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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环卿传-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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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脸色一红:“如此一来,臣妾岂不是成了朝堂上的罪人?狐媚惑主。”
他只是笑,“朕护着,哪有旁人敢说什么么?”
眉间一颤,心中忽而被他这句话惊动,思绪一转,皇后,不也是被他这么护着的么?
他以手附上我微凸的腹部,低语道:“这殿内,现在有朕最重要的东西。”
我心中一紧,却温声道:“皇嗣确实重要。”
他深深看我一眼,抿唇不语。
我扬手,唤了小宫婢进来服侍刘弘换下寝衣,奶娘正巧抱了俪生进来,恭顺询道:“娘娘,帝姬现在还在睡着,可是现在便送到李娘娘那里去?”
我伸手接过她软软的身子,以指尖细细抚过她粉嫩嫩的小脸,眼中顿时蓄满了泪,只觉满心酸涩。
俪生俪生,不是母妃心狠,只是,你去了那里,她定是会将你视若珍宝,拼尽全力也会护住你的周全,母妃这里,尚且自顾不暇,实在无力能保的你的安全,故而只有出此下策,你日后若是明白了事理,还希望不要误会母妃方好。
刘弘近身上前,搂住我们温声道:“若是真的舍不得,那就留在自己身边,朕护着你们,自是没人敢多言。”
我心中一颤,他显然早已明白我真正的意图,可是,刘弘,如果要你牺牲掉她,你还真的愿意护住我们么?俪生是我唯一的珍宝,我定然是不敢下这个赌注的。
以碧色鲛丝袖口匆匆拭去自己眼角的泪痕,我柔缓了声线:“弘郎说哪里的话,俪生便是送过去,也依旧是臣妾的孩子,更何况,李妹妹与臣妾亲如姐妹,俪生能交给她,臣妾也是放心。”
刘弘眉间一黯,“这样也好。”
我亲了亲俪生的小脸,而后直接递给奶娘,狠心别过脸去,咬牙道:“快点抱走。”
奶娘急急忙接过那个襁褓,匆匆下去。
刘弘的情绪隐在身后淡淡的阴影里,晦暗不明,我别过脸去,心中似是一阵撕裂的痛,长长的青葱指甲紧紧攒于手心,强烈的痛楚从手心传来,如此才能生生遏制住自己想要强奔出去留住俪生的强烈愿望。
奶娘的身影越发远了,终于消失在苑口,我眼中一怔,长长呼出一口气,眼角晕出了潮湿的泪意,俪生,你定是要平安长大。
没了俪生,整个华穆苑瞬间便是显得空荡荡的,我眼中有着掩不住的落魄,德公公匆匆躬身来传,只说是胡丞相来朝,与陛下有要事相商,还请陛下移驾永和殿。
刘弘深深看我一眼,纵使满脸不舍,却也是匆匆去了。
我呆呆坐于雕花古香檀木铜镜前,满眼皆是怅然之色,如烟进来服侍我梳洗,又拿了一根碧玉镂金簪替我细细绾发,口中柔声劝慰道:“娘娘也勿要太过伤心,此事说到底也是为了小帝姬好,李昭仪娘娘那里近日风声消停了好些,定是能护得小帝姬平安的,奴婢们的不舍也不会比娘娘少,但是凡事还是要以大局为重。”
我微微颔首,怅然道:“不须你多劝,这些我自是知道。”
倚阁扶着李昭仪过来的时候我正在垂首绣着手上的一件浅黄暖色婴孩内衫,鎏金古铜鼎灯炉内燃着上好的檀香,榻上铺就的鲛纱褥子上绣着祥云纹饰,逶迤绚丽。
琉璃轻纱的珠帘被人掀开,我抬首,若翾静谧的面容盛开在灼灼阳光下,愈发显得清明朗秀,她嘴角含着最温和的笑意,柔声道:“妹妹,我要走了。”
针锋一偏,直直刺入了我右手素白的指尖,血顿时如滚珠一般,急急涌出,渗入了面前的这块即将完工的布帛之中。
从夏见状,惊呼一声:“娘娘……”
我瞟一眼,丝毫不以为意,随手拿过一旁的丝绢擦了,急切道:“姐姐,你方才说什么?”
她捂唇咳嗽几声,而后缓步上前,面上带了极为静谧的笑意:“我已是决定,前往佛寺带发修行。”
我惊道:“此事皇上竟然也允许了?”
