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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香如故-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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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娘,那糕点挺好吃的,名字我暂时还没想出来。剩下那些你拿去给阿福吧,他藏在屋里好几天肯定饿坏了。你就跟他说我原谅他了,让他不用内疚,以后乖乖跟我去空无园就成!”
这丫头,虽然蛮横些,心眼却着实是好的。
阮娘走过去,将她从床上拉了坐起来,一本正经道:“小姐,从今儿的事来看你可得出什么结论了?人言可畏呐,有的人总是将白的说成黑的,好的说成坏的。从今往后,你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切莫给人留下颠倒黑白的机会!”
“我知道啦,我知道啦。”堇南困得不行,“不就是那芝麻大饼脸对我怀恨在心,想要报复我嘛!”
“你说的是……李婆?”阮娘忍住笑,见堇南点头,又道:“你可别把人言不当回事儿。若是小姐你的名声受损,不仅会影响老爷的仕途,很可能还会让很多人对你敬而远之,若是因为这个错失了姻缘,往后找不到好归宿,这可不就亏……”
“我知道啦,我知道啦!”堇南的双耳备受折磨,她用被子捂住头,不想再听阮娘念经。
“小姐,你听我说,我最后说一件事。”阮娘将被子掀开来,表情更加严肃了。
“什么?”堇南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她。
“小姐……”阮娘摸摸她那圆滚滚的肚子,“你适当,还是应该……控制一下自己的食量了……”
这……这不是嫌自己胖嘛!
堇南有些生气的重新钻进被子里,锤床大喊:“我要歇息了!”
阮娘轻笑一声,灭了灯出去了。
四周一暗,堇南倒睡意全无了。
她想着阮娘刚才所说的人言可畏,越想越头晕,越想越清醒,像烙饼似的翻过来翻过去,一直折腾到大半夜才睡着。
卷一 012、狂小子!
好不容易的睡去了,连做的梦都不安生。堇南又梦见了那双令人不寒而栗的眼睛。
梦中开始下雨,瓢泼般的大雨从天而下,天与地陷入一片灰暗之中,梦境还原了那日在东街菜市口的情景。
堇南躺在床上,时不时挣扎一下,口中含混不清地喊着什么。汗水濡湿了她的额发,她并不知道那个噩梦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只知道第二天醒过来时,她的脑袋昏昏沉沉的就如塞了铁块一般,显然是没有睡好的结果。
堇南之所以会大清早醒来,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从门外传来的噪音。
不知是谁,一大早就开始诵读“之乎者也”了!
堇南由于没睡好,这会儿脾气大着呢。她忽地跳下床,飞快地穿好衣服,冲去房去准备会会那个扰人睡眠的人。
可等她跑到院门口,薄雾弥漫的前方空荡荡的,半个人影也没有。
然而……那念诵的声音忽远忽近,一直还在……
堇南就不信这个邪了,没人哪来的声音,难不成是鬼么?
就是鬼,她也要将它揪出来!
堇南循着声音往前走,清晨有些凉意,她揽住自己的胳膊,聚精会神的捕捉着那个人的声音。
那是个年轻的声音,在清幽的早晨,有种飘飘忽忽的感觉。
可无论那声音如何空灵优雅,把人吵醒了就是不对!
不知不觉,堇南已走到了思君园,她走进去,念诵声顿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令一种折磨人的声音。
堇南以她自己的经验可以判断,那是初学古琴的人捣鼓出的声音。
四处一寻,她确定声音的源头就在墙的对面。
堇南一直好奇,淳于府隔壁住的是谁,这会儿又听到这种咯吱咯吱的琴声,她觉得自己找到知音了。
瞅见一颗树干粗壮的柳树,她搓搓手,像只小猴似的刷刷刷地就爬了上去。
堇南坐在一根粗一些的树枝上,低头一看,在隔壁那家的庭院里坐着个穿绯色衣裳的姑娘,那姑娘面对摆在她面前的古琴,正不停地抓耳捞腮,模样烦躁不已。
“嗤。”堇南捂住嘴偷笑,她仿佛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可看到那个朝弹琴女子走过去的妇人时,她顿时就笑不出来了。
那个只差将金子镶到衣服上浑身金灿灿的妇人,不是陈氏是谁?
