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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都-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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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我比你弱。”飞音跳了半天,除了累死自己了,也没有逃出丁平的钳制:“不过我才十六岁,还有大把的好时光可以超越你。”
“是……音少……”丁平闭上眼睛,将下巴搁在飞音肩膀上:“音少不介意被丁平拥抱吧?”
“当然不介意。介意的话,我干嘛抱你啊。”飞音翻着白眼,发现自己已经不再哭了。
“丁平希望自己能陪伴着音少,不知道音少同意不同意有丁平的陪伴。”
“好啊。”飞音不知道丁平在卖什么关子,兀自点点头。
“那么,丁平想睡了。”
“哦……那,那我走了……哎?!你要做什么……”
丁平将飞音打横抱起,一路走到床边,将他搁下:“丁平想睡了,音少不是同意丁平陪伴着您吗?那应该同丁平一起睡觉啊。”
飞音蜷缩着,没有再说话,任由丁平将他推进床里面,扯过被子盖上两个人。
守了一个白天,加上情绪的亢奋,飞音已觉得累了,但是丁平的床实在硬实得很。半闭着眼睛,飞音蹭蹭的觅到了丁平的怀抱,钻进去抱紧。
丁平的体温教他不悦的动了动,皱皱眉,但终是抵不过疲惫,沾了被子就窝在丁平怀里睡着了。
丁平圈着飞音,月光泄下,精致容颜竟似极了穆先生。
原本的心痛没有出现,因为他怀中温暖而主动的飞音,正安然的睡着。
几颗不应该存在的泪落下,溅在飞音的额上,丁平苦笑着。原来自己也会哭,也会有感觉。
嘴唇张张合合,他低声的念着花孜妤的名字。
谁说不知情意属,只缘梦里惟念君。
心被占得满满的,还怎么去回应别的感情呐,丁平含着淡漠的笑意,抱紧了飞音。
当飞音醒来时,他正以某种暧昧的姿势倚在丁平的怀中。已有十年,不曾被抱着睡,即使被抱着,身边也是花孜妤。此时陌生而瘦弱的男人的身体,教他的大脑空白了约有十余秒,迅速的倒带回到模糊的昨晚。
花孜妤去世的事重新回到了意识中,飞音本能的揪紧手心中的衣料,更加贴近丁平的身体。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着,一遍遍暗示着自己,不可以脆弱,要坚强起来。只有坚强的他,才能有足够的能力来面对未来的腥风血雨。
丁平睁开眼睛,伸臂把飞音揽入怀中,帮他调整了一个可以整个身体最大程度贴合着自己的姿势:“时间还早,再休息一下吧,音少。”
“丁平……你会不会看不起我……我是说,或许有一天你发现我跟别人不同,甚至根本不正常……会不会……”
“音少,别傻了。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的。”丁平那冷淡的话与紧抱着飞音的手臂完全表达出了不同的意义,反而令飞音一下子释怀了。
“我一定会赚很多钱,很多钱……”呢喃着闭上眼睛,飞音沉沉的再次进入了梦乡。
丁平凝望着飞音细软的发丝,劝别人入睡的他却睡不着了。
------题外话------
丁平和两个少爷的关系真不是一般的浅呢。
不管是音少还是墨少,我都好喜欢啊。
77继承
真正醒过来的飞音有些可爱。傻傻的坐起身体,揉揉眼睛茫然不知所措。眉头皱了皱,伸手按了按腿边的床板,对那冷硬的物质抱着疑惑与不悦。
丁平从里间里捧着一条热毛巾走出来时,飞音正闭着眼睛抱头轻摇,满脸起床气。
“音少,醒了。”
毛巾凑近时的热气使飞音愣了愣,望着丁平眨眨眼,突然间回过了神,恍然记起昨天发生的事情,目光倏然变得黯淡。
“四姑姑的事,还需要音少作主。”丁平再次递了递毛巾,略微迟疑后,飞音拿起它敷在脸上,呼吸吹动着毛巾,久久不曾拿下,直到它渐渐的变冷。
长长呼出一口气,飞音把毛巾取下,丢给丁平,在床头觅到了衣服,拧着眉头拖到身边。
