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换-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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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怪不得狐狸呢。怎么这么嫩阿~”她上下的打量我。嘲讽。
“就这两件了，我们走吧。”小涂死死拉着我，把信用卡递过去。
“我自己来吧。”我的卡也递了上去。
“哼哼。还真是手心里的宝阿~甭争了。”她笑着耸耸肩“真有意思阿。男人养女人，女人养小白脸。有意思。乔东宇，你挺亏啊~还养俩。”
“别闹了，丹妮。孩子看着呢。”乔老太太扶着孙女的额头。乔东宇面色铁青。




、第　13　章

落荒一般逃离那地界。
合家欢。
血一样刺在我心上。活该。
“安安~去吃饭？”小涂追上来拉住我。
抬头看着，就那一秒。泪就决堤。抱着她的肩不停哭。鼻涕眼泪的不停留。哭够了，眼肿了，头疼了，开始笑。咧着嘴嘲笑自己无耻。
“安安你别闹了~安安。”轻按我的头，摸轼我的泪。“我送你回去？”
冷笑。“回去干嘛？”
“那就别回去了。找个地方暂住一下？”
冷笑。“不回去，去哪？”
冷笑。
冷笑。
冷笑。
事到如今。如何是好。无路可退。欲哭无泪。

回去的时候夜已深。房间的里漆黑着。我一步步进，一步步退。这个时候他该在自己的家里吧，对，家里。有孩子，有老婆，有母亲的那才是家。
有我的呢？
想进，不敢。漆黑的空旷房间，纵使由他的温度也是悲凉。
想走，不舍。我和他纠缠的地方，在心里，是家。
不开灯，摸黑上楼。至少这样的凄清可以不和往日的温度比较。由他的开着的灯的房间。没他的开着灯的房间。
沙发里熟悉的温度和气息。和着酒醉的呼吸拥在我颈间。
一刹那温暖全身。
“又这么晚？”就那一瞬，累顺着脸颊滑落。回身抱着他，仰着头看着他哭。
温暖的唇舔噬我泪珠。“变得那么爱哭~别哭宝贝。别哭。”
“疼。”我的心贴着他的心，躁动。“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的，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我还以为。。。哎？你怎么在这啊？”
他猛地推开我在他身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我，气的牙齿发抖“你！你这个混球！就不能正经的说两句动情的话？”
我哭着噗嗤的笑。摇着尾巴把他扑到。
//你吻遍我身上的每一寸肌肤，说爱我到来世今生。动情地眼神里，我明白，所有誓言绝不是激情后的混沌。我笑着看你，哭着看你，笑着哭着看你。我说我要长只尾巴给你玩，我要长只犄角让你摸，我要每天换一个样子让你永不厌倦。却说不出爱你。几年的厮守带了交易的帽子，我白痴的看不清爱的文路。纠结的流年。//
我们小心得不去提起交易的话语，不取触碰关于期限的问题。就这样吧，不去解决，一直温存，一直老。

