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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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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我嗖的一下从地上爬起,也不管身处哪里,就朝着一边方位奔了出去。我拽着裙角边跑边往后瞧,就怕跑得慢了,那几个骷髅跟方才嘴里讲的一样,飘忽几下到了我跟前,朝着我咿咿呀呀说胡话。
“诶呀呀,这比狐狸跑得还快的是个什么东西呀?”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听得我浑身发毛,明明周围什么都没有,我战战兢兢道:“你是人是鬼?”那声音道:“凭什么你问我?那你又是什么?”我一听,浑身冰冷,完了,这不是鬼就是怪物,铁定不会是人了,不然怎会有如此一问?我刚想说我是人,可一想,它要是吃人怎么办?我听方才讲过,鬼都喜欢吸人阳气,这下真个要栽在这里了。我说:“你别装神弄鬼,我可不怕你。”那声音再次道:“鬼有什么好玩的,丑死了,我要装的话就装仙儿,摸起来软软的,可舒服了。”我心里嘀咕:管你仙儿还是鬼儿,你赶紧出来,或者立马走远,不然我真个要被你吓死了。那声音又道:“你怎么不问我仙儿是什么呢?”
我一口血差点出来,刚才明明是它不让问,现在又怪我不问,但秉着不得罪牛鬼蛇神的真理,我赶紧开口:“那仙儿是什么?”它娇笑一声:“不告诉你。”我跑了一会,好半天没再听到任何声音,便停了下来,一手插着腰,一手抹着额上的汗水直喘气,可算是将那不知样貌的怪物甩远了。
刚喘了没多久,那声音又响了:“喂,你怎么停下来了?真没劲,还是仙儿厉害,跑上三天三夜都不停步呢。
”
我一脸愁苦,心道你怎么阴魂不散,我可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顶多喜欢溜出去玩,况且我多次惩恶扬善,帮助了很多苦弱之人,就算真个儿到了地府,那也应该以十世善人的礼法对待,怎可出来个未名物吓我,一定是娘亲多次叫我去寺庙给佛爷上香,我不是推脱,就是半道上偷偷溜掉,那佛祖记恨了,才有了今天这状况。
一想到娘亲,我又难过起来,闷着头,半句话不说,想到双亲生死未卜,自己往后可能孤苦伶仃、形单影只,眼泪更止不住得往下掉。
“好没羞,哭眼睛,一哭两颗大核桃,砸一砸,敲一敲,又红又肿的大灯笼!”那声音又出来了,似乎还边唱边拍手,幸灾乐祸的。
“要你管!”我抹了抹泪,嘴里倔强着。
“姥姥说了,哭鼻子的孩子是要瞎眼睛的,仙儿就是哭的太多,所以才看不见的,不过它不需要眼睛也能够走路,倒是你,再哭下去,就真个瞎了。你不像仙儿,到时候什么也看不见,周围黑漆漆的,哪也去不了,也吃不到东西,最后就只能坐到那,饿到只剩下一张皮,再被豺狼虎豹活生生吃掉。”它说得一本正经,仿佛煞有其事,越听到后面我身上越犯冷。我咬着嘴唇道:“你到底在哪?光出声不见人,到底想吓唬谁,我可告诉你?!我什么都不怕,不怕你,也不怕仙儿,更不怕豺狼虎豹!”我一口一个不怕,其实心早就在打鼓。
“那你怕什么?”右耳朵一热,那声音从耳朵边出来。
我立马缩了脖子,紧紧闭住眼睛,嘴里不停念着:我不怕,我不怕,我不怕……
约摸一会,我悄悄睁开一条缝,转头往右边一瞅,奇了怪,什么都没有,再往左边一瞧,也什么都没有,这下我更胆颤了,看来这次是真的遇到鬼物了。
“你是在找我么?”头顶上方突然传来声音。
我条件反射得往上一看,就见一张脸在我眼前突然放大,黑洞洞的眼球,张着血口獠牙,我立马噤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直直瞧着那恐怖的脸,牙齿打颤,大约三秒,我啊一声叫出来,身子一转,看也不看的往前跑,还没跑上半会,又一声叫出来,我一头撞在一棵一抱粗的大树上,直撞得头昏眼花冒金星,生疼生疼的。
疼得我整个人都木讷了,腿脚摇晃着就往地上倒去。
一道劲气过来将我扶托住,那声音又道:“我有那么可怕么?姥姥从来都说我是最可爱的一个,怎么你见了我就跟见了鬼似得。”我暗道:你那样子还不叫鬼,就算你现在真说自己不是鬼,我都绝对是不相信的。
脚步声近了,我不敢往后看,吱吱唔唔:“你不会真是鬼吧
?”
