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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次心跳的距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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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蔓蔓总算是破涕而笑了。
这一笑好象大雨过后的一道彩虹,让秦越定定地看了几秒钟。他拉过蔓蔓的手来,温柔地包裹在自己的手掌心里:“蔓蔓,商场和酒吧的工作,还是辞了算了。”
“可是……”蔓蔓争辩。
“蔓蔓,”他打断她的话:“你知道吗?我爱你,很爱很爱你。我希望你也一样爱我。我想成为你最亲近的人,做你的雨伞为你挡风遮雨,做你的肩膀让你累的时候依靠。所以,钱你还得越慢越好。给我这个机会,让我对你好,可以吗?”
我爱你,很爱很爱你,他这样说。烛光摇曳在夏天的微风里,他的眼睛闪闪发亮,宛若星辰。
我爱你,很爱很爱你。这句话蔓蔓后来一直记得,他那天的样子也记得,记了很久很久,上穷碧落下黄泉那么久,也许最后是太久了些。
、关于输与赢
秋天将至的时候,陆建一买了一辆车,载着大家到郊区的风景区玩。偌大一个湖,碧波荡漾,他们就在湖边的草地上铺了一块布野餐,秦越和蔓蔓坐在大桌布的一头,若安和陆建一坐另一头,猪毛则不停游走在各人之间,见缝插针地找好吃的。
不远处有一块空地,正好可以做一些体育运动。草草吃了几片面包和火腿,秦越站起来拉蔓蔓:“走,我们打篮球去。”
蔓蔓就过来拉猪毛:“你也来。”
猪毛正往嘴里塞一块烧鸡,含含糊糊地说:“你们先玩,我还没吃完呢。”
蔓蔓拿眼瞪他:“别吃了,我一个人怎么打得过秦越?我们二对一还差不多。”
猪毛委委屈屈地被蔓蔓拽走了,草地上只剩下陆建一和若安两个人,远远地还可以听到猪毛在不停地抗议。蔓蔓跟他耳语了几句,然后拍他的肩膀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你懂不懂啊?”
若安“扑哧”一声就笑了,对陆建一说:“蔓蔓不是想把我们凑成一对吧?”
陆建一把玩着手里的叉子,漫不经心地笑:“就是不知道她说的肥水是你还是我。”
扔掉叉子,他点燃了一支烟。烟的牌子叫Vantage。在美国时常失眠,有时候又太忙,抽了几次,就慢慢习惯了。这种叫Vantage的烟味道颇重,但据说有特殊的过滤嘴,味道重但对健康不那么有害。说得是好,但陆建一总之是不大信。烟就是烟,慢性毒药,只不过你停不下来。
远处的蔓蔓把长发束成了马尾,和猪毛两个人对秦越围追堵截,尽管是二对一,还是被秦越耍得团团转。
只玩了一会儿,猪毛就气喘吁吁地跑回来,嘟囔说:“不行,老大,篮球这种事,还是你出马比较好。”
这时蔓蔓也跑回来,催猪毛回去,猪毛朝陆建一挤着眼睛继续怂恿:“老大,很久没和我们玩球了,怎么也得露一手吧?”
陆建一不想动,就随口敷衍:“怎么会?前不久还和秦越比过一场。”
“哦?”猪毛来了兴趣,“我怎么不知道?谁赢了?”
蔓蔓也问:“是啊,谁赢了?”
谁赢了?或者说谁输了?
