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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园-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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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失恋了?” 
潘澜抹着甲油头也不抬。 

蒲泽沉默。 

潘澜递过来一支新添置的桃红甲油:“试试,可美了!” 
她推回去:“澜,我特不适合谈情说爱,对吧。” 
“嗯哼,那要看跟谁。” 

蒲泽无语。

潘澜伸出纤纤玉指,在灯下晃了又晃,颇为满足。身边的人蔫呼呼的,绞着抱枕的流苏发呆。 她拍拍她的脑袋:“maurise的《天鹅湖》,要不要去看?” 
蒲泽立刻想起电视屏幕那张荣归故里情人接机的照片,人怔心僵,断然道:“不去!” 

潘澜勾勾嘴角,手背支着下巴,甜滋滋地诱惑:“年度大剧哦~~去嘛,干吗不去?!咱俩偷偷去……” 

“偷偷摸摸?耗子不带上你?”蒲泽诧异。 

她换了个姿势,甩着手:“风口浪尖。哼……我偏要去!我还偏要带着你一块去!” 
蒲泽恍恍中听出一点非同寻常的意味,扭脸仔细看了看她的脸,恍惚有过那么一抹苦涩心伤,眨眼再看又没了。 

“什么时候演出呀?” 
潘澜听见,绚烂的笑,知她应允了。 
“本大小姐生日当夜!”

……

《天鹅湖》D市首演的前三天,所有主干道的广告牌,公车站点广告屏,商场林立的繁华商圈超大显示屏,全在为这部舞台剧的造势宣传。 

琴琴黑羽白翼拼接而成的一张脸,左边红眼邪魅右边纯澈高贵,无时不刻不在向世人宣告唐家的马路千金当下已然是世界顶级舞台的明珠一颗,光辉华耀。 

下午的时候潘澜开着小DINO勾搭蒲泽去添置装备,蒲泽送了她一对陶瓷耳环作寿礼,两朵水红的小花,含羞初绽,微卷的花瓣,典雅别致。 

潘澜大喜,破天荒的选了一身UI。PS的短旗袍,刚刚掩过臀,露着两条白花花的长腿,晃得男女老少眼神发晕。
那旗袍粉绿的缎子浅粉的纹,配着一对瓷质耳钉,说不出的钟灵毓秀。 

“美不?”她问镜子里的蒲泽。
蒲泽点头赞:“真像是新出土的绝世文物。”说完,她忽的想起禧福轩那档子事,心口辣辣的酸疼。 

潘澜扫她一眼,换下旗袍递给身边的小姐:“腰上有点松了,改小一点,我一会儿回来取。” 蒲泽奇道:“不是号称UI。PS家的小号是为你量身定制的吗?唐皞虐待你呀,现在居然填不满了。” 
潘澜叹口气:“你也知道了,给人当女友不是件轻松的活。” 

……

夜幕下的翡翠大剧院,泛着莹莹绿光,宛若尘世间美玉一块。
据说当年潘达的夫人喜爱戏剧,潘达聘请那举世闻名的华裔的建筑设计师,日日踱步于江的两岸,日眺云曦,夜观繁星,耗费整整一年四个季节十二个月设计而成。 

而今却是大唐集团所有。 

老百姓自然不懂资产易主的风云变幻,只觉D市是夜闪亮非凡,连路灯的瓦数都提高许多。 

翡翠大剧院的门前红毯耀目,市政要员,各界名流齐聚,前排满满的皆是贵宾坐席,各家媒体纷纷派出精兵强将,一派盛事。 
更有华贵者,端坐在二楼三楼的独立坐席,二楼皆是要员,三楼皆是亲贵。

唐锦年与至今未得名分却入住唐宅久有时日的琴琴母亲相挽出席,于三楼正中的独立观戏席。
观戏席锦帘垂坠,夫人容颜柔美,笑脸吟吟,摇着羽毛精制的小扇倚着唐锦年说笑。 

东边一间是赵氏总裁赵樊,银灰色的礼服,面容冷峻,稍显消瘦。副手张依叁领着几个保镖立在身后。 

再东边一间是大唐太子爷唐皞,没有随从没有保镖,一人霸着一整间贵宾席,举着雕金望远镜碎碎念:“死丫头,安排这么个破位置,隔得这么远。” 

