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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尘-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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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了又怎样?遇到了就实话实说!十月份老太爷过寿我正好娶你过门!”
依依听了很是害怕,一句话也不敢再顶撞,心想:他要是真的找了老太爷,那我所做的一切牺牲不就白白浪费了吗?
卫明辉知道她现在并非真心真意,这一个事实,每当想起,心中便涌入一股愤恨之情,竟有立刻将此事公布于众的冲动!可是,他深知这样做,他并不能赢。如果说依依的事事迁就是她的缓兵之计,那么,卫明辉的要胁恐吓便是他的缓兵之计。他就是要为他和她争取更多时间的相处,待到明年大婚之日,他无论如何都要得到她的心!
他见她担惊受怕的样子,便走去抱住她安慰道:“我自然是知道我们的关系瞒得越久越好,我订了包间的位子,不在大厅里。更何况,现在他和沈江星都不在易源,被谁看到我都有方法对付。你放心,如若真的被他得知,我一个人全部担下来,必定不会让他迁怒到你。”
依依一句话也不答,心里却想:你一个人担下来又怎样?难道这样就可以减低这件事情对他的伤害吗!你自然是有办法的,去找老太爷给你撑腰,逼迫他于爱情和孝道之间做出选择,你父亲的感受,你祖父的身体,你们卫家的名誉,早也被你践踏于脚下,你心里不过只有你自己!
卫明辉见自己的劝说之言不仅没有为她排忧解难,反而令她面容忧伤,那饱含泪水的双眼之下,压抑着激动的情绪。他一时很是扫兴,离开她走去窗前,面无表情的说道:“你许诺的一年期限,根本也是毫无诚意!我们既是情人,却连约会吃饭这样简单的事情都不能去做,就算你给我十年期限,这关系也没有任何意义!既然如此,我还费什么心思去讨好你,倒不如娶了你进门再说,你大大方方成了我的人,生了我们卫家的子嗣,我还怕你不能回心转意吗?!”
依依早也知道自己无路可选,现在只有先拖住他,磨耗去他的一时兴趣,待到明年他和雅昕大婚,一切便都掩埋入土,谁也不会受到牵连,谁也不会受到伤害!
她拿出手帕来拭去泪水,走到他面前,从身后轻轻抱住他说道:“我这样小心谨慎,还不都是为了我们的关系可以更长久一些?”
卫明辉转过身来,眼神冰冷,似有寒气穿透她的灵魂,冻结了她的虚情假意。
依依看也不敢看他,还想着要说些什么哄他高兴,却在下一刻被他抬起下巴。
她见他的脸庞渐渐逼近,本能的闭上眼睛,只感到他的嘴唇近在咫尺,却是迟迟不肯吻下,她因为看不到他的表情而忐忑不安,因为摸不透他的心思而游移不定,却突然被他一手推开,听他说道:“次次都是我来主动,有什么意思?”
依依怔在原地,见他看着自己,一时有些不知所措,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才说道:“我先去换衣服吧,不是订了七点的位子吗?”
话毕,但见卫明辉带着怒气一步走来,一手揽住她的腰身,一手箍住她的后颈,蛮力的吻了来,不过几秒,他稍有停顿,气息吞吐在她的唇间,语调轻柔却是不容质疑:“打开牙齿。”
依依被他突来的气势所震慑,感官还停留在之前的吻中,听了这一句,完全不能及时反应,只听他口气严厉的命令道:“打开你的牙齿!”
他再次吻来时,便是长驱直入,湿气蒸腾,好似黑暗舞者一般,脚步肆意划过空寂的夜空,吞没了她的喘息,掠走了她的理智。
她的双手刚刚覆上他的脸庞,便又被他再次推开,只见他眼神嘲弄,面容讥讽,冷声说道:“恐怕不是你对性事迟钝,而是谈情说爱的人选不合心意吧?你连虚情假意都做不来,枉费我如此尽心尽力!”