“你觉得我长得像鬼么?”它反问。
我不敢回答,怕一句话说恼了它,于是就朝一边慢慢挪着步子。
我怕怕苛刻的样子有些滑稽,不一会便听到它咯咯的笑声,它说:“你这人真有意思,明明那么害怕,刚才还自言自语的说不怕,你到底是怕鬼呢?还是怕人?”我不答话,继续挪步子。
“喂,跟你说话呢?”它似乎有些不高兴了,沉默了一会又道:“仙儿最近不知跑到哪去了,我找了好些天都没找到,更不敢跟姥姥说,要不,你陪我一起去找仙儿,我告诉你仙儿可漂亮了,很好玩,你想要什么它都能给你找到。”
我很想说自己不想知道什么仙儿鬼儿,也不想要什么东西,就希望它大慈大悲放过我,我还要回京师寻找爹爹娘亲的消息。一只手突然握过来,触手滑腻,特别冰冷。这绝对不是人手,否则怎么会一丁点温度都没有?我彻底晕了,这真是才出虎穴又进狼窝,它别不是一会就把我吃了吧?
我哭丧着一张脸,额头都能皱成一座山。
正当我臆想着它将要用什么样的方式吃掉我时,不远处传来一声尖啸,在静谧的夜空下显得特别清晰,拉着我的那手突然一颤,道:“哎呀,不好了,仙儿出事了。”凌乱的脚步显示出它的慌乱,它急急忙忙道:“我先去找仙儿,一会再回来找你。”听到这句话,我彻底松了一口气,甚至巴不得它记不住有我这么一个人。
一阵风声,残影而过,那个恐怖的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终于消失不见了,这一颗心总算落了下来。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抹了抹额上的汗水。
刚才因为害怕没仔细看,现在一打量,周围荒草满地,雾气间几个石碑凸显出来,再加上忽隐忽现的土疙瘩,这分明就是一块坟地。
坟地?死人堆?
天!
那,那,刚才那个是,是,是鬼?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心道:这地方不能再待了,要赶快离开,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立马从地上站起,刚迈出一步又停下来,这雾气缭绕的,到底哪个方向才能走出去?墨迹了半柱香时间,还是不能分辨个明白。我头一点,牙一咬,道:拼了,反正不能坐以待毙,先走几步再说。
于是我顺着刚才撞到的那棵树往前走,边走边打量,路挺容易辨别,都是清明节上坟人们踏出的小径,我沿着小径快步走,可走了没多久路就断了,面前只剩下大约半人高的草茎,往回走肯定又回到原地,思量了一会,我从一边树上折下一根树枝,用树枝拨开草丛继续往前走,想着怎么样都不能再回去了,要是那个鬼带着它的那什么仙儿还是鬼儿的回来,我
就甭想活了。
也不知走了多久,手里的树枝叶子差不多掉光了,脚底也磨出好些个血泡,疼得我呲牙咧嘴,却不知为何,越走身边的雾气越浓重,视线越来越模糊,而空气也越来越森冷,冻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我一步一步得往前走,心想再走几步,再走几步就出去了。
刚往前踏出一步,脚底一空,我还未反应过来就往下坠去。
啊——
、第十章 白狐仙儿
落地处比较松软,我并未摔得很疼,只是全身上下跟啃了泥一样,两只手掌撑在地上,脏兮兮的。我打量四周,零星一点月光从上边倾泻下来,雾气飘渺,遮盖了原本明净深邃的夜空,这似乎是一口早年旱井,井底比较潮湿,除了井口处比较显眼的几根植物外,什么都没有。
我尝试着往上爬,井壁太光滑,根本无处下脚,爬了几次都失败了。弄得我心烦意乱,很是颓废。从响午到现在还没吃过一点东西,肚子早就饿得咕咕直叫,我想奶娘的凤翔糕,更想娘亲亲手熬得小米粥,想着想着就很难过。
我两只手放在嘴边仰头大喊:“有没有人啊?有人掉在井里了!快来人啊!”喊了好半天,嗓子都哑了,却半个影子也没瞧见,我就开始吧嗒吧嗒掉眼泪,掉了一会,用袖子抹干,然后再掉,我靠着井壁坐下来,也不管那地上脏不脏。
兴许是哭累了,不一会我就睡着了,而且开始做梦,梦到自个到了自家的灶房,炊烟袅袅,香气扑鼻,揭开锅盖,就见三只鸡、两只肥鸭正冒着热气,馋的我直流口水,我捞起一只整鸡就往嘴里塞,从来没觉得鸡肉这么好吃过,简直就是人间美味。吃的正兴奋,手里的鸡突然活了,喔喔喔直叫唤,嘴里的鸡肉立马变成了鸡毛,塞的我满嘴都是。
我一脸惊惧,吓得将鸡扔了出去,拔腿就往灶房外跑,一不留神被什么绊了一跤,然后就醒了。我半眯着眼,迷迷糊糊瞅着周围,怀里突然一阵响动,手一摸,有温度,还是毛茸茸的,心里暗道:不会,不会是什么吃人的野兽吧?
