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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道之祸起萧王-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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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也就有了后来他随卢老爷一同前往卢府拜见——以及今日即将到来的另一场会面。
暗暗回想起昨日三人站在一起谈话的情景,郁无庄不动声色地倾身向前,抬手掀开了布帘。
“火云。”他开口唤着,令坐在车外的男子立即回头应声。
“主子有何吩咐?”
“别忘了待会儿回府前,要去一趟密竹林。”
作者有话要说:
67
67、消息 …
此番下令的郁无庄未尝料想,就在他思忖着郁无嗔缘何昨日未有找他“谈话”的时候,对方今个儿却来了个突然袭击。
退朝后,一个太监拦住了他将欲离去的脚步,说皇上宣他到御书房一叙。
国君召唤,他身为臣子,不得不从。
于是,郁无庄镇定自若地来到了郁无嗔的跟前。
“臣弟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面色如常地屈膝请安,他口中高呼万岁,无法注意到郁无庄眼中一闪而过的阴冷。
“平身。”停笔抬头看向来人,郁无嗔已然掩去了眸中的冷意,不动声色地例行了君臣间的礼节,“前几日你告病不朝,想来如今,已然康复了?”
眼瞅着年轻的皇弟不紧不慢地起身,他面无表情地开口询问——那语气毫无涟漪,不带一丝关切,亦未有一分讽刺。
“托皇兄的福,臣弟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郁无庄抬眼坦然地与男子对视,一席话同样是说得礼貌而疏离,“臣弟谢皇上关心。”
是的,这些年来托他的洪福,他郁无庄韬光养晦,甚至不惜用药暂废了武功,祸及了性命——现如今,总算到了他否极泰来、厚积薄发的时候了。
只要他和他的人苦苦寻觅了多年的宝物一到手,这龙椅之上的男人便是走到尽头了。
而今日,他大概就可以得到消息了。
“这两个月,你都没去慈心宫问候吗?”就在郁无庄暗自思量之际,安坐于至尊之位上的中年男子却冷不防话锋一转,提及了一件听似风马牛不相及的事。
当然,这话落在郁无庄的耳朵里,可不是什么普通兄弟间的闲话家常。
“臣弟不敢过多地打扰太妃娘娘清修。”他面不改色地给出了合情合理的解释,脑中却不由想起了发生在五月下旬的那一幕。
他独自去往慈心宫,却是特意敛起了往日温文尔雅的笑意,神色微凛地向宁安太妃谈及了他与慕朝栖在回府途中遇刺一事。
时隔两月,他还清楚地记得,当时老人的脸上划过了怎样的震惊。
诚然,即便他不把话挑明,对某些事情心知肚明的宁安太妃也能猜到——谁,是那幕后黑手。
不过,他不是去诉苦,也不是去喊冤的——他的目的,是施压。
如果说,这世上还有谁能对郁无嗔的决定存在一些影响,那恐怕就只有他的亲生母亲——宁安太妃了。
而这一点,郁无嗔本人亦是一清二楚。
所以,当他的母妃亲自找到他并在两人的关系僵持了许多年后头一回在他眼前显出怒意时,他心中的愠怒和寒意可谓更盛。
而这所有的愤怒和暗恨,毫无疑问地指向了宁安太妃一心维护的郁无庄。
兜兜转转,原来这个看似病弱无依的七弟,才是诸多兄弟中最难缠的那个。
他觉得,这郁无庄,是必须死了。
只不过,不是现在。
本就容不得其他皇子存活于世的郁无嗔,而今越发坚定了要除之而后快的决心。
心下的杀意前所未有的浓厚,郁无嗔面上却仍是不显山不露水。他又稍微同郁无庄说了几句话,就准许他退下了。
这时,在禁宫的广场上孤零零等候着的火云已然有些急了。
其他大臣都早早地打道回府了,他家主子缘何还不见踪影?
