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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岛爱情故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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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辉知道,最近一个多月不会再有闲人聚在屋山头了。快收庄稼了,大家都在忙着自己的地,如今街上见不到人也就很正常了。
孟辉到了家里,母亲正在捞麦子。听到家里的小黄狗叫,母亲便知道有人要来了。从屋里走到院里一看,孟辉刚进院。
母亲见孟辉回来,感到很高兴。问:“小辉,学校分配工作没有?”
孟辉本来想说没分到工作的,但又不想过于解释,只是说:“分配了,在滨海上班了。”
“干什么活啊?”母亲紧追不舍的问。
孟辉不知道怎么来回答母亲的问题,吱吱唔唔的说:“反正在厂子里实习,具体工作也没定下来,等安排了就知道了。”
孟辉的父亲孟庆广,扛着铁锨从外面回来。孟辉走到院里问:“爹,你上哪来?”
“干活!”孟庆广回答的很简单,对儿子的回家也没有过多的兴奋。
孟辉从小就知道父亲的脾气,也没有再问就回屋帮母亲打水了。
孟辉舀了瓢引水,在天井里压水。压机发出“嘎吱嘎吱”的有节奏的声响。好久没干家务活了,以前这都是放学回家后的第一件事,先把屋里和天井的缸压满水。
“他回来干吗?放假了?”孟庆广问爬在锅台上擦麦子的老伴。
孟辉的娘也没好气的回到,声音很小,外面压水的孩子听不到的说:“你自己不会问啊?”
“你不说拉倒。”孟庆广气得走进里屋,去喝那早上泡的茶根。
孟辉的童年跟别的孩子不一样,父亲要求很严厉。从小就没有像孟林他们那样,自由的支配假期。每次学校放假,孟辉是最不愿意的。而看到同伴好不容易盼到的假期而疯狂的快乐,他高兴不起来。他知道自己的假期又要扛着锄头和父亲上地里干活去,他发过牢骚、他哭过闹过。
但孟庆广的教育孩子方式,那是家族留下来的。每当看到儿子嘟嘟着脸不乐意时,就拿自己说事。我八岁就跟你爷爷上山去工了,你现在都十二了不能光知道玩啊。
让孩子出力干活,孟辉他娘也不赞成。说孩子还小,别累坏了身体。孟庆广就会埋怨老婆,你就知道心疼孩子,从小不让他锻炼锻炼吃点苦,长大了地都不会种了。
父亲的严厉,使孟辉跟伙伴们有了一定的距离。但小伙伴们也不惧怕,都偷偷的编个理由把孟辉给拉出来。说去撸草种了,摘个松笼啦,因为这都是学校分配给学生们假期的劳动任务,是必须要完成的。完成不了,要从家里拿钱或拿物来抵的。
为此,村民们很是有意见,但谁也不愿从家里额外的为了孩子给学校多余而不应该交纳的东西。就拿松笼来说吧,农村的学校那有什么补贴啊,是冬天取暖必用的引火。真要是完不成任务,就得从家里拿,柴火不行还得是玉米穰。既然让孩子上学吧,对学校的规定还是按要求完成的。在这方面孟庆广还是默认了,还是很支持孩子们到山里,去独自完成自己的任务。
村里和孟辉同在一个班又是同岁的也有几个,小一岁的和孟林一起的也有几个,都在一个班上。真要论起干这类活来,孟辉还是挺有巧劲的,一起到山里的孩子们,往往都用羡慕的目光投向摘的满满一蛇皮带的松笼子。
孟辉并没为此感到满意,他更向往同伴们一起渡过的快乐童年。自己也快乐过,但不是全部。孟庆广总是教育他比人家大,不要老是光想着跟孟林他们一起玩。孟辉为自己争辩道,不就大那一岁吗?孟庆广就用他的方式告诉他,大一岁怎么啦?一顿打后还得教训道,多吃一年的饺子就应该懂事。