依依见他说完便拿起汽车钥匙走去门口,急忙追去紧紧从身后将他抱住,却是不知应该说些什么来补救。
他感受着她激烈的心跳,体会着她无声的挽留,回过身体,见她泪水绝堤,情绪立时汹涌澎湃,禁不住的唤了一声:“依依。”
她便在这一声呼唤之后,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唇… …
自从那一日,不管卫明辉要带依依去哪里,她都不再提出任何异议,她发现只要自己随了他的心意,他便是一幅热情洋溢的样子,而只有在这种状态之下,依依才觉得安心,才感到希望的存在。
转眼春去秋来,十月二十五日周六,老太爷寿辰的前一晚,正是卫明辉和何雅昕举办订婚宴之时。
卫家长孙的订婚宴自然是不可马虎的,酒宴订在君悦酒店,单是亲戚客人便有一百余人,何雅昕的父母也专程从上海赶来,他们不知听到女儿提到卫明辉多少次了,却一直见不到真人,心中本有些担心,如今见到卫家的家世和排场,顿时心花怒放,自豪无比!
依依还是人生第一次参加订婚宴,她见台上是双影璧人,四处是欢声笑语,一时似是受到气氛的感染,竟是在他们确立情人关系半年之久后,发自内心的相信,一切终究归于美好。
她默默的想到:他不会总也一直任性妄为,对我的兴致更不会持续长久,待明年此时,他们便会永结同心,百年好合,而大家的这段关系也会被他抛诸脑后。
儿子订婚喜庆之日,卫嘉辰很是高兴,破例的多喝了几杯,到了晚上十点,便偕同卫夫人和亲家一同回到家中休息。
依依独自回到四季酒店,已经是凌晨,她冲过凉,刚刚躺下,突然听到手机铃声,见是卫嘉辰的号码,便想到:他也许已经到家,清醒过后打来跟自己道晚安。她愉快的接起:“你高兴得睡不着吗?”
“我的确睡不着,你呢?”
耳边一时传来卫明辉的声音,依依顿时愣住,思考几秒,便问道:“怎么会是你打来,你父亲呢?”
“他高兴过头,掉了手机都不知,酒店服务人员发现交给我时,他们一行人早就走了。”
卫明辉说完,听不到任何回答,便直言说道:“你下楼来,我们去景胜世纪小聚一下。”
依依一晚积攒的好心情在这一句之后消逝散尽,许久答不出话来,只有问道:“那,雅昕呢?”
“她回去富士花园了。怎么?我们情也偷了六个月了,爱也做了无数次了,你到现在才开始担心她吗?”
卫明辉在从这无尽的沉默之中,感受到她的迟疑不愿,便冷冷说道:“我的车已经在楼下了,你要不要下来,自己看着办。”
这一句丢下,便是忙音。
不过十分钟,他看到依依披了轻薄的乳白色毛衣外衫,缓缓走来,一时风起,她长发散乱,却遮不住那温良如玉的脸庞。
她拉开车门,默默坐进来,却是无话。
他也在路途中一言不发,直到进了房间,才去牵她的手。
依依抬头,发现他面色红润,眼神涣散,想到今晚他必定喝了很多酒,正想建议他早点休息,却见他走去酒柜,拿了红酒出来,随口说道:“陪我喝一杯。”
依依急忙走去,拉住他的手臂,劝道:“今晚我们早些睡吧,你酒宴上喝了那么多,再喝下去可就要醉了。”
卫明辉并不理会,打开酒瓶,倒了两杯,坐下便玩笑的说道:“我醉了不是正合你意?醉到不省人事,你今晚也不用尽你做情人的义务?”
依依随他坐下,见他拿起酒杯竟是一整杯喝了下去,又接着伸手去拿她那一杯,她一下握住他的手腕,却是突然感到从他的腕间传来一阵微颤,下一秒便被他烦闷的拨开手,眼睁睁的看着他又灌下一杯。
依依见此情景,顿时明了,原来他今晚如众星捧月般的荣耀不过只是伪装!一想到他并非真心实意的想要娶何雅昕,她的心便如被风雪冰封,一丝温度也感受不到。
“你仍旧不能爱上我吗?”
