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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道之祸起萧王-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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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丫头……是真的担心他——担心得要死。
回忆起以前她老是对他横眉怒目的样子,火云突然觉得他这一伤也算是值了。
至少,是不是可以让这丫头察觉到她的真心?
这么想着,浑身都疼的火云竟是情不自禁地勾起了唇角。
不过,眼下还不是光顾着因私事儿而高兴的时候。
他龇牙咧嘴地动了动身子,忍着剧痛,有气无力地开启了干涸的双唇。
“水色……能不能……唔……替我……把木离找来?”
作者有话要说:
103
103、征求 …
作者有话要说:即日起,本作恢复日更,直至完结。
另,今晚刚发表了新作《说多了都是泪》,不影响俩旧作的日更。
且看于高度自律中轻度自虐的三开党如何借题发挥——以表心声……
三天后,慕朝栖苏醒。
几乎同一时刻,一名剑眉星目的男子推门跨入了火云的房间。
刚一靠近床铺,火云挣扎着试图起身的景象就赫然入眼。
“你做什么?!”来人沉声低呼着,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床边,一把压住了火云的肩头。
“呵呵……现在当了大官,可是贵人事忙啊……”回应男子的,是一张面色憔悴却没个正经的笑脸,“请了你三天,木大将军才屈尊……驾临寒舍啊……”
没错,来人正是玉衡当朝二品大员——卫将军穆离。
朝野上下的文武百官们都习惯于唤他的官职——“卫将军”,倒也没多少人特意去记他的姓名。
但是,同他自小相识的一些人——譬如火云——素来都是称他为“木离”。
因为,这才是他原本的名字。
金,木,水,火,土,乃是弼国三皇子麾下的五大统领。
十年前,遭玉衡入侵继而国破的弼国子民为了能够匡复河山,不惜成为阶下奴仆,在玉衡国内忍辱负重。而当年弼国国君的遗孤——三皇子毕无庄,更是借由那张同玉衡七皇子郁无庄几近八分相似的容颜,顶着风险偷天换日,冒充玉承帝的七弟,自两国边境处“回归”玉衡,最终入主亲王府邸。
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最直接的方式便是最出奇的方式。
他命令年长于他的木离改名为“穆离”,而后潜入玉衡前朝,一路为仇敌立下战功,以期在敌人内部谋得高位,届时可与他里应外合;他又安排多年侍奉他父皇的金叔在各地安营扎寨,为的是养精蓄锐,暗中集结本国将士,共谋复国大业;土衾精于医术,他就命她将他的身子调理成郁无庄那般长期抱病的状态,以此蒙骗所有认得本尊的人们;当然,他的近身处需要有信得过的自己人,于是,火云和水色便留在了他的身边。
各司其职,各就其位,历经近四千个日日夜夜,他们卧薪尝胆、厚积薄发,终得拨云见日。
火云想,用不了多久,木离就能用回他的本名——不必再顶着“穆”这个冒牌的姓氏了。
不过,他今天找木离来,可决计不是为了这件事。
看着来人微微蹙起的双眉,似乎是在责他受了重伤却还逞强,火云也不再折腾,这就安分下来,并且换上了一脸正色。
“今个儿寻你来,是有件很重要的事……想同你商量。”男子平躺在榻,一双桃花眼里此刻已毫无方才的说笑之色。
“……”眼见一贯嬉皮笑脸的火云这般严肃,木离知晓这事必然非同寻常,他随即干脆利落地坐到了床沿上,目不斜视地俯视着说话人,“什么事?”
“你还记得十年前的事吧?”