陆建一确实和秦越比过一场,就在几个星期之前。那是八月的某一天,他去了S市。
找到秦越的时候,他正在中学篮球场上一个人打球,见到陆建一出现在场边,朝他招了招手:“来来,比五个球,输了的请吃饭。”
在美国的时候陆建一也打球,除了读书和写软件之外,也只有打球能让他心里充实些。同学中虽然呆头呆脑的电脑神童居多,但也有高手。美国的大学里,但凡高手,就是让人望尘莫及的那种,更遑论偶尔在街头遇到的球友,所以这几年单从球艺来讲,他是有进无退的,因此和秦越的比赛没什么悬念。秦越最后气喘吁吁地倒在球场上,输得心服口服。
秦越请客吃的是火锅。三伏天气吃重庆火锅,尽管店里冷气开得十足,还是热得两个人两头豆大的热汗。
“可惜蔓蔓不在,她也爱吃辣。”秦越一边咝咝地吸着冷气一边说。
“是啊,”陆建一笑着应道,“她呀,每回一边吃一边灌冰水,辣得哇哇叫,每回回去就拉肚子,拉完了第二天又是一条好汉,还叫着又要去,一点也不长记性,还说什么肚子就是用来拉的,人生就是用来肆意挥洒的。”
秦越也笑了:“有一回竟然还辣得流眼泪,就没见过象她泪点那么低的人。”
“我感情丰富嘛。”蔓蔓常这么说。陆建一默默想到她没事就眼泪汪汪的样子,不禁莞尔:“可不是,从小到大,看电影也哭,看小说也哭,杨过爱上小龙女她哭,鬼子进村她也哭。没她什么事儿她哭得起劲,偏偏遇到自己的事,又倔得象头驴。”
自从他从美国回来,还没见过蔓蔓哭,即便是见她一个人湿漉漉地坐在自家门口等新房主来的时候也没有。一天站十几个小时,脚上起了大泡,她只对自己灿然一笑:“暑假打工而已,有什么辛苦的?”唯一见她眼圈红红的一次,是那天见她偷偷给人打电话,躲在角落里,身体的重量从左脚换到右脚,又从右脚换到左脚,委委屈屈地说:“也没什么,想问问你哪天回来。”
那天蔓蔓怔怔地望着门口的模特出了一晚上的神,他就站在门口,她居然没看见。本来想等她下班带她去吃点有营养的,于是在门口徘徊了一个钟头,只是她一直没看见自己,他就没进去。最后他决定到商场外面抽支烟,被夏夜的凉风一吹,忽然脑袋就清醒了。她此刻想见到的人,一定不是自己。
眼前的火锅煮开了,冒起一阵阵雾气,连空气都变得麻辣麻辣的。秦越把整盘的羊肉倒进火锅里,然后伸手过来和他对了对啤酒瓶子,发出“叮”的一声清脆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
“蔓蔓正在没日没夜地打工,想把她的钢琴赎回来。”陆建一顿了顿说。
“嗯。”秦越应了一声,“我听说了。暑假我在一家公司实习,到时候应该可以帮到她吧。”
“也不用。”陆建一放下筷子,从口袋里掏出纸笔,写了个电话号码。“钢琴我早替她买回来了,寄放在卖家那里,你去帮她抬回来就行了,到时候就说你帮她买回来的,叫她还钱给你。”
秦越惊讶地抬起头:“为什么?”
为什么?陆建一仰头喝干了眼前的冰啤,然后低头想了想。“蔓蔓的性子风风火火的,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今天借钱给她,她肯定恨不得拼了性命明天就还给我。”他低低地一笑:“让她欠我的,不如让她欠你的,好让她慢慢还。就算要以身相许的话,不是也正好许给你?”
“你怎么知道她不会拼了性命明天就把钱还我?”秦越也想了想,端着碗问。
陆建一还是微笑:“你哄着她点就好。蔓蔓的想法其实很单纯,她觉得和你不分彼此,就不会和你计较。 她看的那些小说都怎么说的来着?啊,对了……”
他想起蔓蔓考试前看的那本小说,于是回忆着说:“……我爱你,很爱很爱你,你信也罢,不信也罢,我这辈子能爱上的只有你,一直都是你,只有你……”
蔓蔓在阳光下看书的样子他也记得,那是他回国后第一次见到她,下巴又尖了,墨一样黑的头发盖住半边脸颊,眼睑低垂着,但掩不住眼里的那一点点亮光,不知是泪水还是阳光的折射。
火锅嘟嘟地翻滚着,陆建一的脸笼罩在袅袅的水蒸气雾里,热得连眼睛都要冒汗了。秦越的手停在了火锅上方,正透过隐隐约约的水汽,定定地看他。他又顿了顿,透过隐隐约约的水汽静静回视他说:“这种肉麻的话,不用我教你吧?”
秦越这才落下筷去,摇了摇头,轻轻地笑了一声:“你对蔓蔓还真不错,怪不得她常说,你就象她亲哥哥一样。”
这个安排应该算很圆满。现在蔓蔓总算是辞了商场和酒吧的工作,脸上也又有了几分生动的颜色。看她刚才束着马尾飞奔的身影,应该是幸福喜乐的吧?只是有时陆建一的脑海也会交替出现不同的影像,比如那天她红着眼眶打电话的样子,还有她对自己那灿然的一笑,并且说:“暑假打工而已,怎么会辛苦?”
