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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点-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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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剑。因此,你是稳操胜券!”
“确实。”沈太公接口道,“以我搜集的情报,只能揣测你的动向,但你到底是谁、在甚么时候会有下一步、下一步是甚么,这些我完全不知道,更别说是证据。如此没根没据的事情,说给谁听也不会相信,因此我只能提防。老实说,刚才看见人马杀入,我以为自己已经败了。我甚至不知道你有甚么把握可以夺权,那些守卫并没有出问题,而这些饭菜我也早已找人验过,也没有放药。能防范的我几乎都防范了,可你还是来了。如果你现在的行为不是做戏,那必定是你的计划出了甚么问题。但我实在难以想象能有甚么计划可以让你全胜。”
“恕我不能相告。”
“但你应该知道,你能在某些时候欺骗一切人,也能在一切时候欺骗某些人,但你不可能在一切时候欺骗一切人。”
“这我自然懂,但我要将这话原封不动的转给某人。”
、第廿四回 曲终人散归圆点(三)
王尚白看了良久,始终不明白这些人在说甚么。局势仿佛全然不在自己掌控下,这让他很恼火,不由怒道:“你这逆贼到底想作甚?!”
周名闻听此言怒喝一声,大骂道:“自大宋灭亡,我华夏之魂便遭重创。幸得我族朱氏夺回江山,然终究有损,终明一世,思宗殉国时竟左右无人,再不现崖山殉国之惨烈!袁将军身死,竟遭百姓啖尸,此与蛮夷何异哉?然虽如此,华夏亦有复苏,倘再过百年,必现当年之仪。无奈满清入关,荼毒子民,剃发易服。教我华夏尽数消亡,自此一蹶不振尔!
又数百年,冒公趁天下之危重夺江山,虽满目疮痍、内里尽失,然亦我华夏崛起之时。我本欢欣,而今数十载已过,华夏反是积弱。且教育子民不得其法,我族之魂几近丧失!君不见多少子女不尽孝道,多少青壮空虚浮躁;君不见多少老人倚老卖老,多少公仆仗势招摇!唯我观之,其只堪称汗族尔!偶现零星汉人,众竟视之如异类,呜呼!哀哉!”
“这怎么能怪我?只是这些民众缺少教化!”
“荒唐!吾闻水清则鱼清,水浑则鱼浑。而今水已浑,即便偶有良鱼,亦非大势所趋。尔等不思治水,反推诿于众,岂不闻上行下效之理乎?民之如水,国之如舟。舟行水上,或当顺行,或当逆行。水正则顺水,水偏则逆水。而今汝等竟不知所从!我族服饰,若非汉服运动,至今未有衣冠。然此乃近年民间发起,汝等又在何处?国强则四方来朝,国弱则八方皆敌!宋明亡国,自有其过。而汝等尽弃先祖一切,美德不习,失却信仰,空留蛮夷劣根。高位者富可敌国,下位者生不如死。然尚不治理,富者愈富,穷者愈穷。犹浑水之摸鱼,得利者愈加发狂,亲浑其水,以图大鱼。然岂不知,水至浑而鱼皆亡矣!
成王败寇,我本无需多言。当年之盛,也终成历史。然汝等尚不知耻,外不能令四方叹服,内不能教百姓安居乐业,上愧对华夏先祖,下愧对后世子民。有何面目自称华夏国,有何面目自称华夏人!!”
王尚白脸色铁青,但旋即又释然,毕竟他已如瓮中之鳖,说得再天花乱坠也没用。
周名见他毫无悔意,不由叹息一声,又转向罗剑道:“剑儿,我不会奢求你的原谅,虽然满口仁义道德,我已是个罪恶之人。但请你不要记恨族人,此事是我一人策划,与他们无关。”他又向沈太公行礼道,“沈兄,我知道他们不会放过剑儿,希望你能帮我这最后一个忙。”
沈太公拱手道:“万死不辞!”
