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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环卿传-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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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我心中已是有了计较,看来他是以为我在质疑他的医术,这样也好,疑心这些,总不会让他胡思乱想,我索性也不解释,只挥手让他退下。
嘴角扬起一丝冷冷的笑意,宫闱之内,果真是深不可测。


第二十二章 花容终惨销
更新时间2011917 20:45:08  字数:3061

 月色茫茫,斜斜的倾满了整个殿内,当晚刘弘便召集了太医院诸多御医为我会诊。
当我时不时的会因腹中刀绞般的疼痛而晕厥的时候,醒来却总能发现刘弘在我身边,他紧紧地握住我的手,一脸的担忧,我心中忽而动容,若是能得夫关切如此,为妻复而何求?
九檀香的浓郁味在室内绵延上升,混着苦涩的中药味。一层一层,荡起我心底最柔软处的阵阵涟漪。
隔壁的小内监躬身过来传话,说是孙小媛如今早就在候着了,问皇上今夜的安排意思,刘弘挥挥手,只极为不耐烦的说让她别候着了,免得惹人心烦。
小内监切切诺诺的下去了。
我闻言,面上略有潮湿之意,心里也已是极为温暖,纵是我现今故意设计于他,但他尚且能如此相待,确是叫人动容不已。
刘弘正好转过头,见我这般只轻声道:“卿儿怎么哭了?可是哪里又疼了?”
我满脸笑意,深深握住他的手,缓缓摇了摇头。
他面上带着满满的怜惜之意,只伸手替我拭去脸上的泪珠,他的手指上有着些许薄薄的茧,磨得我的脸颊略有一丝疼痛,但心里,竟还是欢喜着的。
举案齐眉,方有时。
是夜,刘弘发了两顿脾气,随后又撤了两个太医的官职,终于有一个钟姓太医提出贵嫔可能是由于误食寒性食物导致的体虚,需百年山参等性热的药材调理。
刘弘顿时震怒,厉声对着屋内斥道:“你们这些宫婢都是做什么的?小小的膳食都照料不好,好好的贵嫔都折腾成这个样子,朕一个个的砍了你们。”
如烟噌的一声跪下,以头触地不止,而后方凄然道:“回皇上,娘娘身子素来弱,奴婢自是不敢掉以轻心,贵嫔娘娘近日一直是随着日常习惯饮食,只是……”
刘弘上前一步,“只是如何?”
她惴惴不安的看一眼刘弘,而后又惶恐道:“只是昨晚皇上赏赐了些许膳食,时辰太久,膳食皆是凉了,奴婢曾力劝娘娘,但娘娘却说圣上之心不可负,执意要食用,所以……”
刘弘俊眉微蹙,只喃喃道:“昨夜的晚膳?”
如烟兀自叩首不已。
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忽而看向我,满目愧疚,“卿儿……昨夜朕……”
我面上微微带了黯然之色,“臣妾自是知道弘郎在宫里应是雨露均沾,不应厚此薄彼,无奈心意所至,感君杯中意,总归是不舍,不想却造成如此结果,如此倒真是臣妾唐突了。”
他满目动容怜惜,只上前握住我的手,“卿儿言重了,你待朕的那般心意,朕心里皆是了然,你放心,便是佳丽三千,在朕心中,总归只有你,才是不同的。”
我心中一暖,只握了他的手凝噎不语,满屋子人皆是跪下,高呼:“皇上圣明。”
太医开出了药方,小内监们急急忙去敬事房取了山参浸泡,宫娥们又急急忙忙的跑去取了山泉水,再加上当归等普通化寒药材,总算熬煮成一碗粘稠的赤褐色汤汁。
我望着它,眉间微微蹙起,满目不愿之色。
刘弘软声劝解一阵,见我还是满脸不愿,只得亲手喂我服下,我本欲拒绝,他却一再坚持,圣心难违,只得顺了他的意。
我喝药慢,又怕苦,常常一口药要吞咽几次才能服下,他的面上却没有流露出任何不耐,时不时的拿起枕边鲛绢替我拭去嘴角残液,眸中满是那般的柔情宠溺。