正急得快要抓耳挠腮之时,火云远远地望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登时眼前一亮。
所幸他还记得自己尚置身于皇宫重地,故而未有大呼小叫地迎上前去,而是目视男子不徐不疾地走到了他的面前。
“走吧。”郁无庄波澜不惊地说罢,就先一步跨上了马车。
“是。”火云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当即心领神会地应了声,随之坐到了车夫的位置上。
他扬鞭策马,令车轮转动。
以一如往常的车速行至宫外,火云眼瞅着离皇宫业已有一段距离了,这才扭头开口问道:“主子,皇上请您过去了?”
“嗯。”车内的郁无庄听闻此言,随即据实以告,“我们快些吧。”
“是。”心知主子不想让密竹林里的那位久候,火云这就领命鞭打了前方的马臀,“驾——”
约莫小半个时辰后,他们的马车停在了一片竹林外。
时值初秋之末,四季常青的竹子仍是那般挺拔、苍翠。一阵秋风吹来,林间发出“沙沙”的声响。偶有一些竹叶随着清风扑簌扑簌地落下,却没在造访者的身上留下片叶。
郁无庄只身走向竹林的深处,曲径通幽处后,眼前很快就豁然开朗了。
望见了不远处负手而立的男子,他赶紧加快了步子,不愿让对方等得太久。
而那男子,无疑也从瑟瑟的风声中辨识出了郁无庄的动静,当即就旋过身来,朝着来人摆好了抱拳的姿势。
“主子。”他低声唤着,同时恭敬地垂下眼帘。
“免礼。”郁无庄驻足于男子的跟前,伸手示意了一下,“让你久等了。”
“主子言重了。”男子低眉沉声道。
“金叔那边有消息?”郁无庄并不纠结于上一个话题,随即看着对方,开口直奔主题。
“是。”男子闻言抬头,同样迅速地跟上了郁无庄的思维,“金叔自开阳宫中探得了天机,”他说着,令闻者登时眸光熠熠,“并且,已经打探到了‘神契’的下落。”
“连神契也有眉目了?”出人意料的讯息让郁无庄不禁脱口而出。
“是。”男子笃定地应下,继而抬眼注目于问话人,“不过具体的情况,要等金叔人到了之后,方可问得。”
此言一出,郁无庄更是不由睁大了他的那双丹凤眼。
那个年近六十的老者,将麾下一众人马姑且搁置,只为只身前来,亲自禀报——可见事态非比寻常。
恐怕……不是复杂到只言片语道不明白,就是隐秘得唯恐被旁人探知。
“他可有说,何时能到?”思量至此,郁无庄当即就问。
“传信那会儿,想来已经动身了。”男子对上主子探问的目光,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推测,“半个月之内,便可抵达王府。”
郁无庄略作颔首,不紧不慢地转过身去,背对着身后的男子。
如今他要做的,就是敬候佳音了。
默不作声地站立了片刻,他忽而从凝神的思索中抽离,继而转动脖颈,让目光悄无声息地落在了静立在斜后方的男子。
“你怎么也不问问土衾过得好不好?”
突然听见郁无庄这么问,一语不发的男子蓦地凝眸于他,旋即就不自觉地垂了眉。
“土衾既然呆在主子身边,自然会过得很好。”
对方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一番答复,让郁无庄不着痕迹地扬了扬眉。
忽然,他莞尔一笑。
他想起了昨天早上,自己对爱妻说过的话。
“你和土衾,真该跟火云和水色互相取长补短。”
听似不着边际的一句话,令闻者霎时一愣。
男子抬眼目不斜视地瞅着眉目生辉的主子,恍然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
脑中先是浮现出了那个和他一样不喜言辞、清清静静的女子,接着又冒出了那对性子活泼、擅长逗主子开心的欢喜冤家——饶是素来情不外露的他,也禁不住垂眸暗暗牵动了嘴角。
他们四个人,还有金叔……
“你们几个,也许久未有聚在一块儿了。”正如此思忖着,耳边冷不丁响起了郁无庄的感慨,几乎与男子心中所思不谋而合,“不过,”他回过头去,抬高了下巴,目视前方,“就快了。”
话音未落,林中倏尔刮过一阵疾风,惹得林间落叶纷飞、飒飒作响,盖过了最后一个字的尾音。
可是,衣袂飘飘的男子却觉得,他已然听得无比真切。
是的,距离他们五人重新聚集到主子身边的那一天,已经不远了。
为了这一天,他们忍辱负重了整整十年。
皇天不负有心人,他们终于可以拨云见日了。
秋风仍在时不时地横扫劲竹,卷起竹叶片片。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立在天地之间,任由思绪渐行渐远。
直到郁无庄再度侧首,似笑非笑曰:“火云就在外头,你不见见他吗?”