周名再次睥睨王尚白,冷笑道:“今我虽败,然汝等若再不悔改,终会有你我之外第三人前来制裁!”他大笑三声,将手中长枪掉转过来,以尾部插入地下,身子往前一发力,枪尖便自胸口插入,从背后突出!
他,死了。
剩余族人见周名已死,纷纷举刀自刎!
霎时之间,整个餐厅充满血腥!
“来呀,将那厨子拿下。”
“议长大人,可否看在老夫的面子……”
“将沈利与这书生一并拿下!”
直到进了大牢,罗剑尚不自知。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族长的死,没有给他带来太多悲伤,但他更不会觉得大仇得报。他只是感到这世间实在如梦如幻,教人好似深陷泥潭。
沈太公与醉书生也被关进同一间牢房,即便武艺再高强,也难以抵挡那么多枪支。明日午时,他们就会被斩首示众。三人身上都缠着儿臂般粗细的铁链,若不是被制了穴道,这些又如何能难倒他们。
醉书生突然笑道:“我知你早晚会有这一天,却没想来的这么快。”
“这场棋局我没有输给周名,却输给了自己。”
“或许你不该趟这趟浑水。”
“那你又为何来趟?”
“你应该了解我,我只想见见这个幕后者是谁。可你却并不是这样的人。”
“我必须趟。”沈太公皱眉道,“因为这一切问题的源头不在于王尚白,但凡权利不受限制,就算圣人也会变节。所以即便他对民众好,也只是一种施舍,而不是本应如此。我想周名怕也知道这点,否则以他之力,必定能杀了王尚白,但他知道杀了也无用。以我多年经商的经验,一家独大始终不是长久之计,只有公平充分的竞争才能促使进步。可现在时机还不成熟,我将军太早,所以我输给了自己。但正如周名所说,这一回合,是我们输了。但越来越多的人会再摆上一局,这是场不会终止的博弈,一方的强势只是暂时,到最后终会走向平衡。”
“你认为除你之外,还有谁敢摆局?大家只在乎能否吃饱穿暖,是否要剃发易服,他们不在乎。”
“正因他们无法吃饱穿暖,所以才不在乎旁的,这一点王尚白控制的不错。”
“哼哼,这倒是。”醉书生挪挪身子,显然已冲破了穴位。他又压低声音道,“多说无益,走也不走?”
沈太公笑道:“你应该了解我,赌输的人可是要留下赌本的。”
“但这世上除了想死之人,没人不怕死。”
“诚然。”沈太公笑道,“我也怕死,但我更怕违背自己的心。”
醉书生看着他,良久复又笑道:“我会帮你收尸。”
“如此便劳烦贤弟。”
醉书生正欲挣脱,突然监牢口传来声响,他便又收功坐回。不消一炷香的功夫,竟有两个人影越来越近,所到之处,狱卒尽皆倒地昏睡。只一瞬间,那两人便停在他们面前,此刻整个监牢已几乎没有清醒的人了。醉书生仔细看时,那两人却是痴罗汉与东华道长!
“罗剑娃娃还不快走?”痴罗汉说着便一掌击飞铁门。罗剑还未缓过劲来,只是呆呆的望着他。
时间紧迫,自然容不得等他,醉书生运功崩断铁链,而后说道:“我曾答应过三年内若遇上你便要保你性命,如今三年未到,我不能失信。”说罢聚力于掌,将罗剑身上的铁链一并打断。
东华道长进入牢房,帮罗剑整理一下衣物,又问道:“我与你的锦囊可曾收好?”