依依因为这个突然的问题而战战兢兢,转头却见他并无悲伤之情,脸容似笑非笑,好像是真的醉了一般。她不知如何答他,也不敢答他,只听他自嘲的说道:“我父亲的一生本被我所不齿,可我终究逃不过卫家世代的牵制,到头来也不过是一个毫无生命的木偶,没有自由的虚伪渡过一生,只能在弥留之际怨恨命运的不公。如果已经知道结果,还有去执着的必要吗?如果知道人终归要死,还有活下去的目的吗?我不过是不想这样轻易的对命运低头,难道我做错了吗?”
这番话语令到依依泪眼婆娑,她转身紧紧环抱住他的脖颈,只觉得他的肩膀因为内心压抑的激动情绪而颤抖不已,在这寂静无声的夜里,她的灵魂因了他丢盔弃甲的软弱妥协而深深震撼着,她的心扉因了他毫无掩饰的悲哀凄怆而深深感动着。
此时,他不再是顶天立地的男儿,身体内不再散发出残酷冷漠的危险气息,血液里不再流淌着目空一切的桀骜不羁,他支离破碎的任凭她抱着,顶着自己的伤痛招摇过市,放纵的摊开他的心绪,任性的寻求她的情丝。
依依深知任何安慰的言语都是苍白无力,只是将他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口,静静的抚摸着他的脸庞。卫明辉觉得她如同一颗参天大树,张开枝干托住他无法负荷的躯体,他就这样被她的繁枝密叶覆盖和包围,渐渐沉入一片混沌之中… …
夜,如寂静无声的幽暗隧道一般,连接着未知世界的始端。
他在她的怀抱中酣然入睡,她在他的梦呓中寝不安席。
卫明辉的话语像空寂山谷中的回声,反复的震荡在依依的耳边,击碎了她对他的怨念,对他的恐惧,对他的控诉。她突然懂得:爱情之中,并没有是非对错,也没有万全之策,爱与不爱的纠葛,总也会寻到人来伤害。
如果她命中注定是要去伤害他的,那么,他对她的逼迫,可是一种生命的自我解脱和救赎?
如果在这陡峭的壁崖尽头,她终究要狠心的推下他去,那么,他对她的索取,可是一种感情的亏欠与偿还?
命运好似一个顽劣的幼童,游戏着人间的爱恨情仇,他为了得到她做了这样多,却抵不过今夜片刻的脆弱和怯懦。
彻夜无眠。依依默默的躺在床上,身体僵痛,却是丝毫不敢惊动胸前沉睡的男人,只是麻木的感受着窗外世界复苏的分分秒秒。
卫明辉醒来时,迎目便是一双憔悴泛红的眼眸,他见她面容似有忧伤,夹带着一种无所适从的踌躇,脑中一时忆起昨晚的酒后真言,他不过反应了几秒,便笑着说道:“我可不记得自己有卖过力气,你这泪痕从何而来啊?”
依依还在想着他的肺腑之言,见他醒来,不知要如何去面对,却突然听他说了这样一句不正经的话,一时疑惑他是否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情,便将信将疑的看着他。
卫明辉看到她目光中的证询,更是当机立断的打算瞒天过海,他覆身压过她,说道:“既然本少爷不记得了,你就一早补回给我吧。”
依依听了这第二句,完全相信他昨夜真是醉得记忆全无,她突然意识到他的伤痛这世上并无第二人知晓,心中顿时生出一种誓死守密的坚定不移来。
她见他真的是说到做到,手指早也大大方方的寻到她的腿间,便气恼的推离他的手腕,说道:“一醒来就动手动脚!□熏心的家伙!”
卫明辉立刻接道:“你不喜欢我动手,那我动嘴巴也是一样的。”话毕,便掀起床单,探身下移。
依依立刻坐起身,看了一下表说道:“九点了,今天不是还要去你祖父家吗?我现在就得回去,不然他回到四季见不到人可就麻烦了!”
“你急些什么?他不会回四季的,亲家远道而来,哪有去陪姨太太的道理?今早何雅昕会去我家,他们一行人一起去老太爷家的,我们亲热完了再去也不迟!”