男子闻言,抬眸看了看对方的侧脸,接着面色淡然道:“不见了。一见,又免不了得过上几招。”
郁无庄不置可否地扬了扬唇,随后侧过身子,淡淡地说了句“那走吧”。
至此,秘密约见于竹林的两人分道而行。
没多久,守在林外某处的火云就望见了独自归来的主子。
他不由自主地探头瞧了瞧——不出所料,没瞧见第二个人的影子。
孰料这个可有可无的小动作,却好巧不巧地落在了郁无庄的眼里。
是以,心情不错的郁无庄信步走到火云的面前,调笑曰:“怎么,没见着你的兄长,心里失望了?”
“主子啊,您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呢……”火云一下子就窘了,他不自觉地伸手挠了挠头,脸上颇有哭笑不得之色,“他又不是我哥。”
“是啊,等到哪天你打得过他了,他就不是你哥了。”郁无庄不厚道地翘了翘嘴角,继续调侃着自个儿的属下。
“主子,咱能不提这事儿吗……”火云抽着嘴角恳求着。
想当年,国还是国,家仍是家,他们都还年少无忧,鲜衣怒马。他意气风发,自诩高才,主动向那个沉默寡言的家伙发起挑战,还愣头愣脑地立下“谁输了谁就认对方作大哥”的赌约,他动辄缠着对方说要比武,最后总算是迫使对方接受了——可结果……唉……自掘坟墓啊!
什么叫“冲动害死人”,他算是领教了。
所以,别跟他提这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儿了——这么多年来,他早就把肠子给悔青了。
话虽如此,他其实是不死心的。
正因如此,他才会时而萌生出“一雪前耻”的念头,也才会下意识地期盼与那人的相会——到头来,才会反被主子调侃。
说起来,主子想必是喜得佳讯了,不然,哪会有这闲情逸致拿他开涮。
思及此处的火云灵机一动,刚想故作正经地转移话题,却被他家主子抢先了一步道:“我还以为,你这般殷勤地随我出府,正是为了见他一面。”
话音刚落,火云就险些跳脚了。
只见他那桃花眼猛然睁得滚圆,未经思考就迫不及待地替自个儿正名:“主子冤枉啊!火云可是为了保护主子安全啊!”
诚然,五月初一那一天的变故,他可不想再看到了——当时正是因他一时疏忽,被王府里某些图谋不轨之人钻了空子,得以混迹于主子的护卫之中,与行刺之人里应外合,才导致后来王妃为救主子而身中奇毒,差点儿命丧黄泉。
虽然主子并未因为此事而降罪于他,但他这心里头,可自责了好一阵子呢!
因此,他绝对不允许这样的失误再次出现。
话虽如此……
“这话我信。”郁无庄并没有怀疑部下的忠心,只是,他更相信自己对火云的了解,“只不过,你能保证,自己没存着一点想同他过招的心思?”
呃……主子还真是……一针见血。
“呃哈哈……”内心所想被对方一语道破,火云也不加掩饰,这就摸着后脑勺干笑了几声,“知我者,主子也……”
“走吧。”郁无庄抿唇轻笑了片刻,倏尔起步绕过火云,向着马车停驻的方位走去,“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地与他一较高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68
68、避子 …
一句对未来的期许,让火云遽然精神振奋。
这不光暗示了,他个人“一雪前耻”的机会就近在眼前,更意味着,他们所有人拨乱反正的时刻终于就要来临。
所以,这天晚上,火云难免有些兴奋——兴奋到看见平日里不怎么相互交谈的土衾从郁无庄的卧房里走出来,他都忍不住要上前问候。
“唔?你手里的这是什么?”一眼瞥见了土衾手中拿着的空碗,定睛一瞧后又发现碗底残留着少许深褐色的汤药,闻到一股药味的火云一下子摸不着头脑了,“主子病了?”他抬眼诧异地看向土衾,忽而想起他家主子今个儿分明身体康健,“难道是王妃?”
