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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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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自告奋勇地要去请滴翠帮忙,悄悄帮她找。
  朱卿卿知道找不回来了,她有种“最坏不过如此,该怎样就怎样”的平静,想起第二天可能真的会陪梁凤歌去游山,就让落梅帮她准备次日要穿戴的东西。
  落梅问明白了,不由叹了口气,小声道:“姑娘,如若您和那位小梁将军真的有婚约,他们家也还想认下这门亲,您就要抓紧了。”
  落梅说这个话的时候是背着其他人的,朱卿卿有些感动,也有些忧虑,很是谨慎地道:“我们没有。”
  落梅又叹了口气,好些话都不好说出来。朱卿卿在床上又烙了半夜的烧饼,她发现自己忘了一件顶重要的事,她和梁凤歌见面后就光顾着斗嘴都气了,都没问梁凤歌是否真的也很想要那本食谱,如果她给了他同样的否定答案,他是否还会看在从前的情分上,把她送到她舅舅家里去?
  朱悦悦第二天早上找上门来,姐妹俩已经有些日子没见面了,哪怕就是日常不小心碰着了也会刻意避开,所以朱悦悦算是稀客。
  朱悦悦还是从前的性子,没有什么啰嗦话,直截了当地打发走服侍的人就对朱卿卿道:“昨天你见到粱凤歌了吧?”
  朱卿卿点头。
  朱悦悦蹙起眉尖,有些感叹:“一晃眼,他已经长大成人了。那时候祖父就曾经夸赞过他,说他假以时日必舍有所成就,又夸他人才非凡,如今看来,果然是这样的。”
  是这样的么?朱卿卿觉得梁凤歌本来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真要说有什么变化,不过是比从前更高了一些,更精壮了一些,从前他只长个子不长肉,看上去细瘦瘦的,没什么看头,如今看来却是颀长秀雅,虽然她知道那只是表象,这个人从来都和秀雅扯不上任何关系,但他看上去的确很不错。
  朱悦悦打量着她的神情,试探地道:“你也这样觉得吧?”
  就算是我这样觉得,又和你有什么关系?朱卿卿淡淡地把手里的茶杯放下来:“大姐姐不用绣嫁妆的么?”
  朱悦悦难得地露出些羞愧来,沉默了片刻,再次开口说话,这回她失去了淡定从容,而是显得有些尖刻急躁:“我知道你恨我,但你要明白,这种事并不是由女方来决定的,主动权在男方手里。何况,在很小的时候,两家的长辈就有意结这门亲,你本来就不该在这里出现……”
  朱卿卿善解人意地替她说出了她后面的话:“因此不是大姐姐抢了我的东西,而是我抢了大姐姐的东西,我受了你们两家的恩惠,就该恩恩图报,而不是贪心不足。”
  朱悦悦张了张口,有些恼怒和愤然地道:“你知道就好。我来不过是看在姐妹情分上好心提醒你,梁凤歌是你最好的机会,你应该把握机会跟他走,不然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你要知道,以你这样的条件,是不会遇到什么好人家的。”
  朱卿卿有些意兴阑珊:“谢谢大姐姐了。你放心,不管我跟不跟梁凤歌走,都不会再去和你抢东西的。”
  朱悦悦想要的不过就是这么一句话,想要朱卿卿赶紧跟着梁凤歌走,也不过是担心朱卿卿留在这里会夜长梦多,但真的得到朱卿卿的许诺,她心里反而不舒服起来,就好像是朱卿卿玩腻了什么东西,不要了,才给了她一样。她不高兴地道:“你会说话么?什么叫抢东西?你是在说谁是东西呢?”
  朱卿卿狡黠地反问她:“难道大姐姐是想说,那不是东西?”