小时候,孟庆广的教育方式,孟辉哭过、跑过。回来后还是逃不了一顿教训,母亲也阻止过,根本就不听劝,也抵不了事。因为在孟辉小的时候,公公在世时,就曾用这种办法管过孟辉。
后来母亲也不管了,孟辉大点了,也不哭了也不跑了。等父亲发过脾气后,孟辉几天里就会离得他远远的,很少说话,你安排我干吗我就干吗就是了。
孟春香是孟辉的姐姐,比他大三岁。初中毕业后就到开发区的鞋厂做工人去了,现在也有五六年了。
在孟辉的记忆中,父亲从来没有对姐姐发过脾气,即使没考上高中,也只是安慰性的问她的想法,是继续复读来年再考还是有别的出路。
姐姐选择了出去找工作,因为她已经和几个女同学结好伴决定到外面闯一闯了,让父亲不要为她担心。孟庆广对于女儿的决定也没有阻拦,他明白对于这个家庭来说是件好事,又多了一条为家庭赚钱的途径。那时孟辉刚上初中一年级,家里花钱的地方多着呢,只是觉得亏对自己的闺女,毕竟也刚刚十七岁啊,不过出去锻炼锻炼也好。
孟辉压满屋里屋外缸里的水,想帮娘干点活。娘说你歇着去吧,和你爹拉拉呱吧。
一进里屋,见孟庆广在抽着闷烟,满屋子里的烟味使人感觉到窒息。
“爹,抽这个吧。不呛!”孟辉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红金烟来,软盒的。
在车上,想抽根烟清醒清醒,一摸口袋烟才想起昨晚上和他们打牌时抽光了。在六水镇下了车到六水百货买了包烟,想买贵点的,又怕父亲说他,怎么说也还没挣到钱啊,就买了盒一块八的。
孟庆广看了一眼儿子放在面前的烟卷,表情还是那样死板,说:“你挣钱了?”然后感觉自己说话又点硬,扭来了手里的烟屁股,声音明显低了下来说:“你还是收起来吧,这个没什么劲,我抽不惯。”
见父亲态度缓和了,孟辉也愿意和父亲多聊几句。父亲再怎么脾气不好,做儿子的可不能跟父亲见识啊。
“还是抽一根吧,爹,再过几天咱就收麦啊?”孟辉的推让孟庆广还是接过了一根点上了,俩人聊起了家常。
孟辉注意到父亲现在抽烟早就不使烟袋锅子啦,那烟袋锅啥时候退的休也不记得了。小时候只记得爷爷用烟袋时父亲说不敢用,说那是老头子用的,爷爷过世后也用过一段时间的烟袋。
孟辉上学后,觉得用过的那些作业本纸很薄,扔了怪可惜,就撕成一条一条的,卷着旱烟抽掉了。孟辉读了六年小学,父亲也用了六年的本子纸。读初中的时候,用过的作业纸明显的比小学用的本子质量好了许多,也厚了些,卷得烟有点吸不动。最主要的是,用过钢笔和圆珠笔写过的本子,卷的烟抽起来有股子味道。孟庆广才有拾起放下好几年的烟袋锅子,其实现在才明白小学用铅笔写过字的纸,可能比用钢笔写过的家有些毒,父亲也没啥事,乡下人吗谁又曾有这功夫想过这么多的事呢。
随着社会的进步,做生意的人越来越会做,集上卖旱烟的小贩子不知从那里贩来一些卷烟纸,一打一打的。一块钱五本,便宜又省事,抽烟的人口袋里随身都会装有一小层卷烟纸,足够两三天用的了。孟庆广当然也属于用这些纸的常客,和摆推的贩子熟了,买的时候再要上一本也是常有的事。
红岛受骗(十一)
孟林和毕龙、王腾飞到灵水镇大集上逛了一圈,正好在街上碰到了好友焦瑞。哥几个算是凑齐了,焦瑞说到他家做饭吃吧。
毕龙说:“算了吧,到你家还得麻烦大爷大妈。”
“我爸出差了,我妈现在天天盯着她的饭店,哪还有空顾得回家啊。”焦瑞说。
孟林笑着说:“呵呵,上学那时碰到不愿意上的第四节课,我们不都到你家做饭吃来。”