好不容易的等我喝完,却已是三更天了,外面已是繁星点点,流萤闪闪,从秋将宫里的守夜烛拿出来点上。
刘弘本欲在华穆苑中歇了,无奈我只说自己身子不好,怕是惊扰了弘郎的安睡,如此便是罪过大了。
他禁不住我的再三劝说,终于肯离开华穆苑。
见他确实是走了,我才缓缓舒了口气。
我一个眼色,如烟便挥挥手,宫婢们纷纷行了礼下去。
如烟在殿门四处看看,确定无人在侧后便轻轻掩了门,而后又急急忙捧了痰盂上前来。
我深深看她一眼,只对着面前的痰盂缓缓开口,口中的那块海绵被药汁染得已成褐色,触之惊心,如烟见此倒不十分惊愕,只淡淡的问我该怎么处置。
我冷冷道:“全部烧了,连灰烬都不要留下。”
如烟应了声,转身欲退下。
我幽幽叹一声:“如烟,你若是想害我,真是易如反掌。”
她脚步微微一滞,半响方轻声回道:“若是我真想背叛贵嫔,便在之前直接叫老天爷将我天打雷劈了吧。”
我心中微微有苦涩之意,愧然道:“如烟,我不该疑你。”
她转过身跪下,只柔声道:“奴婢从来未曾怪过小主,更何况,人在宫中,自是要谨慎小心。”
我见她如此,终是不忍,只挣扎起身欲起,她跪行几步,行至床榻前按住我,只道:“小姐,如烟只是想告诉你,若是有一天如烟背叛了你,不等小姐发话,如烟变也会自我了结的。”
我怔怔的看着她,这是她在我入宫之后第一次称我为小姐,情分至此,我竟然还是如此疑着她,思量及此,我顿时只觉满口苦涩,只轻声道:“如烟……”
她不再多言,只深深拜了一拜,而后便起身离开。
月上中天,若雁进来替我盥洗,而后便兀自退下,我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榻上,怔怔的望着鎏金雕刻花纹的床顶,满目茫然之色。
赤小豆自是无害,方才那难忍的腹疼也只是佯装,说到底,这也不过只是如烟陪着我演的一场戏而已,唯一特殊的地方便是这场戏得了众太医的默认,或者,是不得不默认。
我缓缓闭眼,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它符合了当今圣上的心意,其余的意图,又有谁在意?
只是不知,我嘴角扬起一抹最为淡漠的笑意,那孙小媛,如今是怎样光景。
四周寂静无声,唯有孤寂的守夜红烛,并着古铜色莲瓣烛台,一滴一滴,泪淌满夜。

第二日早膳时,刘弘早早的便派了小内监前来传话,说下了朝便会直接过来。
我一人也只感无聊,懒懒的梳妆了,便前往坤宁宫请安。
坤宁宫内的秋海棠前几日还是如火如荼般盛开,如今也略略有着凋谢之意,皇后似乎近日身子不大好,再精致的妆容也掩不住面色的苍白。
她待我依旧那般不冷不热,一切还是那般,只除了孙小媛见我时眼中那抹彻骨的恨意。
我虽理解,却不是特别放在心上。
帝王之宠爱,好似雾中之花,镜中之月一般,风一吹便散了,实在是怨不得别人。
我对她笑笑,希望她能早日想通这点,她却只做没见到一般,只极为轻蔑的哼了一声,而后便将头扭了过去。
尔岚比起上次我见她时似乎更要憔悴些,昔日圆润的脸颊也是渐渐瘦削下去,见着我却除了叹气再也说不出什么了,我担着刘弘宠妃之名,此时亦不好出言说些什么,只能稍稍安慰几句。
皇后懒懒的倚靠在背垫上,面上神情只是不耐,道:“这个月十五便是太后娘娘的大寿,你们可都准备着点!”
她的眼神若有若无的扫过我和其他几位妃嫔,又道:
“别以为有皇上宠着,就什么都可以怠慢,连太后的生辰都可以不放在眼里!”
我略略心惊,只随着众小主恭顺道:“嫔妾敬遵皇后娘娘教诲!”
“皇上已是把此事全权交给本宫负责,皇上的意思是,既然是大寿,就该好好地热闹热闹,若有本宫哪里做的有不到之处,还请诸位小主多多担待方好!”
众妃嫔立即答道:“嫔妾不敢!”
皇后浅浅的应了一声,而后不语。
四周又陷入沉寂,此时却有一娇滴滴的女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众人皆是愕然,皇后正在训话,是谁居然敢如此的胆大妄为?
