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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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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手中可有什么值钱的物什?”她笑得有些奸诈。
我身上自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之前所有的银钱都输给赌坊了,且我不喜金银首饰,更是两手空空,身无长物,我问她:“你要银子干什么?”
“算了,既然你没有,我去找他要。”鬼面女子说着便往另外一间屋子走去,她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回头道:“你不想知道他好的怎样了么?”于是,我便跟在女子身后。
女子边走边道:“原本仙儿已经治好他了,谁想被姥姥发现,幻医族规矩,族内之人不能随便用仙儿救人,不过救他是仙儿自愿的,也就谈不上坏了规矩,不然无论我如何软磨硬泡,姥姥也决计是不会救他的。”说着女子推开了门,我便看到木桌上正冒着热气的药碗。
视
线越过木桌,扫向木床,只见床上空空,无半个人影。女子脸上露出疑惑,道:“奇怪了,先前他还在的,怎么这会功夫便不见了人影。”
床上被子凌乱,且纱帐掉在地上,旁边木柜竟有些许裂缝,似是打斗过一番的样子。
女子往前几步,审视着眼前状况,忽地她转头回来,一个翻滚将我拉到木床底下,只听得“砰砰砰”几声响,窗户被人撞开,一群蒙面汉子跳了进来。
为首那人于木桌前坐定,气定神闲,道:“奴儿小姐,还请出来一见。”
女子并未答声,看了我一眼,意思让我不要出声。
那人接着道:“奴儿小姐,也罢,您不想出来,老朽也不能勉强了你,只不过身边这人就只能是断胳膊断腿的命了。”
一人被推了出来,赫然是缠着绷带的少年,他面色苍白,很是憔悴,俨然处于昏迷状态。
“来人,给我剁了他一根手指!”那人厉声喝道。
我有些急切,想要出去,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少年被剁掉一根手指。
奴儿一把抓住我的手,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出去,她从床底闪身出去,道:“呵,在下区区一人,何劳阴冥宫众人煞费苦心。”
“不敢,不敢,为了少宫主快快康健,即便整个阴冥宫宫人全部丧命,也是在所不惜的。”那人悠悠然道。
旁边之人面露崇敬,显然对于头领敬佩非凡。
众人齐道:“生亦阴冥,死亦阴冥,悠悠天地,唯武至尊。”声音嘹亮,不绝于耳。
、第十三章 祖孙二人
阴冥宫被称为武林中的邪派魔道,却很少于江湖中出现,曾经听父亲提及,说朝廷为了铲除邪教,率兵十万众,却连阴冥宫的藏身之所都未找到。其隐匿江湖,很少有人能发现门下弟子走动,何以今日却有这么多的人出现在这里,这让我原本惴惴不安的心更加慌乱下去。
我趴在床底,望着外面发生的一切。
那头领只露出一双精光闪耀的眼睛,凝神聚目,道:“奴儿小姐,还请跟我们走上一走。”
女子似乎笑了笑,满不在乎地扫视一下,道:“我平生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的威胁,通常情况下,威胁我的人便再也看不到这世上的风花雪夜了。”
“哦?”头领发出一声疑问,手指轻轻敲在木桌上,道:“那我可真要好好讨教讨教幻医族的武技绝学了。”说罢,猛然站起,只听得嘎吱一声,木桌和椅凳全然碎裂,化为粉尘,头领朝手下递过一个眼神,身后的那些人便如狼似豹的杀将过来。
晨曦奴讲过,他们幻医族擅长轻功和医术,至于武功,却位于武林中上,算不得厉害,而今面前这些都是些劈山裂地的勇猛汉子,她一个弱质女流是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住的,何况,还有一个完全不会武功的我,以及处于昏迷状态下的少年。
如果不在意少年和我,凭她的轻功,完全可以来去无阻。
武林对我说太过陌生,从小我是生活在京师,身边都是官场显贵,也从未想到有一天自己会陷入江湖杀戮之中。然而,接连几日,碰到太多的血腥,死亡已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了。此时此刻,却容不得我多想。
阿奴不知何时已然抽出红绫,丝绸飞舞,如蛟龙般蜿蜒,时而搏击而起,时而空灵绝唱。她以一敌众,身形依旧不减,可见内力深厚、武艺超人。
片刻之后,便有好几个阴冥宫子弟轰然倒下,面色乌青,似是中了什么剧毒。
头领脸色一变,纵身跃起,掌心向下,朝着晨曦奴天门穴拍将下去。
晨曦奴此时正在躲避另外两名弟子的刀剑,眼见头领掌风过来,身子一弯,脚底轻踏,旋转两下,便从侧边绕了过去。
头领立住身形,道:“想不到十几年不见,幻医族的弟子武艺超群,却不知什么时候竟对毒物也有了研究,真乃可喜可贺啊。”
晨曦奴优哉游哉地靠在屋内木柱上,道:“承让,承让,阴冥宫也不可小觑,这么些年
勤学苦练,门下弟子竟一个个都练成了草包。”“你!”头领怒气渐显,平复一会,道:“今日我是势在必得,奴儿小姐还是不要枉费心思,乖乖跟着老朽走的好。”
“那就只能功夫下见真招了!”说罢,晨曦奴一个闪身,躲过一人攻击,手舞红绫,如踏浪般朝前杀去。
忽然,一股奇怪的香气过来,我不由自主地想要打喷嚏,脑里闪过一个念想:不好!