再看那个坐在古琴面前的姑娘,不正是淳于容么……
自从来到金麟,从马车上下来后,一直没有见到陈氏母女的面,堇南还暗自窃喜过,心想她们肯定住得很远,至少与淳于府隔着几条街。可此时看到的,无疑是一道晴天霹雳,劈在了她脆弱的小心脏上。
今后可有得烦的了!
堇南苦着脸,身下的树枝突然“吱”了一声,想必是树枝已经不堪承受她的重量,都已经被压弯了。
陈氏母女显然也听到了这声响,正东张西望看是什么发出来的。
见她们马上就要仰头朝自己这方看来了,堇南压低身子想要爬下树去,不料经过她这一动弹,树枝“啪嗒”一声,不幸地折断了。
堇南忍不住低呼一声,还没落地,她就感觉到自己的屁股开始疼了。
爬树失手,她也算经历过好几回了。可这次不同以往,同她亲密接触的不是坚硬的地面,而是……一个软绵绵的……东西。
堇南睁开眼,同她对上的是一双清澈的黑白分明的眸子。
可是,那双眸子显而易见的几分戏谑之色,让她从一汪清泉中清醒过来,她知道来者不善。
接住她是那个叫林肆风的少年,不用看他的脸不用听他的声音,但看他那双眼睛,堇南便可以将他认出来。
整个淳于府中,有胆用那种眼神看自己的人,除了林肆风这小子以外再无他人!
堇南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此刻已经从他的怀中挣脱下来,跳到几步开外,同他对峙着。
“大小姐早。”林肆风身穿白衫,手握书卷,稍稍欠身行礼道。待他重新直起身时,俊逸的脸上似笑非笑,只道:“千金果然千斤,小生领受了。”
堇南眨巴着眼睛,思量着他这话到底是何意,半响才品出些味道来。
好生无礼!好生狂妄!
她气得憋红了脸,瞪着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道:“这儿是我的地盘,你不吭一声闯进来,居然还敢如此嚣张?”
“哦?”林肆风两眼往四周一扫,目光又回到她的身上,“那就算小生得罪了。这府中还有哪些地儿都是大小姐的地盘,不妨这会儿都说出来,以免小生以后冒犯了。”
堇南听他这么一说倒发难了,想了一会,伸出两只胳膊往空中一划,得意道:“这儿,那儿,整个淳于府都是我的地盘!”
“大小姐这么说便不对了。”林肆风不慌不忙道,“女大当婚,大小姐再过几年嫁出去便也是泼出去的水。从这方面说,你和我一样,都是这府上的客,只是长客短客的分别。”
“乱……乱讲!”堇南瞪圆眼睛,心想这小子的脑袋是用什么做的,什么歪理他都可以说出来。看到他手里握着的书卷,她二话不说抢过来,拿在手上粗略的翻了翻,便可以确定他就是打搅自己睡觉的罪魁祸首。
“我说是谁大清早的念诵诗文,原来是你!我这儿的鸡还没叫呢,你就在那儿叽里呱啦的!你……你是不是脑袋有问题?!”
“你那儿的鸡还没叫,我这儿的鸡都开始啄米了。”林肆风从堇南的手中取回书卷,趁她不备,用书卷在她的头上轻轻一敲,“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晚起的鸟儿被虫吃,大小姐,你懂否?”
堇南的眼睛越睁越圆,摸摸自己的脑袋,她觉得不可思议极了,这小子居然敢教训她?!
此时此刻,如果她的身体变成透明的,便可以看到一团怒火已经从她的胸口蔓延到了嗓门处,眼看就要爆发出来。可堇南已经找不到任何话来对付他了,她只能用一贯的方法了。
走到林肆风面前,她想要伸手打他的头,可发现这小子虽然才十五岁,个头已经和阿福差不多了。无奈,她命令道:“你,蹲下!”
