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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感觉跟着跑-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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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老爸的经验,小薇一定是带你见见她爸妈。”杨老伯郑重其事地说。
“见她爸妈干嘛啊?”
“我看薇这孩子定是答应你了!”
“我说哥,不是说好给宁儿找本地的吗,怎么又和那姑娘扯上关系了?你得给我说清楚喽!”杨宁姑打断谈话,严肃起来。
“他姑,这孩子就喜欢那姑娘,我又没辙,不信你问他。”老伯看着杨宁。
“姑,我真的喜欢薇,您就帮帮我吧!”移动身子,挨着他姑坐着。
“不行,这绝对不行,哪有一上海人找个外地丫头的,不行。你明天得和我去看看马大爷家那闺女,人家可是在外企当销售经理呢!”
“姑,我不去,明天我就和薇去她家了。”
“哎呦,我的妈呀,真是越大越不听话了。”这老妹子还真来劲了!
“我说他姑,这外地媳妇只要孝顺也不错啊,我说你就替小宁张罗张罗!”
“还张罗,人家都看好了,那儿用得到我。”擦干眼泪,弄弄鼻子“我啊,真被你们两父子气死啦!”站起来,抬腿走了。
“你姑就这样,你这次去人家表现可得好一点。”
“就这样,你快收拾一下行李。”
“收拾行李,哦……”杨宁站起来向房间走去。
第二天一早,杨宁和他爸正在吃早餐,薇就来敲门了,杨宁开了门
“这么早,吃过早餐没?”
“吃过了,叔叔早上好!”薇走进门。
“好啊,来,孩子,吃早餐。”杨老伯吃着豆浆油条,满脸喜悦。
“不了,叔叔,我吃过了。”
“小宁,换换衣服,该出发了!”
“薇,你等等,我马上出来。”
不一会儿,杨宁出了来,拉了一个旅行包。西裤,皮鞋,浅蓝色的衬衫,壮实的身体,显出男人的气质。
“爸,我走了,回来给你带什么好?”和薇走到门口。
“不用了,到贵州多走走,那儿的山水可是一片灵秀呀;还有,别忘了,昨晚交代的。”
“哦。”
走了,这一男一女,像是度蜜月的新婚夫妻。
出租车停在上海南站,两人取出行李包。五月的上海,一片繁闹,南来北往的旅人匆匆的步调,南腔北调一片混杂,给人一种四海皆家的气氛。有人在外旅行了一辈子,天南地北地跑,为了生活,为了给生活增添元素。
薇在售票厅门口看行李,杨宁跑去买火车票。上海是全国性的交通枢纽,排队买票倒是司空见惯的事。杨宁排队买到了票,对乘火车不熟悉的他,还以为这火车票真是便宜,买回来薇一看
“上帝,死定了,死定了!”薇抬头看天空,一朵白云微笑而过!
“什么死定了,这坐火车还真实惠,才120元一人,想想到贵阳可得过三个省呢!”
“我说大哥,您还不知道吧,你买了一张下地狱的票,普快硬座,又得坐上两天一晚,运气好,车上电扇是好的,还有水,不然,哼哼……”
杨宁莫名其妙,全不知为大众服务的“地狱”将会为他这个上海人服务。
对中国农民工来说,火车普快硬座并不陌生。无座的站着的人不少,有时水也没有。车上的食品贵到让大部分下层人民宁愿饿两三天不吃。
运气不错,下午两点的火车,后天早上到贵阳。二人将行李寄存在车站保管室,乘公交到市中心去了。下了车,混在人群中,在焦灼的阳光下窜到沃尔玛里。凉气立马侵入人体,长久不换的空气仍是新鲜。杨宁提着薇的包跟在其后,俨然是个护花使者。乘电梯到二楼才算真正进入市场内,二楼是食物区,三楼是生活用品及衣物电器图书。一进超市,导购员便习惯性地推给杨宁一个购物车,杨宁也乐于接受。
薇拿了几瓶汽水和几瓶水,走到水果区,便挑了些苹果。两人上了三楼,薇选了纸巾,湿巾及两份杂志。
“好,搞定,你还有什么要买的吗?”薇如释重负地笑看杨宁。
“没,你看要买什么就买吧!”
