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还是他-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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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幕扬望着小涵许久，将买来的粥倒了出来，拿到小涵的面前：“喜欢一个人和讨厌一个人其实是一个道理的。喜欢与不喜欢，爱与不爱，我想那样的心情应该是一样的。不一样的是人，一个人的思想，一个人的品性，一个人的行为才是根本。至于左思颖……”他懒得评论。小涵接过粥，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席幕扬，如果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你会怎么做？”
席幕扬望着她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幽暗，然后他站了起来，走到窗前，双手插在兜里。小涵望着他的动作，她发现席幕扬回答某些问题的时候，经常会站到窗前。
席幕扬望着窗外，慢慢的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想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也许会争取，也许会放弃，也许会……默默的陪在她身边。”回过头，望着小涵那双黑亮的眸子，席幕扬笑了：“说不定……我也会像左思颖那样哦！”
小涵瞅了他一眼：“你才不会。”
“为什么？”席幕扬挑了挑眉毛：“如果遇到自己真心喜欢的人，那么就算使尽全力去争取，也不是不可能的。”
“你不会，因为……因为你是席幕扬！”小涵吐了吐舌头，接着喝碗里面的粥。席幕扬笑着看她，嘴角勾起一抹玩弄的笑意：“当然不会了，因为你说的这个假设不存在，寒……很喜欢我哦！”
“咳……咳……”喝着粥的小涵差点噎到，用纸巾擦了擦嘴角，小涵瞪着席幕扬：“是你勾引别人的男友在先！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
“呵，怕是有人魅力不够，才守不住自己的男朋友。”席幕扬似是火上加油，果然，小涵被席幕扬的话气得直瞪眼睛，一只抱枕“唰”的飞向席幕扬，后者轻轻的把抱枕接到手里：“干嘛，想要杀人灭口？”
“错了，我这是‘斩妖除魔’！”小涵拿起身边另外一只抱枕，想要扔过去，席幕扬反守为攻，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她的身边，将小涵的另外一只抱枕抢了过去，带着那被小涵称为“刺眼”的笑容说道：“这下子你还能用什么‘凶器’！”小涵看着席幕扬那得意的笑容，恨得牙痒痒：“席幕扬，你接招！”随手拿起一只地上的鞋子，向席幕扬扔了过去。席幕扬吓了一跳，急忙迅速的躲开：“凶丫头，你真的想杀人！”
小涵忍不住得意的笑出声：“当然，如果你还敢……喂，席幕扬，你干嘛！”只见席幕扬将小涵的鞋子拿了起来，慢慢的转过身去。
“干嘛？我现在要去吃午饭！”席幕扬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小涵一下：“涵同学就好好的在这里休息吧。至于这只鞋子……”嘴角勾起恶魔般的笑，看得小涵心里直发毛。
“喂，席幕扬，把鞋子给我！”小涵心急之下顾不得地上有多凉，跑到席幕扬面前：“还我！”
“笨蛋，回到床上！”席幕扬看着她光着脚站在冰凉的地上，没有多想，将她横抱了起来：“地上这么凉，你疯了。”
不知为何，小涵被席幕扬这样的举动弄得有些不自在，感觉脸上好像也有些热热的。真是的，以前也有过这样的情况，可是……那时席幕扬没有像现在这样，他好像真的有些生气了：“喂，席幕扬，你放开我了……”
席幕扬刚想说什么，保健室的门忽地开了。小涵伸出脑袋，微微一愣：“寒？”
