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不是传说-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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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的意思。这些人，也有兴趣去饭后谈论，真是精神生活空虚的很。

楚天冀打了几球，都偏了，也没了心情，收拾东西，转身要离开。迎面却看到两张熟面孔，熟的让人恍惚。来者正式蔡氏三少爷，蔡玮然出现在这里并不奇怪。奇怪的是他今天带来的女伴却是婷婷。很显然，这位经常登上八卦杂志的少爷，瞄上了婷婷这位新晋小明星。楚天冀第一次有心惊肉跳的感觉，很是害怕，很像上前揍蔡玮然。最终在看到婷婷的一个蔑视的眼神之后，竟然忍住了。婷婷终究还是恨他，不理解他的。也是，她当初还小。终究还是自己怯弱，自己逃开，留给妹妹一个人承担。

三个人擦肩而过的时候，礼貌地点点头微笑。在走出球场门口的时候，楚天冀忍不住回头的时候，竟然也看到婷婷盯着门口看。那一刹那，楚天冀有一刻恍惚，最后还是头也不回的离开球场。迈巴赫的车上，开着英伦摇滚的音乐，不经意把头扭向副驾的位置，看到一个女孩抱着一只大大的抱抱熊，楚天冀挪开一只手去扶女孩的头，突然手臂就那么僵在半空中。

跑车快速行进在告诉公路上，没有目的地，只是由着感觉去驾驭它。楚天冀很久没有体验过这种**。刚考上大学的那段日子，有天晚上，一个人去大排档喝酒。许是楚天冀心情不好，越喝心情越沉闷。直到老板要打烊，楚天冀依然赖着不走，说要跟老板回家住。老板是从北方过来的，性格憨厚，做得一手好菜，竟坐下来陪他斟酌起来了。正喝的起兴，一伙儿凶神恶煞的跑来，为首的冷哼一句“交保护费了。”

北方人忙不迭上前解释“三天前刚交过的啊。”

“交过不能再交啊。况且你也说是三天前了。快，一起补交昨天，前天，跟今天的。”

“大哥，行行好，小店开的不容易，容缓两天，好不？”

“都缓两天，大爷我跟谁收保护费去。”说着话，就举起大片刀。

“是，是，是……”北方人被吓的双手发抖，哆哆嗦嗦从裤兜里掏出整钱。还没等数，就被其中一个小混混抢走了，之后其他人也一溜烟跑了。很快就不见声息了。

北方人傻眼了，一**坐在凳子上，就着酒把泪水往肚里吞，最后还是哭出了声。楚天冀之前早已喝得不省人事，刚才发生的事情全然不知。这一下被北方人的哭声惊吓到，立即抬头望，一张布满岁月痕迹的老脸上流淌着热泪，嘴里还喃喃自语道“**的，这群畜生。等老子有本事了，把他们都毙了。”然后咬咬牙。

楚天冀当时还是学生还没见过这种事，一直生活在温室感情中，从没体验过生活的艰辛。虽然父亲抛弃他们，但是也都按时给他交纳学费以及邮寄足够的生活费。加上酒精的作用，楚天冀异常气氛，冲过去就朝那一伙人的方向赶。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过程。除了楚天冀自己，谁都不知道。大约半个小时以后，楚天冀手里攥着一叠钱，跌跌搡搡，满身是血的走回来，立在北方人的跟前，啪的一声把钱摔在桌子上，自己就倒下去了。这可把北方人给急坏了，连忙叫了车送楚天冀去医院。还好只是皮外伤，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后脑缝了5针，就出院了。

以后，楚天冀经常去北方人的大排档吃饭喝酒，听北方人江他的事情，还跟北方人学了一手好菜。但是自己从来没有做过，只有一次看着第一次做饭的姚婧手忙脚乱，没办法才过去帮忙。事后，姚婧总缠着他做饭。楚天冀就是不肯，还批评她说“不做饭，我就不要你了。”姚婧调皮的嘟嘟嘴说“不要就不要。”当楚天冀佯装离开的时候，姚婧忽然从背后抱住他说“别离开我，天冀。”楚天冀转过身子，将姚婧的头埋在他的胸前。

