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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都-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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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也不要,还给咱们打工,为什么?”白桑突然间意识到了父亲所担心的问题所在。
“自从花穆音来到修罗场,我就知道这是推不掉的赔本买卖。不但赔本,还赔大了!”白洛廷瞅着女儿,轻声道:“这对儿搭档少年精英杀手的名声是越来越响,花家不可能听不到的,他们真的能够放弃如此优秀的子孙吗?但是……你了解花穆音,那不是省油的灯!今天早上他还来找我,要给零改名字!”
“改名字!”
白洛廷冷冷的盯着女儿,盯得白桑浑身不自在:“改名为——袁子平!”
“爸爸……”白桑实在没想到,花穆音居然直接找父亲给零更名,不禁呼吸一窒连忙道:“他是看过零的资料,但是,他也付出了相应的代价。”
白洛廷没有为难她,像在聊家常般的说:“白桑,你知道修罗场的规矩。进来的都是舍弃了姓氏的鬼,就是能够赋予名字,也绝对不可能用其原本的名字,更不可能带姓氏!花穆音,若不是因为他是花家的人,我会容许他还带着姓氏吗?我不是存心和世交家族的晚辈过不去,而是……他是不会服从任何人的意愿的。你比我清楚这一点。”
“所以,就是花爷爷要反悔,也得他同意啊!”白桑舒了心,语调稍带着欢快。
“是!必须他同意,而且必须是他坚持要回去,我才能放人。不然,这绝对就是赔本的买卖!”白洛廷将十指交叉在一起:“我担心的,不是花穆音,是零!”
“他?”
“花家要是有心于花穆音,一定会顾虑到修罗场的规矩……若是他们从零入手的话,花穆音会怎么做呢?”
白桑呆愣在原地:“会吗?”
“你看,腹黑不过他们的我都会想得到……”白洛廷摊了摊双手,交叉在胸前。
“爸爸,修罗场是咱们家的……花家再怎么有能耐也插手不到咱们这里吧!”
“这可难说,花家连自己的家人都一样陷害!”白洛廷摇摇头:“这几年花老爷子看着儿孙斗得血流成河,想必已经心寒透顶了吧。”
“爸爸会同意她管理酒吧吗?”白桑觉得回绝这事儿父亲肯定是办不到的。
“白桑!”白洛廷似是想起了什么,突然问她:“你说,如果你有流落在外的兄弟,你会不会接纳他们?”
白桑眨眨眼,不置可否的耸耸肩:“若是那样的话,我想您应该问问妈妈,而不是问我!”
“嗯。你去跟零讲,他在修罗场是不可能恢复原名的,就算是花穆音也不能更改此规矩。”白洛廷强硬的交待完,抬头就看到女儿为难的神色,不禁缓了缓口气,又通融道:“当然……我可以容许他用母姓。”
“用母姓合适吗?花穆音那边……”
“你告诉花穆音,他也不希望他取的名字被一大堆人呼来喊去的吧?他自己用就可以了。”
“爸爸!”白桑认真的凑近白洛廷,恢复了少女的俏皮活泼:“我发现你也很狡猾嘛!”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何况跟你世昂叔叔认识了半辈子,一招半式的是学得来的。”
白桑笑着将茶盘端起来:“那我现在去找他们,零受了伤应该躺在床上养伤呢。”
“受伤?严重吗?”白洛廷眨眨眼,关心的态度令白桑生疑,看出女儿的疑惑,他哼了一声道:“你爷爷没办几件着调的事,零现在勉强算是帮他挽回面子的砝码,总不能轻易损坏吧。”
“您什么时候如此重视爷爷的感受了?”
“那也是一家公司的价值啊……”
“没什么大碍。”白桑摇头,越发觉得父亲和爷爷太相像了,就是两只死鸭子嘴硬,互相不承认对对方的关心和重视罢了:“被流弹打穿了胳膊,皮肉伤。不过,花穆音不准他下床,估计是在打击报复前阵子受伤时的待遇。”
“零对他不好?”
