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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纯-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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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主任正在得意自己的教育之成功时,却做出了一个相当错误的决定。她考虑了良久,说:“这样吧,你去跟谢曦瞳坐,让谢曦瞳的同桌坐你那儿。”

我心里偷笑。这真是一个错得一塌糊涂的决定。我和谢曦瞳初中同班了三年,两个人都是那种很爱说话的人,我们两人之中的任何一个就能制造出很大的噪音,更不用说现在是两个。

班主任却似乎很满意她所做出的决定,一边点头一边说:“丁可可,你已经有努力学习的觉悟了,很好,很好。”

下午自习课的时候我就把位置给调了。路铭亦用有点淡淡悲哀的眼睛看着我收拾东西,欲言又止。我心里说,别说你现在还没有把话说出口,就算你说了我也绝不会听。于是我冷冷的回了他一个白眼,继续收拾我的东西。

不过令我十分讶异的一点是,除了我和谢曦瞳的同桌都在收拾东西以外,还有另外一个人也在收拾东西。是安家名。我奇怪的看他,问:“你这是干吗。”

安家名说:“是人都看得出我在收拾东西好不好。”

我说:“废话。我是说你收拾东西干吗?”

他:“换座位啊。”

“你……该不是要坐到谢曦瞳后面的那张空的桌子去吧。”

安家名说:“很不凑巧的是,我正是要坐到那个位置去。丁可可,还是要请你多多指教了。”他说完,抱着一大摞书撇下一脸茫然的我先行一步。

我当初还在庆幸自己这位置换得好呢,不仅可以不用和路铭亦抬头不见低头见,还可以摆脱身后的这位自恋狂先生让自己的生活步入正轨。谁知道这座位换了和没换基本上也差不了多少。虽然可以不用看见路铭亦了,但是谁想到这位自恋狂先生也尾随而至?我想了半天觉得只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班主任在决定将我调到谢曦瞳旁边之后,不久便意识到这是一个失误,但有碍于自己当初说自己是一言九鼎之人不好反悔,于是派了一跟班儿来监视我和谢曦瞳一举一动。不过据我估计,她的这位探子也找错人了。

 

我刚在谢曦瞳身边坐定她就开始打听起昨天发生的事儿来。我知道这肯定是萧婳说的,她之所以说肯定是因为谢曦瞳在一边打听个没完,她自己又不好把事情都说了,只好说了个因为所以然后叫谢曦瞳自己来打听。我只好又把昨天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给她说了一遍。谢曦瞳听了义愤填膺,说要去找路铭亦算账。我说算了,谁叫我多管闲事,现在也只能算得上一个自讨苦吃。谢曦瞳一边骂我没骨气一边继续为我忿忿,然后和萧婳一样把路铭亦骂了个狗血淋头。虽然同样也是不堪入耳,但是考虑到狗急了会跳墙,人饿了都“饥不择食”,所以恼了“口不择言”也是值得理解的。于是我就沉浸谢曦瞳对路铭亦的声讨声中感受她带给我的伟大友谊。

放学的铃声一敲响,我就背着早就已经收拾好的书包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迅速奔向公共汽车站。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行为。我为什么要逃。我根本就没有必要逃。我应该堂堂正正的站在路铭亦面前然后若无其事的走过甚至也可以给他一个白眼。但是我逃走了。也许心里面还藏着一些对这份时间久远的感情的不舍,我想如果路铭亦每天都追着我向我道歉的话,不出两天我就会丧失原来的立场然后继续和他打得一片火热。但是我没有给他这样的一个机会,所以他只能用带着隐忍忧伤眼睛看着这个原来和他好得可以穿一条裤子的女孩子迅速蜕变。这一切都是裴丹造成的。我恨她。

