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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都-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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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要将零带回去后,立即恭敬的领着他走到重重关卡后的一条通道前。
通道是由厚重的钢铁铸成二米见方的带阀门的格子,密密麻麻的相连,串在一起。明亮的灯光照在上面,反射着刺目的白。
拦住花穆音的脚步,首先在通道外侧键入了密码,只听“哔”的一声响,金属的气息一下子变得浓厚了起来。
早已听说过他杀人的利落,管理员提了十二分的警惕跟在花穆音身后,极为小心的指示着他来到某一个格子前。
转轮型的阀门中间是用以输入密码的格子,显示着此时幽闭的时间。
鲜红的数字“9”在不断跳动着,在那一侧则排列着几个简单的数字,指示此时格子中的温度、湿度、是否存在异常。
尤其利落的输入密码,转动阀门,那管理员很迅速的将阀门拉开,整个人蜷缩在钢铁阀门后,无法挡住的身体在不断的抖动,花穆音冷冷的哼笑一声。
格子四壁皆是厚实的钢铁,门一开光线就钻了进去,在镜面盘光滑的内壁上交相辉映,照在此时紧紧抱着腿缩作一团的小小身体上。
没有任何的反应,花穆音眨眨眼睛,注意到沾着泪痕的脸贴在双膝上,有着板结状干涸的水迹。柔圆的双手牢牢的握在一起,将胸口紧紧锁着大腿,脊背与颈子呈现出完美的弧状,脑袋也不再显得特别大,竟有了我见犹怜的味道。
“不、不、不是我们要关的……我们没有权力打开……”
花穆音探手进去,格子中的温度远高于他的体温,非但不冷反而有些热得离谱。
当手接触到零时,花穆音的心猛然一紧。
很烫,非常烫手的温度!
阴冷的铁灰在花穆音的脸上浮现,将小小的身体抱出,一边向门外走他一边交待道:“跟白家说一声,我需要大夫。”
“是……是!”
勉强撑住虚软的身体,目送花家少爷旋风般的离开,保住了一条小命的余悸终于令他瘫倒在依然敞开的格子边。灯光下,几抹艳艳的血迹在格子里耀眼,散发出它特有的味道。

 




13 决定

时间越过了凌晨三点,缓缓的移动着指针,耳畔喀嚓嚓的脆响使得意识越发清醒。
父母的惨死、燃烧的烈焰、幽闭的恐惧、模糊的世界,总是不停的侵袭过来,无垠的空虚与寂寞穿透生命。活着还是死亡,区别就在于是否还能对身外的一切有所感觉。
当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无法碰触世界的边角,呼吸都变成了恐怖的因子,活着是否比死去要好?
感觉到怀中的身体猛然间的瑟缩,不再与无意识时的颤动一般,花穆音觉得心终于有了定点。
“别动!”哑着声音,花穆音紧了紧双臂,将自己埋在那犹散着热度的小小身体上,柔软的皮肉与纤细的毛发随着零转动脑袋而轻轻扫过他的脸颊。
意识到怀中的孩子终于清醒过来,花穆音不禁蹙起眉头微笑着,轻声道:“这温度,嗯,刚刚好。”
身体被禁锢着,似又有声音响在耳边,零努力睁开迷蒙的眼睛,眨了眨。
光线透过沉重的眼皮被感知,身体贴着的亦是温软可靠的存在,淡得几乎无法觉察的味道钻进了他的呼吸里,很熟悉……无法形容却很熟悉的味道。心不再没有着落,害怕、恐惧、绝望……飞散成为空白。只余下了安心与没有边际的炽热、疲惫。
习惯握成拳头的手轻轻摊平,小心的触及所贴合的身体。
比此时困扰着他的灼热略低的温度,很舒适的凉意。
“穆?”零低低的、轻轻的唤,配合着花穆音的姿势,缩在少年的怀抱里。