“相反,对他太好了,妨碍到了他的行动。”白桑再一次、再一次警告自己,一定不要妨碍到花穆音,在最大限度上给他自由。那如风般不羁而自由的存在,想掌握在手中实在是困难。
白洛廷望着日渐玲珑、越发相像妻子的女儿离开的背影,眼神黯淡得像没有星星的夜晚。
白桑搁下了茶盘,便匆匆向花穆音那儿赶去。
明知他不可能是她的,但扑火飞蛾即使知道火性烈灼身,依然不顾惜自己分毫,又岂是理性二字能止得住情心相许的呢?
有了理由去见他,哪怕只是见一面,哪怕见了面就会被他气疯,也是甘愿的。
一路小跑,只觉得一下子就站到了他所住的房间门前,刚抬起手就看到门板在自己面前打开。
零那张青白得令她觉得不健康的脸就呈现在了她面前。
有点诧异,改名为袁子平的零望着白桑,吸了口气退了一步躬身:“大小姐好!”
“花穆音呢?”迈进了房间,只见极为庞大的一座棉被山堆在花穆音的床上,这时白桑才扭头看了眼瘦瘦长长的少年,摆出温柔的笑:“你要出门去?”
袁子平一语不发,站在白桑身边,平静得总是令旁人忘记他的存在。
“花穆音提出要给你改名字。”白桑想了想,转向他很认真的道:“修罗场的规矩不能破。”
“嗯。”
白桑皱眉,时间将他变成了少年的模样,却没改掉他那清冷冷的性格,一声简单的回应,令她不明白他是否听明白了她的意思。
“也就是说,你不可能用‘袁子平’作你的名字。”白桑解释了一下,调开目光不忍面对,就算袁子平什么反应也不会有,她的心却不会平静:“不过,你可以选择随母姓的。”
“谢谢大小姐。”袁子平的声音就像没有风经过的湖面,镜儿似的平柔:“我也没有想过改名字。”
“为什么不想?”
“穆先生取给我的名字,我不想让别人用。”袁子平含着笑的眸子闪亮,望着白桑因为好奇而扭过来的头,微笑。
“哈,穆先生!”白桑颇觉得有趣:“我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称呼自己的搭档作‘先生’!当然……再叫你做‘零’并不合适,早晚是会给你取名字的。如果可以,就冠母姓吧,总比连姓氏都没有强啊。”
一半是为了袁子平,一半也是为了安抚花穆音的情绪,白桑劝他道。
“大小姐说了就算。”袁子平垂下头,沉吟片刻问:“她姓什么?”
“啊?谁?”
“大小姐说我随母姓,我总是要知道她的姓是什么。”
“你的穆先生没有告诉你?”白桑笑着问。
“我没有问。”袁子平对她恭敬有加,在白桑想与他亲切的聊聊天之际,不着痕迹的又退了一步。
敛了敛情绪,白桑正色道:“她姓丁。”
“丁,是吗?”点了点头,他再次躬身道:“大小姐没有别的事的话,就请回去吧。这里又小又乱,穆先生执行任务也没有回来,我怕招呼不周,惹您不高兴。”
斜眼上下打量着不卑不亢的少年,白桑突然笑了:“我看你不是担心我不高兴,是担心花穆音不高兴吧。行,我知道了。决定了新名字就告诉我,不论是你还是他,谁来都可以——我为你修改档案。”
“是。谢谢大小姐。”
“既然不想惹花穆音不高兴,就乖乖的,继续躺着吧。”忍住笑白桑环视了简单的屋子后,扬着下巴离开。
站在窗口,袁子平望着白桑走在阳光下纤柔的背影,敛起了唇角面具般的笑。
并不计较自己的名字是什么,毕竟那只是个称呼、一个代号而已。他所在意的,只是因为“袁子平”是花穆音亲口为他命名的。
修罗场是他的容身之地,圈住的是他的身体、圈不住的是他那颗在斑驳的阳光中送着漫不经心的精致少年踏进无法回头的修罗场后被其一同拉入了深渊的心。在自由的生命里最后的秋天、最后拥有阳光的午后,他一直在等着有人接纳他成为搭档、也成为了花穆音的搭档后努力的拼搏。所为的,不是离开、也不是名望,而是被他所唯一认可的人认同站在其身畔的权利!