丁平接过毛巾,注意着飞音的神情和动作。在那精致漂亮的容颜上所表现出来的对衣服的陌生与犹豫是那样奇怪,拖至身边的动作亦是勉强的。
“音少,有什么不妥吗?”丁平首先想到的,是衣服穿过,飞音不想再穿了。
“没有。”飞音过于利落和迅速的回答教丁平识趣的走进里间搁置毛巾。
待他再出来时,飞音已经套上了衣服,踩着鞋子跳着拉上鞋跟。
“走吧。”一把拉住丁平的手腕,飞音跳了几下把鞋子拉舒服,头也不回的奔向花孜妤的屋子。
司风跪伏在床边,听到了门被打开的声音抬起头,拧开了门的飞音风风火火的冲进屋子。
见少爷和主管到来,司风想要站起来迎接,才撑起身体便踉跄着差一点跌倒。跪了太久而麻木的双腿早已不听使唤,他只能扶着床沿,颇不好意思的笑一笑:“抱歉,让音少见笑了。”
飞音摇摇头,机械般的走近了那具美丽的尸体,深深的看了许久,突然间凝冷的吩咐道:“丁平,不用停尸了,送走火化吧。”
“音少!”司风一把拉住他,啜嚅着唇,望着花孜妤的脸庞。此时的她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晶莹剔透,精致异常。司风低声问:“花家没有人再来了吗?会不会还有要来看望四姑姑的……还有修罗场……不是,已经送消息去了吗?可以停三天的……”
“没有必要。”飞音蹲下身,轻轻扳开司风泛白的指节:“姑姑念念惦惦的人,已经在她身边了,也已经让她看到了,何必非要等三天呢?何况作为杀手的我们,根本不需要停尸。她现在的模样很美,比起我来看她的每一次都美丽,不再憔悴、不再彷徨也不再忧虑了。我希望……今天我走的时候,不必再回头,留恋的想姑姑是不是不舍得我,是不是需要飞音再多陪陪她。是不是怪我,没有守着她度过漫长的夜呢?姑姑把我疼到了心坎儿里,我留给她的却是思念和悲伤,是我消磨了她的生命……十年了,她从没有像现在这般美丽过,对吗?趁她最美丽的时候,送她去另一个世界吧。”
“飞音少爷……”司风跪着移动身体,向飞音结结实实的叩了三个头,俯首不肯起。
“听凭少爷作主。”
“丁平,去作准备吧。”飞音将司风搀扶起来,坐在椅上,豆大的汗珠开始滚下司风的额头。久跪乍起的滋味如同万蚁钻心,既是麻得毫无知觉,又是痛得无以复加。
“是!”丁平边应声,边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我不想看到那些丑恶的嘴脸,恬不知耻的来拜祭姑姑。司风很爱姑姑对吧?”
“对、对不起,少爷……”司风一时间无法回答。
“是姑姑的幸运啊。”飞音并紧了双膝,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双臂。不敢再看花孜妤,他怕再看一眼,就会忍不住要留下她,不愿面对她将被火焰吞噬的事实。
“音少,已经排排妥当。”不多时,丁平带着司影和几名小工进了门,轻声道:“送四姑姑上路吧。”
飞音垂着的头轻轻一点,司影立即带着小工们,将花孜妤连同床垫小心翼翼的托起,平稳的滑向房门。
眼巴巴盯着花孜妤的司风,突然站了起来,踉跄着跟上去,没有表情的脸比司影还要灰暗。
丁平冷眼看着司风趴在门框上,双手撑着虚软的双腿,痴痴的注视着花孜妤离去,消失在了视线所能及的地方。
“没有仪式吗?”突然司风回头问。
“不需要。”飞音马上回答。少年承担着失去亲人最深的痛苦,挣扎再三,他站起身,飞快的向楼梯冲去,边冲边喊:“姑姑,飞音给您送终!”
房间里,剩下了丁平和倚着门发呆的司风。
丁平移近了司风,拍了拍司风的肩膀:“要走了,跟上。”而后头也不回的走向大厅。
司风似乎如梦初醒,用力的推开倚靠的门框,拖着痛楚不堪的腿,挪移向花孜妤。
冬天的风似乎更冷了,太阳躲在云朵后面,照不出人的影子。
丁平透过轿车的车窗,望着一步步移过来的司风。向来爱笑的脸呈现着些许诡异的玩世不恭的微笑,用作重心的右腿不得不被右手撑扶着,即使一步一个踉跄,他也不需要多余的搀扶,挥开一双双手,在小工们担忧的跟随中,他用力扭开车门,赫然发现驾驶的位置上坐着的丁平。
“上来。”丁平一把将他扯进车里,开始启动车子:“关好车门,坐好了。”
“四姑姑呢?”