“你是指……”
“二殿下冒充主子,在辅国的一座驸马府中大开杀戒之事。”火云单刀直入,令素来处变不惊的木离也不禁眉心一动。
“为何突然提起此事?”木离注视着他的眼睛问。
“那府邸的主人,姓慕啊……”火云亦是目不转睛地与之对视,语气中流露出几分罕见的沉重,“主子的夫人,也姓慕,正是那驸马和辅国三公主的女儿。”
这一下,木离算是顿悟了火云意欲何言,同时也明白了那个被称为“夫人”的女子缘何发了疯似的想要杀死他们的主子。
那么,火云冷不丁跟他说这些,莫非是想……
“你不要冲动。”思及某种可能性,木离不由微微蹙眉,“别忘了,当年你我二人,都是发了毒誓的。”
犹记当时,他们的主子看着躺在臂弯里奄奄一息的兄长,在其面前立下重誓,说是定会如二哥所愿,绝不会将实情透露给任何一个人——而护于左右且知晓整件事情的火云和木离,也当场跟着毕无庄立下了誓言。
“擅自入城乃是无庄所为……就是无庄所为……”
木离至今依然清楚地记得那时的场景:他们的主子——毕无庄,忍着泪意扶持着神智已然混乱的兄长,喃喃着许下承诺,将一切罪过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然谁人能料,当初的这一句诺言,多年后竟成了他一生的束缚。
“没错,我们的确是发了誓的,就像主子一样。”火云面色平静地说着,忽而话锋一转,“我火云不会让主子违背承诺,也不会陷兄弟于不义。”他凝视着木离越发忧虑的脸庞,一席话说得毫不犹豫,“这个背信弃义的人,由我来做。”
心中的猜测得到了当事人的亲口证实,木离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倒不是他木离害怕若违此誓后真会遭什么天打雷劈,实在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他们皆是顶天立地的七尺男儿,怎能轻易食言而肥?
更重要的是,这事关他们的主子和主子的兄长——主子是那样一个重承诺的人,何况他所许诺的对象,还是护他、救他的同胞兄弟。
如若不然,主子早就把当年的真相告诉夫人了,又何苦闹到今天这种两败俱伤的地步?
对毕无庄及慕朝栖之间的恩怨纠葛略有了解的木离如是想。
“我知道,你未必会赞同我的想法。”眼见男子迟迟没有给出回应,心下有所准备的火云坦诚地继续道,“可是你没看见……这些日子以来,主子心里头……是有多不好受……”忆及毕无庄这几个月来未尝舒展的容颜,纵然是平日里向来心性豁达的火云,也不由得深感怅然,他缓缓移开了视线,望向了高高的房梁,“我跟了主子整整十七年,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
木离一言不发地听着,终是眼帘微垂。
他想,连向来乐天的火云都这么说了,主子的心绪,定是前所未有的郁结。
“你长期在玉衡前朝做事,并不清楚府里发生过的大事小事……”火云略显失神地望着房梁,脑中浮现出的是往昔其乐融融的一幕幕,“主子真的很喜欢夫人,夫人……在没探知主子的身份之前,也是相当喜欢主子的……”他顿了顿,惆怅地叹了口气,“可偏偏……他们一个是弼国的皇子,一个是辅国的郡主。现在,夫人更是认定了……主子是杀了她父母的仇人……”
他不想再眼睁睁地看着这两个人互相伤害下去了。
虽然出卖二殿下和背叛誓言皆非他所愿,但是他当真觉得,天底下没有什么比主子与夫人的幸福来得更加弥足珍贵。
尤其是当这一次女子下了如此狠手,险些就要了他和主子的性命,令他越发按捺不住了。
是以,他终于下定决心——宁愿做那弃信忘义的小人,也要还主子一个清白。
“木离,”他忽然低声唤着,将目光重新转移到男子的眸中,“当年那座城里的惨象,你我也是亲眼目睹的……夫人会恨,也无可厚非。”尽管时隔多年,但那血流成河、漫天火光的光景仍能清晰地浮现在眼前,叫人只觉不寒而栗,“可是,这一切都不是主子所为,说句不敬不义的话……二殿下当时已经走火入魔、神志不清,兴许他都不晓得自己在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可主子却……却毫不迟疑地应下了他的请求……”
火云说得不无道理。
这些事情,木离也同样是一清二楚。
但是,他又能如何?主子极其重视手足之情,怎么可能狠心拒绝敬爱的兄长在弥留之际提出的恳求?