罗剑点点头。
东华又道:“之所以只画了圆与点,并非我故弄玄虚,而是道理一旦说死便不再是道理,你自己领会的才是真正有用的东西,所以莫要嗔怪。此刻危急,我还有事情要处理,你们先行一步。”
三人未作停留便离开了。其实罗剑只是被带走了,他的心思却还留在议会大厅。
“你不走?”东华望着沈太公道。
“物以类聚,你我是一类人,所以留在此地。他们是一类人,所以要走。而那孩子徘徊于两者之间,况且他无需为赌局负责,所以应该走。”
东华道长笑了:“这世上能懂我的不多,你是我认识的最后一个。”
“只希望在这最后一刻,你我能不再计较。”
“这是自然,他的失败,与你无关;你的失败,与我也无关。”
两人相视,继而大笑。
、第廿四回 曲终人散归圆点(四)
翌日午时,法场。
如今已不像过去那样还要游街,可民众的热情却丝毫不减。被斩首的人他们并不认识,更不知道他们犯了甚么事。只是总有大批的人喜欢看这种残酷的刑罚,许是遗留下来的诟病,或是暴力的本能。可不管怎样,被斩首之人本与他们无关,只有切肤者,才会感到真正的心伤。但以己度人,若是这些围观的群众哪天也遭此厄运,怕是再笑不起来了。
罗剑三人亦乔装躲在人群中,看那刑场时,却发现沈太公与“罗剑”都在。但罗剑分明是在台下,他不由着急了。虽然自己并不想死,却怎能找人抵命?当下便要冲上前去,却被痴罗汉拉住了。
“罗剑娃娃,那是个一心求死之人,你上去不仅害了自己性命,还会让他死不瞑目。”可罗剑并不听,痴罗汉只得一掌将其击晕。
待他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片山岩中,时间已是傍晚,一切都晚了。
附近的环境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不远处有堆篝火,痴罗汉正与醉书生相对而坐。见他醒转,痴罗汉招手让他过去。
“罗剑娃娃,你可冷静下来了?”
罗剑不答反问:“他们的尸首可曾都收回来?”
痴罗汉指指远处,那边并排隆起三个坟堆、三块墓碑。最左边那块写着“道友东华之墓”,最右边那块写着“故友沈利之墓”,中间那块空着。
“你族长的尸首可是费了一番功夫,至于写些甚么,还是你来决定比较妥当。”
罗剑躬身向二人行礼,又从地上捡起一块尖利的石子,便在那墓碑上刻起了字。“先祖周名之墓”。他刻完后将一个黑布包袱埋在土中,而后对着墓碑拜了三拜,又转向另外两座坟拜了三拜。
“你那些朋友性子怎么都一个样?”痴罗汉突然摇头苦笑道,“若不是我们阻拦及时,怕是又要添上两个亡魂。”
罗剑一怔,忙转身问道:“他们现在如何了?”
“王尚白查出沈太公与谛听有关,所以派了大量人手取缔谛听,不过我想那姓包的小子应该不会栽在这上面。他现在赶去江浙军区,可能要去支援焦鹏国来袭。至于那个女娃子,我本是想带她一起来的,但她说,她可以无所谓一直作陪衬,但她终归也有自己的世界,她不可能总是等你。这是她的原话。”
罗剑又一怔,沉吟良久,复又叹气道,“我现在只想回梨山静一静。”
“这里便是梨山。”
“真是天意弄人……”罗剑叹道,“绕了一圈,我却又回了原点。”他拱手作别两人,不顾夜色便向记忆中的山坳而去。
待他走后,醉书生突然问道:“这个地方是那老道告诉你的?”
“是。”
“不出所料。”醉书生笑道,“圣人不死,大盗不止。”旋即亦起身向山下而去。
“书生何往?”