幽兰说你还是放不下小涂，你们依然相爱。
我说我退不出。
幽兰说所以我讨厌你，因为她爱你，我爱她。

舟说你爱上了乔东宇，你们很相爱。
我说我进不去。
舟不再说话。

我每天帮着深爱我的女子工作，实现她的理想。日日朝夕。
我每夜依着深爱我的男子入睡，满足他的欲望。夜夜笙歌。
我走在寰岛的双行道上，进进退退，原地打转。

再次见到乔太太是在小涂的服装店的剪彩上。
那个女子对着话筒说，我的品牌叫做将爱。我曾经深爱的人，你在哪里？咫尺抑或天涯？　你微笑着走进我生命，然后默不作声的离开，然后又微笑着回来。兜兜转转我的爱还在，在某个最神圣的地方搁着和你的家。保温着你曾经的温度。今天的一切都是为你才做，将爱。将将世世的爱，来世今生的爱。回来吧孩子，所有过错给我，所有幸福归你。
然后掌声雷动，我看到了乔太太嘲讽的脸。
更加嘲讽的是我的心颤抖，对着她的字字句句的露骨的表白。却没有一颗眼泪舍得掉下下来。
“sukky~　”乔太太悄悄的呼唤我到无人的地方。很诧异。
“乔太太。”毕恭毕敬。
“乔太太？该我这么叫你了吧？”
“这。”错愕。
“我们离婚了。”
晴天霹雳。我已无法辨别我该用怎样的心态面对这样的结局。
“哼~真讽刺。居然是我来告诉你。　我来只是想说请他善待我们母女。心已不在就随他走，可毕竟我们要生活，孩子还小。我们”
“他不是吝啬的人。”
“只是对你吧？他向来吝啬自己的感情。”
苦笑。“什么时候的事？上个月不还看到你们一起”
“一年了。”
眩晕。“怎么能？”
“每个月5日他要来陪伴孩子，我只是希望你不要阻止孩子享受父爱的权利。他”
窒息。让我想想。让我想象。

一年．离婚。
在他第一次对我说出结婚的时候？或者更早。
酷热的夏天我缩在工作室的角落冷得发抖。该如何是好。小涂捧着我扭动的面颊，云云的说堆堆的话。听不见一语。
让我想象。让我想象。就只重复着。　
在下一个清晨依稀的夜，不敢回去的我背着行李在一次谈跑。让我走走，让风吹吹，让我想想。
走过每一片他牵着走过的土地，还有残存着上一个吻的湿度。我悄悄地流泪，悄悄地擦掉，悄悄地再往前走。转了一圈再走回去。
在飞机上想了无数种再见他时的暖语，要告诉他没有他的夜我无法入眠，要告诉他离开他的温度我冷得发抖，要告诉他关于爱我想了千万遍，我可以放开小涂的手为了她的幸福转身就走，却不舍得放弃追逐他的脚步纵使担负一世骂名。





、第　14　章

推开拿到久违的大门，我的家的门。然后惊呆。
他的怀里坐着另一个女子，漂亮的发指的女子。
那一刻我笑了。
”你回来了？”他看着我走来。一如继往的迷人的笑。
‘我~”
“她谁阿？”那个女子面脸鄙夷的看着我
“这位是sukky；我们圣辉的模特。”
模特？太苍白。
“乔东宇，我有话说。”
“说吧。”他看着身旁的女子“没事，不用避着她，我女朋友。”
“我”
“算了，你别说了~听我先说。”一口气喝掉一大杯酒“交易结束，各奔东西。”
目瞪口呆的我。
“别他妈那副表情看着我~该得到的她都得到了，我们的交易完成了，你还要什么？如泥所愿，爱还在，您一转头颠颠回去，那温暖怀抱还在。还愣着干嘛，走啊~走！”
“不是！”
“不是什么啊？　别现在说你爱上我了阿。爱？你爱我吗？说你爱我么？”紧咬着嘴唇寒冷的我。“你的爱自始至终就给了她一个人~我就不耽误您奔向幸福了。我放手我成全你，省得您疼得难以自拔。”他进去拎出一只硕大的箱子“拿着你的东西，找您的幸福去。我也得找找我的幸福。”
他背过身不去理我，拦着屋子里的另一个不敢言语的女人。
”怎么还不走？等着我送您回去？”
“乔东宇！你让我回去？我耽误了你幸福？那口口声声你说的爱是什么？你说的来世今生是什么？”
“是什么都与你无关，我的爱到此为止，请你转身。”
眩晕。我就真的转了身。推开门出去。
“等等！你的东西你拿走，我没工夫给你送过去。”
冷风扑面。讽刺。
“不用了~我的一切都是你给的。劳烦您自己扔了吧。要不要把这身衣服也脱下来还你？”我深受就去扯衣服。他按住我。
“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丢不到您的人上，该嫌的人都没嫌。”
这一次是真的走了，再也回不去的离开。他放了手，他后悔了，他选择了不爱。
我一无所有。

