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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与目的距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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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蛇出洞

生日这天的邓卓卓着实美丽。
十一点走出会所,邓卓卓洁白的连衣裙摇曳着勾勒出玲珑有致的修长体形,在这城市之夜分外惹眼。
不时有男人路过频频回头看她,女人们则故意掩鼻离去,有浓烈的酒气在稀薄的空气中散开。
方才施今墨死命将白酒洒在她裙摆上,这可是她最喜欢的裙子,小时候邓笠经常给她买白裙子穿,闻着满身酒气,她差点没哭出来,施今墨还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要是今晚邓笠不出现,明天一定向她索赔十条裙子。
邓卓卓边想边摇摇晃晃的往前走,心底异常焦急,她此刻不敢保证邓笠那双狭长的眼睛一定会在暗处看着她。但她下定决心,如果他今晚不在,那么她就彻底放弃他,从此不相见,从此不相念。
正想着,一双手适时捂住她嘴,任她咿咿啊啊挥舞着手脚,径自将她拖进转角处的巷子。她一路斜着眼看墙边长长的投影,俨然小红帽遇见狼外婆。
“放开她!”焦急而有力的男声响起。
即便是逆着光,邓卓卓也认得这轮廓。
杜蒙秦恩感到她在微微的抖,于是适时地扼住她的喉咙,她遂会意,大喊一声,“救我!”“我”字没能完整的说出的时候,邓笠已经冲过来,朝杜蒙秦恩狠狠挥出拳头,杜蒙秦恩灵敏避开,邓卓卓重获自由。
“爸——”见邓笠欲扑向杜蒙秦恩,邓卓卓急忙喊道。
杜蒙秦恩眸光微微收紧,很快恢复自然,冷冷注视着邓笠,许是他气场太过强大,邓笠于是折过身,想从另一头离去。
施今墨突然出现在巷子口,淡淡说了声,“邓先生。”这声音在夜色里辨识度分外高。
邓笠显然认识她,然而她即便强大到能够庇护卓卓,也终究不过是个女人,怎能拦得住自己?邓笠遂准备冲过去,邓卓卓在身后绝望的喊了声,“别走——”
邓笠不已由得止住脚步,在他停顿的瞬间邓卓卓扑过来,从背后紧紧抱住他,她抱的那样紧,仿佛拼尽一生的力气,邓笠竟一时失了神竟也忘记挣开。
施今墨看了看杜蒙秦恩,两人一前一后离去。走出一小段距离,杜蒙秦恩问道,“敢问施小姐今晚唱的是哪出?”
“他们只是养父女,没有血缘关系。杜总不必惊异,我还不至于丧心病狂至此。”施今墨闻言冷冷道。
这个女人脾气倒不小。
“即便如此,这男人躲着她这么久,要么就是抹不开脸面对世俗而选择逃避,要么就是对她只有亲情没有爱意,不管是前是后,这种男人都断然不会接受她!”杜蒙秦恩振振有词地说。
施今墨想了想,觉得有几分道理,于是转身往回走。杜蒙秦恩一把将她扯回,“你现在回去不过亡羊补牢。何况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倒不如让他们今晚做个了断,免得日后再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施今墨在夜色里长长叹了口气,不再争辩。她想,这世间不论爱情或是友情,男人永远比女人要理性。她看向杜蒙秦恩,他的脸在夜色里竟有几分柔和,于是一脸诚恳的说:“卓卓从未出过校门,这次在贵公司也待不了太久,但大公司难免复杂些,还请杜总多多包容。”
杜蒙秦心想,这个女人实在敏感,到也算精明。本以为她无情无义,却这么护着这个小丫头,倒真是看错了她。他恩略一沉思,点点头。
邓笠挣开邓卓卓,说道,“卓卓,别胡闹。”
邓卓卓看着他的脸,那是嵌在心底的脸,不由控制的伸出手去触那高挺的鼻梁。邓笠微微别过头,邓卓卓的手不得已停在半空。
“你敢说你不爱我?邓笠。”邓卓卓下定决心,叫出这个在心底喊了无数次的名字。
“卓卓,你母亲一定不愿意看到你这样。”邓笠声音里掺了些恨铁不成钢的痛意。
“母亲?”邓卓卓反问。
“你母亲是~~~”
“够了”,邓笠还未说完,便被邓卓卓打断,“任她是谁都与我无关,她是公主格格我不会有半分欣喜,她即便是个□□三陪我也不以为耻!”
