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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黄云记-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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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一华赶紧拉住他的袖子:“师父……叫……叫咱们听师弟的。”

谢三安把袖子一甩,也不答话,一瘸一拐地向外就走。

一旁落座的黑脸汉子见他这幅德行,忍不住笑道:“这种腿脚,这种长相也想娶郡主?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啊。”

白脸汉子也嘲笑道:“就凭你啊,告诉你,去比武的都是一等一的高手,长的模样也得像俺们兄弟这样,仪表堂堂,你回去把脸洗干净了,撒泡尿照照,再决定去还是不去吧。”

他见谢三安不理他,从怀里拿出一锭五两多的银子,向谢三安丢去,“报名要五十两银子呢,你凑齐了再去,臭要饭的。”

他本有意侮辱,见谢三安残疾,想拿他取乐,哪知银子还未落地,谢三安铁脚一抬,竟将银子一脚踢了回去,这一脚速度奇快,踢脚的力量和角度也是匪夷所思,几乎没见他怎么出脚,那银子便像会飞一样直奔白脸汉子的面门打来,白脸汉子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鼻子已经被打出血来。

就听谢三安大笑道:“留着给你买棺材吧。”

白脸汉子好不气恼,想不到自己被一个瘸子戏耍,也怪自己一个不留神竟然着了道,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把腰间钢刀抽出,“好瘸子,爷爷今天宰了你。”

钢刀一亮,有一些在二楼吃饭的客人,马上躲的远远的,也有不少江湖中人自顾自地饮酒吃饭,毫不在意,都在一旁看热闹。

谢三安最厌恶别人说他是瘸子,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火,正好拿他撒气,他铁脚一点,跳上一张桌子,抬脚把桌上的盘子、酒杯、饭碗一件件向那白脸汉子踢了过去,虽然是用铁脚,但那些盘子、酒杯竟然一样不碎,白脸汉子见状手举钢刀,左右拨打,盘子、酒杯倒是好对付,可要挡住里面的剩菜残酒却难了,没一会工夫,满身满脸全是油腻辛辣之物。

陈一华哈哈大笑道:“这……这回好,他……他快成要饭的了。”

一旁黑脸大汉听陈一华语带讥讽,怒道:“你说什么?敢笑话俺兄弟?”说完直扑陈一华。

陈一华说了声:“跟我……我打,你……你白给。”眼见黑脸大汉扑来,陈一华身子一侧,顺势抓住他的腰带,往桌子上便按,可怜,好端端的一桌菜,还未吃到嘴里,全都被这一下砸烂了。

两个关外大汉都还未来得及出手,便吃了个大亏,这回才知道原来自己遇到能人了,再不敢怠慢,当下施展毕生所学,与陈一华、谢三安打了个难解难分。

这两人既然敢来打擂,武艺自也不弱,可比起陈一华和谢三安来终究还差着一点。好在手中有兵刃,尽管全身弄得肮脏油腻,却依然硬着头皮上前。

这时,那个铁头七听说有人打架,也从楼下跑了上来,分开人群一看,二楼乱做一团。这时陆崖正在分开陈一华与那黑脸汉子,铁头七本来就对陆崖等人不满,此时一见以为他们两个人在打一个,二话不说,一铁头向陆崖顶来。

陆崖见状,赶紧腾空而起,双腿成了个一字,在铁头七身上越过。

才一落地,那铁头七又转头来顶陆崖的肚子,陆崖探左手向下一按,身子又起,越到铁头七身后,对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

铁头七本来这一顶力气就不小,再加上陆崖在身后补了这一脚,竟然向前跑了七八步,赶紧使出千斤坠的功夫,将身子定住。

要是明白事理的,便已经知道自己不是人家的对手,可铁头七是个火爆脾气,当众受辱,岂能服气,口中哇哇暴叫,又向陆崖顶来。

陆崖左躲右闪也不出手打他,却把他忙活得晕头转向。铁头七带着的几个打手,见当头的不是对手,也都纷纷加入战团。

虽然对方人越来越多,可哪里敌得过这三位师兄弟联手,马可波罗知道陆崖这几个人的本事,他游历四方,见多识广,早知道陆崖等人今日有胜无败,因此在一旁只是看着热闹,手中还拿着酒杯自斟自饮起来。