依然繁华喧闹的街，依然落魄的无家可归的我。这一次我不再流泪。我开始鄙视它。对着行人微笑，对着窗灯微笑，对着月亮和星星微笑。告诉自己这一次不许哭。要一直笑。
我就真的一直笑。小涂打来电话接我回工作室。我看着她笑说我回来了，我看着她笑说我累了，我看着她笑说让我睡会。
两个月第一次没有失眠，醒来的时候阳光穿过薄沙跳耀在在□的面颊上。
小涂紧抓着我的手坐在床头”醒了？你睡了好久。”
“我饿了。”
玩弄我的发丝“安安，你要是想哭就哭吧。”
“不想。”
“他有了别人，你别难为自己。”
我笑。“那是他的自由。”交易么不是。为何明知是交易我却如此疼，为何如此疼却掉不下一滴泪。
“安安，回来吧。回家去。我们”
“我累了，让我睡会。”

一周后我搬回家去住，另一个承载了我年少的过往的地方。离开这个家回去那个家。
她握着我的手说谢谢你，她揽着我的肩说我爱你。我微笑。那个曾经给每一个陌生人的微笑。
我住在哥哥以前的房间，我恭敬的叫叔叔阿姨，我大把的时间呆在医院的病房，对沉默的灵魂说话。
关于过去我不敢回头仰望，关于未来我不敢向前张望。生命定格在那一瞬。
他该知道我搬回来了吧，他不会误以为我们回去了吧，他会难过么。然后嘲笑自己贱，他抱着别的女子在我们的家里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会难过。他说他的爱到此为止的时候，他说让我回去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会疼得难以呼吸。
想着想着开始笑。全是嘲笑。




、第　15　章

幽兰打电话慌张的找我。她四抓着我的手说去救救小涂。
我错愕。
她说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事落在别人手里，可是那个人抓着小涂威胁她，威胁她去上床。
原来。我早就该撂到事情该这般发展，那个无耻的男人怎会不对此刻落魄的我雪上加霜？李姓的老师，竟如此迅速。
“安安你说话~到底该怎么办？他带走了她，为什么是他？到底怎么了？”
“我也想知道该怎么办。怎么办。”到如今故事画了个圆，回到起点。

他的耿耿于怀。那些不堪的过往。思绪过电影般横行在那些年里，上床么就是。然后意识一下子停在了冥想的画面，猥亵的男人，身下发抖这哭泣的小涂。激灵。她和我不同。她无法承受这侮辱。而我再担不起她为我付出的任何。那样只会越欠越多，越走越远，最后到无力偿还。
我赤着脚奔在窗外还大雨瓢泼的傍晚。去找乔东宇。那是充塞我全部思维的意念。到如今我还是依赖他，改不掉的习惯。
乔氏大楼的会议室里，秘书拦着冲进去的我。众人诧异的眼光。那个曾经在亿万人面前光鲜的荣耀的我。

我抓着坐在主席位子上的他，我说乔东宇你去救救她。我说她被那个姓李的抓走了。我说乔东宇她和我不一样，她无法承受这些。我说乔东宇我愿意用一切去交换，我求你去救救她。
愤怒的耳光落在我脸颊，然后我看到他眼角那颗破碎的泪水。连尊严和骄傲都不要了的陈以安，没有资格跟我做任何交易。声音那样的寒冷。寒冷的愤怒。
那一刻我看到了他心底的蔑视。算了吧。我转身，我说用身体去交换金钱的陈以安早就忘记了什么叫尊严和骄傲。她没资格不忘记。我说对不起打扰你的会议，我来错了。我说没有你我也能把她救出来。我说我没想到兜兜转转着许多年，到头来我还得是他的女人。我说早知道这样，你当初何苦救我，让这么多人白伤心一场。
我大步走在雨里。我想无论如何我不要再欠小涂任何，既然反正是耻辱我就全部担着，反正所有人都蔑视我。然后就头重脚轻的丢了意识。




、第　16　章

醒来的时候看到一张张惶恐的脸。
“小涂！”她笑盈盈地问看着，让我一瞬间错乱的以为原来只是一场梦。
只是她红肿的眼睛破碎了这一切。
”你还好吧，有没有怎么样，有没有”我费力的做起来死死的盯着她看。
“我没事。安安你放心我没事。安安我都知道了，你怎么那么傻。安安那些事你为什么不对我说。安安对不起，原谅我的过错。安安。”
“你为什么那么傻去答应他，你”叹气“不值得。”
“安安”
“真的没有怎么样？你怎么逃出来的？”
“真的没有。”她温暖的手让我安心“碰上了乔先生，所以就。安安，安安你干吗去阿”
下一秒钟我已经奔在路上。　

