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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春宫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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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时,明悔大师只定睛瞧着,忽而一声长叹,似笑非笑,苏嫣见状不解,胸中暗暗打鼓,便问,“此签何解?可是不吉?”

那明悔这才将那乌木签子握于掌中,仔细流连,便道,“记不清有多少年了,这支凤鸣岐山,很久不曾被抽出,今日竟由你一手选中,当是佛缘至此啊。”

苏嫣只见木签上四个篆体小字,好似被针尖儿生生刺了一下子,她便将仔细生辰八字报上,明悔掐指算了许久,才悠悠开口,“你生于至阴之时,至阳之辰,皆是胜极必反,若男子得此签,必有四海称臣,平定天下之功。”

“若是女子,又当如何?”苏嫣稳住心神,极力保持着语调平稳。

明悔顿了顿,道,“若是女子,则会有红颜惑主,祸水殃国之乱。”

苏嫣身子猛地一倾,双手撑在蒲团上,教那毛刺儿扎了手,遂又抽回手去。

明悔大师便又闭目捻珠,苏嫣将那乌木签字婆娑了几回,只觉心头忽明忽暗,这一支绝非吉签,却不知将来如何应验。

她静静跪坐了片刻,遂还签归匣,理衣起身,“人各有异,天命无常,自是不能尽信,仍要多谢大师劝诫。”

宝殿空灵,梵音断续,似要将人一生的命数看到尽头。

明悔大师的声音穿透木壁,“最近一回,得签之人是位少年,如今匆匆数载而过,他已登临帝位,正是当今宣德武皇帝。”

苏嫣回头,却见蒲团之上已空无一人,她抚了抚眉心,快步出殿,再不愿多多停留。

不知觉在里头呆了许久,此时殿外皆是重兵把守,却不见林清清和兰若。

苏嫣知应是贵客将至,她便急着跑到侧殿寻人,折回去,那欢喜佛前哪里还有人影子?

便在当下,忽而闻得身后有脚步声微微响起,她遂下意识地回头,正午日光刺目,覆下大片阴影儿,打阴影里头,缓缓踱出一人。

他弯腰将地上那颗明月耳珰拾起了,徐徐起身儿,此刻的苏嫣,却如石化一般,立在当下,丝毫动弹不得。

目光落在那熟悉的玉容之上,久久无法移开。

玄赤二色蟠龙锦袍,暗底流花,九龙戏珠琉璃玉冠束发,除了当今天子,世间再无第二。

古朴的殿门高宏,段昭凌本是不经意间踏入,不想竟仍有人在此,遂止住步子,负手而立,垂眸赏着手中那颗莹玉,色泽湿润。

殿中气息凝滞一般,静地教人心慌。

苏嫣强抑住内心汹涌,尝试了几回,无法说出一个字儿来,只余娇唇微微开合了几下子。

段昭凌缓缓抬头,一双凤目朝她扫了过来,仿佛才注意到她的存在了。

那目光锐利如锋,却又淡薄无痕,最终定在苏嫣脸容上,毫不避忌地打量着眼前的女子。

殿内只余他们二人,苏嫣只觉胸中万水千山,情思不辨悲喜,垂首立在原处儿,不进亦不退。

那张鬓角分明的脸庞仍是如从前般俊美,却添了分冷厉,不似对她那般温柔。

三分俊秀,七分霸气,他便是一字不言,亦可教人逼仄到无法喘息。

相持片刻,段昭凌显然未曾料到,区区一个小女子,竟有同他执面的气度,遂不禁多瞧上一眼,这才发觉,她朱唇玉面,一袭淡绯色尽显娇俏,果然非寻常之姿。

这边厢,苏嫣明知故人在前,却不可相认,如今她换了头面,早已不是当初独宠六宫的蓉妃了。

她打定主意,将帕子折在手里,抬眸将他望了一眼,又娇微微地垂下来,道,“可否将我的耳珰归还?”

段昭凌见她神色娇俏,又并不显怯懦,不禁多了一抹玩味儿的意兴,将原本伸出的手掌一收,薄唇微微勾起,道,“这只耳珰落在地上,如何说是你的?”

