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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纯-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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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直到走到了分岔路口,两人必须分开时,安家名终于开口了。他说:“丁可可,我想先提一个要求。在我说完这些话之前,你先不要走,好不好。”
我咬了咬嘴唇,说:“好。”
安家名说:“我不想再骗你了。其实我没有真正的喜欢过你。我对你的,只有朋友之间的那种喜欢。这都是萧婳、陶婴宁、叶林薰三个人设的一个骗局。我只是她们骗局当中的一个道具。但是,我不想继续骗你了……”
他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我微笑着看他,说:“安家名,离明年的愚人节还早得很呢。”
安家名低声说道:“这是真的。”
我分明已经感觉到自己的手在发抖了,但是,我要问个明白。我不能明白为什么这四个人居然想到要联合起来给我设一个圈套,我更不能明白为什么这四个人偏偏是我最在意的其中之四。我强忍着即将甩在安家名脸上的手,说:“她们让你做你就做,你真听话啊。你告诉我为什么你答应她们这样做,我立刻走人,绝对不会缠着你。”
安家名沉默了很久,摇了摇头。
我开始全身发颤了。我问:“你的意思是,你没有任何原因,只是单纯的答应她们了?”
他点点头。
我说:安家名,你抬起头来看我。
安家名抬起了头。此时我的手已经很快的打在了他的脸上。很清脆的一声响。我看见安家名的脸上开始微微泛红。我知道那很痛,因为我生起气来下手是从来不会轻的。接下来,接下来我应该怎么做呢。是继续站在这里,还是别的?逃吧,丁可可。我心里有一个声音对我这样说。对。逃走吧。如果逃走的话,还不至于将场面弄得太难看。所以,在甩了安家名一个巴掌以后,满含着泪水的我狼狈的逃跑。
应该下一场雨的。其实早就应该下雨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以怎样一个速度跑回家中的。当我狼狈的拖着两只腿走到楼下的时候,刚好撞见了路铭亦。路铭亦推着车子刚要往车篷里走,一看见我,样子像是吃了一惊:“你没事吧?怎么弄得像个疯婆子似的?”
我很哀怨的看了路铭亦一眼,然后迅速冲到车篷里推了我的车出来,跨上去飞一般的骑走。我听见路铭亦在后面喊我的声音。可是很快,就被呼呼的风声淹没了。
我想我的速度已经很快了,因为此时我什么也听不清楚就感觉耳边尽是呼呼的风声,风里似乎搀杂着路铭亦叫我的声音。他骑着车子跟在我后头,究竟是不是喊的我的名字我也弄不明白。我脑子里就只回响着安家名的话。他说:“我其实没真正喜欢过你,就把你当好朋友来着。这都是萧婳、陶婴宁、叶林薰三个人设的一个骗局。我只是她们骗局当中的一个道具。可是,我不想骗你了……”接下来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记不清楚了,只是记得自己在安家名说完话后义愤填膺的扇了他一耳光,然后狼狈的逃跑。不是一般的狼狈。可是天气却意外的好,云淡风轻,阳光灿烂的,我一边跑还一边想着它怎么不适时的下场大雨,把我脑袋浇透了人也会清醒一点。可是阳光依然泛滥得理直气壮。我想就算现在把所有的阳光都集中到我身上我也灿烂不起来。
我把感情都拿出来了可是到头来他告诉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场骗局。居然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中的其中四个联合起来设下的骗局。哈哈,是骗局。我早就应该想到的。再怎么说安家名也长着一张还算对得起江东父老的脸,哪里有闲工夫来照顾我这个上帝手误而造出的次品呢。
哈哈,我真是一傻瓜。彻彻底底一傻瓜。
我把车子蹬得飞快,两边的景物都以那种百米赛跑的速度迅速后退。踩着踩着我忽然发现了一条河。或者更确切的说一个湖。月光照在上面波光粼粼的。于是我猛的刹了车。我感觉这里有很熟悉的味道,记忆中开始有些什么被触动。
我把车子锁了丢在了路上,一个人顺着斜的草坪走下去,然后躺在草坪上。月光多好啊,皎洁无暇的,看那样儿就知道它单纯。单纯这词读起来多动人。靠,我一个人长了都快20年了居然掉进了一个不单纯的陷阱,设陷阱的人现在都在上头看着我不单纯的笑,而我还曾经天真的认为这些都是我的朋友。马克思主义教导我们要透过现象看本质,妈妈的我学了这么多年连现象都分辨不清还看得清楚狗屁本质啊!