  朱悦悦被小小地噎了一下,竖起眉毛道:“我不和你做这些无谓之争。”朱卿卿已经落败,而且败得很惨,她原本不该这样计较的,但她心里就是放不下来,因为有些事情,瞒得过眼睛,却瞒不住心灵。朱悦悦忍着不高兴,再次问朱卿卿:“不管怎么说,我们始终是至亲,你过得不好,我们也会被人戳脊梁骨的,梁家的事情你赶紧拿主意,剩下的我们会替你操办妥当。不然……等着想嫁梁凤歌的人多的是。”
  朱卿卿说不出那个“谢”字,她只是想,她非得离开这个地方了。朱悦悦走后,她把自己这些年所有的家当找出来清点,发现自己真是穷得可以,她不想欠周家的,那么必然要拿母亲留下来的那些金饰来偿还,还了周家之后,她便所剩无几,大概只够到舅舅家里的盘缠。
  好惨。听说外头民不聊生,一斗米可以换两条人命,她这点金子又有什么用?朱卿卿挠了挠耳朵,气闷地走到窗边透气。一边觉得自已不该这样清高,周家处心积虑的,她何必和他们讲这些?一边却又觉得,不知道也就算了,如果都这样了她还要用周家的,怎么想都硌硬人。
  落梅急匆匆地从外头进来:“姑娘,赶紧换衣裳,外头等着的。”
  朱卿卿看了她一眼,懒洋洋地靠在窗边不想动弹。
  落梅没办法,只好招呼了香嫂一起帮朱卿卿梳辫子、换骑服,还没收拾好,外头又有人来催了,这回来催的是周大太太身边的嬷嬷,笑眯眯地将朱卿卿打量了又打量,轻言细语地转达了周大太太的意思:“小梁将军是贵客,表姑娘怎么也算是半个主人,可一定要把贵客招待好了。”
  朱卿卿没吭声,低着头往外走,周嘉人穿着一身火红的骑服,腰那儿掐得细细的,胸前高耸,绿鬓如云,耳垂明珠,还搽了胭脂,看上去明艳动人,简直把穿了一身惨绿骑装、未施脂粉的朱卿卿甩了几条街那么远。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朱卿卿酸溜溜地想,自己只怕是衬托周嘉人这朵红花的那片绿叶吧,不然怎么落梅就给她挑了这么一身惨绿惨绿的骑装呢?
  周嘉人的兴致很高,一路上叽叽呱呱地说个不停,她挽着朱卿卿的手巧笑嫣然:“昨晚你不肯跟我们出去,少看了多少热闹!有人要和梁大哥比试,三两下就被梁大哥扔出去老远!真是没想到,他看上去那么瘦,那么斯文,力气怎么就那么大?”
  朱卿卿冷冷地道:“他要是真的手无缚鸡之力,还怎么做小梁将军?”
  “这倒也是。”周嘉人的心情灿烂得不和她计较,用力拍了她一下,继续说,“还有,他喝酒也真是厉害,我们家就没有一个人能喝过他的!我听人说,他曾经有一次被人灌醉了伏杀,他却仍然杀出重围,反擒了敌首!”
  朱卿卿撇撇嘴,这有什么?梁凤歌这人最是奸诈,人家以为他被灌醉了,其实是他反过来骗了人吧。
  周嘉人见她不以为然,不知怎么的,心情更好了,凑过去小声道:“听说朱悦悦今早去找你了,她寻你做什么啊?”
  朱卿卿把问题给她扔回去:“你去问她吧。”
  “小气。”周嘉人娇娇地噘嘴,“你要知道,我一直都是站在你这边的。我昨天不知和我娘她们说了你多少好话,你放心,只有我们和梁家结盟成功,家里就不会那么急了。你原本就比朱悦悦讨喜多了,我们都喜欢你。”
  讨喜?朱卿卿觉得这话是如此的刺耳,过往她千方百计做了各式美食送到周老太太那里去,在这些人的眼里,也就是讨好的意思罢了,没有人看得到她的诚意和感激。
  “二哥。”周嘉人突然收了脸上的笑意,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
  周嘉先神情寡淡地站在道旁,沉默地点点头,目光落在朱卿卿的身上,有些悲哀又有些愤怒。
  朱卿卿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目光,仰头看着天际的流云不说话。周嘉人扯扯她的袖子,贼兮兮地道:“有什么赶紧说,我替你们把风。”不由分说,用力把朱卿卿往周嘉先那边推了过去。
  朱卿卿晃了一晃,牢牢站定了,冷冷地道:“在你们眼里,我就如此不堪?”
  周嘉人愣了愣,委屈地道:“你怎么不识好人心呢?”