大家一听,都笑了。焦瑞是灵水镇人,在镇西街靠灵水大集紧挨的村里。他爸爸是镇上印刷厂的厂长,头着孟林他们来二职读书时,焦瑞家就已经盖上三层小楼房了。那个时候能盖得起的才有几家啊,正巧都是一个班里读书的同学,时间长了都成了好朋友了。他们一起爬过山、下过海,一起喝酒吃饭都数不清了,有时碰到周末不回家都聚到焦瑞家里,哥几个就一起折腾。焦瑞的父母也没有架子,挺平易近人。
“算了吧,还和做饭太费事了,咱们到那家十里香吃吧。”王腾飞建议道。
“也好!那就有焦瑞做东了。呵呵”毕龙笑道。
焦瑞笑道:“你这家伙,一上饭店就是我买单。”
“谁让你先分配到工作的来,我们才苦命哎!”王腾飞说道。
焦瑞说:“走吧,咱们去十里香啊!”然后郁闷的说,“可别提分配的那工作了,还是个我们的镇企,我都干够了。”
“那也好啊,不知道我们这些人在学校还要待多久啊?”王腾飞很低调的说着。
哥几个聚在一起,算起来孟林才离开学校也没几天。没想到现在待在学校的同学们境况还差。难得聚在一起,哥几个敞开了喝,发泄着对学校的不满。
孟林才离开短短的二职不到十天,学校就出了好多事。听说方先林双规了,现有李仁义代理校长职务。九五届的毕业生至今还没有着落,分配到南江电子的实习生的日子也不好过。
酒过三巡后,孟林问:“听说学校不是收了人家用人单位好多的赞助费吗?”
“问题就出在这儿啊!”毕龙神采飞逸的说道,“人家企业都要打算和学校打官司呢,要索赔呢?”
“索赔?学校当初不是和企业签定了用人合同吗,怎么能出尔反尔啊?”孟林问道,焦瑞和王腾飞也同声附和道:“就是啊?”
毕龙又说:“还不都是电子班给闹的,人家一听是二职的。乖乖,实习生毛病还不少!罢工这还了得!厂子最怕闹罢工了。”
王腾飞猜测的说:“那肯定还是南江电子不好,要不刚去就罢工,是不是待遇不好啊?”
焦瑞说:“不可能,我听镇上的人都说南江电子是很好的厂子啊!好想是他们那个班主任的事,他姓什么来着?”
“好像叫谢平宁吧?”孟林说道,“看起来就不舒服,娘娘门门个人,估计让那些女学生们给熏成女性化了。”
大家被孟林的话给逗乐了,焦瑞想起问孟林:“我说老二,你真不够意思,找到了好活也不跟哥们打个招呼。”
孟林解释道:“哎!你都分配到活了,哪还管我们几个的死活啊。”兄弟毕竟是兄弟,喝杯酒呵呵一笑,然后又说:“我走的时候毕龙可是知道的,他没跟你们讲是他的事了。”
“对了,孟林你哪个活怎么样啊?”王腾飞好奇的问道。
“就是啊,现在是大工人了,呵呵……”毕龙也笑着问。
孟林说在山禾玻璃厂,大家都投来羡慕的目光。都说山禾可是开发区最好的单位一,你们哥俩可真是有本事啊。
孟林告诉他们,没有你们想象的那样好。也是给人家打工,但他没好意思说是去干的筛沙的活,说出来还不得让这些哥们笑掉大牙。
听毕龙说,班长韩涛到汽车城了。是李仁义找人做工作,给学校争取的第一批一共就六个。有的班还没摊上名额,咱班就韩涛自己。
“他?不是自己去找工作了吗?”焦瑞和孟林异口同声的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他那素质?人那么操蛋还让他拣了个好事。”焦瑞问。
王腾飞无奈的说:“谁叫他和周志学关系好来着。”
见王腾飞和毕龙发着牢骚,孟林知道现在还待在学校的九五届毕业生们很是不好受。再过一个月还安排不了活的话可就麻烦了,虽然自己在山禾的工作也不是什么好的工作,但比憋在学校里强啊。班里的有些同学有门路的都先行找工作了,而剩下没走的还是多数。像王腾飞和毕龙他们就是其中之一,同学们大都来自胶原市的农村,本想抱着到二职来学专业分配个好工作,这倒好。同学们都很抱怨,学校太不负责任了。
焦瑞说你们也不要过于太着急,也不光咱几个人。要逼到份上咱去告他,收了我们的钱就不管分配了?