想到这里，楚天冀的车停在了一所大型超市的停车场，挑了几袋子食物，开车前往北方人的家。　　

第一卷　情人怨遥夜　第十九章　绯闻　（下）

“怎么了？婷婷。”蔡玮然看到婷婷有些迷茫的眼神望着楚天冀，略带关心地打探了一句。

“呵，没什么。刚才眼睛里进沙子了。”

“沙子？这里有沙子么？那我得投诉这里的经理，我们交会费是来玩的，不是来给他们检验球场的空气是否合乎标准。”

“蔡少爷，不用了。”

“你还拿我当外人，说好了，叫我玮然。”

“玮然。”

“就是，这么听来多亲切。”说着话，楼过婷婷的香肩，拿好球棒，教他如何打球。他们不知道，远处已经有无数个高焦距的专业相机对准他们。俩人打完球，又相拥去了本城最高档的商务会所的咖啡厅。

还没落座，就已经看到两位记者打扮的人走过来说“蔡先生，婷婷小姐，听说两位在恋爱当中，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蔡玮然看看身旁的婷婷，不置可否。第二天，蔡玮然跟婷婷恋爱的消息果然成了各大媒体娱乐板块的头条新闻。

而第二天蔡玮然并没有回家，第三天回家的时候，就看到父亲蔡正堂一张生气的脸。蔡太太连忙在旁边替儿子说话“都是那个狐狸精勾引我们儿子，你这么大脾气对我们儿子发干嘛。”

“都是你把儿子惯成这样的。老大这样，老二这样，老三还这样。”这时老二蔡玮杰正了正领带从楼上走下来说“老三的事儿，别扯到我身上啊。我可不泡小明星。”

蔡正堂扭头看向正从楼梯上往下走的蔡玮杰道“你又要去哪？”

“反正不是泡小明星。”

“你，不像话。”说着话就要起身动手打蔡玮杰。蔡玮杰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含蓄道“别，老爷子，你死了，我可怎么办啊。谁不知道你的钱都打算留给老三跟老大的。”

“你，你再说一遍。”蔡正堂一边近乎咆哮的喊，一遍捂住胸口。蔡太太见事不对，连忙喊佣人备药。药还没有拿过来，蔡正堂便昏厥过去。

急救室的灯，已经亮了五个小时了，还没有熄灭。蔡太太坐在急救室外边的椅子上哭泣，蔡玮然安静地陪着她，蔡玮杰在一旁不耐烦的抽着烟，一会儿，过来一位护士，对他说“蔡先生，这里是禁烟区。”

蔡玮杰看了护士两眼，将烟蒂丢在地上，用鞋底泯灭。护士很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掉头离开，待几分钟过后，护士又拿起扫把走回来，扫走地上的烟蒂。蔡玮杰就在一旁看着面无表情的护士，在护士再次掉头之前，上前搭讪道“下班可有时间？”

“无。”

“挺漂亮的脸蛋，这么冷冰冰可不受欢迎。”蔡玮杰故意拿出一只手，用中指跟食指去抬她的下颚。护士一扭头，瞪了他一眼，就离开了。

急救室的灯终于在七个小时之后熄灭了，医生面带微笑的走出来说“蔡先生已经脱离危险期了，但是以后一定要控制他的情绪波动。”余者纷纷点头答应。

蔡玮然推开房门，让蔡太太进去，看到蔡正堂还插着氧气，就开始哭起来，蔡玮然在旁边搂着蔡太太说“妈咪，别哭啊。爹地这不是好好的么。”

蔡太太听到儿子的话，才止住了哭声。身后是蔡玮杰，很高傲的站在那里。

“你来干什么，我不想看到你。”蔡正堂看到蔡玮杰那个形象，还有说其他话，第一句就朝他喊起来。

“爹地，二哥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了。”蔡玮然在一旁跟蔡玮杰使眼色。

“如果真知道错了，从明天开始回公司上班，帮助你弟弟打理蔡氏。”

“嗯，爹地，知道了。”

“玮然，老大有回电话么？”

“爹地，大哥说在学校还有一个实验要做，暂时回不来，稍晚一些，会给家里打电话的。”