头领仰头大笑,道:“奴儿小姐,我说过,还是不要枉费心思了。”
阿奴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好似浑身没了力气,她盯着那头领沉默半响,道:“你到底施了什么诡计?”
头领道:“也没什么,不过是一点点让人失力的迷魂香罢了。”
“无耻!”阿奴很恨道,手撑在柱子上,防止因为失力而跌倒。头领指了指屋门,做了个请的动作。
阿奴的红绫静静躺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最前头的水晶枪头发出森寒的光,我不懂武功,且手无缚鸡之力,却在这时脑袋一热,一个翻滚从床底到了红绫身边,一手拿起红绫就朝离阿奴最近的阴冥宫人砸去。
也许是我突然而至,让他们措手不及,一下便打中了其中两人,枪头划过那两人的身体,鲜血顿时狂喷。
我吓得差点将红绫扔在地上,却也顾不得,赶紧向阿奴那边跑去。就在我离阿奴还有几尺距离,一个阴冥宫弟子回神过来,拿着大刀朝我砍来,刀风阵阵,撕裂肌肤。我躲闪不及,眼看就要被刀砍中。一声惨叫,拿刀那人表情怔住,瞳孔渐渐放大,嗵的一声,栽倒在地。
一人自他身后走了出来,浓黑的眉毛,英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是少年,他竟醒了过来。紧接着,一个转身,他抓住我和阿奴的手臂,纵身而起,朝窗户外掠去。就听后面头领喊道:“给我抓住他们,千万不能让他们跑了!否则,谁也别想活了!”
少年夺路狂奔,片刻便隐于山林。
山路崎岖,艰涩难走,奔了大约一炷香时间,他身形渐缓,似是后力不济,将我们放在一块大约两人高的岩石后边,此时,阿奴已经因为中了迷魂香而半昏半醒了。
少年道:“你们好生在此待着,我去引开那些人。”
蓝天白云,耀目的阳光照在他消瘦的身体上,淡淡血迹渗了出来,灼痛了我的眼。
凝眸深
望,我仿佛又看到那日甬道内,他舍身相救的情景,一切历历在目,不曾搁浅。我忽地出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他已然走了几步,听到我的询问转身回头,原本没有表情的脸上,忽地露出一个微笑,道:
“在下景岩。”
夜深人静,雨水顺着树梢渐渐落下,衣袍湿透,全身冰凉,冷的我直打哆嗦。毫无办法,只能往前走,看看哪里有避雨的地方。阿奴因为中毒,整个人昏昏沉沉,半睡半醒,叫也不应,更何谈起身上路。
于是,我便背着她一深一浅的往前走,指望能找到一处净地。雨从我额上流下,时不时地挡住眼睛。周围太过黑暗,除了唰唰唰的下雨声,偶尔传来几声不知名的吼叫,让人越发感觉到恐惧。要不是身上还有一个人,我估摸已经被吓得半步都前行不得。
脚下一软,一只脚突然陷了下去。我身子一歪,阿奴从我背上跌下,跌跌滚滚得往前面而去,我赶忙往前一扑,抓住了她的脚背。可是整个人却陷在泥坑里出不来,半条腿被泥浆封住。
我脸上全是泥水,费了好大一会功夫,也没能将脚从泥地里□。
距离景岩离开已有好些时候,如今大雨瓢泼,也不知何时停下,再等下去,恐怕我也支撑不住,我紧紧抱住阿奴,心道:阿奴,你赶紧醒来吧,我一个人快要支持不住了。奈何,阿奴还是昏沉着,半句声音也没有。
忽然一阵脚步声传来,接着一人气贯长虹,唱道:
天一方,水一长,刹那芳华红颜凉;
人一生,苦多长,岁月情愁把人尝;
人间往事,谁人能看破?