在车站我遇到了叶菱薰和陶婴宁。我没有想到原来有人比我跑得还快,不过转念一想自己跑步那速度,就算人家在我后面,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赶到前面来了。叶菱薰是我进高中后交到的第一个新朋友,不过在初中的时候我就已经听说过她的名字。她原来和我是一个初中的,我在三班她在一班,两个人就隔了一间教室。她在初中的时候学习成绩特别好,而且还是文艺部部长、校报主编、班长兼宣传委员,名字在我们学校里就像马克思主义在中国一样神圣。我当时听说她的时候就一直在想,她一个人兼这么多职务累不累,她不累我都替她累。我那时就跟谢曦瞳说了,人比人,比死人,所以还是不要跟这种天才级人物比了。相比之下,我和她就好像上帝和他的子民,一个光芒四射,另一个对前者五体投地。

叶菱薰不是美女一型的人物,这点使得我很安慰。刚分到一个班的时候我还以为这类天才级人物多少会有点孤傲,没想到她与我想象中的她有很大出入。我没有想到这个家伙比我还会玩计算机游戏,后来在我的一再坚持之下两人大战十六回合,比分是她比我,16:0。不过正所谓不打不相识,自从计算机游戏大战之后我们两人就结成好友,亲密无间的那种。

说起陶婴宁,倒是很有趣。我记得清代的一大作家蒲松龄曾经写过一篇鬼神小说就叫做《婴宁》的。故事里的婴宁是狐女。后来我就仔细打量陶婴宁,说实在话,她长得是有点狐媚,眼角微微上翘,皮肤是细致的白。有了这个例子,我就以此类推,我想是不是叫做婴宁的女孩子都长得很狐媚。

我看见她们俩,打了一招呼:“哈哈,真巧。”说完顿时感觉自己在没话找话。

叶菱薰一见着我了,也开始向我打听路铭亦的事。我说完了,萧婳这个大广播电台没准把这事情都跟认识我的人说了。我问:“打住,谁跟你们说的?”

叶菱薰和陶婴宁异口同声:“萧婳。”

我就知道。我在这两人不打破沙锅问到底誓不罢休的决心下无奈的又将事情说了一遍。不过这两人没有再像萧谢二人一般口出秽语。但是,这两人同时问了一个让我惊讶得几乎吐血的问题:“可可,你该不会是喜欢路铭亦吧。”

我想如果此时我正喝着水,绝对会把嘴里所有的液体都喷到这二人的脸上。这两个人什么逻辑,我现在是跟那个叫做路铭亦的家伙吵架,不是打情骂俏!况且之前我也说过,要是日久真的生情的话,我应该早就生了何必等到现在。我苦笑不得的把自己的观点向逻辑不通的这二人阐述一遍。这两厮既然逻辑都不通顺了,怎么数学会学得直让班主任赞不绝口。所以对于这一切,我也只有一句话,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陶婴宁似乎仍不死心,她说:“可是最珍贵的东西总要到失去了之后才懂得珍惜。现在也许你并不觉得你喜欢他,或者有一天他向你郑重的介绍他的女朋友的时候,你才懂得后悔。”

我连忙说:“你放心,绝对不会有那么一天。”

可是说完我心里油然升起一种怪异的感觉。我和路铭亦两人原来就好像同卵的双胞胎,什么时候也不分离。可是,他开始喜欢上裴丹,说明我们已经走上了分离的第一步。我回忆着从前路铭亦向我坦白说他喜欢裴丹那一刹那的感觉,好像有一股很淡很淡的心酸升起,然后逐步的蔓延扩大。这是为什么。

打住。这只是小孩子的占有欲而已。我还是在彻底想清楚这个问题之前趁早打消了要想清楚它的念头。

由于星期五高三年级进行模拟考试需要占教室,所以高一和高二年级得到了一个难得的“三休日”。我在星期四的晚上已经计划好了假期里的活动内容。不说别的,最起码我也要在星期六的时候一觉睡到十一点,这样才可以把我不足的精神补回来。而且十一点起来的时候,又恰逢电视台播放经典电视剧的时间,到时候可以一边吃午饭一边看电视,何乐而不为。