而他身为属下,也只能尊重主子的意愿。
“木离,”就在他听着听着双眉渐锁之际,榻上的男子又冷不防喊了他的名字,“主子不应该……替二殿下承担这所有的过错。”
诚然,当时出于对皇室、对主上的忠诚,出于一腔热血的义气,他火云亦是含着热泪在弼国二皇子的跟前立下毒誓,为的是让这个虽然酿成大祸却也拼死救下胞弟的男子去得安心——但事后冷静下来想想,他真是忍不住要替毕无庄喊冤。
然而,他这个旁人再觉着委屈也无济于事——作为当事人的主子既然选择将真相埋葬,他也只得跟着照办。
直到今时此日,不同往昔。
绷紧的弦眼看就要挣断,那一双好好的璧人业已立于悬崖之巅——他不能再任由事态恶化下去了。
“所以,你当真打算要瞒着主子,把实情告知与夫人?”一声不吭地听火云说了许久,木离总算是开口出了声。
而这句话一出口,就是直言不讳、正中靶心。
“是。”火云笃定称是,一双眼毫不避讳地直视着对方的眸子。
“你就不考虑一下,这么做会将主子置于何地?”
“我只做我认为正确的事。”
没错,或许如此一来,主子这数月来的隐忍都将付诸东流,或许主子会怪他、会罚他,或许他从今往后将再也无颜面对主子的兄长。
不过,他可以确信的是,只有让真相大白,才能将主子与夫人从痛苦的煎熬中拯救出来。
为此,他不惜承担任何后果。
104
104、决意 …
这一刻,木离凝视着面色苍白却目光坚定的火云,忽然就明白了,那个曾经玩世不恭的少年,原来早已蜕变成了极富担当的男儿。
他不得不承认,眼下对方将要去做的事情,是他自诩身负重责的木离都无法做到的。
不论是性格使然还是立场有别,在这些事上,他都是输了的。
不过,他输得心服口服。
话虽如此,木离面上却是保持着一贯的波澜不惊,道:“既然你心意已决,又何必将此事告知与我?”
话音落下,面前平躺着的男子已然咧开嘴,呵呵地笑了起来。
“这不是将来总有一天要被主子怪罪,趁早拉上你一块儿下水……”上一瞬还一本正经的面孔下一刻就变得如同往常般嬉皮笑脸,火云毫不避讳地露出了他的满口白牙,冲着面色淡然的木离一个劲儿地送秋波,“俗话说得好,有难同当嘛!”
“……”木离不着痕迹地挑了挑眉,接着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来。
他才刚觉得火云变得成熟稳重有内涵了,这会儿又原形毕露了。
忍不住想要把适才的感觉归为错觉,木离一如既往地对昔日玩伴的插科打诨采取了视若无睹的态度。
“诶——慢着慢着——你别走啊!”眼见木离居然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去,看样子像是打算拍拍屁股走人了,火云不禁瞪大了眼,赶紧出言阻拦,“我开玩笑的,你不会不高兴了吧?”
听罢此言的男子不徐不疾地回过身来,注目于差点急得要爬起来的火云,脸上仍是不喜不怒的。
他的气量,当然不可能如此狭隘——对于火云从小到大的各种说笑,他从来都是不放在心上的。
因为,对方虽然整天嘻嘻哈哈的,但到底还是有分寸的。
“没有。”是以,深知火云为人处世的木离语气平静地予以否定,“还有什么事?”
“唉……捡日不如撞日嘛……”岂料听闻他的提问,火云倒是一反常态地流露出少许尴尬之色,“你人都来了,事儿也听了,不如就好人做到底……扶我去见夫人吧……”
诚然,如今他身负重伤,随便一动就能疼得他龇牙咧嘴——方才他也努力尝试过了,想要依靠自个儿爬起身来,都并非易事,更别提下床自己走到夫人所在的房间了——所以,他只能让别人扶着他去。
那么,谁是合适的人选呢?
