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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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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预警的,张旅扔掉汤匙(想象中的刀),双手抱头……朦胧间,他听椅子碰撞地板的声音、母亲的惊恐的尖叫和以雷霆之势到达他身边的脚步的声音。
张旅揪着有力地抱着他的人的衣袖,半晌意识才逐渐回笼。他目无焦距,仅凭感觉对着眼前的人叫了声“爸”。
父亲板着一张脸,张旅不知道总是正颜厉色的他脸上会不会再有别的表情,但此时,张旅在他的脸上寻不到一丝的慌乱。
想到母亲长久以来的心惊胆战,想到父亲任何境况下表现出来的气定神闲,想到,那场在他眼前发生的华丽到令人心颤的死亡,张旅木然地转向他的母亲:妈妈,我还应不应该活着?毫不意外,看到母亲一脸的恐慌。
过后恢复理智,张旅恨不得狠狠扇自己一巴掌。对不起,妈妈,对不起。
……
张旅不明白他的父亲当时为什么没有狠狠地揍他一顿,张旅分明看到他的手早已紧握成拳。
蛋糕忽然变得索然无味。像是走形式一样,一家人好不容易的在压抑的气氛中切了蛋糕。张旅回房拎出尚未拉开过拉链的背包,低着头向他目含期盼的母亲解释说“次日有一个重要的画展”,便逃也似的冲出了家门。临走前,伸手接过皱着眉的父亲递到他手里的经过精心包装的盒子。
作者有话要说:

、逃

拨开层层迷雾,暴露在眼前的是否就是真相,被视作漩涡中心的男孩抽身离去,安宁是否就会降临。
张旅回到学校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周殷从阴影里走出来,拉住他的手臂,脸色凝重:“秦锋找你。”
张旅皱眉:“谁?”
周殷解释道:“第一次坠楼事件,那个穿便衣的警察。”
张旅不作声,他现在心里并不轻松,自己最近的行为反常,让他心生烦燥。现在警察又来找他干什么?那人自杀又非他怂恿的;即便是被杀,就现有的证据来来看,那也不可能是他下的手;进一步了解案情?那也不是以这种方式传唤吧。再说“第一次”坠楼?
以为张旅的沉默是想不起秦锋是谁,周殷脱口而出:“就那个让你裸奔的男人。”
张旅抬眸瞥了周殷一眼,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继而漫不经心地问:“为了什么事?”
……
再次见到秦锋,那个男人穿着一身整齐的警服,难得的遮盖了那一身痞气。见到张旅来了,他也不多说别的,直接在他面前摊开几张图片。张旅靠近了一些以看得更清楚,最终视线落在其中一张照片上——L,我来了。没有完全凝固的血迹泛着妖冶的光泽。
看到张旅注意到了那张图片,秦锋从桌子对面走过来,他伸手拿起那张照片,不紧不慢地说:“就在今天早上,T中又发生了一起坠楼案,一样的时间、一样的地点、一样的失踪的断掌,死者的身份一样是T中的艺术生,和你在同一画室的人……”
张旅不满地看着故意停顿的秦锋:“然后呢,和我有什么关系?”
秦锋满意地笑了笑:“接下来,重点是这个……”将手上的照片展现出来一字一顿地念着,“L,我、来、了。”
“事实上,”想起张旅那是浑身浴血的模样,秦锋绕过桌子,从抽屉里拿出另一张照片,说,“在第一起坠楼案中,警方还有一个发现没有公布——死者的短了掌的手臂上刻着另外一句话‘L,等我’。就这种表述形式,‘L’无疑是表示一个人,你说‘L’……代表的是谁呢?据我所知T中壹号画室中除了你之外,没有与这相关联的人。”
张旅无视秦锋明显的意有所指,漠然道:“就这点证据推断不出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将案件立案为他杀并找出凶手的线索。”言罢,便往门口走。 
秦锋的推测是胡言乱语,还是确有其事?现场留下的字母L又有什么含义,他若抽身离去,安宁能否再度降临?一句:L,我来了,搅乱了一池清水。
张旅脑子现在很混乱,尽管清楚秦锋的推测牵强得不可能成立,他的心还是不由得烦躁。所以在秦锋在他后面喊“第二起坠楼案没有目击者……若我说依我的直觉肯定呢,你信吗”的时候他也只是脚下稍为停顿就头也不回地走了。那一瞬间,他的脑海里掠过那个近来总在他附近徘徊的影子。
夜,黑如泼墨。张旅忽然觉得心口像被压了一块重石,那无边的夜幕涌来铺天盖地的压迫。——这个地方让他害怕。又是待在同一个地方太久了吗?是不是该走了?是不是走了,这令人窒息的感觉就会从他的胸腔中排出?
忘了约定,忘了那个女孩一脸期待的模样,张旅没给电话彼方的人留有反应的机会,说了句“叶楚我需要时间”就盖了电话。叶楚会习惯他的这种行为的,就像家里人兵荒马乱几次之后就淡定了一样,张旅想。
作者有话要说:

、结束与开始

如果离去可以逃开莫名的一切,为何总有一个身影在身边出没,是否真的有一段记忆被抹杀在大人们蓄意构造的幻境里。温柔的女孩脸上泪迹斑斑,一句一句控诉他的罪行,他欲言又止,硬生生断了彼此的念想。 
张旅从火车上下来的时候,叶楚刚好转过头来看到他。他冲她笑得一脸灿烂。他很高兴,在这个人头涌动的车站里,他一眼就认出了她,她那么准确地找到了他。
张旅挤开人群,兴冲冲地来到叶楚面前。但很快的,他的笑便僵在了脸上 ——叶楚的脸上从头到尾都没有一丝喜悦的神色,甚至在见到他的那一瞬间松了一口气之后,就一直冷着脸。
“叶楚?”张旅疑惑地叫道,下一秒就愣在当地。
他看着叶楚高高地扬起右手,但他没有躲,任由它狠狠地甩到他的脸上。“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声竟然让原本人声鼎沸的车站产生了一时的安静。这让张旅觉得可笑,虽然被打的是他自己。但此刻,看着叶楚的表情,他笑不出来。
“张旅不接我电话。”叶楚面对着他,却仿佛自言自语。
“这是第几次了,张旅一声不响地消失?”叶楚的声调毫无起伏。
“肖蔚说,学校又死人了,下一个可能就是他。”叶楚终于正视张旅。
“我很担心,可是张旅什么都不跟我说。”声音终于出现变化。
“别说了。”张旅企图打断她的话。
“张旅的世界很小,只能容得下他自己!”眸中蓄泪。
“别说了。”张旅心中出现一丝慌乱。
“我累了……”叶楚说。
“叶楚!”张旅抓住叶楚的手喊道,他可以猜出接下来会出现的话语。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分手,但这不是他想要的结局。但是,就在刚才,他让最温柔的女孩当众打了人,他让最最温婉的女孩泪流满面,丑态百出。
张旅欲言又止,他也曾经想对她说“等我”,不是等他一段旅行归来,而是等他厌倦漂泊。但他知道,这不公平。
任由叶楚甩开他的手,张旅不知所措地接收那残忍的终审结果。
张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又从另外一个车站里走出去了,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的母亲正从他的手里接过他的行李袋。回头习惯性地扫视那个总是不远不近的在他身边徘徊的西装男,张旅转过头来对他的母亲说:“妈,我自己来。”
他不知道他的的母亲看到了什么,足以让她慌张到把他那个没什么重量的背包失手摔到地上去的程度。只见她的视线越过他的肩,落到他身后的某一处。他的身后有什么?有古怪的无非就是那个身着西装的中年男人。思及此,张旅意外地想起,似乎从他小时候起,但凡他的母亲看到身着西装的男人在他的附近出现都会异常紧张。
张旅很累,他不想再去理会那个男人的事,反正那人跟了他那么多天也什么都没做。他扯了一下母亲的袖子,叫她回家。母亲却反手抓住张旅的手,异常紧张地对他说:“小旅,不要接近那个男人,不要接近他,他会伤害你的,不要接近他。”
慌乱的语气、近乎哀求的表情……张旅忽然不明白母亲了,往日遇到这样的情况她也从不会有这种举动的。难道是他最近的异常和学校的事接连发生让她受到了惊吓?他握紧母亲的手,轻声道:“妈,没事,你别紧张。”
“你别靠近他……”母亲固执地重复着。
思绪于心头百转,张旅终是没理出什么头绪。他捡起背包连声应道:“好,离他远点儿。我们回家。
临走之前,张旅又回头看了那男人一眼。男人似有所感,看向他,嘴角挂着一抹诡异的笑。
那个男人是谁?张旅心底的疑惑加深。为何母亲要露出这般恐惧的表情?她怎么知道他会伤害我?
张旅在家呆了几天就着手搬进他走之前在学校附近租的小房子去,离约好的日子不远了,他得画画。
作者有话要说:

、共舞

历时一个多月的假期结束,一切都风平浪静,坠楼事件在闹得沸沸扬扬一段时间之后,终于偃旗息鼓。在米开的指示下,张旅凡是上得了台面的作品,包括他闭关了一个月的成果,都搬到了画展的举办地。不日,开幕。
展厅相对的墙壁上分别挂着一幅巨大的画,左边一侧,是一幅以战争为主题的画作。用色彩表现的画面的实、虚、浓、淡恰倒好处地勾勒出战地的萧瑟、灰败,用颜色堆厚做人物肢体的肌理效果冲击眼球;明暗对比,强烈而震撼;冷暖相称,在自然光的照射下亮部呈暖色,暗部冷色,冷暖的对比产生空间……
右边一侧,“共舞”二字规规矩矩地落于作品名的位置。再看主体画面却是狂乱无章:暗红至黑的背景仿若黑洞,女人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势展示着她的妖娆;男人空洞的眼眸中暗红的火跳动着疯狂;矮桌上一只垂死的羔羊还在做无谓的挣扎;女人艳红得过分的唇瓣微张,仿佛在诉说不为人知的秘密;男人状似麻木的表情中嘴角扬起诡异的弧度。。。。。。
周殷还在奋力“批判”张旅的画的时候,一个气质高雅的中年女人驻足于《共舞》之前,脸上毫不掩饰地露出兴奋的神采。虽然有些违和,张旅还是觉得她脸上的是猎人好不容易猎杀到猎物的兴奋。更令人奇怪的是,她看到张旅之后,就急忙迎上来,亲昵地捏了捏他的脸。她修剪得十分平整的指甲没有给他的脸带来任何不适,但依旧让他心生排斥。排除掉他们素未谋面,更谈不上熟识这个因素外,张旅本身就不习惯与人过于亲近。 
张旅愣了两秒后立刻拂开那女人的手,后退两步,一脸戒备。
女人没表现出丝毫尴尬,她自然地收回手安分地交叠于手袋上。
周殷反应过来,马上停下对张旅的说教,礼貌地问道:“夫人,有什么是我们可以帮到您的?”
女人颔首示意,顺着台阶便下,当下说道:“那幅画,我很中意,不知作者是否愿意割爱。”
“除了那幅,”张旅假装不经意地擦了一下被捏过的脸,以与平常无异的不带感情的语气回答道,“其他的都可以。只除了那一幅。”
周殷无奈地抚额,转而对那女人道歉:“实在是很抱歉。”
那女人摆摆手,嘴角的笑恰到好处,不显责备,反而透漏着几分遗憾。她注视着张旅,吐出的话让张旅和周殷都不由得侧目。她说:“L,其实我更喜欢你的雕塑。”
是了,“L”是张旅笔名。
张旅很奇怪,他从16岁开始就不再碰刻刀了,并且在那之前,雕塑在他的世界里也仅限于小孩子般的过家家,只在家中玩闹,并不曾在任何公众场合露面,就连亲戚好友也很少有人知道,这个陌生的女人又是如何得知?
女人离开之前又朝张旅伸过手来,这一次张旅迅速地往后退开一步,没让她得手。看着女人故作不满的脸……他已经成年了,这是他的解释。
后来米开告诉张旅,那个女人名叫赵宇晴,和她的丈夫胡天一样是狂热的艺术品收藏家。
作者有话要说:

、不死的追踪

来自地狱的使者挥舞着他的镰刀,黑夜来临,心跳鼓动如雷
最近的事情太多,等张旅终于空闲下来,他竟难得地发起了高烧。没有回家,他窝回他的小出租屋里睡得昏天暗地。他想叶楚了,但他不能去找她,所有都已经结束了,包括天使的离去。他打电话给肖蔚,跟她说他病了。第二天一早他出租屋的门就被敲得乒乓作响,他迷迷糊糊地摸到门边,一开门就看到急吼吼的肖蔚和一旁一脸挂着“我不是自愿来的”的郁惟……那一刻,他开心地笑了。
拗不过那两个人,张旅还是跟他们去了一趟医院。回到出租屋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
让张旅吃完药,躺好之后,郁惟就拖着肖蔚走了,他们明天一早还有课。走之前肖蔚千叮万嘱死之前一定要打电话给她,只要他有一口气在,她就能还能赶过来听他的遗言。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张旅掀开热呼呼的被子,走到窗前等那两人走出来。几分钟后肖蔚和郁惟出现在视线里,肖蔚似乎还在闹别扭,直到过马路时她还在边戳着郁惟的手臂边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
等他们搭上公交他就回去睡觉,再也不管别的事,张旅打算着。
这个地方不处于闹市,很安静,车也很少。张旅无聊的时候会站在窗前看着两束车灯从街头慢慢地移动到街尾,然后再看几分钟后的另两束慢慢移动的光。
忽然,就在郁惟追着肖蔚几乎走到马路中央的时候,两束灯光从街尾以风驰电掣之势向他们冲过来!那一刻,张旅的心跳一下子就停了,明知他们听不到,他还是歇斯底里地吼叫起来:“肖蔚,退回去!退回去!”
他看到肖蔚扭头看向飞驰而来的车,愣在原地。
他看到郁惟在看到车时的一瞬间的停顿之后竭尽全力向肖蔚扑过去。
他看到肖蔚被狠狠地推飞。
他看到郁惟的身体与挡风玻璃相接的地方产生裂纹。
他看到郁惟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条美丽的抛物线。
他看到驾驶座上的男人朝他这边看了上来,昏暗的路灯衬得那人表情阴冷。
张旅飞也似飞奔下楼,高烧让他的脚步虚浮,好几次都让他险些踏空。当他到达楼下时,不知何时出现的周殷正两手托着郁惟的头,大声催促六神无主的肖蔚叫救护车。
……
郁惟自从手术室出来后就一直没醒来过,不过好在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张旅的脸呈现不正常的潮红,人也一直喘着粗气。周殷说他跑过来的时候车正好开走了,不过他记住了车牌号码,在郁惟手术的时候交给秦锋去查了。
肖蔚抱着张旅哭了好久,几乎从郁惟进了手术室到再次出来,一直嚷着“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现在情绪勉强平复了。张旅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肖蔚,他能直接对她说其实是因为他张旅吗?不,这样只会让肖蔚想狠狠地把他打清醒,反过来劝慰他。
在肖蔚打着“不住院的病号就得回家躺着”的旗号的轰赶下,张旅和周殷走出医院,不过他们的目的地不是家。
再次见到秦锋,秦锋把调查结果摆在他的面前,别有深意地笑着,仿佛在说,看吧,我说过你会回来找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

、来自地狱的信件

从秦锋那里回来,张旅好几次都差点儿眼前一黑栽到楼梯下面去。出租屋门口的灯已经坏了,在逼仄的楼梯口忽明忽暗。张旅转动门把,一个精致的信封掉落脚边。
张旅将信封捡起:难道又是肖蔚的恶作剧吗?
不同于外面卖的那些信封,这个信封经绘制、粘贴,被改造得精致可人,带着独特的风格,吸引着人对里面的内容产生一窥究竟的念头。
——这手笔,不是出自肖蔚之手。况且,肖蔚现在也没这份闲心。
怀着些许好奇,张旅将信带到室内。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将门关上的那一瞬间,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从楼梯的拐角走出。
将外衣脱掉,随手扔到一把椅子上,张旅盘腿坐到床上,拆开了那精致的信封。
亲爱的L:
好久不见。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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