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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沧梨花笑-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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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我很是想同他澄清番楼昨并非这般的人,不过是皇姐从中作梗,但当日大殿上皇姐那派作为应是已叫大数人觉着他是个始乱终弃的负心之人,谁会想到堂堂大宣明国的耿乐公主会诋毁自己的名节而去造些个莫须有的罪名来拉人下水呢,我还能解释些什么。
“原本该是功臣,却被我与皇姐害成这般,沦落为一个逃匿罪臣,好不讽刺。”我将将走至另一侧的椅塌边坐下,斜眼看了眼十九哥。
“御前将军,再来便要成为大宣明国当朝驸马,这般风光,他倒是将这近在眼前的殊荣一把全给推了。”十九哥再轻笑一声,而后望向我:“阿玦不愧是阿玦,竟能让他这般铤而走险。”
心中一堵,竟不知为何有些语无伦次,我竟对着十九哥道:“铤而走险的明明是皇姐。”
想来这一句话道得激动了些,我这突如其来地一声叫十九哥愣了愣,而后竟摸着下巴笑道:“自你出生便事事比她好,她压了这些年,当也是极端一把的时候。”
我说这话本不望十九哥能苟同我的想法,却没想他竟与我道了这一番,我颇为惊诧地望了望他。
他却不紧不慢道:“旁的人不知,耿乐这出戏演的真真是好。”
此刻我已然不能再安静地望着他,却又只能瞪着眼不知该如何接他的话。
他瞧着我一副讶然的言表,又道:“你可知耿乐昨日在父皇殿外跪了一日一夜?”
我摇头。
此刻他也不再与我调笑,收了笑,复问我:“你可知她所跪何事?”
我又摇头。
“她请求父皇饶了楼昨,还与父皇说,若是楼昨还肯回心转意与她成婚,便免了他的罪名,若要罚,罚她这个公主便是。”而后又饮了口茶水,“可感人?”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
如今这般可不是皇姐捏造而来,现下却又要替楼昨受罚,她倒是圆润的很。
只是事已至此她竟还欲与楼昨把婚事成了,倒也真是执着。
“想是这回她是认真要同你夺一夺了。”十九哥语气淡淡。
“你是如何知晓的。”确然,皇姐的这出戏演的很好,倒是不知十九哥竟是何时看出的。
“不过无意间瞧见她从你这屋子取走了那衣裳罢了。”
我一拍桌几,喟叹道:“她顺我这屋的东西,顺的倒是顺畅。”而后很是欣慰地看向他:“既然皇兄晓得此事不过皇姐的一厢情愿,那就帮我一道去父皇那说说,可别叫楼昨背了不该背的骂名。”
十九哥拍拍我的肩头,凛然道:“你同耿乐想是都入了魔障,那楼昨不过脸蛋生的受看些,十九哥改日为你择个更受看的,左右那楼昨也逃了不是,你便就容耿乐同父皇去闹腾些时日罢。”
我却很是不能苟同,明明是功臣却硬生生背了个骂名此时却还要沦落到潜逃的罪名之中,实在万分对不住他。
楼昨潜逃的消息很快在整个宫中传开,且流传版本众多。
有说是耐不住皇帝的遣问,迫于压力实在承不住舍了美人与事业逃匿了的,有说他与二十六公主情意缠绵却我却凭空插了一脚硬生生逼得他们二人两两相隔最终受不得我这个二十七公主的刁钻与逼迫最终楼昨放弃了二十六公主还皇宫一个清静的,还有的说其实他不过看中皇宫绫罗万丈衣食无忧蛊惑了俩公主却不想脚蹬了两条船一个没留神驾驭不住翻了船,结果只得舍了那些个权贵逃命去了。