岁月韶华,怎敌他爱恨纠葛。
恩怨江湖随风去,雪月残破,万里苍穹。
应是光阴流逝时。
一人由不远处走来,头戴斗笠,身着麻布衣衫,背影佝偻,脚步一深一浅。一个童声打断了他:“糟老头,死老头,别唱啦,吵死了。”
那人捋着自己长长的胡须,连连叹道:“此言差矣,此言差矣,老头我身未死,人未糟,何以以‘死、糟’二字来形容。人常道,实事求是,事事求实,四书五经、儒家经典莫不是都学到□里去了么?”后面走出个小人来,刚刚到那人半腰处。
小人似是听得烦闷,捂住耳朵,大叫一声,道:“真烦人!能不能别之乎者也!讨厌死了!”老人又道:“此言差矣,我乃老儒生一个,自小便读
着四书五经,学习孔孟之道,再者,之乎者也乃文人学士之风,你老爹爹还指望你出世入仕,你不跟我好好学习这‘之乎者也’,又怎么能通过考试,你通过不了考试,又怎么能成为进士,你成不了进士,自然无法官拜丞相,你成不了丞相,必然入不了仕途,就等着你爹爹抽筋扒皮吧!”
小人呸了一声,道:“我才不要像你,一副穷酸相,迂腐,顽固,又臭又硬。”老人刚想反驳,忽地停住脚步,转头对小人说:“明昊,爷爷我老眼昏花,有些看不清楚,你给仔细瞧瞧,前方路上是不是困着一只野兽?”
小人垫脚看了看,便瞧见了困在泥地里的我,道:“老头,不是野兽。”
“那是何方神兽?”
“也不是什么神兽?”
“哦?难不成是——怪兽?”
两人你一言我一言,旁若无人的争执起来,而争执的主要内容便是“什么兽”。
好不容易看到了人,总算有了希望,虽然一个是老头,一个是小孩,总共下来也没多少力气。我抹了抹脸上的泥水喊道:“老人家,我和姐姐跑上山玩,突遇暴雨,困在了这里,您帮我们一帮。”
小人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对老人点了点头,道:“爷爷,看来还是个会说话的怪兽。”
老人脸上惊惶,道:“明昊,这深山老林的,还是大雨晚上,怕不是什么会说话的怪兽,是千年修炼成人的妖精吧。”两人突然抱成一团,老人对小人道:“明昊,你人小,阳气充足,那妖怪动不了你,你且前去查探查探,看到底是个什么妖怪?”
小人浑身发抖,抱着老人不放手,磕磕绊绊道:“老、老头,你人老,肉更老,吃了还塞牙缝,那妖怪决计不会吃你,你去看看,我在这边守着,万一,万一那妖怪真个发威了,我还能救你一救。”
就在这时,怀里的阿奴不知觉地哼唧了一声,我还未反应过来,山路一边的丛林,突然窜出个白色影子来。
啊!
啊!
两声尖叫蓦地响起。
雨水落下,打在树叶上,发出“哗哗”之音。
夜色静谧,越发的诡异下去。
、第十四章 离家老头
“老头,老头,快些来看,这句是什么意思?”明昊握着毛笔在房里喊老人。
“甭喊,甭叫,就来啦,你这小子,一点也不体谅我老人家岁数大了,腿脚不灵便,说吧,这次又是哪里不明白了?”老头原本蹲在菜园子的身子直了起来,一步一晃地往房里走去,谁想刚走到门口,左脚还未放下。
咕嗵!