唯有西边遥对着的一间,空无一人。 

本应坐无虚席的剧院,空着这么一间坐席,分外别扭。

各家媒体拍够了众多名流,都有些心意暗通去注意起那三楼西面的贵宾席来。还剩十分钟媒体清场,那坐席的灯忽的亮了。 

久未出现在众人视线中的潘达集团千金婷婷袅袅地立在围栏边上,漫不经心地划着手机。
在场媒体无不心中暗赞,这潘小姐不愧是D市名媛楚翘,随意一件小旗袍两粒耳钉子 ,与盛装出席的各家千金一比,俨然是美钻遇上人造水晶。 

刚消停的闪光灯猛然之间全面爆发,长镜头此刻充分发挥着自己的优势,那潘达集团的千金在坐席上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妆容配饰,以及那隔着空中楼阁与东边某太子爷的深情对望,皆未逃过任何一台摄像摄影器材的追踪。 
隔着老远的距离,各家媒体的精英们皆能听见空气之中电波碰撞的滋滋作响声。 

潘澜站了一会儿,方压着裙沿坐下。

“蒲头,我小时候最爱底下两溜侧灯了,像小星星一样。”她笑笑说。
蒲泽果然站起身探出头去看。

东边原本心不在焉的某位大脾气的少爷登时呆滞,目不能移。

蒲泽看了一轮,抬头时也发现了对面那炯炯的眼神。
他紧抿着唇,脸僵成几条凛冽的线,忽的对上几日不见的清湛的眼,冷哼一声别过脸。

蒲泽心中一抽,他那席位一边挨着的是唐家家长,另一边是唐家太子,倒像是唐家姑爷的专属座位了。她见他面无表情,只略瞟了她一眼就飘向了舞台,尴尬地扭转脸不去看他。

赵樊摆过了脸,却又飞快地扫了一眼,他的梦中人甚是淡定,几日不见,连目光也不曾在他脸上有所久留。他的五脏六腑愈发揪成一团,积了满满一腔怨气。

张依叁站在后边静观,无奈暗叹。
这俩人的冷战叫整个赵氏高层这几日已经闹得人仰马翻人心惶恐了,老大赌气何时是个头啊,什么时候肚量这么小了……

作者有话要说:渐入佳境~~~嚯嚯嚯~~~~敬业的八十一!!要花花!!




、喃啵61

这种隔空相望的距离叫蒲泽浑身不自在。
潘澜笑问:“怎么了?”
蒲泽扭捏了一阵,找了个破烂借口搪塞:“干嘛要坐得这么老远的看,底下前排位置多好,这里看不真。”

潘澜抿了一口茶,递给她一只雕金琢玉的望远镜:“但凡是坐在这些位子的人,七分看戏三分做戏。”

“真累。”蒲泽揉揉肩膀。
左边隐约有目光,她克制不敢看,不断反复给自己心里提醒,生怕是自己自作多情。
脖子不能自如转动,真是痛苦不堪的一件事。

……

序幕

公主在森林里采花,万恶的魔下了咒语将她变作一只白天鹅,每日午夜时分上岸显出人身,清晨再度成为天鹅。只有当她遇上真心相爱的人,才可化了咒语恢复真身。 
……

琴琴是公主。
可她和另外那些个根正苗金的公主又很不一样。
她有出身华贵的父亲,却有个出身贫寒,且从未过门的母亲。

十四岁以前,母亲带着她住在城西的普通公寓。 
而他的父亲,和他的家人住在城西的唐公馆。那是一栋乳白色的房子,在金子一般的细碎阳光下静美得如宫殿。

有一个夏天的午后,困倦的风掠过树梢,母亲骑着车载着她远远的路过,她告诉她:你爸爸住在那里。
年幼的琴琴眨巴着眼:“妈咪,我们为什么不住那里,那个房子好美。”
母亲说:“总有一天会住进去的。”

琴琴很开心。
她一直等啊等啊,从锅盖头一直等到长发飘飘。

母亲是歌舞团的舞蹈演员,有着曼妙柔软的体态,以及与之相匹配的温柔坚韧的性情。
D市的歌舞团再有名气,也不过是个吃青春饭的地方。每一年团里都招进来好一些年轻貌美的舞蹈演员,同时辞退一些年龄偏大或者技艺不够优秀的艺员。许多舞蹈演员不得不早早为自己的后半生谋好出路。有下海经商的,有读书深造的,有嫁做人妇的,也有人老珠黄被歌舞团无情炒掉消失于茫茫人海的。