父皇不知是听得了哪个版本的,竟是张了告示要将他拿回以示大宣明国的威严,我倒是觉着,这般埋没良才,委实败了我朝之威严,但这些话我自然是不会去同父皇说,战战兢兢地摸到三哥的殿外,请求他能看在楼昨救了他一命的份上去父皇那求求情,莫要再为难于他了。
三哥豪爽,当时便应了。
想是三哥的劝说有了作用,那件事便就这般渐渐平息了下来。
几月过后不知是父皇觉着实在是对不住我还是怎的,竟真与我择了门婚事,我却全然没有想要再与人结一结亲的念头,只是这满城的告示已贴出,似是再改不了的事实。
我曾几次暗示父皇,连皇姐的婚事都未定下,我这老么竟要先她一步,不知道的还当我这二十七公主该有多么急切地盼望自个儿能嫁出去啊。父皇却是全然不领会我的这层暗示,只是大笑几声后朝我道:“我的玦儿我自是要为你选个配的上你的良人,此时这良人正在眼前,早些为你操办了,也当了了父皇对不住你的心。”
我扯了嘴角而后干干道:“倒真是叫父皇费心。”
我想他说的对不住我应当是那时我瞧中的那个人他却觉着配不上我硬生生地将我那时的想法给幻灭了,现今补偿我的,不过是那时他那颗内疚的心。
我想若是往后平淡枯燥的日子中能有个伴儿陪着我一道翻翻墙溜出宫,当也是比我一人在外闲逛来得有滋味,想到此处,我竟也就这般认了。
听闻宫娥说起,父皇为我择的那位仁兄,乃是大宣明国裘家三公子。
本以为父皇会于我择个皇家贵胄之流,却没想那裘家不过世代经商之辈,大宣明国只得一家姓裘,据说裘家在不知多少代前的前祖同大宣明国的太太太太上皇原本乃是一个村之中一道长大的开裆兄弟,据说那前祖在生意之中颇有头脑,发家之后竟扶持着大宣明国的太太太太上皇上了皇位,此后裘家后景一派强大,经商更是经得一路畅通无阻,至今,到我父皇这辈,也是对着裘家还揣了几分敬重,裘家在大宣明国,可谓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这倒是对于父皇那番配我不配的言论很是贴合,想来却是再没一个比裘家更能叫父皇把我托付的存在了。
且那裘家三公子也确确是个叫人咂舌的人物,三岁能通诗词歌赋,五岁之时舞剑弄枪已能将同他练手的下人各个打的趴下,宫娥再与我提及他样貌之时,更是满目憧憬却又不能表达的一副模样,只得对我概括裘家苏三公子是天下多少佳人小姐心中暗自思慕的对象,她的意思,见今我是赚着了。
曾有宫娥还私底下为我拿了副裘三公子的画像,我只草草瞅过一眼,只觉单是画上的那双眼,都已是万千风流,作为一个男人,我却觉着媚眼如丝这辞藻很是适合他,那透过画隐绰传来的妖治魅惑,却叫我很是不能接受,我觉着既然作为一个男人,便要做得同楼昨一般刚毅冷冽,裘三公子这般娘娘腔腔的调儿,实在不符我的胃口。
然那满城通告没有叫我有反悔的余地,我便就这能这般硬生生受了。
当日晚上我左翻右覆却就是不得梦,烦闷之间我拖着恹恹的身子猛地灌了几口凉水,却是叫我天灵更是一片清明,便想瞧些个词本诗语得个倦,却不想那词本随着我翻了几翻竟落出一片页笺。
上头铿锵游刃的字体一字字入我眼中,却是模糊了眼。
我赶忙抹了抹那片页笺,模糊却未能清晰半分,直到有大滴水渍沾湿页笺之时我才反应过来赶忙拿了袖子口儿去擦那水渍,伸手一摸脸,摸得却是手上一片湿润。
在这苍茫无声的夜中,我终是再抑制不住地失声大哭。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七)
兴是哭得着实有些大声,守夜的宫娥惶恐地冲了进来:“公主怎么了?”