皇后对此却似乎不甚在意,只淡淡对那人道:“乌良人,你笑些什么?”
那乌良人掩了笑,只俏声道:“嫔妾方才只是在想,既然皇后如此之说,那么寿礼什么的,嫔妾们定是要多多花些心思的,一想到这里,却又突然想起上次杨姐姐的所谓竹笛独奏,确是寒酸的很呢,一时忍不住便笑了出来,还请皇后和各位姐姐勿怪。”
皇后轻蔑一笑,目光淡淡扫过来:“本宫为何要怪罪于你?姐妹之间,玩笑自然是能开的,本宫就怕杨小主心里会有些不舒服。”
那杨良媛听到这里,脸上不禁红一阵白一阵,只得讪讪摇头,连声称不敢。
我和静晗稍稍对视一眼,彼此皆是明了。
这乌良人,摆明了是有了主子的撑腰,所以才敢如此肆意妄为,至于那个主子是谁,众人心里皆如明镜,看来,这有了主子的狗,就是不一样,即便是乱咬人,也无人敢过问。
胡熙雯似乎对乌良人如此的嚣张很是不满,只微微扭头,望向惠妃,只见惠妃如坐定一般,只微微摇了摇头,动作轻微的几乎不见。


第二十三章 佳人魂消散
更新时间2011918 21:43:05  字数:3081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
门外突然有一个小宫女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语气甚为惊恐。
“出事了……子玉苑出事了。”
皇后脸上微微变色,手重重的拍在桌面,立即起身大声斥道:“放肆,本宫正与各位姐妹们聊天,你一个小小丫鬟,无故闯进,大声喧哗,还有没有规矩了?”
那小宫女立即跪下,磕头如捣蒜,声音中也有了颤抖之意:“皇后娘娘恕罪,皇后娘娘恕罪,是子玉苑的刘答应……刘答应……她……没了。”
“什么?”
皇后明显一惊,忙疾步走下来,一把抓过那小宫女的头发,厉声斥道,“都是些没用的东西,好好的人,怎么会突然就没了?你若是敢假传消息,本宫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那小宫女见着皇后大怒,浑身抖如筛糠,虽头发被紧紧扯住,却也只得强忍着哭意,只颤声回道:“回娘娘话,奴婢不敢撒谎,是方才子玉苑的贴身侍女巧儿来传的,说是今早见刘答应迟迟未起,便前去唤她,谁知……谁知刘答应自己,已是吊在殿前了。”
众人皆是倒吸一口气,皇后顿时凌厉了神色,连声喝道:“还有呢?”
“还有……”她略略迟疑,满眼恐惧的看一眼妃嫔群,却是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
皇后早已是急不可耐,见此宫女如此磨蹭便愈发用力的扯了一下她的头发,小宫女头皮吃痛,忙一口气说了出来:
“还有刘答应的床上放着布偶,布偶上写着肖容华的生辰八字,已是被针刺满。”
在座之人闻言皆是大惊,纷纷望向肖容华,面目上皆是不可置信之色,巫蛊之罪,再加上所咒之人是皇室妃嫔,重重罪状加起来几乎可以重到诛灭九族,这刘答应是否太过糊涂?
还是,我紧紧蹙眉,有人逼着她这么糊涂?