“你既然这样懂事理,又为什么订婚之夜来纠缠我?岳父岳母都来了,你也不去陪同,雅昕就是再怎样通情达理,也不可能任凭你乱来,你彻夜不归,她要是去告了你的状,我看你怎么办!”
卫明辉一听到何雅昕这个名字,兴致是一落千丈,仰躺回床上,毫不在意的说道:“我昨晚给足了她面子,她不感恩戴德还敢去告状?你借给她个胆量!”说完,又起身抱住她,劝道:“我昨晚喝的不省人事,不睡到中午哪有力气去应付晚上老太爷的寿宴呢?所以我缺席是有情可原。等一下我打个电话给家里,告诉他们我顺道接你一起来,有何雅昕顶着,谁还会怀疑?”
依依听完,就想起一部电影的名字来:真实的谎言。这个人说谎的本领简直是出神入化,说得好像连自己都信以为真了一样。
卫明辉见她一双手臂支着身体坐在床上,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立刻移到她身后,拨开她的长发,便用胸膛抵住她的脊背。
依依见他双手肆无忌惮的伸到自己的胸前,嘴巴也开始在自己的耳边磨来磨去,无奈之下,只好推着他的手臂让步:“那你到前面来把事情做完。”却听他悄声说道:“后面做更舒服。”
她一时没了对策,只好不再出声。
卫明辉对她的不解风情很伤脑筋,他有时甚至认为应该带她去拜访一下心理医生,就算他念书时搞得处女都没有她这样麻烦,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明明是两个人都享受的事情,她总也一幅受之有愧的模样,竟是连号称易源第一情圣的他都教导不来!
2008年
今夜,何雅昕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随之而来的,却是旷野般的空寂。
从卫明辉在富士花园放下她的那一刻起,她的心便被他的冷漠凿开了一个洞,挡不住凉凉的夜风吹进,无情的嘲弄着她繁花似锦的一生。
他走去哪里,都不曾告诉过她,在英国时不会,在中国时不会,之前不会,现在也不会,一切不过是循环往复,并无任何不同。然而,她清楚的知道,他此刻去往的方向,有着他感情的归属,有着他一生铭记于心的魂牵梦绕!
林依依。
这个名字,涌入心间,便是一望无际的醋海翻波。
这些年来,她并不曾嫉妒过,因为她知道他不能给予她的,别人也无法得到,这一种看似可笑的平衡,是支撑她不断忍让的唯一原因。可事到如今,她再也不能自我欺骗下去。
生平第一次,他的不爱,他的无情,摧毁了她得天独厚的优越感。
何雅昕躺在床上,却是翻来覆去,难以入睡。她突然发现自己再也没有办法继续忍让下去,再也没有本事看着他们男欢女爱,还可以仍旧无动于衷!
嫉妒燃烧着她的理智,痛恨控制着她的行为,她不得不在深更半夜起身,如同鬼魅一般在空荡荡的房子里,走来走去。
她推开卫明辉的房门,漫无目的的翻动着他的衣衫,毫无缘由的触摸着他的物品,一边又一边的提醒着自己:只有她才能成为他的妻子,只有她才是他未来孩子的母亲!
不甘的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流淌下来,她歇斯底里去开他床柜的抽屉,却不料竟是上了锁?!
何雅昕因为这一发现,顿时恢复了冷静,她站起来向四周望去,思考着钥匙的所在,她认真寻找着,不放过任何地方,衣柜,橱窗,床垫,枕头,桌上的每一本书,架上的每一双鞋,以至于阳台上的每一盆花!
当她从床柜附近的地毯下面拾起那一只细小的铜钥匙之后,她竟有一种按耐不住的激动与紧张。
开启柜琐,抽屉里面是一方白色的绢帕和一个信封。
她不用去想,也知道这手帕的主人是谁,展开细细瞧去,见帕角单绣了一个流线体字母M,她又拿起那个信封,打开见里面是一张光盘,她急忙走回自己的房间,打开手提电脑,颤巍巍的放入那张盘,映入眼瞳,是一场不堪入目的男女欢爱,而画面上的男女,正是她的丈夫和林依依!
她一下合闭屏幕,激动得不知所措,她没有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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