  朱卿卿很认真地道:“我不是狗,你也不是吕洞宾。”
  周嘉人气得跺脚,指着她道:“你这个人,你这个人……”再转过头朝周嘉先求助,“二哥!你看她……”
  周嘉先不辨喜怒,一双眼睛黑沉沉的看不到底,周嘉人被他的目光碰了一碰,情不自禁地噤了声。
  朱卿卿憋着一日气,站直身子继续往前走,从周嘉先身边经过时,他轻轻拉她的袖子一下,随即又很快地松开,朱卿卿听见他低声道:“别忘了,梁家未必好心。”
  朱卿卿恍若未闻,一直往前。周嘉人很快追上来,只敢与她并肩而行,不敢再像刚才那样肆无忌惮,朱卿卿感觉得她在悄悄打量自己,因为嫌她烦,便越发板着脸抿紧唇,一言不发。
  梁凤歌靠在一匹通体乌黑、四蹄踏雪的骏马上吊儿郎当地看着她们笑。他穿了一身玄色饰银边的袍子,麂皮的靴子,同色的皮手套,腰间挂着长刀,鞍旁挂了弓箭,身后前呼后拥地跟了一大群人,压根不像是去游山玩水的,反而像是去打猎行凶的。怎么说呢,朱卿卿以为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此刻的梁凤歌,那就是“闪瞎了人的眼”。
  周嘉人的眼睛里生出两团火,声音娇嫩得能滴下水来:“梁大哥,你怎么知道我爱打猎啊?”
  朱卿卿不由好奇怪,周嘉人什么时候爱打猎了?她分明骑马都害怕被晒黑的好吧?
  只见梁凤歌笑得温柔缱绻,十分随意地道:“周家大小姐文武双全又不是秘密。”
  周嘉人涂了胭脂的脸更加的红,怯怯地看了梁凤歌一眼,又怯怯地低下头微笑。梁凤歌笑得销魂恶劣,目光似是落在周嘉人身上,又似是透过她落在了别处。
  欲盖弥彰!朱卿卿鄙夷,真像一对奸夫淫妇啊,真不知道他们非得拉着她去做什么?闷不作声地翻身上马,板着脸把幕笠戴上,再正大光明地透过幕笠上下垂的黑纱盯着梁凤歌和周嘉人看,却见梁凤歌冲她挤了挤眼,笑得特别不怀好意。
  山中阴凉,时不时地有不知名的小鸟悠扬婉转地唱上几声,道旁总有鲜艳的野花从草丛里探出头来,枝头也有不知名的野果垂挂其间。
  朱卿卿看得傻了,心里存积下来的郁闷渐渐散了去,小黑马也十分欢喜,时不时在道旁扯几口鲜美的青草,一人一马渐渐地就落在了后头。她也不急,反正她是来做绿叶陪衬红花的,周嘉人忙着讨好梁凤歌,梁凤歌看上去也很享受,她何必去碍他们的眼呢?
  走着走着,道路变窄分成两股小道,一条道只容得一人一马通过,另一条道勉强可以容得两匹马并肩而行。朱卿卿观察了一下,从那条比较宽的道上发现了新鲜的马蹄印,知道周嘉人他们一定是往那边去了,她就想,这样难得的机会,她要不戛趁饥从另一条路走呢?要是走不脱,借口也是现成的,她迷路了啊。
  她这样想着,就催动小黑马往小道上去了,三转两转,渐渐寂静起来,就连鸟叫声也没有了,朱卿卿汗毛倒竖,紧张地四处张望,会不会突然蹿出一只狼或是豹子老虎什么的啊?要不然,会不会有山贼啊?很快她又嘲笑自己,陈州是周家的地盘,周家大小蛆出游,还是陪着贵客出游,这地方肯定早就被过筛子似的筛过几道了,哪里会有这些东西?何况周家大门都不许她独自出去,又怎会这样放心地把她一个人扔在这里?铁定也是有人跟着她的,只是她不知道罢了。
  朱卿卿索性不管不顾地一直往前走,直到小黑马被一片丰美的草地给吸引住了再不肯走才停下来。她看到前面有棵大树亭亭如盖,树下平整干净,是个歇气的好地方,便松了小黑马的缰绳让它吃草,自己走过去歇气。
  走近了才发现那边还有一匹马也在吃草,确切地说,是一匹通体乌黑,四蹄踏雪的骏马。想要避开人家反倒自动撞上来,朱卿卿实在很为自己担忧,她居然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还能做好其他复杂的事吗?也不怪得被哄了这么久都不知道。
  梁凤歌衔着一根碧绿的草茎躺在树下,长长的腿交叠着,一晃一晃地碍人眼,看见朱卿卿过来,阴阳怪气地道:“这不是朱三姑娘吗?我们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啊!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朱卿卿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大大方方地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来,四处寻找周嘉人的身影:“你的红颜知己呢?”