现在蔓蔓的脸近在咫尺,她忽闪着大眼睛正不依不饶地追问:“说啊,到底是谁赢了?”而秦越就站在不远处,一手插腰一手抱球,头顶着朗朗晴天,背后是碧波万顷,一阵微风拂过,他在风里浅浅笑着,一如既往的阳光美好。
距离是种相对的东西,心和心的距离更有它令人难以捉摸的轨迹。十几年的相识相知,原是不如两个月的相爱相守。
他只好在嘴角默默噙起一抹笑意,然后说:“是我,当然是我输了。”
、关于Lust 与Caution
春天还没到,陆建一的感情生活却起了历史性的转折。
其实蔓蔓并没有能够见证这历史性的转变,只知道陆建一办起了自己的公司,所以很忙,常常一两个月也见不到人影。倒是猪毛不时来报告一下他一树桃花千朵红的境界。
“这回是个空姐,眼睛有那么大,腿一直长到这儿……”说起陆建一两个月来第五个女朋友的状况,猪毛不断在自己身上比划。“还有这里……”他双手比着自己的前胸,作波涛起伏状,说了一半偷偷觑一眼蔓蔓和秦越,又讪讪地住了手。
后来蔓蔓真的有缘见过一次陆建一的女友,可惜那时已经不是传说中那位空姐了。
那还是开学之后她和秦越第一次下馆子。按秦越的话来说,蔓蔓在食堂吃了两个多月的素,基本已臻化境,脸色可以在溜鲜菇和炒青椒之间随意变幻。所以在他的强烈要求下,他们去了A大后门的小菜馆。
世上的事情就是那么巧。在小菜馆里,他们遇见了陆建一,和一个女生。那个女生,如果蔓蔓没记错的话,叫可薇。多少年前,她坐在蔓蔓的后面看球赛,被蔓蔓叫了那一声“姐夫”,不知心灵有没有受到伤害。
陆建一有几分客气地说要不要一起坐,秦越就客气地说不打扰你们。蔓蔓倒是不介意,不过可薇不知是否想起了往事,上下地打量了蔓蔓一番,嘴唇都可爱地翘起来了,看起来是很介意的,所以蔓蔓也没吱声。
才坐了一会儿,蔓蔓就知道她为什么会介意了,因为如果有她和秦越这两颗硕大的灯泡,她怎么好说那些亲热的体己话儿?
“这对耳环吗?就是上次在国贸看到的那对,我后来还是买了。怎么样,好看吧?”可薇的轻言细语伴着红烧排骨的香味飘过来,她在肉香里歪着脑袋将手托在发际,衬出她小巧的耳朵。
火箭说什么,蔓蔓没听见,不过他的神色倒是自若得很。
“你怎么连春饼都不会包啊?”又传来可薇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要这样,这样,然后这样。喏,这个给你。”
该死的火箭,竟然接了,而且面不改色。到底是不是她认识的那个不近女色的陆建一啊?火箭的形象在心里坍塌再坍塌,一直坍塌到尘埃里去。蔓蔓在心里嘀咕,有眼无珠,比王菲还有眼无珠,若安难道会比不上这个矫情的可薇好?一支鲜花插在牛粪上,不,一坨牛粪盖在鲜花上。
然而可薇又说话了:“色戒啊,我也没看过,我同学有张完整版,要不要我们……”
“咚”的一声,蔓蔓还以为自己的下巴掉在桌子上了,低头一看,原来是自己夹的一块排骨掉进了碗里。再抬眼的时候,发现来上菜的服务员横亘在她和火箭之间,挡住了视线。
千钧一发啊,蔓蔓欲哭无泪,为什么服务员要在这时候上菜?火箭的脸色此刻到底是哪种精彩?嫌恶的?震惊的?暧昧的?惊喜的?她咬着筷子想,历史性的时刻,她错过了。
“看什么呢?”秦越在对面说,“哦,他们吃的是铁板牛柳吧?看起来不错。”
“啊?”蔓蔓回过神来。
没想到秦越正把一勺酸菜肚丝汤舀进她碗里,她回头的动作大了点,肚丝汤不巧正倒在她手上,碗则“咣当”一声跌落到地上。
“哎呀!”蔓蔓痛得呲牙咧嘴的。
秦越忙拉着凳子坐到她身侧,抓起她的手腕猛一阵吹,吹了几下,又紧张地问:“很痛吗?”