“那就走了。”
“哦!”
两人推着车到收银台结账,稍等了一下才轮到他俩,收银员很熟练地扫描着产品的条码。
“您好,一共是58块。”
杨宁从钱包中取出钱给收银员,薇也递了钱出去。收银员接过杨宁的100块后找着钱说:“我说你们两夫妻,怎么还争着付钱。”
两人相视一下,接过钱及小票拿了东西便出了来。
薇和杨宁乘电梯下到一楼,薇一头钻进了肯德基店,杨宁提着东西跟了进去找了位置坐下。
“小姐,您几位,要点什么?”服务员问站在吧台前的薇。
“两位,那位男士喽。”薇指着杨宁,眼睛却看菜单。
“哦,那我推荐您吃情侣套餐吧,搭配得很好!”
“嗯,好吧!”
薇把套餐放到桌上坐下
“这次我请。”
杨宁吃了起来,啃鸡腿,喝可乐,不亦乐乎。薇一直在啃玉米棒,若有所思!
“哎,杨宁,怎么很多人见我俩要么说是夫妻,要么就说是情侣,怎么就没说是同学或是朋友之类的呢!”
“说明我俩像啊!”杨宁倒觉没什么,照样吃。
好不容易啃完玉米棒,伸手要到盛鸡肉的盒子中掏鸡腿,没有,拿过盒子一看,竟空了,惊愕。
“二师兄,你真厉害!”竖着大拇指。
“我可真是好久没吃肯德基了,对不起啦,在来一份,我请!”
“算了,到火车上再说。”
两人喝着可乐。
“我们该到车站去了,时间差不多!”
两人走到站台坐车,车上人倒是不多。
“薇,听说贵州黄果树很美丽,要不这次到贵州你带我去看看。”
“好啊,可是你不是只有十天假吗?”薇微喜。
“我们可以在回上海时去看呀!”
“到时再说吧!”
他乡寻梦千万里,终遇乡人畅辛酸
不多时,太阳已在头顶,大地一片焦躁不安,西南的空气仍是湿润,一片清新宁人之感,令人神往不已。
到了车站,薇看着买来的东西,杨宁去取箱子。不一会儿二人便混在人群中排队地走进候车室。凭票进入,每一样东西都得经过安检后才走,第二关便是抽查身份证,几个警察站在大厅中间。
“杨宁,中间那个年轻警官指着杨宁叫。”
杨宁提着东西,拉着大箱子走上前
“何雄,你怎么到这儿来了。”两人交手高兴极了。
“不知道吧,调到这儿可有一段时间了,你小子,听说快升副局了!”
“没什么,这不,还在学习考察嘛!”
“你女朋友啊,真漂亮,就不介绍一下!”这警官一下子看到旁边的薇来,凭经验定是杨宁的女友。
“哦,她叫魏薇,是我……”
“你好,我是他表妹!”没等杨宁说完薇便抢了去“对不起,我们没时间了!”薇拉了杨宁便走。
“回来聊!”杨宁回头。
乘了电梯到二楼候车室,候车室长长的凳子好几排,三楼仍是候车室。室内可谓五湖四海,南腔北调,形形色色。匆匆的过客大包小包,有富人,穷人,商旅,打工,探亲,工作的。
陌生人之间,就像两个匆匆而走的过客,他们之间的距离仅仅是隔了一层薄薄的纸,当这张纸被捅破后,说不定陌生人也会成为知己。天涯红尘,竟是匆匆,如浮萍。
薇找了两个位置坐下,箱子放在面前。在环顾四周,候车室的位置差不多坐满。有人横躺在座位上,有人将行李放在座位上,有人一只脚搭在椅子上玩手机,这倒是乘火车的一道风景,说不定一不注意对方就将臭脚放到你的座位上了……
整个候车室,大部分是农民工,看他们带的行李便知。农民工一般都是大包小包拖儿带女的。有的女人手上牵两个,背上还背一个,男的背个大背包,手上拖两个大蛇皮口袋,有的农民工回家,所用的锅碗之类的都不舍弃,他们一并带回家,除非真带不走。
薇拿出杂志递给杨宁并说
“你钱包和手机得装好,别被人给顺手拿了去。”
“不会吧,我可是警察!”杨宁倒不放在心上。
“人家可不认识你,就算认识,人家也只看钱不看人!”