有些看热闹的江湖豪杰,本来自信满满地要来夺擂主,可今日一见这几个人的身手,唯有自叹不如的份,有些人有自知之明,立即收拾东西回去了。有些人还抱着侥幸,没准自己运气好,打擂的时候碰不到他们几个。他们却不知道陆崖此次并非为打擂而来,实在是多虑了。

几个人打的正热闹,从楼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来一位老者,年纪五十岁上下,身穿灰衣,头戴员外巾,脚踏云履,手中拿着把鹅毛扇,中等身材,略胖,长得慈眉善目,一脸福相,神色中却又显得颇有威严。

老者身后则跟着一个军官,那军官不到三十岁,身材不高,长得却很粗壮,络腮的胡子,剑眉,丹凤眼,腰挎宝剑。

二人在人群中看了一会,老者才道:“几位住手。”

苏大军在人群中替陆崖捏了一把汗,一见老者到来,赶紧上前耳语几句:“当家的,这位陆崖兄弟是我朋友,不知道什么事和他们发生口角。你快看看吧。”

那老者一听“陆崖”二字,眉头一皱,高声喊道:“几位快住手。”

此时几个人正打的热闹,谁听他的,老者见状对身后军官说道:“王孝大人,麻烦你帮帮忙了。”

却见那叫王孝的军官点点头,一个箭步来到谢三安身后,此时谢三安早把桌上的杯盘踢光,那白脸大汉也已经欺近到他身前,虽然谢三安身有残疾,白脸大汉手拿利刃,却只有挨揍的份,气得直嚷嚷,“有种的别用下三滥的招数,真刀真枪打一架。”

王孝抽出宝剑横在二人中间,那白脸大汉眼看就要逼近谢三安,正想举刀动手,冷不防斜刺里一宝剑杀来,赶紧闪身跳出圈外,见出剑的是一个矮个军官,不敢得罪,还刀入鞘,谁知谢三安又踢了个酒杯过来,泼了他一身,正憨憨地对他傻笑,谢三安见他把刀收起来,也就不再动手。

陈一华正与那黑脸大汉扭打成一团,四条手臂交叉在一起,正在比谁的力气大,王孝见谢三安与白脸汉子罢手,便又来到陈一华与黑脸汉子二人中间,双臂左右一分,拿住二人软肋,别看两个人那么大的力气被他这一抓,竟然动弹不得。

陈一华看着王孝愣了一下,道:“真……真怪了,被你这一……一抓,怎么就……就没劲了?”

王孝轻轻一笑,“两位先罢手吧,给我个面子。”

黑脸汉子无奈把钢刀收起,陈一华挣扎了几下,却依然无法动弹,说道:“怎么回事?动……动不了。”

那老者的见这边两伙人已经罢手,唯有铁头七一方犹在打斗,就喊道:“老七,别打了,你不是人家的对手。”

铁头七等人这才停手,再看他的脑袋已经发红发肿了,倒不是陆崖打的,全是他自己撞的,因为陆崖的动作实在太快,他的铁头一下没撞到陆崖,反而把桌子、椅子撞了个七扭八歪,若不是练就一个铁头,脑浆子都得冒出来。

老者不理会旁人,单单来到陆崖面前:“这位朋友,武艺不凡啊。”

陆崖定了定神,仔细看了看那老者,这不正是自己想见又不敢见的爹爹吗?

第30章(上)终相见父子重聚

陆秀夫见陆崖怔在原地,迈步近前,抱拳道:“小兄弟名叫陆崖是吗?”