我听得这一声,一阵矫情后趴在椅背之上哭得愈发大声。
那守夜的宫娥便慌了神,伸手便欲要将我扶起来,我挣掉她的手,胡乱抹了抹脸,将那页笺揣进怀中,兴是方才哭的有些个过头,这回想停下却是不住抽噎。
“公主可莫要吓奴婢。”那宫娥吃了我一挣很是识相地退至一边转手拧了条帕子递与我。
接过胡乱又抹了几把,眼皮有些沉重,只觉三更半夜我这般折腾委实对不住这小宫娥,想是人宫娥忙活一天还轮着个守夜的活计原本精神便不佳,我却还要这般闹一闹,想是她已然快要身心憔悴,只得强压着呜咽朝她道:“适才得了个梦魇,不过吓醒了有些后怕,现下好了,你退下吧。”
那小宫娥却一副大义道:“奴婢在这守着公主罢,怕是一会公主再梦着又给吓了。”
我朝她摆摆手:“下去罢,我无碍的。”
那小宫娥却还有些踌躇。我明知她是好心,但她神色之中的倦怠却不浅不淡浮现在脸上,我只得蹙眉道:“你这是在期待我再入个噩梦吓一吓不成。”
她赶紧缩了缩脖子,急忙道:“奴婢不敢。”
“那就下去歇了吧。”
她这才犹豫着看了我一眼,而后朝我道:“那我扶公主上塌。”
将将把我扶上塌掩了被子,她才一番惶恐地退了下去。
不知已是何时,只觉夜静沉声,我却依旧不得梦。
在我闭着眼不知数了多少头绵羊之时,只觉方才哭的一双红肿的眼此刻覆了一层冰凉,寂静夜中我很清楚地听到了一个轻微的呼吸声。我心中一惊,心中蹭地冒出一个念头,娘唉,哪来的刺客。
得了这个想法我踹了一口大气却不敢出,怕是动一动便要惊动到刺客,心中顿时懊悔无比方才怎的竟逐了那小宫娥呢,有个人守着,这刺客也不该这般明目张胆。我这自作自受来的也忒快了些。
只是外头巡视的影卫应当很多,这此刻竟能这般轻易地进得我殿中,想来他身手应当不错,若我同他正面抵抗,怕是我丁丁点的胜算都没有,想到这一层,我心中一凉。
那冰凉稍稍动了动,我被吓得头皮一阵发麻,却没想那冰凉不过反复地抚摸我那红肿的眼睑,其他却并没有任何动向。
大抵每个刺客的爱好都不尽同,有的进来一刀子就给解决的,有的可能就如这个一般,进来喜欢将人的眼睑摸一摸再下手的。我手心已是冷汗一片,他这没有一刀子给我来个解决着实太磨人,嗓子口口滚了几滚,却不想那冰凉却顺着我的眼一路摸到了我的脸。
我这嗓子口口的一滚没敢滚下去。
我此时这般像个待宰的羔羊般若是传出去委实有些失面子,左右一想横竖都是死,若来个垂死挣扎一番说不定传出去还能为世人留段佳话,还光彩些,心下一横,猛地一抓覆在身前的被子朝面前一扑脚一抬瞧准被子裹住的人快准狠地一踢。
却是还未踢上那人,脚踝却已被侧边被褥之中伸出的手给握住。我心生绝望之时方才想要大叫,却是另一只手适时地探了上来捂住了我的嘴。
几缕青丝随着这个动作拂过我的脸,我瞧见那人清冽冷毅的面容上浮起一丝浅浅淡淡的笑。
被子已经被他掀到了里铺,我们维持这个姿势维持了很长时间,我才将将反应过来,眼前又是模糊一片。
他终于放开我,却又将手附上我的眼,丝丝凉凉,很是缓解我红肿眼睑的不适。
揪了他一片衣角,颤颤道:“你怎的还敢回来。”
“你倒还真这般地急着将自个儿嫁出去。”他语调平平,听不出什么情感。
我眼又一热,心中一阵委屈上来,几行热泪便又顺着他抚着我双眼的指缝顺流而下。
“对啊,我快要嫁人了。”
“果然你不过是孩子心性,妄论终身,皆是儿戏。”他抬手拭干我顺流而下的泪渍。一如一年多前我在戏楼之前见到他的样子,墨袍身袭,经纶绝代。
我望着眼前的人,心下一阵涌动。
原本我以为,我再也不会有见到他的一天。
却听他又低着声音道:“已经哭得这般肿,莫不是想当筠音小亭那池荷塘中的金鱼麽。”
我很想告诉他,我不是孩子心性,不是儿戏。一直我都不能理解话本子之中公子小姐的爱恨缠绵,可是有一天,我却不知如何竟能明白了,他走后那几日,其实我一日也未开心过,我这才晓得话本子中写的那些情深爱浅多噬人心骨,见今我要嫁人,可却不是我等了一年的他,我很悲哀。
可话到嘴边我却说不出话,千言万语梗在嗓子口,我望了眼他,伸手揽住他在我上方的腰,紧了又紧。
他似是被我这一番动作吓到,身形愣了愣,却也将我往他怀中带了带,而后缓缓道:“公主,楼昨高攀了。”顿了顿,涩哑嗓音又复沉沉道:“不过你终不是这样的,全是我多想,我来带你走,云玦。”
我脑袋竟嗡地一声,原我一直心中暗下奢望他能在我同那裘三公子成婚前来寻我,虽一直是个奢望,今日这奢望成了现实,我竟有些语无伦次。
“那你当初为何不带我一起走。”
他默了默,而后竟抚了抚我的发,温和道:“当初怕你不过小儿心性玩劲过了也便罢了,且你一个公主,跟着我走断然要吃苦,那时风声这般大,我们能走到何处去?”