我不敢迷糊了,睁开一只眼小心翼翼地往怀里一瞄,一只通体白毛的小东西睡得正香,小脑袋依偎在我侧腰边,呼吸平稳。我好奇地打量它,悄悄用手指戳它脑袋,它条件反射地伸出小爪子拨开我手指,一脸的不情愿。感觉到我不动它了,就又香甜地睡着了。我移动了□子,摸着小东西的白毛,想着今晚发生的一切,脑里尽是刀剑相撞、鲜血横流的情景。
似乎在我印象里,这样惨烈的事是不该发生在翰林府的,可对于朝廷形势我并未知之甚多,只是无忧无虑地享受着爹爹娘亲给予的宠溺,开心快活地生活,他们将我保护得很好。可陡然之间,天翻地覆,家破人亡,让我不知所措,不知今后自己该何去何从。
我不相信爹爹如成羌口中所说密谋造反。他君子坦荡,忠言上谏,是确确实实的良臣。脑里忽闪,想到之前竹楼内,成羌明明发现暗格下的我,却当作未
看见。这里一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想到这,似乎有了头绪。或许,我是该去问成叔叔,这突然而至的一切到底是何因果。
正当我一遍遍梳理自己思绪的时候,上面突然传来打斗的声响,隐约间我听到一人喊道:“臭丫头,赶紧将白狐交出来,不然明年的今日便是你忌日!”
咯咯咯咯,一阵肆无忌惮的笑声响起,甚是熟悉。之后,我听到几声惨叫,那惨叫声中还带着些许惶恐。
怀中蠕动,之前睡得正香的小家伙醒了过来,一脸迷糊分不清状态。它见我看它,歪斜着脑袋四下打量我,眼珠子圆鼓鼓的滴溜转着,看了小半会,它突然滋溜一下蹿到我肩膀,对着我左侧脸颊吧唧就是一下。口水湿答答地印在我脸上,却没有别的野兽口中的腥气,似乎还带些果香。即便这样,我还是不敢动弹,谁知晓这个小东西什么时候会露出残暴本性,看它那一口尖牙利齿,我浑身就冒冷气。
井口响动,突然掉下一人。小东西吓得一跳,立马从我肩上跳到了背上,脑袋藏在我勃颈处,脖子间尽是它呼出的热气,特痒痒。我瞅了下,那人四仰八叉躺在地面上,半天没动静,似乎摔晕了,失去了意识。
借着月光,我看到其左边胳膊被连根砍断,鲜血横流,面色惨白,毫无血色。
小东西爪子尖利,抓在我背上有些疼,我伸手将它抱在怀里,它开始不愿意,胡乱摇着脑袋,我便用手摸它,摸着摸着它就柔顺了。等了半响,那人还是半点动静都没有。
我提着一颗七上八下的心慢慢往那边移去,想看看他到底是晕了还是死了。不等我到他跟前,寒光一闪,一只剑刃直接抵在我脖子上。原本躺在地上的那人晃悠悠站起,他扫我一眼,在看到我怀中小东西时,眼睛蓦地一亮,道:“你是何人?白狐为何会在你这?!”他询问我时臂力加深,剑尖划破了我的皮肤,勃颈火辣辣的疼,似乎有股湿热流了下来。
我疼得手一松,小东西差点给抛到地上,说:“我不知道什么白狐黑狐,你快放了我。”
那人哈哈大笑,道:“放了你可以,将你怀里的小畜生给我。”他这句话刚说完,怀里的小东西一个颤栗,立马就往我衣服里面钻,我能感觉到它心里的害怕,因为我也是这么一个样子,我对那人说:“你搞错了,我怀里没有小畜生。”“别跟我装聋作哑!小心我千刀万剐了你!”那人厉声喝道,面色凶残,手臂横转,剑尖再陷一分。
我说你流了好多血,赶快止血吧,不然流光了可就死了。“你敢咒我死!”他一个摇晃,剑尖偏向一边,我刚想趁机摆脱利刃,那剑又回到了我脖子上。