母亲是个独舞演员,比群舞演员多了些独放光彩的机会,不至于还在花样年华时就被埋没花丛。她在一个军政晚会上独舞一曲《反弹琵琶》,结识了D市唐家少爷唐锦年。
很快,她坠入爱河,从此再也没有上岸。

唐家少爷新婚的喜字还未在墙上褪色,娶的是D市耿直固执的老司令家外孙女。结婚不到一年给他生了一个儿子。
不知为何,唐家少奶奶生完这个儿子,任凭何方施压,软硬不吃打死不愿再怀二胎。夫妻二人性子相冲多有不合,唐家少奶奶一跺脚,拎着儿子跑美国去了,心情好时便勉强回来几日。
母亲曾摸着她领口的蝴蝶结微微笑地说:“爸爸不喜欢男孩子,最喜欢琴琴这样的漂亮的小公主。”
“妈咪,琴琴是真的公主吗?”
“当然是真的。”

公主虽然不住在宫殿里,却享受着不差于一个公主的待遇。
歌舞团的效益跌入低谷,各种演出机会骤减。母亲又是生了孩子的人,再不能同那些青葱少女相比。父亲虽来的少,物质生活上却照料得十分周到。琴琴从懂得臭美开始就比身边的女娃娃们多得许多漂亮衣衫。

七岁的时候母亲带着她,拜访了母亲曾经的导师,那头发花白的太太掰了掰她的胳膊小腿,露出冷傲而满意的神情。之后她做了她的关门弟子,开始学习芭蕾舞。
芭蕾对于孩子而言,乏味枯燥,长年徘徊于基本功的练习。琴琴身上遗传了母亲对舞蹈的感悟力和表现力,同时也继承了她骨髓里的韧性。

十四岁的一天,琴琴给父亲表演了一支新学的变奏。父亲笑着搂住气喘吁吁浑身是汗的她问:“琴琴会唱歌吗?”
一个星期后,母亲给她另寻名师,学习演唱。
同样是那一年,她和母亲离开了窄小的普通公寓,住进了乳白色的宫殿里。

是的,琴琴不是生在宫殿里的公主,可她举手投足言谈举止,和那些宫殿里的公主们别无二致。

作者有话要说:序幕,本来就是很短的。表打我……




、喃啵62

第一幕

王后为王子的婚事操碎了心,在王子生日那天举办了隆重的舞会,邀请了各国的公主,望王子能从中选择心仪女子以作婚配。王子毫无兴致,任凭小丑逗笑,郁郁寡欢。
舞会上王后送王子一把短箭,作为生辰礼物,讨他欢心。
王子握着短箭偷偷溜出皇宫,跑进森林里。在森林的湖中看见一群美丽的白天鹅,有一只,头戴皇冠。王子惊奇,举起短箭射击。
忽然,天鹅纷纷上岸,变作了少女。其中戴皇冠的女子,高贵美丽,优雅不凡。
王子一见倾心。

……***……

舞台上扮演王子的是刚在风靡全球的系列电影里扮演了帝国之子的当红小生,金发碧眼,英挺俊逸。刚一出场,就引得台下无数尖细的抽气声,惊叫声,赞叹声。
就连贵宾坐席西侧的两个为情所困的妙龄女子,都齐齐伸长了脖子,举着望远镜呆滞。
东边坐席上的妙龄男子,一个眼眸黯得无底,一个放下手中的望远镜冷哼一声,极为不屑。

琴琴躲在一侧的帷幕里,抬头朝东边看,楼上三个相连的包间里端坐着的,是她心尖上的人…

琴琴知道自己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唐家太子爷唐皞。
唐公馆的壁炉上放着他的小照,古灵精怪的模样,仔细看惊觉他十分漂亮。连琴琴身为女孩子,都不得不承认和赞美的漂亮。
可她从来没见过他。

有天放学回家,她从车子里出来,管家正站在门口指挥着佣人移动花盆。
她好奇地问了一句,老管家恭敬地回答:“少爷嫌这些长寿花太素太小气,要换成鲜艳的大朵的。

她才知道,她的那个哥哥回来了。
整个房子里的佣人都被派到门外移花接木去了,屋里静悄悄的。她慢慢爬上楼,心里有些打鼓,不知道这名正言顺的货真价实的唐家一号血脉会是怎样的性情。
会不会处处为难她这外来的人。