“住口!”邓笠一巴掌过去,清脆的声音在午夜分外响亮。
“你打我?”邓卓卓捂住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邓笠望着她红肿的半边脸,又悔又痛。从小到大,他从未打过她,即便她逃学,她捉弄其他同学,她装病索要零花钱,甚至她将用过的卫生巾从邻居窗口扔进去,再大的篓子只要是她捅出来的,他都能欣然抹平。然而多年未见难得重逢的夜晚,他竟打了她。
“你爱她?”邓卓卓的声音尖锐起来。邓笠沉默着。
“你爱她,对不对?”邓卓卓绝望的问道。邓笠依旧是沉默着,像一堵墙立在夜色中。
邓卓卓恨极了这宽厚的身躯,她抹了抹眼泪,决绝说道,“邓笠,此生此世,我都不要再见到你,也请你,在我的世界消失。”邓卓卓说完便转身跑开。邓笠很想追去,然而追过去又能怎样呢?
诺大的黑暗里,只余他一人,最后,他的脸一点一滴,隐匿在夜色里。
邓卓卓等在拐角,他到底没有追过来,等来的只有这场雨。
天气预报明明说今天是个晴天,邓卓卓的身影在毛毛雨里迷蒙起来,这世间本就有太多不可预测,就像她,譬如原以为今晚可以修成正果,不料却是断了两人最后的一点情。
这些年邓卓卓交往的都是那些二十来岁的男孩,她怕自己看到年龄稍大的男人会忍不住想起他。
蚀骨相思,与他断了关系最初的那两年,她尝遍那种滋味儿。
一不留神,肩膀被迎面走过的男性胳膊肘撞得生疼,她抬头怔怔看着他,和戴笠差不多的年龄,眼窝略深,皱着个眉头打量她,触到她空洞无神的眼睛他不由得将伞微微偏向她。
都这样了,自己居然对着个路人都能想起他,邓卓卓嘲讽的笑笑,继续往前走。她没有流泪,他却知道她悲伤。难道自己真得老了?申有为这么想着,见她嘴角带了点绝望的笑意越过他重新走进雨里,他盯着背后的“湿美人”,犹豫了一下,也继续往前走。
不知走了多久,邓卓卓看到撑着伞的施今墨,“哇”的一声哭出来。
杜蒙秦恩在暗处看着这两个女人,见两人上了车,他于是转身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偷来的旧照片

穿越楼梯,疾步踏进自己房间,翻箱倒柜半天,才算是找到那张照片。
杜蒙秦恩凝视指尖握着的一寸照片,那应该是多年前的她,碎碎齐刘海,马尾辫,微微抿着嘴角,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眸子里闪着些许灵动,不像现在,深不见底。
那是去年过年秦恪从美国回来,他在秦恪钱包夹层里发现这张照片,他藏的这样好,一定是很在乎,他于是起了玩心,偏偏拿走它,任秦恪旁敲侧击威逼利诱他都只装不知,后来秦恪信以为真不再追究。
他回到家,将照片扯成几片,扔进垃圾桶里,被家里的李阿姨发现,李阿姨在家里待了二十年,深得父母敬重。
那天李阿姨倒垃圾的时候习惯性的检查有没有贵重物品被拉下,却发现撕得七凌八乱的照片,老人家迷信,执意认为不吉利。居然不一会儿便把照片拼好,还当着杜蒙秦恩的母亲感叹到,“这么好的姑娘,和咱们的阿蒙蛮配的呢!”