可是我的计划从一开始就遭到了破坏。首先是我小姨。这家伙正在恋爱中所以已经被爱情迷惑双眼冲昏头脑,再加上她热情过度,所以过多的热情就被排放到了我的身上。我清晨六点钟的时候就接到她的电话,她用甜蜜无比的声音问我要不要去爬山。我一听那声音就知道我要是去了准做电灯泡,到时候她又会嫌我事事妨碍着她索性再一脚把我踹开。我有过这样的经验,所谓吃一堑长一智,所以我绝对不去吃这个亏,不仅牺牲了自己的睡眠,而且说不定在背后还会遭到我小姨的诅咒。

我刚放下电话没多久,也就一个多钟头,林茗清又挂了电话过来,她说杨沫沫今天有演出,邀请我们一起去看。我想都没想就快速答应,为的是让这家伙快速挂掉电话好让我继续会周公。

不幸的是由于倦意袭来所以我没有听清楚林茗清后面说的什么,只是不住的答应着。我没有想到她会在我即将挂上电话之前又添了一句“过半个小时之后谢曦瞳去找你,她不知道地方,你带她去” 。所以在我挂上电话的半个小时之后,谢曦瞳很准时的来敲我家的门,再次将我从与周公的约会中硬拽了回来。

谢曦瞳擂门比林茗清擂得更响,我听到这样的擂门声之后二话不说立刻起来给她开门。我害怕的是,任凭她这样擂下去,我家的门坏掉不说,而且还会遭到邻居的一顿臭骂。

我打开门,看到一脸阳光的谢曦瞳站在门外,连同我都跟着她一起灿烂起来。她说:“可可,你准备好了没有。”

我揉着还有些朦胧的眼睛,问她:“我想知道的是演出几点开始。”

谢曦瞳说:“十点。”

我抬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时钟,时针和分针不紧不慢的指向七点半。我登时来了气,我说:“你和林茗清是不是兴奋过头了。十点钟才开始你七点半来敲什么门!”

谢曦瞳强词夺理道:“到了十点再去人多得要命,能不能进去都成问题。反正你都已经起来了,快点换衣服我们出发。”

我说:“不行不行。你和林茗清欠我一顿觉,让我补足了再说。”

谢曦瞳使劲拉着我不许我回归床铺。两个人挣扎了一番之后,我不得不举手投降,只好乖乖的去刷牙洗脸。

洗漱完毕,我和谢曦瞳二人顶着还在上升的橘红色的毫无杀伤力的太阳向演出场地走去。演出还是在Pub里进行。刚走到Pub门口,我们就遇到了安家名。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短袖外套,里面还穿了一件印染着数字“7”的外套。他看见我和谢曦瞳,迎上来道:“你们俩来看沫沫的演出?”

谢曦瞳奇怪道:“安家名你怎么知道杨沫沫的?”

安家名说:“她是我表妹。”

谢曦瞳一脸羡慕的:“看不出来嘿。就你这样的人还有这么出色的表妹。”

我当初就是这么想的。原来还有和我意见一致的人。谢曦瞳不愧和我同班了三年。

安家名继续道:“我听着你好像是在损我。”

谢曦瞳故意装傻,道:“我说什么了,我刚才有说什么吗。”

安家名无奈的笑,然后转向我:“丁可可,你平常不是挺多话的吗,今天是怎么了,一个字也没听你说。”

我耸耸肩膀,道:“我的嘴巴今天休息。”

安家名面露尴尬,说:“那我先进去了。演出结束之后再见。”

安家名走进会场之后,谢曦瞳便问我道:“安家名怎么说演出结束之后再见?他不是来看杨沫沫演出的吗,那他的票应该是跟我们在一排的呀。”

我说:“我要是说了你可别晕。安家名是杨沫沫那个乐队里的鼓手。”

谢曦瞳听了大叫怎么会这样。我非常理解她的感受,我想如果我是他的话,肯定在观看演出之前已经在脑海之中将鼓手这个形象想象得完美无暇。当初我也是这样想的。我第一次看到杨沫沫的时候,我就觉得一个乐队既然有这么漂亮的主唱那么其它成员也应该都很出色。果然如我所想。除了当时安家名戴着帽子我没认出来之外,Andante里的键盘手、贝斯手和吉他手都是很漂亮的女孩子或者男孩子。其实一直以来乐队中的鼓手都是我憧憬中的白马王子的对象,可是安家名的出现使得我从美丽梦想之中迅速跌回到现实。说实在话安家名的技术的确很高,但在乐队中却令人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我想谢曦瞳也是这样想的。