“醒了,嗯,很好。”花穆音将零的脑袋揽到了臂弯中,帮他调整了舒服的位置。修长的手沿着脑后、颈子、背脊、屁股滑下,从后膝处抽回,将被子掖紧,深邃如墨眼凝视着泛起红晕的小脸,仿佛要把他的模样牢牢记住一般。
“谢谢。”零呢喃,发烧的热度还没有退去,又添了些许的羞涩。
花穆音是第一个对他温柔照顾的人,以往,不论是病、是伤、是冷、是痛,都只有他自己承担。
对修罗场来说,他是并不存在的零,能够自生没有人理会、若是自灭也不会有人痛惜。
非人的对待,零都可以忍受。偏偏温柔与怜爱,反而令他无法平静。
感到了水渍浸透衬衣带来的凉意,花穆音皱眉,不悦的道:“你要哭的话,我就把你踹下去。”
难得温度刚刚好,拿来抱的话很舒服,若是还需要哄他,那还真不如不抱呢。
听了话,零将哽咽忍在了喉咙里,轻轻的颤抖着。
热度徘徊着,清醒的意识很快又被征服。零抵挡不住困乏,再次闭紧双眼昏睡过去。
花穆音听到舒缓的呼吸越趋平和,低头细细打量着零睡去的侧脸。
狐狸般狭长的眼被俏长的睫毛扫出完美的晕圈,淡粉的双颊与不肯松的唇瓣透出好看的红,零竟似洋娃娃般的可爱呢。花穆音扬起完美而慵懒的笑,再次抱抱零,陪着他入睡。
当零再次醒来时,热度已消退。米粥的香味萦绕在鼻息间,耳畔是秒针移动的声音。
艰难的翻转过身体,才发现自己正躺在花穆音的床上,两人份的被子裹在他的身上,一张字条搁在枕边。
大意是命令他将一碗粥喝光,服用药物后,继续躺到花穆音回来。
淡淡的甜在心头泛滥,难得的笑浮现。
穆,此时你在哪里呢?
重重搁下杯子所使用的力气,令桌上的各种物什跟着一跳。
白洛廷的嘴角在不断抽搐着,而花穆音眉眼唇角皆带着笑意,打量着几近于爆怒的修罗场老大。
“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擅自作主把零放出来的!”
“我自己。”
“岂有此理!”白洛廷几乎要擂着桌子,低声吼道:“你知道不知道规矩二字是怎么写!”
“曾经学过。”
“知道不知道擅自放出被禁闭人员,要受到什么惩罚!”白洛廷果是擂了桌子,提高了嗓音吼道:“是可忍,孰不可忍!就算你是花家的少爷,进了修罗场就是集团的人。连集团的规矩都不守,何以容你呆下去……”
“不呆在修罗场,我也无处可去。”花穆音耸耸肩,抬眸道:“惩罚什么的,听凭您的意思就是了。”
白洛廷瞪着他,两人之间有了数秒的沉默:“你没有其它想说的了?”
“没了。”
“难道你不想为零打抱不平?”白洛廷瞟了一眼身后休息室的门,满心狐疑。
“零的事,是他的事。但是零有事,就是我的事。”
很怪的逻辑,但白洛廷听懂了。
“这件事,我会查清楚。但是你的惩罚……好吧,等我查清楚再说。”
“多谢,没有事我就走了。”花穆音点点头,不等白洛廷有什么反应转身就欲离开。
不过身体刚转过去,他又想到了什么似的,旋即扭头看着白洛廷道:“事情查清以前,零需要好好养病,这段时间他无法接受修罗场的培训。而且……既然他是属于我的,由我来培养也不错。”
“由你培养?由你培养当然可以,但是……一旦不再接受集团的集中培训,就意味着结束了知识的学习,便要接受实战任务了……”
“听任您的安排。”
说完他要说的话,花穆音再也不理会白洛廷跳脚的愤怒,悠闲的迈出并将门很好心的合上。
白桑端着茶走到父亲身边,刚刚还在暴怒中的白洛廷悠然坐在了椅子里,把女儿抱坐在自己的腿上,看着她极肖母亲的俏脸,垂了垂眼睑掩饰住一丝不自在。
“真的要给他们任务吗?”白桑轻声问。
“虽说他们还年幼,但是……嗯,我想,放一些简单的任务给他练练手也是好事。若是只有在花家和白家耍威风的本事……”
“我相信他。”白桑看了一眼窗外已泛出湛青色的枝丫,突然笑起来:“算起来,他也进入修罗场有半年的时间了呢,培训的效果相当好哦。但是……零的状况是否能够配合他出任务呢?”