“找死!”那人左脚上前一脚踢在我小腹上,我身子横飞出去,一下撞在井壁上。火辣辣得疼,疼得我胃冒酸水,钻在我衣服里的小东西一阵“吱吱”。
我似乎预计到了自己的命运,那么一大汉子,虽然没了左臂,受了重伤,但手握兵器,身怀功夫,对付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那是再厉害不过了。眼泪在今天掉得太多,都哭干哭净了,现在倒是一丁点都流不出来,只感觉到疼,浑身上下的疼。突然有些到悲凉,对于这人,对于这人世,我对怀里的小东西说:“你赶快逃命去,有多远跑多远,最好跑到深山里不要出来,这世上最坏的就是人了。”
小东西似乎感觉到我心里的悲凉,它使劲摩擦着我衣服,就是不离开。
“哟,畜生竟然也知道情义,了不得,了不得。”那人嬉笑着朝我一步步走近,“可畜生它就是畜生,难道还妄想敌得过人么?等我抓到了你,放了你的血治我家少主眼睛,也算是你这辈子修善积福、功德圆满,下辈子投胎到那天道或人道。”说罢,剑光忽闪,封住了我和小东西的所有退路。
我抱紧小东西背靠井壁,全身冰凉冰凉。
“你,你别过来!”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哼!敬酒不吃吃罚酒,到了阴曹地府可别说我姜某人欺负女子,要怪只能怪你太不识相!这白狐,我是势在必得!”他手腕翻动,挽起好几道剑花,朝我攻击过来。
那剑气非同一般,红蓝交替,灼痛了我的肌肤。
当我以为我与小东西就此丧命井底之时,一个鬼魅般的影子从黑暗中蹿了出来,寒光一闪,那人手中的剑到了影子手里,只见那人目瞪口呆盯着影子,半张着嘴,说了句:“你……”血立马从他勃颈喷了出来。咕嗵一声,栽倒在地,再也没能爬起来。
影子半跪,手中的剑支着地面,他朝我看了一眼,而后,整个人倒了下去。
我愣了半响,直到小东西从我怀里出来,才回过神来,看到救我的那人歪倒在地上,不知生死,心乱了。
我一屁股坐下,将他翻过来,露出一张布满血渍的脸,不是之前在地道里与我同生共死的那人是谁!先前我还以为他不是葬身地道,就是丢下我一人跑了
,不想,竟被困在了井底。我拍了拍他脸颊,“喂,喂,你别死,你可不能死了。”他之前胸口处的伤因为刚才那一剑崩裂了,鲜血汩汩地冒了出来,不一会就染红了衣衫连带身下的土地。我没有任何办法,也不知如何去做,只是拼命捂住他的伤口。想到他之前身上有伤药,我伸手进去,却什么也没找到,这才忆起,在地道时情况紧急,我拿了伤药出来却并未将其塞回去。
我一脸焦急,眼睛湿漉漉的,怕是要掉泪了。小东西围着我东瞅瞅、西看看,再接着“吱吱”两声,似乎觉得我脸上的表情很好玩。我声音有些哽噎,也不管小东西能否听懂,只是说:“他救了我,可是,他现在要死了,他快要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纪念一下咯,这一章码完,《将军印》达到了三万喽,自个给自个撒个?^_^
、第十一章 幻医魔女
夜色寂寥,月光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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