面对火云连环式的提问,土衾一时无言以对——莫非她要面不改色地告诉他,给王妃喝这药,是为了缓解其来月信时的腹痛?
因此,沉默了片刻后,她避开了火云迷惑不解的目光,径自迈开步子,绕过了自个儿的同僚。
唔?这……这是什么反应?他没得罪土衾吧?
诚然,虽说土衾其人不喜言辞,但还不至于对他爱理不理——今个儿这是怎么了?
百思不得其解的火云好奇难耐,这就转过身子,拔腿追了上去。
“出什么事儿了?你干吗不说话?”他一边追上土衾的步伐,一边盯着她的侧脸发问。
不说话,是因为没法回答你。
土衾默默无言地加快了脚步。
岂料火云却像是吃错药似的,愣是揪着她不放,一直尾随她到了柴房外。
“你去问水色吧。”无可奈何之下,土衾只好不道义地把这个难题转嫁给了另一位同僚。
她想,这世上大概也只有水色能治得了这个火云了。
果不其然,从她这儿死活问不出结果的火云立马就点头称好,然后屁颠屁颠地跑去找水色了。
土衾默默无语地轻叹一口气,开始着手收拾药渣。
约莫两盏茶的工夫后,她自柴房往自个儿的卧房走,途中恰好碰上了前来寻她的郁无庄。
“女子来月事所导致的疼痛,可以通过服药之外的法子去治疗吗?”孰料在她行了礼后,却听得郁无庄如是询问。
土衾下意识地抬头盯着来人看,不理解对方为何想要排除这个最常用也是最便捷的方法。
“朝栖她不喜欢喝药。”瞧出了土衾眸中暗含的疑惑,郁无庄似无奈更似宠溺地笑了笑。
与此同时,他的脑海中已然浮现起方才慕朝栖服药时那拧成一团的眉毛鼻子,耳边更是响起了土衾走后爱妻垂着脑袋嗫嚅的那句“我……我受不住药的苦味”。
是以,慕朝栖分明已被葵水来时的腹痛困扰了多年,却迟迟无法下定决心用药根治。
原来,她的身子吃得了苦,可舌头却不行。
恍然大悟的郁无庄在好笑之余,自是要想办法为妻子寻找其他的解决之道。
于是,他再次找到了医术颇精又同为女子的土衾。
按揉穴道通常只能起到缓解的作用,而且耗时耗力;服用汤药虽然同样是个比较漫长的过程,但只要坚持几个月,就会有明显的效果——可惜,王妃受不了药物的苦涩。
那……就只有……
土衾微不可察地抿了抿唇,一个昨晚被她生生压下的秘密又无可避免地浮上了心头。
“没有别的办法吗?”眼见女子缄默不语,希望落空的郁无庄不由皱了皱眉。
“据说……”迟疑了一小会儿后,土衾还是如实开了口,“女儿家只要生了孩子,那么由月事所带来的疼痛,就会有所好转,甚至消失。”
语毕,她情不自禁地抬起眼帘,观察起郁无庄的神色来。
昏黄的火光下,只见一抹愣怔在那面如冠玉的容颜上昙花一现,随即便被逐渐放大的笑意所取代。
这个好办——非常符合他的期望。
郁无庄暗自欣喜之际,注目于他的土衾却再一次陷入了天人交战。
毋庸置疑,主子很期待同王妃生儿育女。
可是……
她到底要不要把昨个儿看见的那一幕和她之后问到的那件事告诉主子?
“怎么了?还有问题吗?”这时,从微妙的喜悦中抽身的男子注意到了土衾微微锁起的双眉,不禁以为这其中尚存玄机。
有问题啊……很大的一个问题。
土衾凝视着男子倏尔透出忧虑的凤眼,心中不免五味杂陈。
罢,长痛不如短痛。若是她现在瞒着,将来东窗事发,主子才更加措手不及——届时,主子的失望之情恐怕更甚。
“主子……”如此思忖着,土衾总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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