皇后听到这些,神色却突然变得极为冷静,她不自觉的松了那宫女的头发,只端了神色,缓缓踱步至正座坐下,不发一语。
不远处的更漏声隐隐传来,满屋子海棠花香,此时非但没让人清醒,反而更易让人心生紧张。
我紧紧的揪着丝绢,满心皆是怅然,这刘答应之死,虽和我没有直接的关系,但事出缘由总是因为我。
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若是刘弘最后深究怪罪下来,责罚问罪,于我,总归还是少不了的。
不过,若是我因此获罪,只怕连皇后她自己,也是不能明哲保身的,所以,即便她再恨我,此时却也不得不为难一番。
只是不知,刘弘的责罚与伺机责罚我这两件事之间,在皇后的心里孰轻孰重。
我垂首敛眉,静静的候着她最后的决断。
低低微风拂过,只吹的丝幔细珠帘泠泠作响,皇后的护甲在桌面重重划过,只剜得梨木古纹桌面上起了一道触目惊心的长痕。
她终于缓缓开口,语气低郁:“容姑姑,传本宫旨意,刘答应因自觉位卑,再加上不得君心,心情一直郁郁寡欢。
她的贴身侍女见着自己主子不得君心,妄图为主子争宠,因而做了巫蛊小布偶,最后却不小心被本宫派去探望的侍女撞破,罪行遂败露。
本想请示过皇上再发落,无奈刘答应自感罪孽深重,已是于昨夜畏罪自裁于子玉苑,至于那个侍女,也已是追随刘答应而去。”
她略略顿了顿,语峰突然变得极为凌厉,“此事本宫已是做主,任何人休得再乱嚼舌头,若是哪些人还要危言耸听扰乱宫听,那就休怪本宫手下无情。”
逶迤广袖扫过,桌上的青花瓷茶碗应声落地,完整的一幅烟雨江南青瓷登时摔得支离粉碎。
容姑姑躬身领了命,只喳了一声,而后便匆匆下去,又上来几个年轻宫女,匆匆将地上的碎片扫了。
我面上微变,但心里仍是略略松了一口气,果然,无论如何,皇后都绝不可能以牺牲自己,无论她有多么想责罚于我。
她转首看我一眼,不疾不徐道:“有些人,不要当本宫是傻的,本宫心里,其实什么都看得透,不要以为仗着皇上的宠爱,就可以在宫内叱咤风云,如此之人,实乃愚昧不堪。”
我只做不知,随众人皆恭顺应声道:“臣妾不敢。”
殿外柳絮纷飞,只映的漫天皆是飞絮,附在人的脸上,带来丝丝的轻柔绵延之感。

“太后生辰,贵嫔要送些什么呢?”
待我从坤宁宫回来,从夏便一直在问我,语气神情皆甚是关心。
我却只是专心做着手中的刺绣,见她如此也只是抿嘴笑,却也不答话。
她见求我不成,转而抓住正在打扫的若雁,继而央求道:“若雁姐姐,你肯定是知道的,就告诉我嘛!”
若雁对我眨眼笑笑,只逗她道:“你若是真想知道,那你帮我整理完这苑子,我便告诉你好不好?”
从夏微微嘟起嘴,只抱怨道:“我才不信呢,就算整理完了苑子,你肯定也不会告诉我的。算了,我还是去找如烟姐姐去!反正到时候自然会知道的。”
她冲我们吐了吐舌头,而后便向殿外跑去,我和若雁相视一笑,而后便继续低头摆弄绣针。
“小主,你到底是想送什么?”
我闻声,愕然抬头,却正对上满眼的期盼之色,不觉好笑。
她见我如此,只急急忙摇头,解释道:“人都有好奇心的嘛!其实,刚刚从夏问的时候我也很想知道!”
我见她如此,只笑道:“刚刚从夏的话你没听到?到时候自然知道了,哪有那么多好奇心!”
若雁瘪瘪嘴,垂头丧气的端着茶盏出去。
我笑着看她离去,却见到一个人影孤零零的在门前徘徊。
“从秋……”
我显然有些惊愕,“怎么不进来?”
从秋显然没想到我会唤她,眉眼间顿时有些慌神,愣了半响才转身进殿,只叩首行礼道:“奴婢从秋参见小主!”
我对她的来意顿时了然,此时也不再看她,埋头静静做着手中的针线,状似无意道:“那天的事,想清楚了么?”
从秋显得有些紧张,只短短的回一句:“想清楚了!”
我从线袋里挑了一条芙蓉暖色的细线,面色淡然:“那是最好不过了,希望你日后也能这般伶俐。”
这幅百鸟朝凤刺绣图针脚复杂,图案繁复,我的刺绣功底不深,小小的绣针在手上只觉别扭。
“对了,”我略略抬眼,“太后娘娘的生辰,皇上是什么态度?”
她的表情微微变色,我只做没看见,淡淡道:“我要听你自己的想法!”
从秋沉默良久,眉头微微蹙着,似乎在小心翼翼筛选着字眼:“其实皇上对这件事,态度上说不上是特别热忱,但却不失礼数。虽是样样周到,但奴婢总觉得哪里略显了生硬!”
“生硬?”我停下手中的针线,若有所思,若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我这样才是最好了。
时光匆匆把人抛,明明是一个月后的寿辰,转眼便到了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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