“sukky；乔先生有交待他不在外人是不能进去的。”秘书很显然已经知道我们分手的事。
“外人？我什么时候就成了外人了。”
“这，您别让我们为难。您不能进去阿”
“你放心吧，他回来了有事我担着，你忙你的，倒点下班就回家，不用管我。”我推她出去，倚在门上。额头滚烫的温度还能清晰地感觉到。昏沉沉睡去。
“怎么办事的！说了不让人进去！”妖娆的女人音。
朦胧的眼看到挽着乔东宇的漂亮女子，和面色铁青的秘书。
“不管她事，我自己进来的。”挣扎着站起来，一把被他拉住摇摇欲坠的我。
“叫司机，送她回去。”
“不用了，我有话要说。”挣脱他的手腕。凛冽的看他。
眼神飘忽“等病好了再说，听话。”
“就现在说！”我的任性他了如指掌“我是sukky；　你谁阿”刚刚颐指气使的女子。
“他是我女朋友。”决绝的声音。
“女朋友阿~那就好说了。你真好看，我追你行么~”我伪善的天真地笑脸。
“陈以安你闹够了么！给我回去。”
“我话还没说呢~”
“你到底有什么事，快说。我没”他愤怒的声音被我的吻封在口中。
笑着说“你救了涂显文，我怎能假装看不见。”
“我不需要的你的谢谢。”
“谢谢？我没准备给你啊~我来做生意。我们再来一场交易如何。”
瞬间愤怒的脸。
“生气了？再给我一巴掌？别着急。你听我说完阿。上一次我跟你走，用身体换他全家的幸福。这一次你跟我走，用你那颗你的爱到此为止的心，换我这颗爱到此世今生的心，如何？”
“你说什么呢你~”一旁的女人尖叫。
“你闭嘴。”他的声音。“我没兴趣。”
“你嫁给我吧~我要跟你结婚。我们的交易是婚姻，期限一辈子。怎样？”
“你~”他眼睛瞪得溜圆，咬牙切齿的“不好意思，我刚刚跟我女朋友定了婚，我现在是有妇之夫。”
”是哦~那也没关系。我跟你的第一天你就是有妇之夫。那我就继续做第三者吧，等你下一次离婚的时候我们再结婚，你要是一直不娶我那我就一直做第三者。“我说着说着就乐了，走过去挽住那女子”要不咱们三个人一起过吧，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上班。你可别爱上我啊，我可是有同性恋的前科。”
“陈以安妮这个混蛋。”他一把镐住我衣领“天底下见不到第二个这么，这么”
“不然你怎么会爱上我？不然你转身就走我要怎样跟注你的脚步？你告诉我不然我怎么办。是谁说的你去吧，走丢了我找你回来，是谁说的我的爱到此为止你回去吧。不爱你的时候你死死抓着不肯放我走，爱上了你你却说你滚吧，我不要你了。你的快乐就是耍着我玩么？那好。既然你耿耿于怀上一次交易的不平等，那这一次就由我来背着这不平等，不然还能怎么办，”
郁结了太久的眼泪一颗颗落在他的手背，那久违的温度一下子又闯进我身体。他吻遍我每一颗泪，不停吻不停流。“哎我说陈以安，您能不哭了么~眼泪好吃啊？”
我突地笑出来，还冒着鼻涕。
用力戳着我脑门“你说我怎们就栽在你这个小丫头片子手里。”咬我的耳朵，炙热的唇落在我□的身体上。他的急不可待。
“哎？你女朋友呢？”
气结“这个时候你还能想这个。”扳回我四处张望的脸“谁还有脸看你这飞蛾扑火的□裸的表白阿。”
“她不你老婆么，我们还得三个人”话还没说狠狠一巴掌落在我身上，响。一点不疼。
“你打我干吗~你又打我！”用力踢他。
“刚才是你说要结婚的~我毛病多了，你后悔啊，来不及了！”
我突然就那一脸严肃“乔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