她扬眉,嗔道:“妹妹你好糊涂,皇上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岂能左右我的决定?”
我望向窗格外远处高远的天际,黯然道:“姐姐,你其实不必为俪生牺牲这么多的。”
她缓缓摇头,声音恍若隔世:“你身为她的母妃,身边有着多般牵绊,自是走不了,我亦是疼她,这些事,我能替你做的,替你做了便好。”
我浅浅咬唇,“姐姐,若是我没有将俪生托付给你,你便不会起了这个心思,说到底,都是我不好,不该将你牵扯进来。”
她微微一笑:“自从那事之后,我在这宫里,本就已是无可留恋,更何况,宫中人心叵测,我又坏了身子,如今在这里过着,也只觉得浑身不自主。”
我沉了声调:“姐姐,你真心要走么?”
她握住我的手,满目恳切道:“妹妹你放心,我向你保证,定会不惜一切代价,让俪生平安长大。”
我心中一哽,掩饰住眼角生出的那些不舍与寂寞,只哑着嗓子道:“姐姐既然心意已决,臣妾便在此替俪生谢过姐姐。”
她拿起一旁染血的内衫,含笑道:“这件衣服,我便先替俪生收着吧。”
今夜无月,华穆苑夜幕下的庭院里显得黑影重重,似人心深处无边无尽的深宫寂寥。
近旁一株秋海棠开得如泣如诉,灼灼人眼。
若翾临走时的最后一句依旧在我耳畔回响:“妹妹,我知道你心里很苦,但是你总是比我们有福的,皇上待你,到底是与众不同,虽然,只是,不知道这到底是好是坏,你还需万事小心。
姐姐此生,已是尽数废了,却也是愿意在那青灯古佛下,为你祈福求安。”
我缓缓闭目,心中酸涩不已,此举我虽有些趁人之危,但如今我所想所盼的,她总算是尽数替我做了,眼角有冰凉的泪缓缓落下,带了凄苦的意味,俪生,母妃用尽千方百计,不求你荣华富贵,唯愿你能如普通小孩般,安然长大。
翌日,俪生帝姬之事便是传遍宫廷,众人闻言皆是愕然,母妃尚在便将帝姬过继于她人,此事自开朝来确实是闻所未闻,不免有人又打上了若翾的心思。
这一风波还并未平息,就在宫人们纷纷猜测是不是李昭仪又要复宠,过了几日,内宫传来了一件更不可思议之事,李昭仪亲身跪于永和殿外一天一夜,自身请命带着小帝姬前往西陵的皇家佛寺,带发修行,为刘弘与小帝姬祈福。
刘弘婉留了一番,无奈昭仪去意已决,只得下旨恩准,当日便是出发。
是夜,尘埃落定,我遥遥望向西陵的方向,临风而立,泪洒满襟,俪生,母妃总算能求到你的安稳。


第一百一十九章 寂寞空庭
更新时间20111220 9:00:53  字数:2367

 月上中天,小云子在殿外连声吩咐着小内监守夜,我倒是没什么睡意,独独坐于榻上,望着手中所握的俪生素日那些衣饰出神。
如烟替我放下脑后盘着珠玉饰物,劝慰道:“娘娘,您也别太伤心,若是真想帝姬,便向皇上求个情,去西陵看看不就是了。”
她压低了声音,“更何况,如今娘娘自己肚子里还有一个呢,定是要万分小心,免得叫人钻了空子。”
我挑眉,正要说话,殿外忽而传来骚动声,而后便是有人脚步声遥遥传来,芙蓉暖色大珠玉帘子被掀开,有人遥遥进来,对我恭顺行礼,婉声道:“参见娘娘。”
我抬眼,面上不禁有了愕然之色,她怎会深夜来访?
许是我的神色太过古怪,她惴惴不安的看我一眼,面上满是局促不自然。
既然已是来了,便没有将人拒之门外的道理,我朝着旁侧之人使了一个眼色,如烟立即会意,上前行了一礼,而后便识趣道:“奴婢去给容华娘娘泡茶,还请娘娘上座。”
她勉强一笑,“多谢如烟姑姑。”
当日我因为她求情而被打入佛堂,她事后非但没有言谢,更是急急忙撇清关系,对着皇后肆意讨好。
更何况,若翾之事,若是真要论起来,到底也还是因为她。
我想,如今的她,若是与我碰面,应该是有些尴尬的,原先的那些情意皆是已经不在,她此番前来,又是要做什么?