陆崖嘴角动了动,刚要回话,就听陆秀夫继续说道:“在下陈俊男,是醉太白的大当家。”

陆崖看着陆秀夫苍白的头发,竟有些激动,父亲如何能不记得“陆崖”?先行通报陈俊男这个名字,定是怕自己的身份被人知道,何况他身边还有个叫王孝的官人。自己这几个月来曾无数次想过与父亲相见的情形,可从未想到过相见之时,竟不能相认,原来见面并不是那么难,难就难在见面之后自己竟然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难就难在此时此刻自己不知道怎么去面对。

苏大军走到陆崖身旁,推了他一下,“陆兄弟,我们掌柜的和你打招呼呢。”

陆崖眼中含泪,跪倒在地,磕了三个头:“原来是陈大当家,小侄陆崖有礼了。”

陆秀夫见陆崖磕头也是百感交集,此情此景真的是仿佛梦中一般,曾几何时那崖山海上漂泊的小船上所发生的一幕一幕,叫他痛心疾首,从来都没想过自己的儿子尚在人间,眼前这个壮硕英武的少年也叫陆崖,那眉宇间的英气,那举手投足间的儒雅,不是自己的儿子又会是谁?在崖山城头他学着自己摆手的样子,在江钲被俘后他励志消灭豺狼的童言,以及在母亲死后他悲伤得几近麻木的表情,都仿佛就在昨日。

如今他长大了,不再是自己记忆中那个顽皮的孩童,可父子近在咫尺,触手可及,偏偏他不能叫自己一声爹爹,自己也不能认他这个儿子。

陆秀夫强忍着不叫自己太过激动,伸双手将陆崖搀起:“好孩子,真是懂事。”这句话既是赞扬陆崖孝顺,也是赞扬陆崖机警过人。

“师父说过不许随便给人下跪。”谢三安不明其中奥妙,忍不住提醒陆崖。

陆崖站起身来,说道:“陈大当家在京城首屈一指,跪了也无妨。”泪水在眼圈里打着转,声音也已经变得颤抖。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在记恨往事,似乎在见到陆秀夫这一刻开始,自己心中的怨愤已然像冰一样正在溶化,但却又不甘心,究竟为什么不甘心,他自己也不清楚,就这么轻易原谅他吗?母亲就白白死去了吗?

“陆崖,好,好……”陆秀夫听陆崖说话得体,聪明伶俐,从心里往外高兴,连说了两个好字,却再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打烂的东西他也并不在意,反倒显得特别高兴,对在场众人说道:“难得今日这么多英雄在我醉太白酒楼相聚,老夫有缘结识,真是三生有幸……”

那白脸汉子却道:“啥有幸,有幸有不幸。”

陆秀夫问道:“哪里有不幸?”

白脸汉子答道:“有幸,自然是得见名满京城的陈俊男,不幸便是我们这些人的过节还没解,何况打烂了这么多东西,你陈大当家的损失可不小。不过这些盘子、杯子可都不是我打烂的。”

谢三安狡辩道:“怎么不是你打烂的,我踢过去的时候可是好好的,明明是你用刀打碎的。”

陆秀夫笑道:“这个都是小意思,我陈俊男这点钱还拿得起,只要诸位化干戈为玉帛比什么都好,大家同是武林中人,不如这样,今日我来做东,另摆一桌酒席,与各位做个和事佬,咱们互相交个朋友可好。”

陆秀夫亲自调解此事,众人如何能不给面子,而且主人家对于砸了酒楼的事都既往不咎,双方还如何能再动手?见这掌柜说话豪爽得体,从心中均佩服不已。

陆秀夫吩咐苏大军,“大军,三楼摆宴我亲自为陆崖以及众位好汉接风。”

不多时,在三楼摆下酒宴,陆崖及三位师兄弟、黑白汉子、马可波罗、王孝、铁头七都被邀请列席。

席间那黑脸汉子自报门户:“在下吕春,这位是俺的兄弟吕鹏。俺们从关外来,准备比武的,可真想不到京城真是卧虎藏龙啊,连这小兄弟也是武艺高强。”说着指了指陆崖。

陆秀夫站起身来,“原来是人称塞北双雄的吕氏兄弟,失敬失敬。”

吕家兄弟想不到自己的绰号在京城还有人知道,也起身回礼,吕鹏道:“岂敢啊,想不到俺们在京城还小有名气呢。不知道这几位如何称呼?”一边说一边看着陆崖等人。

陆崖道:“在下陆崖。”

吕鹏摇摇头,“没听过,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少侠武艺确实不俗。”

“谢三安。”

“我……我叫陈一华。”

这俩人头也不抬,一边吃菜一边说道。

在场众人包括王孝和铁头七闻听这两个名字都不由得大吃一惊,吕春起身把酒杯端起来:“原来是铁臂熊霸和独脚金蟾,俺们早该想到的啊,咱们真是不打不相识啊,俺敬二位一杯。”说罢把杯中酒干了。