“不回来就不回来吧，反正我也没什么事。他留在那边做实验，总比回来，触景伤情要好。”

“嗯，是的，爹地。”蔡玮然迎合着道。

“楚氏那边怎么样了？”

蔡太太听到蔡正堂开始同蔡玮然谈公事，好心道“公事老三会处理好的，你好好养病，不用操心了。”

蔡正堂看都没看一眼说“知道了，我跟玮然谈公事，你没事的话，带着大家回去吧。这么一群人，我看着都闹。”

蔡太太被塞的无语，无奈只好带着玮杰离开。病房里只余蔡正堂和蔡玮然父子俩。

蔡正堂又继续说“无论如何都要给我打压住楚天冀。”

“爹地，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呢。我们无冤无仇。现在蔡氏已经不似之前那么强盛了，对楚天冀一点利益都没有。”

“利益不一定只是金钱？”

“权力？地位？这两样，楚天冀现在都不差啊。”

“好吧，你怎么做我不管，但是一定要小心楚天冀。此人非同一般。”

“嗯，知道了，爹地。对了，爹地，你晚上想吃什么？我让家里佣人做好了，带来。”“唉，吃什么啊。没胃口。”

“那可不行，爹地，你刚痊愈，必须多吃东西。你没要求，我就自己做主了。”

“嗯，好的。时间也不早了，你会公司看看吧。”

“不用的，公司里好多人。不差我一个。”

“记住，不管多么信任的人，所有文件在签字之前都要过目一遍，定期检查账目。好了，我困了。”

“嗯，爹地，那你先休息。我在外面等你。”

“不用了，你先回家吧。有事，我会叫护士。”

“那我叫佣人来陪你。”

“好吧，随你。”蔡正堂说完这句，就把蔡玮然推搡出去。

楚天冀开着车，找了好久才找到北方人的家，敲开门，是一位不认识的女人。问清楚楚天冀的来历，把他让进了房间，就看到北方人呆呆地坐在轮椅上看电视，听到女人说有人来看他，便回头望了一下，虽然意识不是很清楚，依然可以看见北方人眼里闪过的惊讶与喜悦。

“这是怎么回事？”

“三年前，老塔（北方人的名字）为了给儿子借钱上学，被高利贷的追债，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现在你们靠什么生活？”

“儿子半工半读，申请了助学贷款。”

楚天冀听完后，掏出钱夹，拿出一张支票，在上面写了五万，签好名字，递给了女人。老塔看着这一系列的动作，伸手做出不能要的举动，楚天冀却上前使劲握住他的手说“大哥，从第一天遇见你开始，我就当你是大哥。这点钱，就当我给侄子的红包。”

老塔虽然不能表达，但是看到楚天冀这一身的打扮，亦能看出如今风光的样子。只是更紧的握着他的手。泪流满面。

不多时，女人已经在厨房把楚天冀带回来的菜烧好了。正好老塔的儿子也回来，四个人围坐在圆桌前吃饭，虽然没有锦衣玉食，一样其乐融融。这种平凡人奠伦之乐，楚天冀早已忘记是什么滋味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开车回家的时候，听着乡村小路，似乎又看见姚婧抱着抱抱熊坐在他车上副驾驶的位置，朝他甜甜地笑，嚷着让他烧剁椒鱼头，带她去日式吃料理。　　

第一卷　情人怨遥夜　第二十章　黄浦

姚婧看到钟昇回来后，每天缠着他去外面逛。每次都不成功。

姚婧一个人漫步在上海街头，人潮熙攘，有许多别种肤色的国人，到处是18世纪的西欧建筑，或日式建筑。跟她的年代差别最大的就是没有高层建筑，更别说旋转餐厅。

天阴阴的，看不到太阳。姚婧从静安寺一直荒岛了黄浦江边，看到一群学生被一帮穿着军服的官兵包围着。穿中山装的学生，各个义愤填词地吵嚷着，姚婧走过去问了旁边一路人，才知道，前不久，某领事馆关押了他们学校的老师，学生正联合游行呢。看着学生脸上激昂的斗志，不禁失色。她的那个年代，人人只为自己着想，谁曾真的为谁付出过。