水色?不可能。她要是一听他要下地,不瞪死他也得拿眼泪淹死他。
土衾?也不可能。她身为大夫的使命感,绝对不会允许她这么做的。
何况,她们两个并不清楚当年的事情,他是万不得已才去告诉夫人的,并不打算因此而闹得人尽皆知。
至于主子……想也别想!主子是最需要被瞒着的人!他火云只被伤了上身,还没被打坏脑袋,他才不会做这种不打自招、自掘坟墓的事!
金叔什么的……同样不在考虑范围内。要知道,他从火云受伤以来都没来探望过一眼——唉,这个素来缺乏人情味的大叔啊……难怪先前会拿药去害夫人……
“你现在就要去见夫人?”就在火云简单把一行人的音容笑貌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之后,他唯一能够求助的木离就皱起眉头打量起他的脸色来。
那略显诧异更显忧虑的表情落在火云眼里,自动被解读成为“你都伤成这样了,还爬得起来?”之类的意思。
“我没记错的话,害你重伤至此的人,正是夫人。”不过,木离对这个年少他几岁的同僚,终究是担心远多于其他,是以,他当即奏响了弦外之音,希望能够阻止对方这种有些乱来的行为。
“是夫人没错,但正因为是她仅凭一击就叫我伤成这样,我才更要抓紧时间。”实则明白木离并非嘲讽而是担忧,火云这就收起了调笑的念头,转而一脸认真地说着,“你知道我躺了几天了吗?”见木离似乎不太理解他所言何意,火云紧接着问出了一个听似并不怎么相关的问题,“六天,自从那天昏迷之后,我整整躺了六天。”自问自答后,他稍作停顿,一本正经地注视着木离的眉眼,“我听说,在回来的路上,是一位世外高人用药、点穴,让夫人同我双双昏睡不醒,而今我醒了都有三天不止了,我想夫人……也差不多要醒了。”
实际上,火云可以隐隐猜到,是那位高人和毕无庄刻意叫慕朝栖睡着——否则,没道理他醒了,女子却迟迟没能恢复意识。
而他们如此作为的原因,想来正是怕女子苏醒后,又是一场天翻地覆。
所以,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他们只能出此下策。
然而,下策往往不是长久之计。
为此,他必须尽快将当年的真相告诉夫人,以期化解其心中巨大的仇恨。
以上种种,饶是并不清楚前因后果的木离,也可以从火云的一席话中推测出个大概。
是以,他思量了一会儿,终是回到床边,将火云扶了起来。
正当火云知道他这是答应了故而将欲开口言谢之际,他却冷不防背对着火云半蹲了下来。
“呃……这是做什么?”这回,轮到火云摸不着头脑了。
“以你眼下的身体状况,能随便下床走动吗?”木离动了动脖颈,拿侧脸对着身后的男子,一语道破。
“呃……”此言一出,火云算是茅塞顿开了,他情不自禁地抽了抽嘴角,一时间有点儿哭笑不得,“可……可你也不用背着我去吧?”
他一个大男人,让另一个大男人背着他满地走?太……太伤自尊了……况且要背他的还是这个他没一次打赢过的木离!
“你八岁那年在山上摔折了腿,不也是我背你回去找大夫的?”偏偏就在他顿觉窘迫的时候,这木离还哪壶不开提哪壶地说起了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儿。
这家伙……这家伙的记性用不用这么好?!
“可是……那不一样啊!”
“不都是受了伤走不了路,哪里不一样?”
“我……”被木离面不改色的一句反问噎得无言以对,火云不知怎么地就想到了同样处变不惊又不知变通的土衾,“诶,你怎么跟土衾一个样?”
话音刚落,木离蹲在那儿的身子似乎就略有一震。
“你到底上不上来?”再不上来,他就不管他了。
“啊,上来上来……”大丈夫能屈能伸,他豁出去了。
就这样,火云心不甘情不愿地趴到了木离的背上,由后者背着出了房门。
短短的一段路上,他一会儿提醒着“小心点,别让人看见”云云,一会儿嘟囔着“天气这么冷,你怎么也不多穿两件,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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