“已经先走了。”
“先走了?怎么走的,这辆车不是魅惑酒吧的吗?”
丁平开车的技术有些菜,档位被他换得哐哐直响,左摇右晃的速度快了些。面对丁平玩命的行为,司风没有心力纠正他什么。
“音少开的车。”
“音少的车……是那辆被他抱怨过的车……”
“嗯。四姑姑并不喜欢黑色。”丁平的话音一落,就猛的拐了几个弯,有心问一问的司风被晃得七荤八素,再也无法问出什么问题。
丁平的车技菜归菜,响了几个大档之后,以绝对惊人的速度飞驰在上班高峰过后的马路上。在那张青白染了金红色的狐狸脸上,难得看到某种吓人的微笑。
司风一声不吭的盯着丁平,忍住冲上喉头的恶心感,活着看到了他将轿车停下,熄火。
丁平甩上车门,拧开司风这一侧,将司风粗鲁的扶在胳膊上,半拖半提的,冲进了火葬场的大厅。
原本定好了直接火化,送她前来的飞音黑着一张脸,临时决定还是要进行一下简单的仪式。
围绕着简单整理了妆束的花孜妤,她是那么安祥的躺在洁白的棺中,就像在沉睡着,做一个永不会醒的梦。梦中的她将过着快乐的日子,阳光照耀着她,最疼爱的人陪伴着她,她可以坐在窗畔为飞音织一条围巾,享受炉火上煮着的粥温柔的香气萦绕……
飞音倚在丁平肩头,无力的微笑着,等待着送入焚化炉的花孜妤最终的遗物。
虽是亲人,虽是故人,杀手毕竟是杀手,早已见识过了太多的杀戮。不论是被她深爱的、还是她所深爱的,都平静的面对着死亡,引来工作人员好奇的侧目。
待了约有半个钟头的时间,骨灰便封装在精致的小盒中送到了飞音的怀里。他轻轻的摸着它,珍惜异常。
“丁平送音少回花家吧。”丁平轻声征询着,生怕刺激到飞音。
“先回魅惑酒吧吧,我可不放心把他们搁在丁主管的车子上。”半是玩笑的,飞音将自己推离丁平的身边,有些摇晃的率先走向门外。
魅惑酒吧中依然有种彷徨感,小工们麻利的做事没有人发出声音,使得屋子空旷得紧。
司影带着无阳,两枚冰块更是教温度直线下降至阴冷的状态。
倚在吧台上的飞音,明显的颤抖着,勉强压抑住那份违和感,面对司风、司影、无阳、丁平以及从楼梯上像蛇一般走下来的祈晨。
在祈晨的脸上写着无所谓,识趣的他没有表示出不耐烦,只是淡漠至冷的放缓放轻了步子。飞音凝视着他,他也任由飞音盯着看,影子一般的加入到了这个小小的圈子里。这件事,或许只关乎于修罗场,明明,是属于花家的人呢。
“四姑姑走的那天晚上,曾交待我说——酒吧一定要交给丁平。”飞音环视着每个人的脸:“魅惑酒吧交给丁平管理。从,现在开始。”
丁平的目光落在司影的脸上,隔膜着的猜疑。司影如往常坦然,如往常的将视线停在司风身上。胳膊牢牢的揽着司风的肩膀,由他靠着自己。
原来,这就是司影恭喜他的原因。
冷眼旁观,方能看清大局情势。
“四姑姑的遗言吗?”丁平沉吟数秒,有礼的道:“由谁来管理还要服从修罗场的安排。在修罗场委派的人没有到之前,作为主管我会负起责任的。四姑姑的美意,丁平心领。”
“修罗场吗?那我去跟白家说。”飞音冷冷扫了一眼丁平,话音一落就冲着门外大步迈出去。
这厢没迈几步,酒吧的玻璃门一下子滑开,弹进了一个身材矮小的少年,直愣愣的扑进了众人中间。
在众人的惊愕中,丁平认出了来的人是谁:“翎未,修罗场的人。”
翎未没有说多余的客套话,从衣服里掏出一枚牛皮封,打开它,抖出里面的纸大声念:“原魅惑酒吧管理花孜妤不幸身亡,内心沉痛,念其英魂,得偿安息。由于身份使然不便出席葬礼,万望原谅。根据花孜妤所留托嘱,修罗场兹决定:由丁平承担魅惑酒吧的总管一职,并设置四位总管侍应,辅助其工作……”翎未抬头憨笑道:“花四姑姑已经安排好了两位——司风和司影。修罗场又派来了两位,我是其中一个呢。另一位……是特地来帮您打理地下酒吧的。”