转身离开窗口,乖乖的躺进沉重的被子里,闭上双眼。
不须跟花穆音商量,也不必取第二个名字,因为他根本不想让除了花穆音之外的人称呼他为“袁子平”。更不在意,别人到底怎么称呼他!
26 遇妤初锋
“她来做什么?”门打开的同时,花穆音懒洋洋的声音响起。
站在窗口发呆的袁子平脸一红,低头快步走到床畔,只见地上、桌上开始散乱着花穆音的衣服,等走近了他,出现在视线里的已经是赤着的一双脚了。
颇觉怪异的袁子平抬起头,就见花穆音眉头锁成了同心结,满脸嫌恶。
他已经扒光了上半身的衣服,双手按住腰部两侧,游移着目光寻觅着没有穿过的衣物,掠过袁子平询问般的目光时,加深了不爽。
终于随手拾起一件衣服,抻平了套在身上,脚边已摆上袁子平取来的软鞋。抬手拍拍袁子平明显长长了的头发,花穆音一屁股坐在床畔,套上鞋子,倚在被子堆上躺成大字斜着头睨着袁子平,一寸寸仔细的打量着,直到将站在面前的少年连脚也不放过的看了一遍才略微松了眉头:“把那些衣服统统给我扔了。”
“嗯。”袁子平站在他面前,受伤的胳膊较另一侧粗了些许,样子有些滑稽。
“你还没有告诉我,她来做什么。”花穆音扒了扒头发,把那本来就有些乱的短发扒成了一团草,伸手将妨碍呼吸的扣子松开,语调中多了一丝冷漠。
“大小姐说,你向修罗场提出给我改名字。”
“嗯。”花穆音哼了声,半合起眼皮轻声问:“他们不乐意?”
听出问话中的危险,袁子平难得微笑道:“我不想改名字。”
“为什么?”
“因为是你取的名字,给别人叫的话……”
“真的是因为不想让别人叫?”花穆音一动没动,眼神却是如刀的锐利。不等袁子平应声,他便拍了拍身边:“算了,不改就不改。过来,坐下。”
袁子平让开那堆棉被,坐在床畔,扭过身体倚着它们,凑在花穆音毫不费力就能看清楚他的地方。
“今天遇到一个很令我不爽的女人。”花穆音将目光移向玻璃窗外,似是在回忆着发生的事情,呢喃道:“花家的……”
说起来,遇上那个女人,实在是件很诡异的事情。
一早接到任务,花穆音将袁子平裹牢在被子里,严肃的交待不准他下床之后,就被修罗场的专车递送到了执行任务所在地的附近。
修罗场的老大们都很清楚交给花穆音办的任务要承担他当游戏玩出花样的结果,故而在选择任务上越发用心的多了几个心眼。建筑物集中的地方、人口密度大的、没有难度的任务绝对不会派给他。
掂掂口袋中口红般模样的炸弹,那是修罗场的技术人员最新研制的。
他还记得白洛廷黑着脸把它交给他时说过的话——“扔远点,省得我得派人去拼你。”
闲闲的抄着两只手,迈开小混混步,朝着就要倒霉的某人那庞大到不可思议的住所晃过去。
就在他要接近那座房子时,从一侧的小巷子里电般的迅速的闪过一道鸿影。
花穆音本能的让过那道影子,只觉很浅的香味钻进鼻息里,向着影子掠去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背影看起来很熟悉。
正当他看着那背影从成问题的记忆中刨着挖着的时候,呼啦啦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似乎已经发生了什么事……
“快走。”一声又冷又短促的吩咐后,是一只有力的胳膊圈住他的腰,不等话音落了,他已腾空而起。
半空中,只见一群面色不善的粗壮男人哗的涌出来,瞬间占据了刚刚他所站立的位置。
鼻息中又传来那种很浅的香味,花穆音扭过头,眯着眼睛,脑海中掠过熟悉的厌恶感——
这不是在修罗场见过的女人吗?她在这里做什么?