拎着书包经过他的房间,门敞开着,她忍不住探头去看。
屋里暖气热烘烘的。大玻璃镜子前,男孩光着膀子,正摆动着躯体跳爵士舞,动作自由夸张,最后摆成一个健美的姿势,无限满足地开始欣赏自己的肌肉。
那年轻的面庞翻滚着青春的热浪,姿势奇怪而可笑,琴琴忍不住扑哧一声。

男孩被扰,松懈叉腰,对着镜子里她的影子勾勾手指。
她轻轻走了进去。

“哥哥很好笑吗?”他开口就是这样说的话,口气又拽又嚣张。
琴琴一愣。
本以为彼此会难堪很长一段时间,不料他如此直爽,刚一见面就认了她这个妹妹。
她忐忑的心有些融化,微笑着回答:“我只是觉得哥哥很可爱呀。”
唐皞挑眉,这妞怎么这么乖顺,我自称哥哥她也叫我哥哥。
琴琴不知,这不过是唐皞回国时调戏女孩子的惯用语气罢了。
歪打误撞,俩人原本尴尬的兄妹关系一问一答就彻底定型了。

唐皞摸着鼻子哼哼:“敢嘲笑哥哥的舞姿?!”边说着话边挪动着脚步演示月球漫步。琴琴上上下下打量他,抿着嘴乐不可支。
“喂!这是天神的步伐懂不懂,笑我?!你会么你?”
他说话的时候眉毛一抖一抖的,原本就俊俏的脸又增添了几分生动。

琴琴不语。走去沙发上放下书包,脱了外套,解了围巾,又脱了鞋子。
唐皞拧眉:“喂喂喂,这是我房间,你要干什么?!”
她不理他,径直走到镜子前,稍稍活动了关节,吐一口气。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二十九,三十。
一连做了三十个单腿转。
待她重心不稳终于停下转圈时,一旁的唐皞早已面目僵硬惊恐无比。

她扬着脸不服气地看向他,他抖着手指哆嗦:“god,gyro!”
……

她洗澡换了身衣裳准备下楼吃饭,唐皞正靠在墙边打电话,一见她开门就嬉皮笑脸迎上来。
原来他想邀请她作为他的女伴,去参加一个生日party。
兄妹之间微妙的气氛面上出乎意料的和睦,她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当她裹着粉红兔毛披肩坐在他的法拉利里轰轰出门时,妈咪脸上尽是欣喜又复杂的表情。

生日party是在另一座宫殿里,城东江畔一间香港老板的私人会所。
过生日的是城东望族赵家少爷。
他的成年礼。
琴琴原以为是个年轻人的聚会,有吃有玩唱歌跳舞无拘无束,不想来的皆是D市有头有脸的人物。一时寡然无味。

城市再小,对于一个百姓和另一个不相关的百姓而言,总是大的。
城市再大,对于一个名人和每一个不相关的百姓而言,总是小的。

而此时,赵家少爷就是那位名人,琴琴只是百姓。
散落各处的各家千金一整夜举着相机偷拍他,只有她矜持地坐在沙发上,叠着双手。
那是她第一次清晰深刻地认知了“王子”的概念,容颜、身形、气度、涵养、家世、能力……无一不精确地诠释着这叫世间少女瞬间动情的两个字。她挺直着腰背发怔,连唐皞叫她几声都未听见。

大约琴琴命中注定真的有个公主的魂魄,那进门见礼时还仅是彬彬有礼的赵家少爷,几轮敬酒客套下来,竟主动邀请她与之共舞。

琴琴受宠若惊,那一刻,她简直爱死了妈咪为她选择的艺术道路。
当她轻盈自如地旋转着几个圈微仰在他臂弯里的时候,灯光闪耀掌声雷动。

回家路上,她无意说了一句王子,就闹得身边的某人停下车子,逼着她夸他,定要她说他比那赵家的要更为俊美、更为光彩闪耀、更为撩人心动。她脑海飞快掠过他光着膀子耍肌肉的模样,拍拍他肩膀宽慰他:“我们唐家的比赵家的舞跳得好。”
阴影里的唐皞捻着烟头勾着嘴说:“陀螺妹,带你来果然没错。”

那一夜,她的整个被窝整个梦境全是那王子身上淡淡的香。那清冷微妙的香味如同一抹软而韧的丝带,牢牢地缠绕着她,叫她整夜的脸红了又红,笑了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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