我端起桌上的青瓷茶盏,浅浅抿一口,柔声道:“夏妹妹如今怎的来了?”
夏容华不断搅着手中绢子,面上含着极为拘谨的笑意:“那日之事,嫔妾也未对娘娘言谢,思量至此,心中确实不安,故而来了。”
我扬眉,嘴角浮起一丝淡漠的笑意:“妹妹这是说哪里话,你我同处深宫,自是应该相互提携,更何况,先前那些事,本宫已是尽数忘了。”
言已即此,我的态度,已是十分分明。
她面上微微变色,却强颜欢笑道:“娘娘素来便是宽容心肠,区区小事,自是不会放在心上,倒是嫔妾多虑了。”
尖锐的镶金鎏玉护甲轻声叩击于桌面,我嘴角浮起一丝和缓的笑意:“妹妹如今身怀皇嗣,还需留在殿中多歇歇,夜黑路滑,若是有一个不小心,便是谁也说不清了。”
她眉间一颤,瞬间便变了神色,踌躇了半响,终于缓缓跪下,抬首祈求道:“贵嫔娘娘,还请您救救我的孩子。”
我以素白的指尖掩鼻,面上满是惊讶之色:“本宫自己不过是一名小小的贵嫔,哪里有那么多通天的本事,竟也能护住容华的孩子。”
她面色瞬间煞白,凄然道:“娘娘,臣妾知道,前些日子是臣妾不好,但如今臣妾已是知道错了,还请您救救臣妾吧。”
昏黄的烛火摇晃着,映衬我阴翳的眼眸,我皱眉:“有人要害你?”
她兀自哭得梨花带雨,低低应一声“是”。
我不耐道:“到底是所为何事?你且上来说话,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她见了我的神色,强力忍住自己的抽噎,缓缓站起,低声道:“回娘娘的话,臣妾昨日服安胎药,只觉较起往日更苦,索性倒也是没放在心上,正巧胡太医过来请平安脉,闻了那药味,顿时便变了神色。如此一来,臣妾方才知道,那药中早已是被人下了微量的红花,幸亏次数不多,若是多服用几次,臣妾腹中的孩子……”
她紧紧咬牙,眼中迸出蚀骨的悲恸之意,一字一句道:“只怕即便是大罗神仙在世,也是保不住了。”
寂寥的夜,忽而便像黑色的幕布,将我的心紧紧地裹住,密不透风,憋闷至极,我紧紧咬牙,却依旧是止不住手心的颤抖之意,又是这般,每次都是这些重复的把戏,难道还是耍不腻么?
这样的日子,到底要到何时,才算是个头。
我强力忍住自己心中欲呕的冲动,狠狠道:“你知道是何人所为么?”
她眉眼间涌出一股萧瑟之意,冷笑道:“自是知道,负责煎药的,是一名唤作秋菊的嬷嬷,先前在坤宁宫当差。”
是么?
我嘴角浮起一丝薄凉的笑意,果真又是这般,她依旧没有学的沉稳一点,依旧是这般明目张胆,肆无忌惮,手缓缓覆上自己微凸的腹部,刘弘说过,这里有他现今最珍惜的东西,只是,较起她,到底孰轻孰重?
我不敢多想。
垂下眸子,我的声音飘渺的似天际的流云:“你为何不肯禀明皇上?”
她抬首,幽幽道:“娘娘,臣妾并非如此莽撞不明事理之人。”
我深深凝视于她,宫中这么久的日子,前人血淋淋的教训,也确实让她变得聪慧不少,以卵击石,谁是卵,谁是石,想必她早已是分得清了。
我柔声道:“你如今来找本宫,本宫又能帮到你什么?”
她低首绞着自己暖色芙蓉绣纹衣角,满目凄然之色:“臣妾如今已是六神无主,故而只得前来,还望娘娘赐教。”
我扬眉,嘴角浮起一丝冰凉的笑意:“你当日在皇后面前公然说出了如此言论,现在又凭什么认为,本宫一定会帮你?”