我只觉他说的甚是有理,闷头点了点。
可他却是语调一转,继而那双深邃黑曜的双眼直盯盯瞅着我:“可我不过再回来时,却听得你将要成婚的消息。”他眸中神色一黯:“楼昨确然比不上裘三公子,什么都给不了你。”顿了顿,又道:“自小我便失了亲人,也从来不晓得被人心心念念盼望着归去的滋味,可如今唯一一个盼了我一余年等了我一余年的,却要嫁给旁的人,云玦,你可愿意同我走?”
我只觉他这一番话我还未能好好消受,但却莫名一阵欢喜,欢喜之中我扯住他的袖袍,认真地点头又点头。
我因着此前在宫中闲来无事日日逃出宫去而使得对逃出宫的路线很是熟稔,楼昨一人进宫容易,再带着我一道出宫委实不是个容易的活计。所幸我虽自楼昨出征之后一年多再没出过宫,但那条顺捷的路我倒还是记得,现下凭着楼昨的身手,没多悬念我已同他站在了宫墙之外。
公主出逃是件大事,且若是个有婚在身的公主出逃,那断然是件轰动全城的大事。
因着这一层,楼昨连歇都不曾歇便连夜带着我一道赶了颇为远的一段路,我却因着今夜本就失眠,再逃宫这一折腾,瞌睡朦朦胧胧便上来了,楼昨见我实在是困,倚在一棵树边拍拍身边的空地便示意我过去。
我打着哈欠窝到他身旁坐下,便再也受不得那瞌睡沉沉睡去。
半梦半醒之间只觉周身摇晃,极其不愿醒觉过来之时瞧见一片四四方方,将四四方方一圈扫过后反应过来这是一辆马车。
探身出车外,那一抹墨色直勾勾入进眼底。
他回身朝我温温一笑:“不再多睡会?”调儿和声绵润,听得我很是受用。
我暗自喟叹一番他竟也是能有这番言表这番语气的,喟叹之中不忘砸了砸舌。
他听得后再朝我一笑,疑惑道:“怎了。”
我摇头:“不过觉着你这番面容很是少见,有些新奇,你这马车打哪弄来的?”
他扬了扬马鞭,马车的速度明显有些增加。
“这马车我原本藏得离那林子不远,你入梦之时我去取来的。”
也便是说,原本我同他要赶往的方向便是那马车所藏之处,他瞧我当时那般困倦,应当不是很远的路他却叫我歇着了,我一阵感激地瞅着他。
他回身望了望车身,敛眉道:“马车中有身男装,你先换上。”
天已大亮,想是宫中应当已是晓得我不见的消息,若风声再急些,怕是我们今日出城门不是件易事。他竟晓得要我换身男装惑人耳目,原早已将一切打点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一)
我却想错了,楼昨全然没有要同我一道出城的意思。
我瞧见马车停在一处荒凉的村落,心中疑惑不得解之时楼昨已然墨袍长立于马车一侧,朝我伸了伸手:“下来吧。”
我虽不解但却也因着他朝我伸的这双手扶着跳下了车。
偶有几笔斜风刮过,带着地上残败枯萎的树叶打了卷儿一道朝着东边去了,我瞅了瞅楼昨,再瞅了瞅被刮得没影方向的残叶,觉着愈发凄凉。
抽抽鼻子,很是虚心道:“怎么不出城呢?”
他轻抚了我一方袖子将我带进那村落之中,面上挂了抹清和的笑:“大宣明国丢了一个公主,你认为我们还能出城么?”
我领悟地哦了声,觉着他这话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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