“那就再给他半年时间——何况凭着两家的交情……他乐意的话,可以独立完成任务,不需要零必须参与。”白洛廷拍着女儿的背,溢了满眼的疼爱:“你也别太辛苦自己了。我可是听说,你用在学习上的狠劲就要把老师吓得跪下求你了,生怕你的身体吃不消。”
“没有事的。”白桑将茶杯捧到父亲面前,由他接过杯子,喝着水,才轻声道:“有件事搁在我心里很久了。”
“什么事?”
“嗯……是……”
“哦,对了,你不提我还忘了呢!”白洛廷突然想到了什么,将杯子搁到一边,直起背道:“我跟你妈商量过了,打算让白羽进入修罗场接受培训,你帮你弟弟安排一下,找个恰当的人照顾他。”
“白羽?”白桑眉头打了个结道:“爸爸不是属意白辛的吗?”
提到白辛,白洛廷挑了挑眉,道:“要不是白辛把零被关禁闭的事知会了我,我怎么可能任由花穆音把零痛快的带出去,还安排大夫去给他治病!”
“那白辛?”
“因为零的事,他很讨厌修罗场的培训,说绝对不会再来了。我早就说要给他单独找老师的,偏偏就是不听,现在好啦……”
“白辛志不在此就算了,你还有我嘛。”白桑暗自摇摇头,抱住父亲,甜甜的安慰他道:“白羽虽然很少说话,但是向来很有主见的,他若是有志于家族事业,一定不会教您失望的。我会好好安排……白羽什么时候来?”
“等他从澳洲飞回来!”白洛廷颇为无奈的目光落在远处,白桑则趴在他怀里翻了个白眼。
“那至少还要半年的时间呢,爸爸你还真心急。”
“小小的年纪就冷着一张脸,有时真搞不懂他在想什么。”白洛廷又将目光移回白桑身上,半是思量的道:“你们几个到底像谁呢,人精儿似的。”
“爷爷?”白桑的脑海里闪现的不是白令亦那老头,而是零。每当看到花穆音似笑非笑的表情,她都会记起他向她提出的唯一的要求——如果那真的算是要求的话。
“切!提起他就想到零,不爽。”
“零被关禁闭?病了?爸爸,到底怎么回事,查清楚了没?”
“枪械室丢了把教学用的枪。”白洛廷长长的哼了一声:“花穆音从枪械训练场拿去那么多,我都没吭一声——那不都是给零用的嘛,零还需要偷把教学用的二手破枪吗?真是笑话。”
“那些傻瓜怎么会知道。”白桑半是帮腔的摇摇头,惹得白洛廷不悦的斜眼盯着女儿:“怎么,我说得不对吗?”
“对。”无话可说,白洛廷摸了摸女儿的头,道:“枪械室的事,你看着办吧。”
“爸,修罗场的事,是不是以后我都可以适当的作主?”
“适当的……”白洛廷拍拍她,叹息着,想女儿大了是不是打算篡了他的位呐。不过,自从把她带来修罗场不早就已经定死了,未来修罗场的主事就是她嘛。若下次花世昂来修罗场时,她能为他挡上一挡就更好了,何必只说是适当的作主呢:“不过份的事,你作主就可以。”
“什么叫做不过份的事?”
白洛廷眉锋一挑,冷哼道:“就是不会产生严重后果的、涉及到修罗场之外以及令我生气的事,都可以。”
“嗯。”开心的抱住父亲狠狠亲了一下,白桑跳下他的腿:“我绝对不会让你后悔此时的决定的!”