见林肆风不动,她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扬起小拳头就要朝他那张洁白如玉的脸上抡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拳头快要落在自己的脸上时,林肆风蓦地钳住她的手腕,双眸中闪过一丝嘲弄的光芒,薄唇一扬,笑道:“想揍我?够得着我再说。”
卷一 013、姝萦
堇南都快气晕了,偏偏力气比不过人家,挣扎了半天都没用,她抬脚一踢,正好踢中林肆风的膝盖。
林肆风松开手,痛得直抽气,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愠色。
堇南好不得意:“你瞪着眼做什么,有本事你也踢我一脚呀。”
“小姐!”
未等林肆风答话,阮娘突然出现了,她恰巧看到堇南踢林肆风,忍不住训斥道:“可不许对林公子动武!”
堇南撇嘴:“若是我再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他就真把我当病猫了!你不训斥他,倒训斥我做什么!”
正说着,一个美人儿绕过几缕杨柳枝,徐徐走了过来。
堇南盯着她,看的都愣住了。只瞧那美人儿上穿杏色小衫,下着浅红花间裙,手臂间还缠绕着一条月白色的披帛。
如此清新淡雅的颜色汇聚在一起,倒衬得她的脸蛋越加娇艳了。
“……姝萦?”堇南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没想到那美人儿一听,粉脸上顿时露出一个笑来。
“堇南,我还以为你认不出我来了呢!”
堇南见来人果真是姝萦,心中大喜,连忙拉住她的手,生怕这不是真的而是一场梦呢。
姝萦是忠武将军温霆之女,比堇南年长一岁,生得美貌不说,性格也很是温顺。堇南家还未被贬到青州时,她隔三差五的就会来淳于府找堇南玩耍,也算是堇南闺中难得的姐妹了。
如今,分别三年之久再次重逢,两人都激动不已,手拉着手唧唧喳喳地聊了许久。
“姝萦,你也不早些来找我。你不知,这几日我天天待在屋里,除了抄书就是抄书,都快闷死我了!”
“这事儿你可不能怪我,我也是昨日才听父亲说你也来金麟了。这不,今儿一早便赶来见你了。”温姝萦亲昵万分地拉着堇南的手,“对了,三年来,你的医术可有提高?你有没有替人看诊过?”
“这你可就别提了,一提我就生气。医书我都背得死死的,任你说哪一个方子,我立马可以背出来。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人找我看病,我也没有办法。”突然感觉姝萦扯了扯自己衣袖,堇南侧头一瞧,只瞧姝萦这家伙两颊飞红,双目直直盯着站在一颗柳树下的林肆风。
林肆风手拿书卷正专心读着,丝毫没有受到周遭环境的影响。
装模作样!堇南的脑海中第一反应就是这个词。
然而很明显,林肆风这招对温姝萦管用得很,她红着脸小声问:“那是谁?”
还未等堇南答话,阮娘抢先一步道:“那位是林公子,鹿州人,因父母双亡,托孤在淳于府。”
说着,阮娘将温姝萦带过去,想让他们互相认识一下。
当温姝萦走近林肆风时,脸上的红云愈加明显,她试着同林肆风交谈了几句,更是有种交谈甚欢,相见恨晚的意味。
堇南看他们在在那儿说得眉飞色舞的,便走过去想听听他们说的是什么。背着手围着他们绕了一圈,她汗颜,发现他们所说的尽是四书五经里的文章,她听得云里雾里,脑袋都快要炸开了。
“诶。”堇南拐了一下林肆风,“你在这里,到底要待到何时?”
她所说的这里指的是思君园,谁知林肆风会错意,以为她说的是淳于府。
“等到小生步入仕途那日,自会谢恩离去。”
堇南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愣了一会儿,突然嗤笑出声:“但凭你?没个一二十年怕是不行的!”