陈一华和谢三安也随手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陈一华道:“原来我……我们俩还挺……挺有名的。”

吕春道:“辛不平的高足,俺们在关外也有耳闻啊。只是你们近年少在江湖走动,却想不到也来参加比武大会,若非如此,我们如何得见啊。”

陆崖赶紧解释道:“我们其实并非参加比武大会的,乃是另有要事。方才真是误会一场。”

王孝道:“那不知你们来京城为了什么事呢?我在京城人脉甚广,不知道可否帮忙?”

陆崖到这时才仔细打量一眼面前这个军官,猛然想起这不是前些日在祁州城外押送狼车的那个大胡子吗?他怎么与爹爹还有交情?便道:“此次来大都为了替家师寻找一位朋友,名叫贾步平,据说在京城以算命为生,王大人是否知道此人在哪里?”

王孝一皱眉:“贾步平,似乎没什么名气,而且这等江湖术士,我实在不屑与他们打交道,不过陆兄弟你要找的话,我倒可以叫手下人帮帮忙。”

陆秀夫把酒杯举起,“如此我先代替陆崖谢过千户大人了,我敬你一杯。”

此时众人才知道这王孝乃是个千户。

王孝也把酒杯端起,道:“好,陆兄弟,如果有消息我到哪里去找你?”

不等陆崖答话,陆秀夫抢着说道:“我第一眼看见陆崖,就非常喜欢,就好像……好像我的亲生儿子一般,他以后就住在醉太白,千户大人若有消息就来这里找他。”

陆崖道:“我看还是不住在这里了,免得给陈掌柜添麻烦,我们去外面找间客栈住便好。”其实他心里不知道如何与陆秀夫相处,故意推搪。

陆秀夫道:“这有什么麻烦,我醉太白虽然不大,几间空房还腾得出来。”

陆崖道:“真的不必,我们去其他地方住方便些。醉太白虽然好,可出来进去的全是人,我们几个闲散惯了,想找个清静点的地方。”

陆秀夫见陆崖执意不肯住下,只好说道:“也好,我在城南城隍庙附近还有间产业,叫秀苑,地方足够大,就是偏僻了些,不过那里却清静得很,不如你暂时住在那里,大都的客栈没有清静的,特别是这两个月,临近比武大会,不少武林人士都赶来京城,客栈恐怕也不好找,不知道陆少侠意下如何?”

陆崖道:“如此甚好,多谢了。”接着又问马可波罗,“马大哥,你可有地方住?若没有的话可愿意与我同住。”

马可波罗道:“我能和陆兄弟在一起最好不过。我一直对中原的武功很有兴趣,我想和陆兄弟学一些,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传授。”

陆崖欣然道:“传授武功不敢当,因为师门的武功是不外传的,不过我可以教你一些擒拿格斗之术,将来防身倒是绰绰有余。”

陆秀夫又举杯道:“那恭喜马可波罗先生得遇良师啦。”

马可波罗自然也是非常高兴,“大家同饮此杯。”众人皆举杯畅饮。唯独谢三安和陈一华只顾着吃菜。

这时吕春想起一事,问王孝道:“大人,听说此次大会的擂主不单是选出蒙古第一勇士,还有就是有位郡主要选擂主来确定自己未来的夫婿,不知道这件事是真是假?”

王孝笑道:“这事千真万确,若吕大侠得了第一名,当真是一夜间飞黄腾达啊。”

吕鹏问道:“但不知道是哪位郡主?”

王孝道:“是平南王伯颜之女。”

陆崖闻听,心中一动,问道:“伯颜有几个女儿?”谢三安和陈一华也停下筷子,静静聆听。

“只有一个女儿,”王孝道:“伯颜的女儿能歌善舞,武艺也很好,而且各种乐器无一不精,那琴声简直能夺人的心魄啊。”

陆崖心想,原来是向南招亲,我与她相识一场,那倒应该去看看这位未来的骏马爷究竟是谁。虽然他这样想着,可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却有酸酸的感觉。

吕春对别的事不感兴趣,一听招婿这件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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