他记得当时被母亲和李阿姨念叨了许久,什么“年轻人不懂事,一吵架就撕照片”,什么“带回来,李阿姨帮你哄她”,一开始他还辩解,当然不肯说是从秦恪那里得来的,只说是捡来的。
“这孩子,撒谎都不会!”妈妈这样说。
后来他也不再辩解,只管沉默着以不变应万变,照片的事才慢慢石沉大海。
故而他对她的容貌记得尤为深刻,那天在车里,他隔着挡风玻璃认出了她,走下车与她交谈,她倒好,转身将他忘个干净。
他仔细端详这张照片,翻过去,才发现照片后面竟用黑色记号笔写了字,“唯不忘相思”。
他与秦恪都习柳体,字迹咋一看,确有几分相似,不过秦恪的字要工整一些,他用笔较为飞扬,母亲一定以为是他极其认真的一笔一划下上去的。难怪李阿姨这么快拼好照片,难怪俩人执意认为她是他的——女朋友。
当时将照片拿走,不过是为断秦恪的情,哪里有把自己陷进去的道理?这个念头让他觉得不安,他于是安慰自己,他不过是好奇秦恪爱着的到底是怎样的女人而已。
将照片放好,拿出手机,给施今墨发了条短信。
“邓卓卓放一周假。”安顿好邓卓卓的施今墨看着这条短信,思索片刻,回到,“不用了,她现在更需要工作。”按了发送键,也将手机调成静音,躺了过去。
施今墨看着旁边闭着眼睛的邓卓卓,知道她其实并没有睡着,然而她相信,当明天的太阳升起,她依旧会是那个单纯而快乐的邓卓卓,就像——那时候的她一样。
翌日,尽管一早顶了个黑眼圈,邓卓卓依旧精神抖擞的坐在办公室里。中午吃饭时候遇见杜蒙秦恩,两人面对面坐着,心照不宣,都没再提昨天的事。
“这个餐厅为什么人这么少呢?”邓卓卓鼓足勇气问道,但愿心底的猜疑不要成为事实。
“事实上,这是我的私人餐厅。”杜蒙秦恩刚说完,就看见邓卓卓的下巴快要掉进碗里,于是接着说到,“有时候一个人吃饭也挺闷,所以,我特许你来这里用餐。”
邓卓卓觉得自己的一颗心扑通扑通好不容易回到胸腔。
“邓小姐和施小姐很要好?”杜蒙秦恩语气平淡的问。
“是啊,这世上就我俩相依为命”,邓卓卓咽下一块鱼肉,满足的说道,“认识她的时候,我还在读研,她那时候刚失恋连工作都没有呢!我收留了她半年直到她进入申氏。”
在隐瞒某段情节的时候,邓卓卓停顿了两秒钟,抬起头发现杜蒙秦恩饶有兴致的盯着她,她心虚的将筷子架在白瓷碗上,“好吧,我承认我省略了一点点,可是那不重要!”
“可我偏偏想听那一段!”杜蒙秦恩将两只手臂搭在椅背上,一副要听好戏的样子。
邓卓卓眼珠转了转,杜蒙秦恩道,“不要在我面前撒谎,你道行太浅。”
邓卓卓心想,也罢,小青遇上法海,没了天理。
“好吧,是这样的,那时候我才研一,导师见我刚进学校,单纯又胆小,就威胁我,啊——你懂的!于是墨墨给我出主意,她说是人都有缺点的,让我把导师约在酒店,假意同意,提前藏好录音笔和针孔摄像头。你不知道,当时老头儿裤子都脱了一半,墨墨直接单枪匹马冲进来。老头吓得不轻,从此对我客气的狠。我现在还读了他的博,他见了我跟孙子似得!巴不得我早点毕业滚蛋,哈哈!”邓卓卓一脸得意。
怪不得申有为这么器重那个女人。那时候她应该刚和秦恪分手,转念就能想出这么个阴毒的主意。杜蒙秦恩这么想,却仍不能不承认,她倒是——有几分脑子。
邓卓卓见他沉默,忙说,“杜总千万不要告诉墨墨!从她工作以后,我所有的开销都由她负责,我可不想饿死街头!”
“我长得很像长舌妇吗?”杜蒙秦恩挑着眉毛反问。
“也是”,邓卓卓谄媚地说道,“哪有这么帅的长舌妇?”
明知她刻意奉承,他依然弯起嘴角,心想她们这么要好,审美应该——也差不了多少。
“邓小姐喜欢什么花?”杜蒙秦恩语气不咸不淡。
“我嘛,喜欢百合。不像墨墨,喜欢红玫瑰,简直俗透了!”邓卓卓说完抬头盯着他,带着点惊恐 ,“你——要送我花?”
杜蒙秦恩一箭双雕,心情算是不错,也不和她计较,只是说道,“那倒不至于。只是商铺里的花店时常献殷勤,我一般都吩咐下去送给公司女职员。”
邓卓卓一听,果真不是浪得虚名,普遍撒网,重点捕鱼,好在自个儿不够格成为重点,算是放下心来。
作者有话要说:卓卓很可爱——

、暗夜

两人用餐结束,已经一点半。
杜蒙秦恩看了看手机来电,滑动接听。
“喂,秦恪。”
“阿蒙,老地方聚聚吧!”秦恪说道。
“嗯,什么时候?”