“即是落在地上,又如何说不是我的了?”苏嫣听他这样一问,便将小脸儿一扬,辩解道。

她与段昭凌相处八年,自然少了旁人那份生疏,可从容应对,只装作并未认出天子。

“你究竟还,还是不还?”苏嫣两颊绯了红,这会子似有些嗔怨。

两人相去不过数步,瞧在他眼里,又是另一番韵致,少女腮带桃花,尤其是那一双明眸,媚色流转,灵气逼人。

饶是段昭凌阅女无数,内宠颇多,亦为所动,这女子便是放于六宫之中,也当得起殊色二字了。

且她言语俏皮,娇态可掬,与那些趋炎奉承之流,又大不相同了。

他仍是将那枚耳珰捻了捻,似淡淡笑了。

王忠明携一众侍者打门外进入,正欲叩拜,却见段昭凌广袖一挥,遂忙地皆止步,略一摆头,便又齐齐退出。

今日之机,实乃天助,她必要教他一见难忘,却又欲罢不能才是。

趁他开口之前,苏嫣便道,“明月耳珰不能成双,我便是留得一只,也无趣得紧了。”她利落地拆下另一只,轻轻放于段昭凌手中。

他不曾料到这女子会有此举,未回过神儿来,苏嫣便已提了裙裾跑开,站在廊下回眸巧笑,半撅起小嘴儿,“可你堂堂男子汉,却欺我小女子,也不嫌害羞的。”

说罢,不等他回话,便如雏燕似的逃开了,再没回头,留给他几丝未完的兴味。

段昭凌摩挲着掌中玉石,又望了望消失在大门外的窈窕身影,好一阵子沉默。

这一双明月耳珰,与他七年前赠予唐婉若的那对儿,丝毫不差。

王忠明见状这才缓缓跟来,跪拜道,“皇上万福,吉时已到,可行祭祀之礼。”

段昭凌将耳珰收于袖中,面沉似水,凤目微挑,“即刻便去查问,方才是哪家女眷在偏殿祈福。”

王忠明怎能不明白圣上心思,眼活道,“老臣进来时,见抚远大将军的车马停在观外,方才那位小姐,便是往那车中去了。”

“姚祁峰京中家眷几何?”段昭凌暗自点头。

王忠明便答,“京中女眷,只有一位内侄女儿,年方十六,闺名姚夕岚。”

段昭凌这才敛起眸色,下旨行礼,宫人纷纷入殿,一场皇家祭祀盛大开场。

苏嫣一步未停,方小跑至大门外,却教卫兵拦了下来,“好大的胆子,胆敢惊扰圣驾!”

“民女不是有意的。”苏嫣急着要走,那士兵却不愿放行,正值焦灼之时,但听身后有人道,“圣上正于殿内祭拜,放她出去。”

苏嫣回头,眼前人软甲卫衣,乌纱冠发,姿态锐利如鹰。

宁文远正各处巡视,恰巧遇见,那士兵见了他连忙行礼,“右使大人,这女子来路不明…”“放她出去,再有多言者,军法伺候。”

宁文远扫过苏嫣,眸子里的温存一闪,复又冷傲如初,径直撩袍入殿。

那卫兵只得应下,将她放行。

苏嫣瞧着他背影出神儿,只觉得此刻的宁文远,周身肆意张扬的光华,如灼灼曜日,直刺人心。

她出了观门,只见将军府的车子挨着苏府马车,不知作何。

回头望了一眼,观门紧闭,禁卫森严。

林清清打车内探头唤道,“你怎地去了这样久?方才道长驱逐闲杂人等,我们只得在外头等你的。”

“我以为姐姐还在偏殿,不想却遇上了官兵,险些被扣押了,可吓死我了。”

苏嫣佯作惊惧,林清清忙地掏了帕子替她拭汗,马车缓缓起始,她便问,“方才可是求了上签儿?”

想起明悔大师的箴言,她遂道,“哪里是甚么上签儿,不过平平,那大师说了些无关紧要的,我这会子一慌,竟是尽数忘了,可不白来了一趟!”

林清清笑着安抚了几句儿,将话题岔开了,问,“你出来时可曾见了那贵客?好大的阵仗了。”

苏嫣附在她耳畔一笑,卖弄道,“天子出行,可不是千拥万喝的了?”

果然,林清清忙地坐直了身子,脸色忽而又晕了红,掀了帘子回头望,“你说的可是真的?”