我们入了场之后找到位置坐下,然后两个人悠闲的啃着苹果直到林茗清的到来。林茗清到了没多久就有观众陆陆续续的进场,和上次一样几乎所有的观众都是和我们年纪相仿的学生。

这次的演出杨沫沫的乐队不仅仅只是做热场而已了。这次演出是由Andante、Dessert、璃夏和热带雨林四个乐队共同表演。Andante仍然被安排在开场,这次他们一共有三首歌,分别是《雪国》、《行板之歌》和《天使朝我微笑》。《行板之歌》是Andante的队歌,上次和林茗清已经领略了这首歌的风采。我看着林茗清手上的节目安排表,上面写着乐队演出的次序、曲目以及歌曲的作曲作词者。我漫不经心的看着节目安排表,忽然一个名字映入眼帘不由得使我大吃一惊,接着很自然的尖叫出声。不是吧?安家名那种人也会写歌?不要吓我!

可是,在歌曲《天使朝我微笑》的下方,赫然印著作词作曲安家名七个字。

林茗清说:“我开始也不信。后来我打电话去问杨沫沫,她说基本上队里的歌安家名都参与了创作,而且杨沫沫之所以会走上这条路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安家名的作用。”

我和谢曦瞳都很恰当的在此时瞪大了双眼睁大了嘴巴。这真是照应了我之前说过的一句话: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演出很快就开始了。杨沫沫今天仍穿了一身特制的衣服。她的头上戴了一顶皮制的帽子,衣服刚好衬了帽子,二者的颜色是相同的。这样的她看起来少了一点妩媚,更增添了一份帅气。

她开始唱了。声音很动人。我没有特别去注意她在前两首歌唱的是什么。我急于知道的是,安家名,这个使他的表妹走上音乐之路的哥哥,究竟能写出什么样的曲子。

《天使朝我微笑》被安排在第三首。这首歌即将开始的时候安家名走上前来,和杨沫沫站在了同一条直线上,吉他手和他交换了原本的任务,安家名坐到了吉他手的位置上。音乐响起来了。安家名首先唱。

“阳光依然懒散的爬着坡道,

“我在祈祷,祈祷着看到你的微笑

“你告诉我天使在阳光的另一边,

“于是我抬起头去寻找,

“看到了天使温柔的微笑……”

我完全惊讶了,甚至惊讶的有些不知所措。我想如果有苹果的话,现在我的嘴巴里至少可以塞下一个半。音乐很温柔,像淳淳流动过的小溪经过你的手臂那样的柔和。我抬起头来的时候,觉得在黑暗的Pub里有一米阳光映像进了我的眼睛,很细腻明亮的那种,但即使照进了眼睛也不会使它们感到缭乱。我发现这阳光来自安家名。

我着实被狠狠的感动了一下。这样的歌应该是写给喜欢的女孩子的吧。我想如果我是歌里面的那个被称作天使般的女孩子的原形的话,我会幸福欢喜得不知道说什么好。我曾经也幻想着自己有一个流浪歌手一样的漂亮情人。后来经深思熟虑之后觉得这种事情发生在我身上简直就是让猪去吃猪肉,是完全不可能的,所以本小姐我也就立刻打消了这种极不现实的念头。

坐在我旁边的谢曦瞳同样也是被感动得一塌糊涂。只是她比我更夸张一点,她已经开始用双手捧着脸进入自我陶醉状态。照这样的状态,我估计她已经完全把她在进场之前说的那句损安家名的话忘到九霄云外。果然,她一边陶醉着一边对我说:“嘿,血缘的联系果然是无法割断的。这叫有其兄必有其妹呀!”

我就知道这厮在看了安家名的表演之后就会丧失阶级立场,也不知道之前是谁在我耳边将安家名的缺点从头数到尾,并且痛骂此人是自恋狂外加变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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