“不得无礼,总是你你你的,成何体统,当称林公子是好。”阮娘听不下去,出口训道。
温姝萦知道阮娘爱念经,一说下去便没完没了,便欲告辞离去。
“姝萦,明儿你也来吧,我带你去空无园看我的药草。”堇南拉住她。
温姝萦为难道:“明儿……恐怕不行。父亲替我请了位先生,明儿是第一次见先生,推脱不掉的。”
她一面说,眼睛一面往林肆风那儿瞟,目光里尽是不舍之意。
“对了!”她灵机一动,欣喜万分道:“听说淳于伯父近来有意请师入馆,我家先生才学颇丰,不如请先生移馆到贵府。我同堇南、林公子三人也便于交流诗书。阮娘,你看我这法子可行不可行。”
阮娘道:“我家老爷确实有请师之意,温小姐说的是再好不过了,就怕小姐每日来府上听课不方便,路途也辛劳。”
姝萦道:“不碍事。我这就回府上同父亲商讨,若父亲同意,明日就请先生来。”
阮娘道:“那就劳烦温小姐了。”
***
翌日清晨,堇南蜷在被窝里睡得正香,就被阮娘活生生的折腾醒了。
“小姐,快些起床了,宋先生都三敲云板了!”
“谁是宋先生……”堇南眼睛都睁不开,迷迷糊糊道。
阮娘来不及和她多说,伺候她梳洗更衣完,便急匆匆地领着她往漱香斋赶去。
漱香斋四周有绿竹围绕,环境清幽至极,堇南见那竹子青翠可爱,整个人顿时清醒了一些,正想走近仔细瞧瞧,却被阮娘不由分说的拽进房内。
一进去,牙签满架,堇南想,想不到爹爹的藏书在这漱香斋中也有放置。房内一张紫木长桌,林肆风和姝萦早就端坐在那里了。坐着的还有一个头戴儒巾,身穿玄色绣白梅儒服的老者,看堇南站在原地,老者开口道:“这便是淳于府上的千金吧,真是生得富贵之态也。”
“给先生请安。”
堇南想找位置坐下,看过来看过去,只有林肆风身边还有个位置。
昨儿在思君园这狂小子的话她都还记着呢,她拉长脸走到林肆风身边坐下,刚坐下突然觉得环腰一紧……嘶……锦裙裙腰上的线缝居然裂开了,她顿时悔得要死窘得要死,暗想阮娘说得没错,女儿家还是苗条一些好……
抬眼朝林肆风看去,见他神色无异,堇南才安心些。
这时,先生清咳两声,道:“老夫姓宋名罗,表字仙莱,曾在翰林院任过小职。如今年老去任,这才有缘和三位学生在此研习。待老夫问尔等一个问题,有谁知道老夫表字‘仙莱’是为何意?”
见没人回答,他看向堇南:“淳于小姐可有什么见解?”
“先生。”堇南道,“小女只知仙鹤、仙龟,哪知这‘仙莱’是何意。”
宋仙莱明显脸色有变,目光移到温姝萦身上,“你说。”
温姝萦徐徐答道:“先生的表字意为有仙来自蓬莱山,先生虽是凡人,但只要心中有仙道,也可超然世外,野鹤闲云。姝萦拙见,让各位见笑了。”
宋仙莱听了,脸色好转,赞许道:“温将军虽为武官,养育的女儿却如此知书达理、文静聪慧,真是难得!”
堇南知道他是在变向的说自个愚笨,却也不在乎,只听宋仙莱又问:“三位学生《诗经》、《四书》可都读过了?”
卷一 014、愚师
宋仙莱已彻底将堇南忽略,见林肆风和温姝萦都已读过,就摊开书卷,开始教授。
堇南两手空空而来,见林肆风面前摆着一卷书,她挨了过去,拄着脑袋假装认真地阅读起来。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宋仙莱半唱半念,摇头晃脑,道:“关关是叫声,雎鸠又是何物?”
“雎鸠?”堇南顿时来了兴致,“这可是个好东西,剔除羽肉,留其骨骼,烧成骨灰,和酒饮下,有接骨之效!”
“胡说八道!”宋仙莱板着脸道,“一个女儿家怎就知道这些邪门歪术!温小姐,你说说看。”
温姝萦道:“这是《雎鸠》里的句子,所谓雎鸠鸟,传说此鸟有定偶,故用来拟作男女之间忠贞不渝的情感。”
宋仙莱拍掌:“正是如此!”
堇南撇嘴,知道先生已经对她这个“富态圆润”的小姐有了偏见,自个说的是正理也能被他说成是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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