丁平接过翎未手中的信,看了看最后标注的名字。不知为何,往常盖章即可的地方,手书了白桑的名字,而且极用力。
“好的。我知道了。”
“恭喜您,恭喜司风、司影两位总管侍应。”笑嘻嘻的翎未令飞音有种想要打爆他的头的冲动。
“他是男的吗?”飞音指着翎未毫不客气的问丁平。
丁平淡漠不语,翎未白白眼,推开鼻尖的手:“你长得很像一个人呐,让我想想……”翎未绕着飞音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圈,突然喊道:“上个月的国际服饰……那个什么的节,你穿着一件类似孔雀的裙子在台上走来着……嗷~!”
飞音愤怒的一拳敲上去,翎未抱头号叫:“分明就是!”
“再说!”飞音抬头,环视着身边的那些杀手们。在这些没了生死权力与人身自由的杀手眼里,翎未的信息是真是假他们根本就没有兴趣的,多少教飞音安了心。
一侧抱头的翎未知道飞音身份高贵,抱头低号并没有还手抗议,只是低号:“你是男的还是女的啊……”
“修罗场的意思是让我来管理魅惑酒吧对吗?”丁平问。
“对!”翎未应声。
“那我们该叫你什么呢?”司风突然抬头问:“您现在是总管呢。”
“总管?丁平怎么担得起呢?只不过是帮主子管事儿的而已……”
“哈哈!有了!”翎未没心没肺的打断了丁平,拍手乐道:“那就叫您‘管事’好了。”
飞音又是一记重拳落下,翎未如此闹场,害他都没有悲伤的心情了。
倚着司影呆看着翎未不满抗议的司风突然忧虑起来——修罗场怎么会派来一个疯疯癫癫的家伙来做总侍应生啊……等等,刚才说什么,总侍应生?!总侍应生是什么玩艺儿?
“我才来,就被你们欺负,真倒霉……”翎未哇哇喊,一点也不认生的抱头躲到丁平身后:“丁管事、丁管事、给小的作主哇!”
丁平很淡的挑挑唇角:“丁平哪敢。好了,散了去做事吧。”
祈晨挨着无阳的肩膀,听到丁平喊散的话,轻撞了无阳的肩膀一下,转身上楼。
司影扶着司风,不顾司风扭着肩膀的抗议,执意带他到吧台边休息。
无阳看了看司影和司风,目送着祈晨的身影消失在楼梯上,目光中存在着一丝难以觉察的柔和。
翎未的身手绝对属于顶尖的,大家一散,他将身子一猫,人已在数米开外,半个身子探在椅背上向飞音笑得憨傻。
丁平极有礼数的对飞音道:“音少虽然少了来酒吧的理由,但丁平仍然希望音少能来坐一坐。不论您是否花钱,丁平都将奉您为上宾。”
飞音挥挥手:“丁管事精明算钱的本事我不是没有耳闻,来酒吧不送点钱怎么可能呢。这里,是姑姑呆得最久的地方,也有我近乎全部的牵挂和回忆,我会来的。”
“丁平定当全心迎候音少。”
“花家,我这一辈儿,都是以音字结尾的。”飞音状似随意的道。
“丁平是修罗场的人,花家的少爷们来的话,当然依礼数迎接。”丁平突然笑得很纯真,令飞音觉得他很可爱:“音少只有一位。”
飞音点点头,将心搁在肚子里,突然间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之于少年显得略长的发柔软的垂落在细柔的眉前,使得他的眼睛分外明亮。
“我该走了。再不回去,花家就不准我随意出门了。”飞音羞涩而无奈的道:“丁平,我该去单独跟爷爷请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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