看来这个问题的确很难处理啊。作为代理校长的李仁义更是头痛。那有什么办法啊!他和党委书记兼副校长田枫站在开发区的灵湾大酒店门口,焦急的在等着谁?
学校落成这个局面,他们倒还有闲情雅致来这么高级的四星级饭店来吃饭?田枫,是在方先林事发后,刚刚从胶原市教育局教研部副主任上过来的。
她作为胶原教育行业上的年轻的女性,刚刚才三十六岁。就被派来到二职这个滥摊子上来,要想短时间内改变学校的状况,很有难度。她是不愿意来的,老公和孩子都在胶原不说,谁愿意接手这种破事。后来局长朱英军说是给她保留原来副主任职务,让她来协助李仁义把二职中学校的状况彻底改变后,再回到教育局,答应到时给改行政,有可能的话给推荐到琴岛去。
田枫这才没有办法,接过二职党委书记的这个滥摊子。虽然同意了,但她给局长说期限就一年时间。她知道来到二职后,面临的困难很多。没来之前她就听说方先林把二职给折腾空掉了。要做的工作太多了,首要的任务就是九五届毕业生分配的问题。这是一个大难点,要是在这事上解决不好的话,那以后的工作更不好开展了,一切就会很被动。
虽然挂着只是副校长的头衔,名义上是来协助工作的,但李仁义很是尊敬这位上级派来的“专员”,再说人家毕竟也是党委书记啊。自己这个校长说白了也只是空壳,什么大事还不是人家说的算。
说是田枫来协助自己开展工作,这不明摆着,就是自己配合她的工作这才是真的。
田枫才来短短一个礼拜的时间,就看出来的她的办事严谨并且很有效。她很随和,但性格比较果断,只要是她吩咐下去工作谁要是办不好,那肯定要挨批的但还得去办。一上来就开了个整顿教师队伍班,她亲自抓。用她的话说南江电子出事的根源就是教师,当然大的责任是在方先林校长,缺少监管制度,党委书记和校长都是他一个人,什么事都是他说的算。这出事上级领导也有责任,而学生出问题就是老师的责任了。教师的天职是教书育人,不是去领导学生们去做不应该做的事。九五届的电子班班主任谢平宁就是被停止的工作的第一人,她说这不是光针对他自己。谁有问题就处理谁,尤其是牵扯到分配工作,班主任收受学生礼品干扰正常分配的现象要严格杜绝,学校马上成立纪检组进行核查。
李仁义对刚到任的田枫也肃然起敬,做事有魄力。啥事都很谦虚的和这个有名无实的校长来商量,田枫很尊敬且没有把李仁义当作不管事事的人。
田枫在和李仁义的一次长谈中,深情的说老李,这学校不是我个人的,也不是你个人的。学校是个大集体,现在我们面对的困难很多也很艰巨。我们要共同协力来克服困难,使学校走到正规的渠道上来。人家说有难同当,有福同享。说福对我们这些教育战线上的人来说,能把自己的学生给教育好安排好这就是福,目前来说这很难。
李仁义也道出了田枫所指的困难,他明白当前最重要的不是南江罢工这么简单,是对学校今后的影响这是最关键的。这是声誉问题,直接关系到今后学校的招生计划和分配去向。
到灵湾大酒店请客,也是田枫的主意。对于她所作的任何有关学校有益的事,李仁义还是很支持的。他知道今天所请的主都是开发区里企业界有名的主,都是和二职以前有合同意向的单位,还有些同学校开办半工半读的些企业的头头。能请到这些人,也是很不简单的。其实像这些和学校尤其是签订用人合同的单位,对于在校等分配的九五届学生。他们这些企业也是在静观其变,谁都不愿的单方面的解除合同,即使官司打赢了那对谁来说都是个损失。
这些企业的老总或副总们,来捧场主要是冲着田枫来的,都听说二职校来了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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