我不哭。为这种人哭还浪费了我的眼泪。我对自己说。
我这样想着的时候抬起头发现路铭亦来了,他有点儿喘。小样儿从小骑车就没我骑得快,他从市中心就紧紧跟着我一直跟到近郊,也挺不容易的。
路铭亦一边喘着气一边说:“可可,你跟我回家吧。”
我说:“一边待着去。我才不要你管!喂喂喂,我这是叫你滚你听不懂啊?滚!”
路铭亦低声说:“可可,你别这样。”
心底最脆弱的那个地方被触动了。我感觉有温暖的液体覆上我的眼睛。我指着湖面对路铭亦说:“路铭亦,你看到湖上的月光了吗。你看它多单纯。要是我能住到湖里去就好了。什么都单纯,绝对不会被欺骗。”
路铭亦凝视了我两秒钟,说:“你该不会是想自杀吧。”
“对。”我说得很轻松,“你说我都混到这地步了,死和不死有什么区别。”
其实我说的也就是气话。我还以为好不容易上帝可怜我赏赐给我一段如同辛波丝卡《一见钟情》里面感觉那么好的感情。谁知道是几个人联合着给我下的套儿!再说了,路铭亦在一旁不停的唠叨,我本来就烦躁的心现在开始变得焦灼起来了。我没想到路铭亦听了我的话就冲着我大吼起来:“丁可可,你没种!好,你要死就死去吧!就这么一点儿破事你就不想活了那你活着也没意义!”
我火了,呼的跳起来,感觉中自己用很犀利的眼光瞪着他。我吼道:“姓路的!你别以为你用激将法我就会听你的!你等着!不会再见了!”
我说完就往湖边跑。路铭亦使劲拽着我的手被我用更大的力量给甩了回去。我直接往湖里跳,向着湖里月光最皎洁的地方游。然后停在那个地方,一动不动,让湖水任意吞噬我的脸。我一点都不害怕,心里恶狠狠的想着安家名你们四个人不会有好日子过的,我做鬼绝对不会放过你们!我要让你们整天都不得安宁!我要让你们后悔一辈子!
岸上传来路铭亦紧张的呼喊声。
对不起,路铭亦。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没有机会向你道谢了。
我感觉自己慢慢的下沉。水很凉,但我不感觉冷。因为我心底的温度要比湖水温度要低得多。
意识有些模糊了。
路铭亦,再见。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路铭亦一身湿漉漉的坐在我身旁。我躺在草坪上,身上裹着他的衣服。他一看我醒了就指着我的脑袋开始骂:“小样儿疯了你!我让你跳你就真跳啊,平时怎么没见你这么听话!”
我看着他生气的样子,所有的伤心和委屈一股脑儿都涌上来了。于是一身湿漉漉的我抱着湿漉漉的他放声大哭。
他拍着我的脑袋,柔声说:“小样儿,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掉湖里了也是我救的你。你那是还说长大了要变得很漂亮然后嫁给我的。”
原来所有的事情他都记得。我说之前为什么感觉这里有令人怀念的熟悉的味道。
他接着说:“别哭。有我在,别哭。”
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过来一老太太。这地方老太太特多。她说了一句话让我印象更加深刻。她说:“现在的小青年啊,唉……”
这老太太,就知道破坏气氛。
从湖里上来之后路铭亦就把我送了医院。我说我好好的送去医院干什么,那里到处都是福尔马林味。他说:“以防万一,以防万一。”
谁知道是不是因为被这家伙咒的,留院观察的当天晚上我就发了高烧,烧得我脑袋除了难受什么都感觉不到了。等我再醒的时候发现我小姨、路铭亦、杨沫沫、林茗清、谢曦瞳、叶戎晖还有裴丹几个人都在病房里待着。所有的人都顾着惆怅了没有人发现我睁了眼。我心里就想偶尔这样也不错,最起码短时间内可以成为大家心中的焦点。
林茗清把头埋在扬沫沫的长发里,肩膀一抖一抖的。她一边抖着肩膀一边说:“怎么办,沫沫,可可怎么就……”
妈妈,这话说得怎么跟我快不行了准备升天去见上帝似的。
于是我呼的就坐起来,冲着林茗清吼:“林茗清,我还没死呢,你哭个屁啊!”