席幕扬将小涵放到床上，逐寒推开门的动作僵在那里一会儿，然后慢慢的把门关上：“我听小颖说你不舒服。”一路赶来，心中的担忧和急切在看到刚才那一幕，已经全部化为冷冷的怒气。小涵和扬……难道左思颖说的是真的吗？
席幕扬望着逐寒，走过去想和逐寒说什么，他却转过头去，他望着床上的小涵：“看样子，你过得还不错。”
“寒，你……”小涵望着逐寒那冰冷的目光，心头微微的刺痛，她转过头，手心里面一阵冰冷：“你来只是想说这些的吗？”
“那我还要说什么？”逐寒的目光望向地上小涵那两只相隔甚远的鞋子，嘴角冷冷一笑：“看样子，扬你会照顾她。那我就不担心了。”不等小涵说什么，逐寒转身甩门而去。小涵先是微微一愣，然后忽地从床上下来，追了出去。空荡的保健室外内，留下了席幕扬一个人，他望着地上小涵那双鞋子，久久不语，也随后跟了过去。
“寒！”小涵在走廊里抓住了逐寒的手臂，气息有些微喘。
“你出来做什么？”逐寒停下脚步，语气并没有好转些。
“你在气席幕扬，还是在气我？”小涵站在冰冷的地上，静静的问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逐寒转过身，小涵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她抬起头，望着逐寒：“你是因为……他和我在一起，还是……因为……”声音慢慢的小了，逐寒望着她：也不知是哪里来的怒气，他吼了起来，：“你倒底想问什么？”理不清心里面烦乱的感觉，扬对小涵好，他应该高兴还是悲哀呢？扬会抱她，会担心她，还喜欢逗她……这一切的一切，他几乎没有办法想下去。小涵瞅着他，慢慢的转过头去：“寒，我只是想知道，你的选择是什么？是我……还是席幕扬？”或者是……左思颖？
逐寒没再说话，他望着小涵，然后慢慢的开口：“你还是想说分手是吧！”小涵转过头看他：“寒，我没有。只是……你不觉得三个人的世界太挤了吗？”低下头，从开始到现在，她一直不停在追逐，执着的想要找出最后的答案。席幕扬已经存在了，她没有办法再把自己缩回鸵鸟的世界，可是……为什么到了现在，寒依旧没有给她一个答案呢？
太挤？也许！所以呢？她就迫不及待和扬在一起？
逐寒望着她，许久才说道：“我说过，我不同意分手。”说完，他转身。小涵已经泪眼朦胧，这是选择吗？这是答案吗？
“寒！”她又叫住他，他回头。小涵望着逐寒，轻轻的吐出两个字：“他呢？”
“……”逐寒没有说话，因为席幕扬就倚在不远处的门边，小涵低下头，喃喃的说道：“我们之间……还是算了吧。”
逐寒先是一愣，然后冷冷一笑，向小涵走过来，抬起她带泪的脸庞：“果然，又是分手对吗？”他的目光慢慢冰冷：“是因为扬吗？好，我成全你！”在小涵没有想清楚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逐寒放开她，退开几步：“从现在开始，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你满意了吗？白雨涵！”
小涵的脸色瞬间苍白起来，踉跄的后退几步，险些摔到在地。席幕扬站在不远处，静静的望着他们，他清楚，这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他……无权参与。只是……小寒，既然你那么怕失去，又为什么要这样伤害她呢？
“这……就是你的答案？”小涵望着逐寒，痛苦的闭上眼睛。逐寒站在那里，望着小涵的目光是复杂的：“这就是你要的不是吗？怎么，成全了你们，你不是应该高兴的吗？当初我加注在你身上的痛苦，你不是可以全部丢还给我了吗？干嘛还故意露出那么悲伤的神情……”
“啪”的一声，第一次，她动手打了他。那个让她爱了那么久，恋了那么久的人。让她一开始就认定的生命中唯一的王子！
他愣在那里，望着她。
她回视他，苍白的嘴唇微微的轻颤，想说什么，终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小涵转过身，泪水夺眶而出：“寒，你根本……就不懂得爱。”
席幕扬也愣在那里，他也没有想到，小涵竟然……会打人。