抬头一看,一个超级大水桶砸了下来。
哗啦一声,他整个人被浇了个透心凉。
“你个臭小子!皮痒了是不?!今天不打烂你的屁股,我、我就不姓离!”老人气得面红耳赤,直接脱下一只鞋子,立马精神抖擞,一扫之前的无精打采,朝着明昊气势汹汹过来。明昊一看老人这架势,心有些慌了,一跃就到了书桌上,踩着窗户就想往外跑。却被老人一把拉住脚后跟,倒着提起来。
“老、老头,放开啦,那桶不是我放的。”明昊立即求饶,左右扭着身子。
“不是你放的会是谁放的?哼!敢做不敢认,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平日我是怎么教你的?好端端的不知从哪学来的旁门左道,你娘亲要知道你如此,早该从阴曹地府气活了回来。”老人气不打一处,训斥声越发大了。
“真不是我放的,是她,是她啊!”明昊手一指,就见一个身穿黄绿色衣衫的女子坐在房梁上,手拿一个咬了两口的苹果,晃着两只脚丫子,一脸悠哉,好不惬意,便是幻医族的小魔女晨曦奴了。她见老人一副想杀了她的表情,很无奈地眨了眨眼睛,娇滴滴道:“老头,桶的确是我放的啊。”
明昊听到阿奴爽快承认,脸上乐开了花,道:“看吧,老头,我可没骗你,俗话说:出家人不打诳语。我……”明昊刚想将所有事情都推给阿奴,就听阿奴继续道:“但叫你过来的的的确确是你家孙子哦。”他脸刷得一下白了,便见老人的脸竟由红转绿,再由绿变红,好一个五光十色,比那天上的彩虹还要来得色彩斑斓。
明昊怕的两眼一闭,心道:这下完了,指不定爷爷会把他的屁股打成喇叭花,抑或狗尾巴花。
“我呸!”老人一把打断,对着明昊便吼道:“你平日到底如何学习的?竟然还出家人不打诳语?咱离家就你一根独苗,全指望你传宗接代、开枝散叶,你还给我出家人!你怎么不‘出嫁’啊?小兔崽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等我解决了那丫头片子,再回来好好收拾你!”老人说罢便扔了明昊往晨曦奴这边走来,他往横梁下一站,双手叉腰,面目横凶,抬头便道:“死丫头,快些给我下来,不然有你好果子吃!竟然敢教坏我家孙子!哼!”
晨曦奴晃了晃手里的大红苹果,笑嘻嘻
道:“好爷爷,不用你给好果子,我自家就正在吃呢。”说完手一扔,苹果便飞出门外,正好落在刚进门我怀中仙儿的嘴里。咔嚓一声,仙儿咬上一口,喜滋滋的,一脸的快乐,冲着阿奴“啊吼”的叫了一声。
这一叫不打紧,却让刚才雄赳赳气昂昂,正准备修理阿奴的老人一下子噤声了。
突然,老人撒开脚丫立马跑了个无影无踪,哪还见之前的蹒跚脚步、摇摇晃晃。
“咯咯……”阿奴脸上灿若莲花,笑得很是辛苦,缓了半天她从横梁上下来,走到我和仙儿跟前,她刮了刮仙儿的鼻子,得意洋洋道:“还是仙儿厉害,这才刚出声,就将人吓跑了。”
我看了眼摔得七荤八素的明昊,道:“阿奴姐姐,你又欺负爷爷和明昊了?”
“哪有?”阿奴撅了下嘴,道:“我晨曦奴乃江湖侠女一个,怎么可能去欺负老人和孩子,这也太毁我名声了。”末了,她眉目一挑,看向明昊,道:“是不是啊,明昊?”
明昊赶忙答:“是,是。”
也难怪老人见了仙儿跟见了鬼似地。那天晚上,我和阿奴两个被泥浆弄得面目全非,如魔似鬼,原本就比较骇人。老人和明昊以为碰到了两个妖精,心里正忐忑不安,仙儿突然从林子里窜出来,吓得两人三魂七魄去了七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这突然一吓的后果便是,老人一见着仙儿便跑得比兔子还鬼魅,想是如今还心有余悸。
后来老人将我和阿奴从泥浆里救出来,带回了自个家。
阿奴中了阴冥宫的迷香,浑身无力,发着高烧,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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