暮秋之时,虽然东南地区的气候较为温暖,但也禁不住一阵凉似一阵的秋风,草叶枯黄,树叶飘落枝头,只剩下几片眷恋枝头的枯叶,犹自挂在光秃秃的枝干上。
不管季候怎么变,人们的生活总是不变的。城中屋宇鳞次栉比,高低错落,酒铺子、布庄、茶楼、客栈,甚而是花街柳巷,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小贩穿街走巷的叫卖声,小孩子的笑闹声,行人的高谈阔论,买家与店家的争执,坐贾招揽主顾的招呼声,花街柳巷的莺声燕语,各种声音交织在一块,好不热闹。
马蹄得得,大街上缓步而行的三人一马引起了行人的注意。
那马乃是一匹灰不溜秋的瘦马,本无甚出奇之处,奇就奇在这灰马身上竟是无鞍无辔亦无缰,叫人不由奇怪该如何骑乘。更叫人奇怪的是,马背上竟有一灰袍少年盘膝而坐。
那少年一头乌发乱七八糟的束于脑后,观其面容却是十分清俊。他嘴角似弯非弯,一手支颐,眼眸半闭半睁,显出一股子漫不经心来。
灰马两侧各有一人随行。左侧的人头戴帷帽,看不清容貌,不过由体态依稀可看出乃是一名男子。他体型削瘦,着一领白色锦袍,袍角袖口绣着青翠的竹枝,缓步而行,竟似在自家花园里散步一般,气度雍容,自有一番说不出道不尽的风流。
右侧却是一位容貌娇妍的少女。她梳着时下流行的发髻,发间略饰珠翠,着白衣红裙,系着嫩黄色的腰裙,腰间系的同色宫绦长长的垂下来,随着她的步子左右摆动。她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好奇的四下打量着,更添了几分俏皮可爱。
这自然是笑无忧一行人。
笑无忧坐在马上,自然悠闲自在,可苦了秦与离和莫珑儿二人,一路风尘随着他东游西逛,笑无忧却也不提替他们买匹马代步,只坐在小灰身上乐呵呵的看着二人辛苦的步行。
要说秦与离身有奇毒,需要笑无忧替他解毒,因而一路随行,倒也情有可原。这莫珑儿就有些奇怪了。
按说一个姑娘家,成日里跟着两名少年东游西逛,实在不成体统。但她自大哭了一场之后,死乞白赖的不走了,笑无忧倒是无甚感觉,笑嘻嘻的任她跟着。秦与离皱皱眉,却也没说什么。
其实莫珑儿之所以跟着笑无忧,原因只有一个:她没钱。虽说笑无忧脾气古怪些,可只要她摆出哭的架势,他就缴械投降了,因此跟着他们,虽偶有不便,倒也不是十分难过,反倒是每日里与笑无忧斗斗嘴,比之一人独行时,日子过得可算十分舒心。
说到钱,秦与离也是十分好奇,瞧着笑无忧一身打扮,不像是有万贯家财的人,他的钱到底是从哪来的?他忍不住问了,笑无忧轻飘飘的道:“青山镇的掌柜送的。”
秦与离和莫珑儿一脸怀疑的看着他,笑无忧眨眨眼,笑嘻嘻的道:“他数次向小爷讨教如何用毒,临别特赠一笔小钱给小爷,小爷自然不能拂了人家的一番心意。”
用毒?小钱?秦与离二人对视一眼,一个掌柜的学用毒做什么,怕不是打算做黑心生意吧?而且三人一路行来,所费不菲,这两个月来,怕是没有几百两也差不离了,这样能算是小钱?
莫珑儿倒是不管那许多,一手指着笑无忧,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恨铁不成钢:“你怎的如此没有骨气,那掌柜的定然居心不良,你竟然还教他用毒,如此岂不是助纣为虐!倘若有人因此被害了性命,你就是那害人的元凶!”她一脸大义凛然的道:“你这恶贼,为贪银钱助纣为虐,本姑娘今日就为民除害,省得你为了银钱再去祸害他人!”
秦与离默不作声的退后几步。
笑无忧笑嘻嘻的拂开莫珑儿的手,轻瞟了眼秦与离,浑不在意的道:“那掌柜的倒也十分虚心好学,小爷在那住了许久,虽然小爷用毒的本事没学到几分,这用毒的手段倒是越来越狠了。”
秦与离不语,经他一瞟,心中似有所悟。
莫珑儿却是不疑有他,气急叫道:“你还敢说!”劈手一掌就向笑无忧当胸印去。
笑无忧嘻嘻一笑,双肩微晃,身子如泥鳅一般滑溜,口里嘻笑道:“小珑儿,你怎么老是这么心急,小心日后找不到婆家……”
莫珑儿冷哼一声:“不需你操心!”,说话间旋身而起,双足连踢,直朝笑无忧前胸踢去。笑无忧轻松闪开莫珑儿向他招呼的招式,口里却不停说笑逗引她,莫珑儿心中气恼,却使尽了浑身解数,连他的一片衣角也没摸着,一张俏脸涨得通红,明知奈何不了他,又不好意思停下手来。
秦与离在一旁缓缓的道:“莫姑娘,且慢动手,此事只怕另有隐情。”
笑无忧飞他一个媚眼,嘿嘿笑道:“小离儿果然聪明。”
莫珑儿就势住手,气咻咻的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笑无忧笑呵呵:“没什么意思,就是这意思,你若想知道小爷的意思,不如去问问小离儿的意思。”
莫珑儿被他绕的有点晕,望了望秦与离,一脸迷茫。
秦与离摇了摇头,道:“我也不十分清楚,不过,那银子大约不是送的。”
莫珑儿更糊涂了,“不是送的?那是怎么来的?”