其实汤也不怎么烫,蔓蔓的手上微微红了一块,倒也不严重,就摇了摇头。
秦越研究了一下她手上的那块粉红色印记,然后笑:“下次别老盯着别人的菜看,烫伤了手不要紧,打烂了碗碟可是要赔钱的。”
“还说我!”蔓蔓不忿,“都怪你手不稳。看看,这手可是我吃饭的家伙,现在伤得不能弹琴了,你得负责我下半生。”
秦越象是一下怔住了,脸色变得很怪异,低下了头不敢看她。
这下弄得蔓蔓也是一怔。她开个玩笑而已,不用那么震惊吧?“呃,”她用手指戳了戳他,“你不是当真了吧?”
没想到他抬头忙着顾左右而言他:“快吃,快吃,排骨都凉了。” 嘴角却绽开一个无敌大的偷笑。
蔓蔓这才明白他刚才的脸色为什么会那么怪异,立刻羞红了脸,恨不得生出两只铁砂掌来将他灭口。秦越一边躲她的花拳绣腿,一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说什么了?我什么都没说呀……投降,投降……都怪我们南方人前鼻音后鼻音分不清……负责,我负责,别说是下半生,三生三世我都负责……”
闹了一阵,服务员给蔓蔓拿来新的碗筷。爱人间的小打小闹大约在别人眼里也是可爱的,连服务员走过来时,眼里都满是善意的微笑。
服务员转身忙着去隔壁桌上收拾东西。蔓蔓转眼一看,才发觉火箭那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没人了,两张椅子空落落地横在桌边,桌上还摆着他没吃完的半个春饼。
后来再遇到火箭的时候,蔓蔓忍不住问:“色戒你看了没?”
火箭深邃的目光在她脸上转了一圈:“问这干嘛?”
“随便问问嘛,”蔓蔓讪讪地笑,“世界名导,华人的骄傲,很好看的。”
见火箭不接茬,蔓蔓又问:“可薇呢?怎么最近没和你一起?”
“吴可薇?”火箭淡淡看她一眼,“本来也不常在一起。”
淡淡的,又是这幅喜怒不形于色的样子,一点也看不出端倪,不知有多少秘密烂死在他肚子里。尽管若安常说她皇帝不急太监急,但本着对若安负责的态度,蔓蔓决定单刀直入:“最近都和谁约会呢?空姐?模特?还说有女朋友第一个告诉我,现在我总是最后一个知道。”
“没有,谁都没有。”他从怀里抽出一支烟,静静点上,目视远方,说了一句叫蔓蔓跌眼镜的话,“女人,来来回回就那么回事,没什么挑战性。”
切,这叫什么话?女人没挑战性,难道他还要挑战男人?
、关于挥一挥衣袖
陆建一的爱情之路在某年的秋天拐了一个小弯,又回到了原来的方向。林蔓安的爱情路却无端端地被掘了一个大洞,让她毫无先兆地就堕入了深渊。
秦越的女性朋友不少。陆建一对女生总是不那么上心,跟不熟的女生更是礼貌而疏离。秦越不同。不管是美女还是恐龙,他和所有的女生似乎都谈得来。如果以他为中心放眼望去,那些相熟的女生可以围成一个圆周,所有的人都谈得来,所有的人都和他隔着相等的距离。
但是蔓蔓是不同的。她是唯一一个站在圆周里面的女生,并且被他牢牢地护在怀里。他适度地霸道,又适度地体贴,更从来不缺乏小情小趣。他不忘记圣诞节,情人节,她的生日,他们相识的纪念日,和任何一个能感动她的机会。他们一起吃饭,一起打开水,一起自习,一起偷懒。他们同进同出的日子里,蔓蔓象一只快乐的小蜜蜂,忙碌在学校和打工的途中。护送小蜜蜂进进出出,他好象也乐在其中。唯有他去英语角而她去教弹琴的晚上,他们会分开几个小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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