花穆音摸了摸下巴,突然瞅见白洛廷所告诉他的目标所住的大楼。
既然帮他来到这个地方,他也就不计较她任性的劫掠行为了。
抬手猛然拍向腰间紧紧勒着他的手,手的主人没有料到自己好心救了的人在挺尸半天后突然猛拍自己,一时吃痛便松了手,于是眼睁睁看着长相精致的少年向着建筑群中落下去。
“真会添麻烦!”恨恨的一咬牙,于是花穆音斜眼一看打扰了他的工作的女人跟着他跳了下来。
奇怪,她是怎么在天上飞来飞去的呢?花穆音没空搞懂与他无关的飞天问题,双脚在房顶轻轻一点,听着脚下的瓦片哗啦一声脆响,整个人向着另一个借力点落去。
于是,花穆音在前,那女人在后,两个人就在房顶上跳来跃去。
前者是为了更接近目标,后者则是为了心下不服要把花穆音拎过来好生拷问他是从块石头里跳出来的,居然敢拍疼了她嫩嫩的爪子企图逃跑。
追在他的身后,起初是愤怒,而后是怀疑,最后突然有了一种似曾相识之感,令她铆足了劲绝不放松的追逐。
花穆音瞥了她一眼,暗暗觉得心烦,有种将她一起爆了得了的念头。
脚下一刻不停,估摸着时间捏紧了口袋中的炸弹。
她在紧紧的追着花穆音,突然就看到他将手从口袋中抽出来,有个什么东西就落了下去。
刚想提醒他,却看到他转了个方向掠开。
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出于职业敏感,她跟着向同一个方向掠过去,而没有跟着他向前再跳跃一次。
就在脚落在了房顶上弹开的一刹,强劲的气流便随着巨大的爆炸声、翻涌而起的尘土、瞬间陷落的建筑物们向着她的后背冲了过来。
整个人跟着冲击波一震,脚步虚软差一点点踏空而不得不甩出攀援绳索,靠着钟摆跳跃到相对遥远的地方。紧紧咬着的唇泌出艳红的血痕,咽下一口气,抬头就看到保持着漫不经心的态度的少年轻盈的在房顶上跳来跳去,头也不回的跳来跳去!
原本跑远的男人们听到爆炸声,一窝蜂的涌向发生爆炸的建筑物。
“臭小子,你给我站住。”恨恨的咬出一句话,她努力的摆动身体,终于在几经摆荡后,向着少年的背影压了下去。
在那压下去的过程中,她终于发现,他正是在修罗场与她擦肩而过的人了!
突然背上多出一个人的重量,花穆音被扑得整个人向地面上落下去。翻了翻白眼,一把揪住肩膀上的手勉强调整了角度,做好了着际的准备之际,突然身体从半空中腾起,肚子上多出勒紧感。
低头就看到一双修长的腿盘在他的腰际,一只手顺着他使力的方向,牢牢的扣住,眨眼之间两人已离了是非地。
花穆音看着脚下建筑物变来换去,直到落在一处农舍前。
踩着人家的鸡窝跳下来,几个流着鼻涕在做游戏的小朋友抬着头,纯真而脏兮兮的小脸写着惊异和奇怪,几乎要将他们当作天上掉下来的外星人了。
花穆音甩开身上的女人,转身就走。被甩得一个趔趄的女人扫了眼那些小孩子后,抬腿就追了过去。
“修罗场的小子,给我站住!”
花穆音脚步不停,也不曾加快,依然悠然如故。
“你是修罗场的。”追上他,她打量着那精致得胜比女孩几分的漂亮面孔,突然微笑:“修罗场的杀手见到我的话怎么着也得尊称一句‘小姐’,像你这样无礼的还真是少见呢。”
毫不理会身边萦绕着的女子香,花穆音唯一的念头是换下这身沾了令他厌恶的味道的衣服,但天生的懒散不论怎么走都走不出急切的模样。
“给我站住。”抢一步上前,以手肘向花穆音甩过去的她在喊完这句话后将少年禁锢在手臂和墙壁之间,而后——她的视线被跳出衣服外面的东西吸引住了。
阳光温柔的落下,投在花穆音颈口安静的躺着的玉饰上,一笔潇洒的“穆”字令她眯紧了眼。
花穆音倚着墙壁,听到她说修罗场的杀手都要尊称她为“小姐”,便知道她与修罗场是有干系的,既然被压住了,就由着她去吧,不然被找上门去还要折腾一次的。
“你是花家的人?”她眯着眼睛细细的打量着面前的少年,在他的脸上不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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