“我出来时见那王忠明在内,便妄测所来之人,自是只有当今圣上了。”

“那…皇上此刻便在观里了?”林清清声音渐渐弱了,苏嫣却笑道,“天子龙颜,岂是咱们这平头百姓就可轻易见到的?想来姐姐也不必心急,再过月余便到了选秀的日子,到时候皇上整日招见,便是不想见也得见了。”

林清清嗔道,“就属你口没遮拦的,可不嫌害臊?再说,便是当真入宫,岂有不愿见皇上的道理。”

“算我说错了话,姐姐别放在心上才是。”苏嫣偎向她撒了娇,两人便靠在一处儿,皆是累了半日,便闭目养神。

先将苏嫣送回家中,告别时,林清清左右端详了片刻,道“嫣儿你的耳珰怎地不见了?”

苏嫣扶了扶耳垂,道,“出门时还在的,想是落在太岳观里了。”

“怪可惜的,你那对很是好看,我本想照着也做一对儿的,现下自是不能够了。”

待送走了林清清,她便只身回房,掩了房门,独自歪在榻上定神。

本以为要到殿选时才能与他相见,却不想竟在如此情境遇上,一时百味杂陈。

而那副明月耳珰正是她私下寻工匠,替她照着原有那副打出来的,带出宫的首饰,她皆是各自仿造了,虽是样貌一样,可材质却不同。

日后带进宫中,便备不时之需了。

天子殿选秀女的诏书,很快便昭告天下,凡正六品以上官家小姐,年满十五岁者,便会录入御册,十五日后,于华清殿初选。

若得留用,即册封位分,享六宫荣华,若遣返归家,则可自行婚配。

苏复接到圣旨那日,很晚才从宫中回来,他与赵氏商议许久,便将苏嫣唤来问话。

那赵氏只女儿志向,少不得苦苦相劝,入宫断非良策,待那选侍嬷嬷一到,她便在房中称病不见客,再暗下里送一份厚礼,指望她帮着搪塞过去。

天下美人儿万千,皇上自是不会深究,若能避过此事,便将苏嫣许给宁文远,也算了却一桩心事了。

赵氏见女儿静默异常,一句也不反驳,听完便独自回房去了,遂隐隐担忧。

第二日,方用了早膳,苏嫣便被关在房中,院外有家仆守着,不许她露面儿。

☆、宫门咫尺

却说苏嫣哪里能坐得住了?她暗暗托兰若将苏芷唤来,兰若本不答应,可想着见见二小姐,也不会出甚么大错的。

苏芷顽心很重,一听长姐唤她,自是乐的过来,苏嫣便将以前从市集买来的蝴蝶纸鸢取出,似是不经意地摆在案头上,纸鸢花花绿绿的,十分显眼。

小苏芷虽是吃着茶,可眼神儿却直往那纸鸢上瞟,苏嫣见状便道,“今日天气这样好,可惜不能出去放了。”

“我…”苏芷正想答应,又想起赵氏的话来,只得说,“夫人说不教姐姐出门。”

“我娘是怕我顽淘,冲撞了客人,咱们到后花园去,决计不会被瞧见的。”苏嫣进一步哄道,“便是教人瞧见了,我就躲到别处儿,蒙混过去,左右不会算到你头上了。”

句句说到苏芷心里头了,见她仍不动弹,苏嫣便将纸鸢收了起来,说,“入秋之后,这样晴好的天气恐是不多了,还是收起来,明年开春再顽罢。”

“长姐,那咱们道后院去罢,只顽一小会儿,别教人发现了。”苏嫣便与她勾了勾手指,道,“你知我知。”

出门前儿,她将兰若支走了,后又装扮一番,二人沿着回廊溜了出去。

后院人烟稀少,蒿草繁茂,许久不曾有人陪她顽,苏芷愈发似那出巢的鸟儿,拉着线圈儿,放的十分起劲。

苏嫣则做于花丛中,望着苏芷那天真的模样,想到日后许是相见无多,不免有些个感怀。

“长姐,你也来和芷儿一起顽呀!”苏芷一面儿跑着,一面冲她挥手,苏嫣便提了裙摆,笑着跑了过去。

一双姊妹笑闹着,渐渐地就移到了院墙下,苏嫣手中一抖,那纸鸢在空中摇摆了几下,径直斜落到内院去了。

“怎地掉了!”苏芷将小嘴儿嘟起,苏嫣便安抚,“无妨,姐姐偷偷去捡回来,你替我好生守着。”