所有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我身上。我接着又说了一句令全场惊愕的话。我说:“我饿了。”
我小姨听了就气呼呼的冲过来,掐着我的脖子使劲晃,吼:“你个小王八蛋!我们跟这儿担心了这么久都快几天没合眼了,你开口就说你饿了!你有没有良心……”
一群人连忙冲上来拦着我小姨,说:“小姨,您别摇,再摇她又得晕!”
我小姨一边抹眼泪一边说:“小王八蛋,我还没请假,没空收拾你。等我忙完了我们好好算账!”
我冲她吐舌头,然后道:“走吧走吧,我又不是要死了。”
我小姨一听我开口说死字,极不爽,又想冲上来掐我的脖子来着,但还是极力忍住了。她跟路铭亦交代了什么,然后提着包走了。
林茗清一见我小姨走了,忙指着我的鼻子大骂起来:“丁可可!你这个……这个!”
我估计着她想说王八蛋,但又觉得太粗很不方便开口。反正我一向行为粗鲁,所以我就在她的话后面很恰当的接了一句:“王八蛋!”
林茗清听我这么说,来气了:“靠!你把我的眼泪还给我!”
我冲她嘿嘿傻笑,说:“又不是我要你哭的……”
“你想怎么着!找打吗?”林茗清说着从沙发上举起书包就要向我挥过来。但不知怎的,书包还没举过头顶,眼泪又哗拉拉的掉下来,哇的一声向我扑过来。
我被感动的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直摸着她的头说:“乖,乖。”
杨沫沫似乎踌躇了很久才开的口:“可可,对不起。我知道我没有资格来看你,但是我觉得我应该来。”
我笑笑,说:“又不是你害我住的院,都是路铭亦咒的。还有,路铭亦,你说你怎么不想我点儿好,就知道以防万一,哈,防到医院里来了吧!”
路铭亦瞪了我一眼,嘴里不停的嘀咕着,但没说出什么来。我看见他眼睛里有个明亮的东西一闪而过。
杨沫沫用很低的声音接着说道:“其实……其实安家名一直都在医院外面等着,他说他想跟你道歉……”
杨沫沫的话被打断了,不是被我,而是被林茗清,她抬起头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吼道:“他有什么资格到这里来!说句实在的,我现在想到他我就要抓狂,不要说看到他了!”
路铭亦也接着说:“就是!他做得太过分了!拿别人的心情当作游戏,难道他都不觉得这是很龌龊的行为?”
杨沫沫在一旁尴尬的道着歉:“对不起,对不起。”
我坐在病床上听得一头雾水。安家名这名字似乎很耳熟。他究竟做了什么,让林茗清和路铭亦这样的愤怒。而且,他跟杨沫沫是不是有什么关系?他做错的事,为什么是杨沫沫帮着他道歉?更重要的是,那个接受道歉的人,为什么是我?他对我做过什么?
我总觉得有些事情在脑海里似乎被什么东西抹去了痕迹,我想要记起来,却觉得没有任何印象。我于是插了一句:“等一下,我现在一头混乱,先让我把关系弄弄清楚好不好?安家名是谁?他该不会是对我做过什么吧?”