“关外白石塔。”
声音渐落,梨山复又回归宁静。这些年,或许沧桑巨变,或许历史变迁。但在它而言,却始终一如既往。日升、日落、月升、月落……循环往复。
梨山的一切似乎和罗剑小时候并没有两样:天还是一样的蓝,草还是一样的青,猎物还是一样的丰硕,人还是一样的质朴。只不过,一切又都有些不同。
寒来暑往已半载,花开花落又一年。
不知又过了几个年头,当夕阳的余晖再次洒向梨山,人们停下一天的劳作,回到家中歇息。罗剑又像往常一样,搬了凳子坐在自家门前,欣赏着日落晚霞。黄昏总是很美的,即便随之而来的是黑暗。
“罗叔!”隔壁突然奔来一个小男孩,长得颇为可爱。他扑闪两下眼睛,拉着罗剑的胡须咯咯直笑。
罗剑敲了一下男孩的头,宠溺的将他抱在怀里。
男孩怕是受不得束缚,不多久又从他怀中挣脱下来,蹭蹭蹭几下爬上树。他一手抓着树枝,一手挡在额头,向远处眺望着。“罗叔,你说山的外面是甚么?”
“山的外面是天。”
“那天的外面呢?”
罗剑无奈的笑笑,孩子总是有太多的问题,并不是每一个都能答得上来。更别说他并不是那么聪明。“你应该等自己长大之后去发现,那样总比我告诉你来的真切。”
男孩侧着头自顾自想了一阵,突然大喊道:“我要飞,我要飞!飞出去看看天空的外面有甚么!罗叔!你说我叫阿飞好不好?好不好?”
“阿飞?哈哈哈……”罗剑大笑。
结束,也许会伴随着开始,只是你不知道甚么时候会降临在自己头上。
数月后,北平,天下镖局。
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口,他自怀中掏出一个锦囊,从里面抽出一张纸来。纸上除了一个圆,别无他物。他撒开手,那纸片随着微风飘了出去,打个旋儿,越飘越远,终至于没了影儿……
全书完
后记:
这部小说是我的处女作,历时三年方才完成,但发布之后并未得到我期待中的效果。我不会妄自尊大,但也不至于妄自菲薄,因此我不确定观者寥寥是因为曲高和寡,还是因为不堪入目。但不管将来如何,它总算降生了,我没有像某些家伙那样只因一时快乐不愿负责而最终选择流产,也没有像某些教师那样只为几个分数而强迫服从。所以我可以很自豪的喊他一声:孩子!
结局是开放式,诸君自行代入,或许罗剑与李嫣会修成正果,或许不会,但那并不是我想写的。人生如一点,轨迹便如一弦,弦闭合即为圆,是为圆点。点回归原点,却不再是起先那个点,或许某一天,点还会重新出发。这些,是罗剑领悟的。但各位对于锦囊里那张纸必然也有自己的领悟,这才是我的真正目的。不过这种行为说好听点是春秋笔法,难听点就是故弄玄虚,诸君自有明断。
至于故事本身,我自认还算合理,有许多因由我没点明,但通过前后寻找应该能得到合理答案。而且我认为写得太白反而失了灵气,但朋友也说我写得太隐晦了,旁人怎会对一个新人的文章细加分析?想想也是,但既然孩子已经出世,再不济,姿态总要摆的。此外我朋友还提过针砭时弊那些文字太露骨,不是我不能将它写得戏谑,而是不想。因为我一直信奉一点:当痛呼变为戏谑,是民族之大不幸!
关于本书的情节人物,我自认确实不符合大众审美观,因为我是在写一部自己的历史,因此严谨有余而波折不足。或许有人会问,你的经历是这样的?这东西也能叫历史?而我要说的是,个人历史不比客观历史,因为前者是能包含个人臆想的,这牵扯到意识与物质,我不想也没能力向大家灌输。而且灌输这种行为本身也与我的自由理念相悖,所以点到即止,诸君有不理解者,便权当看个神经病的幻想吧。
笑論天下事,空談紙上兵。一腔熱血無處灑,狂言何人聽?
樂作三載文,苦思其中因。平仄韻腳多自擾,不妨隨性傾!
这首《卜算子》是我完本之后的自序,谈不上意境,只是道出了笔者所想。言尽于此,下次再发表长篇时,短则一年,长则十年,但绝不会放弃。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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