秦与离瞟她一眼,心道这人怎的蠢笨若斯,口中道:“怎么来的,你还是问他吧。”他用下巴点点笑无忧。
笑无忧笑眯眯地道:“那掌柜的每日都往小爷的饭食里加料,小爷倒是无所谓,他却是好学的紧,从第一日的迷药到小爷走时的砒霜,你们倒是说说,如此好学的人,小爷怎能不多加点拨?”
秦与离色变,他只隐约猜到银子许是笑无忧抢来的,不知道其中还有这些曲折。他在福来客栈每日都是人事不省的,才一醒来就给笑无忧裹挟着离开了,不知情也是常理。
莫珑儿有些回过味来,却还是不明白,道:“可他为什么要害你?”
笑无忧挠挠头,眼睛却瞟着秦与离,含糊道:“那日小离儿身上还有些银钱……”
秦与离又好气又好笑,难怪自己醒来时除了一身衣衫再无其他,却原来是被他顺手拿走了。不过已经过去这么久了,现在也不好追究,他轻咳一声,道:“你如何点拨于他?”
笑无忧抚掌大笑:“自然是礼尚往来。小爷送了他一味笑梦生,倒也算不得什么,只是会每日都在梦中,若行尸走肉,再醒不过来罢了,他感激小爷的恩情,便送些小小银钱给小爷花花。”
那掌柜的是罪有应得,但眼前这人才是怪物,千万得罪不得,秦与离与莫珑儿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想着。
且说三人一路风尘来到灵源城,莫珑儿嚷着要休息,死活不肯往前走,秦与离虽不吱声,瞧那神情,也是不愿再行,遂找了家客栈落脚。
秦与离与莫珑儿皆是步行,莫珑儿因着习武的缘故尚好,秦与离却是早已累极,两人洗去满面风尘,草草用过饭自去歇息了。
笑无忧仍是活蹦乱跳的,他向来是个无事也要惹出事来的主,自然不肯缩在屋子里。他叫了几壶陈年佳酿,佐了几碟下酒小菜,拣了张临窗的的桌子,半眯着眼,酒壶凑到嘴边滋溜有声,筷子在几个菜碟里扒来扒去,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支楞着耳朵留神身边的动静。
这云来客栈中多得是南来北往的行商,因而众人谈论的不外乎是“谁谁谁他娘的又赚了一大笔,老子又赔了……”、“今冬的棉布在南方行销不畅,在北方好卖……”、“秋冬水枯,河运不畅……”云云,笑无忧甚感无趣,手指一动,挑起桌上的小酒壶把玩。
那小酒壶在他的指间滴溜溜的打着转,里面的酒液却是一滴也未见洒,旁人有瞧见的,忍不住喝起彩来。
笑无忧来了兴致,索性曲指将酒壶弹飞,旁人以为他失了手,不由齐齐叹一声。笑无忧却是嘴角微勾,不慌不忙,待那小酒壶将将及地时,脚尖微微一挑,小酒壶画着弧线,壶身滴溜溜的打着转重又飞起来。
笑无忧嘿嘿一笑,双手抱胸,脚上或挑或勾,那小小的酒壶或旋转或腾飞,端的是花样百出,令人惊奇的是壶中酒液竟未洒出半滴。众人平日里哪见过这个,越来越多的人围着笑无忧,叫好之声不绝于耳。
笑无忧越发得了劲,酒壶飞舞得更为迅疾酣畅。
这时,却听有人冷哼一声,似是颇为不屑。这哼声虽然轻,但又怎么逃得过笑无忧的耳朵。
第十章 林家
更新时间2012111 11:11:17 字数:4069
但见他脚一顿,任那小巧的酒壶绕着他的脚尖旋转飞舞,对那满堂的喝彩声充耳不闻,嘴角似勾非勾,一双眼睛透过围观的人群斜斜望去。
却是一行四人,都作江湖人打扮,正坐在笑无忧的侧前方。出声的乃是一个青年,看年纪不过二十三四,生的倒也颇为中看,只是眼细唇薄,显得有些寡薄,见笑无忧望过来,鼻子里又是冷哼一声,眼底不屑之色尽显。
一同坐着的三人皆是中年壮汉,一个年岁略长、神情严肃的壮汉皱了皱眉,却也没有言语。
笑无忧眼睛一转,嘻嘻一笑,道:“小爷今儿高兴,赏你壶酒吃吃!”话音未落,脚下用了暗劲,还在旋转的酒壶迅疾的向那青年袭去。那青年不防他说打就打,尚未回过神来,那酒壶已到了眼前,四人皆是面色一变。
但见那年岁略长的汉子冷哼一声,手掌在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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