苏芷用力地点点头,便蹲在墙角下等候,直到苏嫣裙摆一晃,消失在门内。

苏嫣疾走了几步,转过院门儿,手里攥着在那纸鸢,沿着回廊直直往前厅去了。

却说苏复正同赵氏一道接待客人,好劝了几回,对那选侍嬷嬷说女儿久病缠身,颜面不得以见人。

起初那选侍嬷嬷不为所动,赵氏便道,女儿咳疾未愈,恐污了圣体,铸成大错儿。

见选侍嬷嬷松了口,苏复便使了眼色,李管家便端了方寸打小的银盘上来,红色绸布下,隐约可见数块儿明灿灿的金条。

赵氏陪着笑,正要开口,忽听门外哐啷一声儿响,侧门儿便教人撞开了,几人回头定睛一瞧,那门外站着的,可不就是称病的苏嫣了?

苏老爷干咳了几声儿,赵氏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很是难堪,忙地冲苏嫣使眼色,李管家就过去掩门,选侍嬷嬷却先一步站起,“这位可是苏大小姐?”

苏嫣便上前行礼,歉疚道,“我大病初愈,没能听得父母教诲,还望嬷嬷见谅。我久病于房中,今日才感觉好些,不想却扰了客人。”

选侍嬷嬷瞧了瞧苏复,笑道,“如此看来,小姐病体痊愈,想是十五日后的殿选,自然是能去得了,苏大人盖了印,我还有几家要拜访,就不多叨扰了。”

“嫣儿的病情时好时坏的,只怕有损圣体安康…”赵氏急着辩解,将苏嫣推了推,可她只垂手站着,一言不发。

“宫中太医医术高明,小姐若是入了宫,想是很快便能大好了。”

待了片刻,苏复终是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由她去罢!”

说完再不犹豫,径直盖了官印。

赵氏心中万分不舍,也只得听那选侍嬷嬷说完规矩,人一走,她的泪珠子登时便掉了下来,哽咽着说,“你这孩子,怎地如此不听话,那宫里有甚么好的,教你迷了心窍,非要进去不可?放着好日子不过,硬要往那火坑里跳…”

苏嫣只静静答,“女儿志向若此,只求父母体谅。”

“为父不指望你如何风光,亦不指望你光耀满门,你好自为之罢!”苏复叹罢,拂袖而去,留得赵氏独自抹泪儿。

因着此事,苏芷被苏老爷狠狠地责罚了,罚她数月不得出门顽耍,周氏虽是心疼,却不敢在这关头上触了霉头,只得苦水往肚里头咽。

苏嫣拿了点心去瞧她,见苏芷伏在床头,一语不发。

她走过去唤了几声儿,将她身子扳过来,苏芷却是双眼含泪,瘪着小嘴儿,忍着气儿。

“都怪姐姐不好,以后天天给你送好吃的赔罪,可好?”苏嫣哄了哄。

谁知苏芷仰起脸儿,问道,“爹爹说,因为芷儿犯了错儿,全家人就再见不到长姐了。”

苏嫣一愣,抚着她的发道,“姐姐就在这儿,怎会见不到的?”

“夫人说,你要进宫做娘娘去了,不会再回来了。”说着,便真真哭了起来。

这话儿说的稚气,可教她心头酸楚不已,这一去,合家相见时,不知是何年月了。

她将苏芷揽到怀里,安抚了几句儿,说,便是当真入了宫,就接她进宫顽,宫里有各色好吃的、好顽的。

苏芷一听,想了想,果然不哭了,撑起身子问,“长姐也会变坏么?就像上回罚你的那位娘娘一样。”

“不会,姐姐永远不会伤害你。”两姐妹搂在一处,又一同将那点心吃完,才各自睡下了。

秋雨连绵不绝,下了好些日子,却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

赵氏已有几日不曾见她,连用饭也是端到房里,苏嫣明白,她是心疼女儿,似这般不攀慕权势之家,实在是难得。

她亲自下厨,煲了一盅鳜鱼笋丝汤,端到赵氏屋里。

大约站了半个时辰,赵氏才将门打开。

苏嫣将鳜鱼汤放下,道,“娘尝尝女儿的手艺。”

见赵氏许久不答,只得转身离开。

“这些日子,你将礼仪琴书仔细温习一遍,若是将来入宫,自是少不了的,还有你这顽淘的性子,也要改一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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