对于楚天冀，亦不过是在他身上寻找一种父亲一样的安全感，家庭一般的安乐感。她在他怀里就像一个被宠溺的孩子，任意妄为。

姚婧转身凑了过去，加入游行的队伍里，随着震耳的呐喊声，不管结局怎样，那都是一种宣泄，长久以来压挤在心中的不满。这些不满渐渐形成了一股强大的精神与意志。

游行的结果在意料之中，当队伍沿着大街走到某领事馆的时候，紧闭的大门，守卫手里冰冷的器械，将去路挡得密密实实的。时钟很快指到23点，学生在带头人的带领下，又一路呐喊着返回。返回的队伍是逐渐减少的。姚婧也是在中途离开了队伍。当姚婧回到酒店的时候，钟昇在坐在她的房间，面无表情，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你去哪儿了？”钟昇很严肃的问她。

“没有去哪啊。出去走走。”

“出去走走，这么晚？”

“外面车水马龙，歌舞升平，夜如白昼。”

“借口越来越多，胆子越来越大。在这么胡闹，明天就送你回去。”

“啊，听你这话，好像我闯祸了？”

“你还说，我问你，今天都做了什么？”

“走路，吃饭，江边散步，吃饭，回家。”

“就这些？”

“嗯？就这些。”

“没有认识什么人？”

姚婧想了想道“没有，确定没有。”

“那这张照片是怎么回事？”钟昇说这话，语气加重，将手里的照片甩到桌子上。

姚婧从桌子上捡起照片，惊讶住了，竟然这个时候八卦资讯就这么发达了。照片上的她跟一群学生挤在了一起，她的脸由于照相角度的问题，似乎是紧贴在一个男生的嘴上。

姚婧张大嘴巴说“好吧，我承认了。我今天下午闲得无聊去参加他们的游行了。不过，这样照片纯粹是角度的问题。天啊，我要状告这家报社，毁我清白。”

“清白？”

“是啊。你们这个年代的人不都是很在乎清白么？人言可畏啊。”

“这不是基本做人道理么？跟年代有关么？貌似你那个年代是一个腐化了的时期。”

“嗯，倒也不是这样。只是，我们那个年代都比较有自己的主见。‘我的地盘，我说的算。’”

“我的地盘，我说的算。这个思想不新啊。”

姚婧想了想道“是哦，等我有机会回去一定跟那个广告人提出这个问题。这句话并非很非主流，相反还很老土。”

“老土？丫头，你的名词可真多。”

“呀，钟老大，我啥都没说啊。”

“好啦，记得下次不要随便参加这种活动。现在时局乱的紧，不定自己怎么掉的脑袋都不知道。”钟昇说这话的时候在他的脖子上比划一下，做着吊死鬼的惨样。

“嘿嘿，脑袋掉了，是不是下一辈子就没有记忆了。连孟婆汤都不用喝了。”姚婧似是自言自语，但是声音又足够能听见。

“傻丫头，乱说话。”

“好啦，我去参加就是了。偷偷的支持，用其他的形式。”

“其他的形式也不行。”钟昇的语气异常笃定。

“哇，钟老大，你这是限制人身自由。我可以去国际法庭告你非法监固。”

“你别忘了，我那里，我就是法。”说这句话的时候，佯装愤怒的样子瞪着她。

“啊，不会的。钟大哥是世上最斯文有礼的男人。”假媚地对钟昇含情笑笑。

“唔，你没听说过，斯文小人，暴怒君子么？”

“啊啊啊，钟大哥，我什么都没说过。不知者无罪啊。我错了。可是，我真的很想参加那个游行嗳。难得看到目标一致的时候，在我们那里，除了个人的权力，没有什么值得的。”

“呵呵，傻丫头。哪里都一样。你以为他们不是为自己么？”

“啊？怎么会？他们斗志昂扬，他们是真的为国家啊。”

“或许是的。成为王，败为寇。总懂吧？”

“明白。有什么关系么？”

“唔，如果想不通就不要想。少知道些政事，对女孩子还是有好处的。女孩子就该是享受在风花雪月当中，被人宠着，被人捧着，被人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