  “谁啊?”梁凤歌跟着她一起找,“我哪有什么红颜知己?兴阳府的姑娘们都当我是洪水猛兽一样的,恨不得不要和我在同一片天下呼气吸气,不然就会被我给害了。”
  朱卿卿给他逗得笑了,又赶紧绷着脸道:“别装了,我知道你自小就不是个好东西。”
  梁凤歌撑起身子,靠近她,盯着她雪白圆润的下颌道:“我也知道你自小就是个记吃不记打的吃货!”就这样也能把自己给吃胖了,不过总比瘦了让人高兴些。
  他靠得近了,朱卿卿本能地感觉到危险,好像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似的,她赶紧往旁边让了让,警惕地瞪着他道:“干吗呢?男女授受不亲,不许离我这么近。”
  梁凤歌的眼睛亮晶晶的,唇角带着不明意味的坏笑:“你怕什么?反正你我是有婚约的,就算是有点什么也是天经地义。”
  朱卿卿唾弃他:“若是每个和你靠这么近的都是和你有婚约的,周嘉人又算什么?你们联盟,不会是要联姻吧?”
  梁凤歌瞥了她一眼:“总算有点长进了,能想得到这个。”
  朱卿卿的心情突然很不好,怎么说呢,她又不是天生的绿叶,当然不会心甘情愿地衬托红花。何况在此之前的很多年里,梁凤歌这个讨厌鬼一直都是围着她转的,他和她认识了那么多年,她当初离开新城时他表现得那么难过,现在才认识周嘉人不过一天一夜,就要跟着周嘉人跑了,她当然会不太舒服。
  “你不高兴?”梁凤歌呼出的气息拂过朱卿卿的耳际,激得她打了个寒战,她瞪圆眼睛义正词严地道:“我只是觉得,他们家人的怎么运气就这么好,什么好的都是他们的?”
  梁凤歌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朱卿卿恼羞成怒:“这有什么好笑的?”
  粱凤歌笑够了,盯着她道:“照你说来,我也算是好的了?”
  朱卿卿朝他伸出小手指:“虽然只能算是这个,但看在我们从小相识的分上,也勉强算是不错了。”
  雪白粉嫩纤长的手指在日光下透着淡淡的粉色,半透明的指甲圆润饱满,闪着淡淡的珠光。梁凤歌狭长的凤眼猛地一眯,不假思索地伸出舌头闪电般地舔了这根手指一下。
  朱卿卿如遭雷击,猛地抖了一下,瞪大眼睛,面色雪白她看着梁凤歌,话不成句:“你、你,干什么?”
  梁凤歌好像也是被吓了一跳,耳垂微微发红,随即鄙夷地扫了她一眼,十分淡定地说道:“算是骗子的赔偿。怎么?你不服气?若是不服气,可以舔回来,我一定不打你!”
  她才不要做出这样奇怪可怕的行为,朱卿卿惊恐地跳起来,用力把手指往衣襟上擦啊擦,仿佛这样就能把那种奇怪的战栗感和麻痒感擦掉一样。
  梁凤歌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下来,冷冰冰地看着她那只手。朱卿卿有种感觉,若是她再继续擦下去,他大概会咬她一口,便自觉地停下来,小心翼翼地把手藏在衣褶子里,警惕地瞪着梁凤歌。
  梁凤歌却又突然笑了:“你这样害怕惊恐,难道没有和周嘉先做过这种事吗?”
  朱卿卿羞愤交加:“梁凤歌,你这个坏胚!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不要脸啊?你再乱说乱来,我永远都不会再理你!”说了又有些惭愧,好像她很重要似的,大堂姐都已经说了,她如今一无所有,谁会在乎她啊?
  粱凤歌果然也不当一回事,笑得更加恶劣:“原来是没有。”
  这些人怎么这样坏啊?朱卿卿鼻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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