“杨宁,等一下检票后你我快点上车放行李,不然就没地儿放了!”
“不会吧!”
“那就走着瞧啦!”
时间一秒一秒地溜走,售票大厅早排起长队,人挤人的,让人喘不过气来,大厅外,仍是人潮蠕动,有的坐在石阶上,有的坐在行李旁。
“快检票了,我们到前面的那个座位去。”薇说着便拖着行李向前走去,杨宁紧跟其后。
两人坐下,行李放在前面。不一会儿,大厅站满了人,上贵阳车的候车道早已坐满,有的还站着。
“开往贵阳的K86列车将要检票了,请旅客朋友做好乘车准备!”扬声器传出悦耳的提示音。四个候车道的人站了起来,排着长队,人太多了,没留一丝缝隙。
人开始一步步向前挪动着。
“等一下检票后,我们就直奔12号车厢放行李。”
夹在人群中间,两人检了票,快步向第二站台跑去。
“这里,这里!”薇指着前面的车厢跑了上去。
“98,99号,就这里,快放行李。”
杨宁放好行李坐了下来一看,还有很多乘客没上车。他俩的座位挨在一起的。火车的座位分两排,中间有人行道。一排四人共用一个小桌,两人对视。一排以六人为一组共用一个小桌,三人对视。
乘客渐渐上来了,许多人忙着找空的行李架,瞧他们大包小包的,看了都累人。薇将两瓶水及可乐放在桌上,将用的东西放在座椅下。
“这下好了,可以轻松睡上一觉,然后……”
这时,来了一位三十五岁左右的妇女,带了一个大花编织口袋,看似很沉。
“兄弟,麻烦你帮我放一下口袋。”这女的用贵州话笑着请杨宁帮忙。
“什么?”杨宁惊讶,没听懂。
“她请你给她放行李。”薇解释道。
杨宁起身给那女的放好了口袋,坐下。
“我还以为这兄弟是家乡人呢!”女人用贵普话说着。
“大姐是贵州人?”薇用贵州话问。
“是呢,是呢!”女人笑嘻嘻地答着“小妹老公是上海人吧,干那样的!”
“他是我男朋友,警察。”薇微笑着,杨宁总是插不进,也听不懂。
“薇,承认了吧,承认我是你男友啦!”杨宁激动着。
“你听懂啦!”
“就听清楚男朋友三个字,其实你们贵州话也好懂,只要你们讲慢点就能明白大体意思。”
“原来妹儿还在考虑啊,我看这兄弟就不错,别挑了!”那女人将大橙汁放到桌子上,把食品袋子放在座椅下。
“大姐,我晓得他好,你看我不是带他回家给老妈们看吗!”
“对,对,对,让家里人看看!”
火车快开动了,车上的座位都有了人。这时又来了一个年轻人,就坐在女人身旁,提了个小旅行包,背了个背包。年轻人把包放好坐定了。
“兄弟去哪里?”女人用贵普话笑着问,很和蔼的。
“我回贵州。”年轻人用普通话回答着,脸上挂了一丝的笑容,戴了个眼镜,很结实的。
“是老乡啊。”女的换成地道的贵州话。
“你弄个晓得!”年轻人好奇地问。
“听口音。”女人自豪地说。
“这回我们这点闹热了,三个老乡!”女人笑着。
“是咧。”薇回答着。
“你也是贵州的?”年轻人看着薇。
“是啊!”
火车动了起来,轰轰轰地。甩掉乱哄哄的车站,进入宁静的城郊,不多的建筑让人感觉是乡村。
气温有点高了,车内的电扇不断地转动着,但始终不能给人一丝的凉意。杨宁早已满头大汗,薇拿出纸巾递给他,他擦着。薇在座椅下放了一个装垃圾的方便袋,杨宁不断地擦着汗,衬衫已湿。薇和年轻人看着书。
“妹儿是哪个市的哦?”女人笑着问。
“贵阳的,大姐呢?”
“我是凯里的。”女人回答着“那兄弟是哪里的呢?”
“我是遵义的!”