裴丹站在饮水机跟前端着一只玻璃杯子正倒水,听到我的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那只杯子突然的就从她的手里滑落下来,啪的一声落在地上,摔得粉碎。破碎的声音在只有空调叶片转动声音的病房里显得异常的刺耳。裴丹接着就站在了那里,一脸的不知所措。
林茗清听到我的这句话,眼睛立刻睁得极大,并且嘴巴张开了。过了一会儿,她似乎反应过来,赶快把手放到我的额上,说:“喂,你烧了几天,该不是把脑子给烧坏了吧?”
我一把甩开她的手,吼了一句:“滚一边儿去!谁把脑子烧坏了!”
路铭亦似乎不像其他人一般的紧张,而是走到病房的阳台的上拿了扫帚,然后走到裴丹面前,把破碎的玻璃扫去。等把这些都做完了,他才抬起头,说:“可可,你没在跟我们装傻吧?”
我听了,操起我背后靠着的枕头就向路铭亦扔了过去,接着冲他吼道:“你是不是朋友,是不是兄弟!我不知道才问你们,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莫名其妙!”
路铭亦听我这么一说,开始有些紧张了。他问:“那你怎么住医院里来的,这个还记不记得?”
我说:“我不是掉湖里里嘛,都你咒的,好端端的偏要说以防万一,以防万一!”
路铭亦停顿了一下,接着问:“可可……你怎么掉湖里的,这个记得吗?”
“我怎么掉湖里的……”我一边重复着路铭亦的这个问题,一边回想。我总觉着脑子里有一片空白,所以,不管我怎么用力的回想,它们始终都是空白的,不肯出现任何关于我落湖的痕迹。想了很久,我抬起眼睛,问路铭亦道:“我怎么掉湖里的?”
听到我这句话的时候,路铭亦的脸上不再有之前那样的平静。我分明的看见有汗从他的额上滑下来,即使病房里空调开得正大。他张开了嘴,似乎是想要说什么。最后,他把林茗清叫过去,低低的说了些什么。林茗清听完,就急火火的冲出了病房。
杨沫沫站在我的病床旁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直到林茗清冲出病房,她才挤出一句话:“可可,对不起。”
太多的事情令我感到莫名其妙了。就如同路铭亦问我的一样,我究竟是怎么掉进湖里去的?我的脑子里为什么只有被路铭亦救上来之后的记忆?之前的呢,之前的记忆都到哪里去了?
不多久林茗清回来了,身后多了一个我满头大汗的小姨。她进了病房的第一句话就是:“小屁孩,我是谁?”
我听了差点没当场晕倒。我说:“你是我小姨。”
她听了这句话,一脸疑惑的转向林茗清,说:“这不好好的吗?”说完又把脸转回来面对着我,说,“茗清突然打电话来跟我说你失忆了,把我吓得半死,半路上又跑回来了……”她的话还没说完,林茗清就凑到她耳边说了些什么。我小姨听了,说:“忘了?那不正好?省得想起来一肚子火!”
路铭亦说:“小姨,我觉着得带可可去做个检查。究竟怎么回事,得医生看来才清楚。”
我小姨点点头表示赞同,说:“我这就去联系医生。”
谁知道这一联系不要紧,医生很快来了,连同着护士。他们把我当成垂危的病人一般,让我坐在轮椅上,然后把我推出了病房。我始终觉得奇怪,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这样沉默,他们的沉默对我来说并不是金,而是一股从心底涌上来的深度恐慌。
大约过了一个或者两个小时,我重新回到了病房。当病房门打开的时候,病房里的人全都站了起来,然后围过来问我怎么样。
我把医生的原话复述了一遍:“结果明天才会出来。”
路铭亦说:“那这样吧,既然明天才有结果,不如今天先让可可休息一下,我留下来行了,你们回去吧。”
大家都纷纷点头,然后一个接着一个离开了房间。最后房间只剩下了我小姨和路铭亦。我小姨站了一会儿,说:“小可啊,小姨还没请假,我先回去请假,待会儿回来陪你。”
我点点头,说:“你忙你的吧。”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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