两个大男生就那样看着小涵光着脚，慢慢的走出他们的视线。

第　22　章

“她病了，为什么要说出这样的话？”席幕扬双手插在兜里，慢慢的走了过来。逐寒没有说话，望了他一眼后，转过头去：“你可以去照顾她。”
“小寒！”席幕扬皱起眉头：“你很清楚，她要的、想的只是你而以，为什么要说出那样任性的话？”
“任性？”逐寒冷冷一笑，望着席幕扬：“扬，你敢说我的直觉是假的吗？你敢说你对小涵她……”没有再说下去，逐寒转过身去。席幕扬脸色微变，他浅浅的笑了：“小寒，你在害怕失去吗？”
逐寒没有说话，席幕扬望着他的背影：“你害怕失去我，也害怕失去小涵……可是，人不能永远活在过去，她是真的很喜欢你，这一点，你应该比任何更清楚。”
逐寒忽地回过头，望着席幕扬：“那你呢？变了的人……是你吗？”
席幕扬望着逐寒，许久，他轻轻的开口：“为什么要这样问。”逐寒望着他：“还记得吗？当初是谁比较在意小涵的存在，当初是谁一定要把我们的事情告诉她，当初是谁一直说在乎，所以不想被抛下？”看到席幕扬微变的表情，逐寒转过头：“结果呢？现在的你……又有了多么大的改变呢？也许……被抛下的人是我。”
“小寒……”席幕扬想要走过去，逐寒没有回头，大步的走开。席幕扬望着他的背影，许久，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仰起头，自己……真的变了吗？原以为用那样似有若无的距离面对小涵是最好的方法，可是现在，似乎被粘住的人是自己。那么……寒呢？对于小寒，他……也变了吗？小涵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忽地浮现在脑海：三个人，总有一个要先走……想到她，席幕扬才想起那个倔强的丫头……还没有穿鞋子。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自己……真的变了吗？
天台上，他找到了她。
“鞋子不要了？”席幕扬将那双鞋子提到小涵的眼前晃了晃，小涵擦掉泪水，把那双鞋子拿了过来。这个举动有些出忽他的意料，如果是从前，她一定先哭个过瘾，抚平内心的伤痛后再去照顾自己的肉体的痛苦。席幕扬靠着天台静静的望着她，包括她那已经磨破的双脚。
“没想到涵同学还有暴力倾向，不简单，看来以后我得小心一些了。”席幕扬似是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小涵没说话，接着抱着膝盖坐在那里，就在席幕扬以为她不会开口时，小涵却说话了：“我……很失败是不是。”
“是。不过这次……你很有勇气，也很勇敢。”一阵风吹过，席幕扬看到那时小涵拼命忍住泪水的样子，但是，他还是看到从她眼中溢出的泪水。那一次，席幕扬出奇的，沉默了。
小涵把头埋在双臂间，脑海里面是这些年来和寒的一点一滴，不想放弃啊……可是，握起手心，她竟然……没有一点力气。怎么办呢？她怎么会把事情……弄得这么糟呢？
或许，一直以来，错的人都是自己？或许……不能让寒幸福，才是她最失败的地方，或许，她离不开寒的真正原因，是她的软弱？或许……或许有太多的理由，她无力的放开手掌，冰凉的空气吹在手心上，空空的。这时她才发现，自己……好累。
哭得累了，才慢慢的抬起头，肩上是席幕扬不知何时为她披上的外衣，转过头，席幕扬站在不远处，静静的望着远方。
“还是很难过吧？”他说。小涵没有开口，席幕扬转过头看她：“要不要听听我初恋的故事？或许，对你有帮助。”
小涵瞅着他，席幕扬笑了：“其实爱一个人……自己也找不到理由，更没有办法发现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可是，你却很清楚它结束的时间。虽然，你并不想让它走……”席幕扬望着远方的天空：“她是我见过最爱笑的女生，那个时候，席家里总会弥漫着一种快乐的气氛。”
“席家？”小涵不解的问出口。席幕扬低下头：“不错，她在席家呆过一段时间的，也是那段时间……毁了她，而我……却是完整的。”转过头看了小涵一眼：“你们有些地方很相似，哭得时候，都会自己一个人躲到角落里。”小涵没说话，席幕扬错了，也许，她们相似的是……同样的软弱。