白洛廷笑着点点头,其实他已经后悔了。

 




14 枪械训练场

当花穆音再次踏足于修罗场中传说般的枪械训练场,并将两袋沉重的东西丢进企图把自己埋进值班处的高台阴影后的人怀中时,惨白如纸的脸色与见了鬼的惊恐令他再也没有心情多说一句话。
优雅转身,缓缓走向正等在门口处的零,而手忙脚乱接住被还回来的枪械的管理员顾不上数清枪械数量,立即拨通了白桑的电话,通报花家少爷又来了的消息。
敛了敛疏懒的态度,花穆音取了几只枪械在手中掂了掂,选定了一把后坐力较小的置于掌中摊开在零的面前。
零看了看摆在自己面前的铁器,又抬头看了看花穆音,眨眨眼。
“拿着,射给我看。”
“我……”
“有什么废话快点说。”花穆音绝对称不上有耐性,眉头一皱,仰起下巴冷哼。
“今天有修罗场的培训……”不敢违背花穆音的意愿,又不能无视修罗场的培训,着实令零为难。
“哦!”不咸不淡的哼了一声,花穆音意识到自己忘记了跟零说清楚,便蹲下身,略微仰头笑着对零道:“以后,你由我来训练。属于我的东西,怎么能搁在别人手里由他们捏搓?不用担心子弹的问题,这玩艺儿,我要多少就会有多少。”
最后一句话说得很轻,花穆音向后身瞟了一眼。极为小心的探出头关注着他们的管理员被花穆音的眼神扫到后,再次利落的埋回了阴影里。
零自花穆音的手中拿起沉重的枪械,心头盘踞着的不安使他的动作变得迟疑。
“你要记住。”花穆音盯着零,眼里凝着幽暗无底的深沉与认真,声音刻意的压低且轻缓。零不由得绷紧了呼吸,压力油然升高:“你是我的,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只要你活着,就必须服从我。”
只要你活着,就必须服从我!
晕眩感吞噬了零,一切都变得虚幻起来——他不再是没有人要的、不存在的零了!不再是了!
“所以!”虽然对零眨着眼睛后望向不知何处的茫然神情不满,花穆音依然不动声色的道:“拿着这把枪,瞄准,射击……直到你打中靶心为止。”
话说完,他便走到距离零所在的靶位最近的休息区,整个人散懒的倚在墙壁上,翘起脚,指尖在腰间随身的枪械上移动。
果然这冰冷沉重的玩艺儿,带习惯了也就不觉得碍事了。
未来所要执行的杀手任务近身战极少,能够利用器械将问题解决在威胁自身安全的距离之外,亦能提高不被脏东西沾染的几率。
不知是否属于职业病的范畴,花穆音越发的讨厌人体的各种零件和组成物质,甚至开始排斥与他人的接触。这是洁癖的一种吗?他不知道,也不想深究。
眯起眼睛,在杂乱的枪声中皱紧眉头。
目光落在八字状分开的两条短短的腿,双手握紧枪身,每扣一次扳机必会被后坐力顶得身体后倾的零。
会是错觉吗?他觉得零的背影顺眼多了,脑袋似乎也没有初见时那么巨大了。
“姿势为什么这么丑呢?”花穆音呢喃着,抬手摸了摸额头,又道:“为什么他还要用两只手呢?一只手完全没有问题才对啊。”
刚想纠正零,眼角的余光飘入了一抹款款的裙装,发丝微蜷的白桑觅到了他,径直向他走来。
白桑听到了零的枪声,一丝嫌弃混着不悦浮上眉稍,随即敛去。
“瞄准了再射。”
白桑突然降临的声音,没有吓到零亦没有起到任何效果,离了膛的子弹越过了靶子,呈现圆形的靶面仍旧干净如初。
零没有回头问候白桑,而是动手安装子弹,开始下一轮的射击。
花穆音瞟了眼白桑,让视线定在零的身上:“白桑小姐打扰了零的练习。”
“哦,是吗?”挑挑眉,白桑双手背到了身后,傲慢道:“我需要向零道歉吗?”
“零怎么承担得起白桑小姐的歉意呢。我会在他结束练习后,将白桑小姐的意思转达给他的。”被白桑锐利的目光狠狠一瞥,花穆音笑起来:“白桑小姐是来找我的吗?”
“枪械室的事已经查清楚了。”白桑低下头斜眼打量着花穆音漫不经心的表情:“已经更换了枪械方面的指导老师。”
“零的身上背了条命债呢。”花穆音轻声叹道,突然很感兴趣的问:“零见过杀手被处死吗?”
“赫!这怎么可能。”白桑嗤了声道:“处理背叛者都是绝对保密的。”
“哦。”能够初次看到人死在面前而没有任何反应,零会是很有出息的杀手吧?
莫名的,花穆音并不希望零成为杀手。
“你比我想像的更优秀。”白桑凝视着花穆音,蕴含着喜悦、钦佩、欣赏、骄傲与女儿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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