女人显得很高兴,但车内比较吵,她很想说话但又没机会。整个车厢的人都显得很兴奋,你一句我一句吵过不停。有的把鞋子脱掉,将脚放到座椅上,有的在吃东西,有的玩手机,有的打牌,有的给孩子喂奶。总之形形色色,天南地北的都有。商贾往来,民工流动,旅人探亲,游客观光,气氛热烈极了。初来乍到的,也不忘交个过路朋友。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嘛!
杨宁从袋子里拿出毛巾到两节车厢连接处洗脸,厕所也在那里。他小心翼翼地绕过横七竖八的人挤到连接处,上帝呀,没想到这儿也挤满了人,居然有人睡在较宽的两边。等上厕所的人有三个,洗漱的台子旁放了一大堆黑袋子装着的垃圾。杨宁将毛巾打湿,大大的水龙头挤出小小的水来。杨宁用湿毛巾将脸和脖子稍擦一下,清洗后小心地走了回来。
“来,擦一下,洗干净的!”
薇用毛巾擦了后挂在车窗的架子上。
“这火车上还真是挤,人也太多了,设施又差!”杨宁看着过道上的人及行李架上满满的行李。
“现在明白什么是地狱了吧!”薇倒是不以为奇地回答。
“这也算挤,兄弟没出过远门吧,那才叫挤。”对面大姐抓住机会说“春节买票困难,有的买了票还挤不上车呢。”
“为什么呢,有票还不给上车?”杨宁奇怪地问。
“咦,春节回家的人太多了,比河里的沙子还挤。有的人穿的外衣都给挤掉了。上了车,整个车厢站满了人,厕所里都是人,上个厕所都困难极了!有的人实在憋不住,接口处便拉了,那滋味不好受!”
“这真是的?”杨宁看看薇。
“没什么稀罕的,春节,许多打工的都回家,只有火车票便宜,大家都愿意挤火车。我大姐就坐过,两天没上厕所,水是不喝的!”
薇看着水瓶。
“大姐应该出门好几年了吧?”薇微笑着。
“六年了,家里有点事。娃儿他爸让我回家一趟,也看看娃儿们…前几年,我们那地方穷得不得了,好多人家都出门打工,有的是躲计划生育。”
那大姐半笑半思地笑着。
“说起计划生育,我大姐就躲过一次,多生了一个姑娘!”
“这个计划生育害苦了不少人,前几年抓超生抓得特别严,那些人只要晓得那家多生了,就上门罚款,几千上万地罚。想想那时农村吃饭都有点困难,所以很多人都出省了,留下些老头老妈子。拿不出罚款的,计生局的就抄家,牵牛赶猪的,连筷子都要拿,心黑得很。那几年不少人恨死政府了。我记得有两个抓超生的就因为心太黑,被人杀死扔在树林中。”大姐不大声地指手划脚地说,有时脸阴沉。
“可不是吗,那时贵州的穷乡穷村,吃不上饭的还真不少,我都饿过饭……”薇说着。
“你饿过饭,怎么可能,你不是87年出生的吗?”杨宁打断薇的话。
“九十年代初,我们村连像样的路都没有,想卖点东西都要走上三个小时的路上县城。那几年,小偷又多,村里的年轻人把集体的树偷了,硬是说是我爸和几个老实的伯伯叔叔偷的,村里不调查就抓了他们打一顿。回来个个鼻青脸肿,几个叔伯生气坐了一晚上。不过那时候你们上海发展倒是很快,而我们西部的农村大都又穷又乱。”
“这些我倒是不知道!”杨宁叹了气。
“你们当然不知道啦,没人说,国家又不管。”这大姐倒有些生气了!
“不过近几年贵州发展得还不错,我家那个地方家家有电话,电视,乡村公路也通!”
“不错倒是不错,就是存款没得,这国家把农业税给免了,补贴增加了,可那肥料一直在涨,三年前,五十多一包的尿素,现在一百多了,其它东西涨价更是不要脸。这钱找得多,用得更多,说到底,还是没钱!”
“大姐,好日子可不是一天两天换来的哦,今年国家减了小学,初中学生的费用。”杨宁解释性地说。
“减是减了,免也免了,可花钱是有增无减。就说我家那里吧,三个村合并,仅一所小学。离学校最远的村的娃儿每天早上走一个小时的路去上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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