“然后呢？”小涵忍不住接着问。席幕扬的目光又飘向那远处，仿佛在那片白云的上面，有他所崇拜的神一样。
“她的家世背景并不好，她的母亲一直在我们家里面做事，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我那样十七岁，年少无知的我，和同样懵懂的她，就在那样你来我往之间相爱了，那也许并不是开始，因为我从正面说过喜欢她。她也会常追着我问，为什么不说爱她，那时的我，并没有意识到她微妙的变化，只是觉得以后还有好长的时间，长到可以让我慢慢告诉她的时间……直到我从赛场拿出那块奖牌，我妈才告诉我，保姆辞掉了席家的工作，因为……她的女儿自杀了。”
小涵静静的听着：“为什么？”
“为什么……”席幕扬重复着小涵的话，慢慢的，他把头转到小涵看不到的方向，小涵知道，也许，是他哭了。
“我妈告诉我，在我出国参赛不久，她的精神状况就出了问题，她的母亲想了很多办法，甚至有一次把她从阳台上拉下来，捆了好久，因为有一次的松懈，她就又跑到阳台上面……因为她想看飞机，看我载着我回来的飞机，然后，她就从那个阳台上面跳了下来……”
小涵过了好久，都没说话。不知不觉间，已经泪眼朦胧。
“这是结局吗？”喃喃的问出口，脑海里忽然闪过席洛远的话：“当年我可以解决那个丫头，今天我还可以毁了这个她！”
小涵睁大眼睛望着席幕扬：“是席洛远对不对！他……”从未想过，席幕扬竟然有着这样的过去，失去恋人的痛苦，还要承受着哥哥的欺辱，手足亲手将自己的恋人推上绝路，这是……多么残忍的事情。
“席洛远承认是他亲手将她逼疯的，也是那年，我退出了滑冰场。”席幕扬站在那里好一会儿，才缓缓的转身，风吹过，他的头发有些乱，可是脸上，却带着一丝笑，是她熟悉的笑容。小涵望着他：“她……叫什么名字？”至始至终，席幕扬从未说那个女孩的名字。
席幕扬看着小涵，轻轻的开口：“刘璃。”
刘璃，很美的名字，却好像一碰就会碎。
“生命是很脆弱也很短暂的东西，小涵，不要让自己的生命有遗憾。”席幕扬走近她，看着她那有着过多伤感和忧郁的眸子：“告诉你这个故事，不是让你更难过，而是让你把握住你最珍贵的东西，千万不要轻言放弃。”
“席幕扬……”小涵瞅着他，为什么总是你呢？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席幕扬每次都会出现。
“那你呢？你……要放弃了吗？”她看着他那爱笑的眼睛，他要放弃寒了吗？如果是的话……如果是的话……为什么她会感觉有那么一丝丝的失落呢？把她的反应看在眼底，席幕扬微微一笑：“我在赌，赌我能不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那寒和……刘璃，你更爱谁？”小涵忽然问道，席幕扬微微一愣，更爱谁？这个问题他从未想过，和寒在一起，只是那样自然而然的发生，如果追问理由，他找不到。
“不知道。可是过去的事情只能是过去，我庆幸自己没有走入极端，从那段阴郁的日子里走了出来。”席幕扬望着小涵的脸，如果更爱谁的话，也许那个人是……
“我会回家吧。”小涵站了起来，瞅着席幕扬说道。后者依旧是双手插在兜里：“不伤心了吗？”
“……不，还是很痛。”小涵望着席幕扬：“但是，我想虽然心痛，也比不了当时你失去刘璃的痛苦。席幕扬……虽然我真的很想成全你和寒在一起，也很想让你幸福……可是，我好像做不到。寒说……我和他之间已经结束了，虽然知道他当时可能是气话，可是说实话，我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做，也许，给他和我一段时间才是最正确的做法。所以，如果你真的会和寒在一起……麻烦你一定要等我走以后，好不好？”
她一口气说完，席幕扬却没有说话，他低下头望着她，许久，才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脑袋：“傻瓜。”
“你说什么？”她真的是下了好大的决心才有这个决定的呢！他竟然说她是傻瓜！
“回家了。”席幕扬从她的身边走后，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