她缓缓摇首,眼中微见泪意:“嫔妾身份卑微,在这宫中也是无依无靠,唯有娘娘曾经真心待过我好,若是此番娘娘不肯相助,臣妾自也是不敢有丝毫怨言,毕竟当初是自己作的孽,如此便也只当是自食其果了。”
场景何其相似,依稀仿佛还是在一年前的那个傍晚,余晖脉脉,漫天彩霞皆是赤如滴血,院子里的芭蕉被这样明艳的阳光抚过,红艳艳似是一团火,面前这位女子,初次遭遇失子,由此心灰意冷,痛哭流涕,伏于我的肩上痛哭流涕。
时光还只过了一年,却是又轮回到了这里,一切却依旧是为了这个孩子。
我蹙眉不语,我和她,到底也算是曾经患难与共,更何况,到底是一条无辜性命,难道我真能坐视不理?
素白的指尖轻轻叩击于镂花的古檀香桌面,我静静道:“你若是真心想保住自己肚子的孩子,定是要吃不少苦头,代价,或许便是你的荣华富贵。”
她的唇边泛起一抹浅浅的笑意,好似一弯刚刚升起的新月,灼灼生辉:“姐姐若是肯帮我,便是要我的命,我也定是毫不犹豫。”
我叹息一声,微微前倾,附于她耳边低语道:“若是你真的愿意,便只需这般……”
殿中极其安静,依稀能听得见不远处树杈上的声声蝉鸣,夏容华定定的看着我,目中满是惧然。
见状,我嘴角浮起一丝讥讽的笑意:“怎么,你舍不得?”
她急急忙回过神,毅然道:“多谢娘娘指点。”
我偏过头去,冷然道:“我如此做,却并不全是为了你,只是见着这个孩子,何其无辜,宫中冤孽这么多,我此番行为只当是为了我的孩子积福。”
她庄重行礼,肃然道:“嫔妾欠娘娘一份恩情,自会铭记于心。”


第一百二十章 破晓
更新时间20111221 9:00:54  字数:2299

 夏日已至,天气愈发热了起来,窗外绿意常驻,偶尔有一丝淡粉色的花片漂浮落于斑驳的阳光下,仍是掩不住满屋的暑气。
我的身子近日越发的重,却也越发的懒,常常半眯着眼,卧于榻上丝毫也不想动弹。
刘弘的脚步声急切匆忙,便如一阵风一般涌入室内,我还未睁眼便被搂入一个宽厚的怀抱。
他的语气中带了万般的慌乱之意:“卿儿,你没事,还好你没事。”
我睁眼,满脸愕然:“皇上今日这是怎么了?”
他面上一颤,搂的我愈发的紧,却是不发一言。
德公公躬身上前,低声道:“回娘娘的话,夏容华那里,孩子没了。”
我瞳孔瞬间缩紧,惊呼一声:“皇上……”
刘弘苦笑一阵,眼中是掩不住的怅然若失:“卿儿,朕又没了一个孩子。”
我转向德公公,咬牙道:“为何没了?”
德公公恭敬道:“回娘娘话,据来报的姑姑说,是与其同住的余更衣,眼红嫉恨容华娘娘身份尊贵,便是一时抑制不住,下了药,待到太医发现,孩子已是不在了。”
我蹙眉:“皇上可是有亲自前往探望?”
刘弘缓缓摇头,眉眼间带了一丝挥之不去的阴霾:“卿儿,此次事件之后,夏氏已是不愿见朕,只派了贴身侍女来求朕,自请愿去佛台寺,说是要为自己的逝去的两个孩子祈福一年,言辞恳切,朕确实也无法推辞,索性便允许了。”
我捏紧手中的绢子,满目愕然:“夏妹妹她果真执意如此么?”
刘弘望向我,目光中带了无奈之意:“她去意已决,今夜便是要出宫了。”
我眸中一黯,垂首不语。
刘弘以手抚上我的略乱的鬓发,语带庆幸:“卿儿,还好此次有事的不是你。”
我满目戚然之意:“皇上,宫中此番频频失子,臣妾只怕是有人肆意为之……”
他眼中一紧,急急忙捂了我的嘴,急切道:“卿儿,你不会的,朕不会让你有事,你切忌胡思乱想,只要自己安心养着胎便是。”
我稍稍抬首,正见着他眼中来不及掩饰的慌乱,只勉强笑道:“臣妾说着玩呢,皇上哪里就这样当真了。”
他深深看我一眼,抿紧了唇,若有所思的望向殿外的碧色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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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如幕,众星皆是隐去了光亮,唯有一尊清冷的孤月独独挂于中天,月光薄凉,倾泻于地,映的宫墙上那道朱红色侧门上泛起银白的冷光。
青色马车自偏僻的宫道上缓缓而过,看门的侍卫正聚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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