“就晚上七点吧!”
挂断电话,杜蒙秦恩将手□□裤兜,或许用不了太久,他名字里的秦字就会由秦道之的秦变成秦恪的秦。
施今墨从卓尔出来的时候已经六点半,心里暗咒,该死的会议。正好在门口碰见梁雪。她有意避开,不料梁雪迎面走来。
“好久不见!”梁雪笑着说道。
施今墨冲她笑笑,准备离开,梁雪执意说道,“难得一见,一起坐坐吧!”
施今墨正欲拒绝,大厅里的前台看见梁雪,忙走出来一脸恭敬的说,“梁小姐,要不要我先通知秦总?”
梁雪说了句“不用了。”便转脸望向施今墨,等她答复。
“那么请梁小姐带路吧!”施今墨说道。
这是一家叫做暗夜的高级会所。
梁雪和施今墨面对面坐在宽阔的包厢里,狭长的桌子以及白色桌布使得施今墨想到意大利米兰圣玛利亚德尔格契修道院里收藏的那张达芬奇的作品,《最后的晚餐》,她觉得自己一定是被邓卓卓洗脑了,吃个饭都能吃出艺术。
这里只提供西餐。施今墨向来不喜西餐,故而只点了杯红酒。
“空腹喝酒伤胃。”梁雪执意点了份全熟的牛排给她,“美国人吃牛排都配红酒,不容易得癌症。”
她是要她记得,当初是谁和秦恪一道去了美国。
“梁小姐总不会约我来这么贵的地方谈饮食文化吧!这里可是按小时收费的呢!”施今墨说道。
“施小姐是个生意人,应当明白,不下没有收益的本钱!” 梁雪抿了口红酒,说道,“离秦恪远一点。当初你得不到他,如今也一样。”
“梁小姐既然信心满满,又何须这般告诫我?”施今墨切了块牛肉放进嘴里,倒也没记忆中那么难以下咽。
梁雪脸色有些难看,带着怒气说道,“施今墨,你以为你真的了解他吗?你知道他想要什么吗?你了解他的过去吗?他五岁的时候被他父亲关在小屋子里,是我日日送饭给他,他逃回老家的时候是我缠着他父亲他才有机可乘,他母亲去世时是我将攒了十五年的零花钱寄给他办了丧事,他十七岁时候便许下诺言,此生非我不娶——施今墨,那些时候你在哪里?”
“我对你们的故事没有兴趣。”施今墨冷冷放下刀叉,金属砰向瓷器的声音冰凉入骨,她拎起包包转身离去。
红酒配牛肉很快在施今墨胃里翻滚起来,刚好看见正前方有卫生间。于是冲进去,一头扎进旁边的盥洗池,好一阵干呕,抬起头正看见旁边的秦恪,秦恪反手将门锁上,皱眉问道,“啊墨,你来这里做什么?”
施今墨看向他,迷茫的环视四周。
“你没走错,暗夜洗手间不分男女。”秦恪不动声色往前挪了一步。
难道这就是暗夜的高级之处?在喧闹的城市留这么一片宁静给单身的男女,还真是周到。
秦恪见她不语,脸上又并无排斥,径自俯下身吻住她,不料她咬紧牙关不让他探入,双手用力推搡着他的胸膛,他腾出一手将她两手握住,反扣在她间,顺势将她拉向他,另一手贴着她钻进紧窄的套装内,一路从小腹向上游走。她没忍住□□出来,他的舌迅速而灵敏的钻进去来回搅拌。
她很快溃不成军,梁雪说过的话犹在耳畔盘旋,她拼尽全力收回理智,狠狠咬下去,秦恪吃痛不得不松口,施今墨趁机推开他,也尝到满嘴的血腥味,挑衅的看向他。
“啊墨!”他说话时嘴角泛出血丝。
看的她心里添堵,于是别过头,瞥向窗外,城市的夜来得很晚,反倒是这一方洗手间更有夜晚的味道。
她看向他,棱角柔和宛若从前,温情的注视着自己。
然而她不曾忘记,最后一次见面,她哀求他不要和梁雪在一起,她永远记得当时的自己有多么的卑微,当真是低到尘埃里,而他呢?他只是看着眼泡红肿的自己,皱着眉说道,“啊墨,别逼我。”
她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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