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鱼爱上猫-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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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继续向前走着，“花桥”应该就是这里了，可是“国贸大厦”在那里呢？我在附近到处转悠，口很渴，路边有很多买饮料的小摊，可是我不敢买，并不是我们没有钱，只是一想到她每天出门时背包里面的白开水，我就停止了所有的欲望。我继续找着，没有，还是没有，我在附近一个公用电话亭里打了电话，里面是一个很甜的声音：“您好，请问您找谁”，我语无论次的回答道：“我看到你们这里的招聘广告，来这里应聘，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走，我现在在花桥底下”她马上换了一种口吻说道：“你问问路人就知道了”说完就挂了电话。我还楞在那里，拿着电话发呆。

“先生，您打完了吗？”一个声音问道，现在这个时候，我实在没有心情来分辩这个人的身份和相貌，我机械一样的将电话交给她，依稀听到她说了声谢谢，我仍站在旁边，看着路上仅有的行人，打量着到底该问谁好。

“是新世界电脑公司吗？我是来这里应聘的，请问你们那里怎么走？”我一惊，马上转过头去，就好象溺水的人寻找到一根稻草一样的欣喜，很显然，她遇到了和我一样的待遇，我这时是看清了她，是个女的，长的是那种有骨干少性感的类型，她看了看我，满眼里尽是失望。

“我也是去那里招聘的，我们一起去找吧”我冒昧的说道，并没有打算她会答应，只是一种习惯，就好象明知道稻草不能救自己仍不顾一切的把它抓紧一样。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她答应了。

也许男人天生就应该和女性一起做事，有了一个人，一个女人在旁边看着，那男人的工作效率一定会比没有女性注视的工作效率高50％，我开始觉得找工作已经是天经地义之事了，没有了羞涩，没有了口渴。很快我们在一位老大娘的帮忙下来到了那“国贸大厦”，我想不出谁能为这个平淡无奇的房子取了一个这么有爆炸性的名字。

我们彼此看了一下，整理了一下衣服，还好那里有空调，这让我已经乱七八糟的头脑有了一点冷静的滋润，开始趋向清醒。到大厅享受了一会冷气，谁都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我从背包里拿出一份早已准备好的简历，看了她一下“走，我们一起进去吧！”这一次面试，如果不是她，我不知道我会不会临陈退缩，因为这里实在是离我想象中的工作差的太远了，但是我想没有一个男人愿意在女性面前做一个懦夫。她拿出了简历，走在我后面。

“你们一起的？”一个男的接待了我们，

“不是”我们俩几乎同时的说着。

“我们公司要两个人，一个是修电脑的，一个是电脑程序员，招聘启示已经写了近一个星期，你们是第一批来我们公司的。所以你们被录取了，因为我知道你们要找到这里一定是大费周章，而我们的电话员又故意刁难，如果你们不是有良好的心理素质是不可能找的到这里的”。那个男的侃侃而谈，就好象自己说的是真理一般，而我却在想着为什么这个世界上就有这么多自以为是人呢？在我认为：“世界上所有困难，全是这些家伙吃饱了饭依照着自己的行为而做的游戏，而丝毫不去理会他们不经意间的行为会让别人负去多少艰辛”

他继续说道：“一个人的才能是后天可以培养的，而素质则是没有办法改变的，所以你们俩可以选择一下职务，开始都是当学徒，不用担心不会”

“你先说”他指了指我

“修电脑这样的话那是女孩子干的，这摆明了是让我没得选嘛”我想着，“没办法，先找到工作再说，我想到了在期待我的女朋友”。

“我修电脑吧，我对外设比较感兴趣”我违心的说道。

“嗯”，他对我点了点头表示赞赏“就这样决定了，你们现在可以上班吗？”

这么有效率的公司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没问题，”我们俩又几乎是同时的说，相视的笑了笑。

公司不大，有三层楼，我在第一层，因为是随时准备待命的那种人，他给我介绍了我的师傅，一个年龄比我大两岁多一点可个头却比我高上一大截的人。第一天很快就过去了，什么事也没有，因为他说：“修电脑要在实际中才能学到东西，因此口头没有办法教我什么，让我跟着他跑几次就OK了”，我半信半疑的应允着。





二十、相逢无语……
回到‘家’里，开始忙碌了起来，在楼下买了点熟食，煮好饭，看了看时间，她要下班了，我跑到公交车停车的地方去等她，因为我想亲口告诉她这个好消息，从她公司到我们住宿的车只有583次，我在那里看着一辆一辆的车从我身边开走，每次来了一辆，我都会很高兴的跑到跟前去看，在希望和失望间重复着等待。她终于来了，很累的样子，但看到我，她一定会笑的，不管是处在那个环境中，她都会以笑来面对我，因为爱一个人，就应该让快乐将他拥抱。

回到家里，我拿出做好的饭菜，给她盛上饭，自满的讲着我今天找到了工作，她静静的听着我说话，微笑的看着，武汉的天真的好热，我们就这样轻轻的依偎着，原来两个人在一起，时间真的可以停顿下来，原来只要两个人在一起，一切都变得是那么的不重要。

日子在向好的方向发展，我妈听到我竟然也可以在外面找到工作，足足在电话里有三秒钟没有反应过来，她很支持我能够自力更生，鱼家里对她的督促也越来越少了，但是我知道，她一直都是对她家里人撒谎，说她和宿舍的一个女生住在一起，很明显，她家里对她的谎言丝毫没有怀疑。

至此、我们一下班就开始幻想着未来美好的生活，想着今年过年我会去她家拜访她的父母，看望她的妹妹，然后到了明年五一的放假就去我家里，一起想着那遥不可及的未来。就好象在眼前一样的真实。

在公司上班，为了能够在此地长期待下去，我和所有人的关系都处理的很好，特别是那个和我一起进公司的女孩子，她经常找我一起去吃中午饭，生命中有了刘想的记忆，我不会再重复那样的故事，每次和她一起吃饭，我都会不停的给她讲鱼的故事，也许就是我在策略上的错误，不经意表现出来的痴情，又让我再次陷入感情的旋涡中。

中午我们又是一起去吃饭，她忽然跟我说：“她喜欢我”，我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很认真的看着她，原来男女之间所谓的朋友是那么的没有保障，她的眼神让我感觉到她不是在闹着玩，我才知道上帝会在你想要一件东西的时候偏偏不给你，而当你满足的时候他却会不停的跟你开着玩笑，这也让我知道为什么那些有钱人的钱会越来越多，而我们这些穷人却越来越穷了……

我对他说，我是有女朋友的，你应该知道，我们现在是同居，而且我很爱她，她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但是我不介意，真的不介意，我只需要你情感世界里的一片树叶，而让她拥有整棵树”，那餐饭，我不知道我就怎么吃完了。

回到‘家’里，我认真的想了很久，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拒绝就意味着逃避，不仅逃避着她，更逃避了这份工作，而想要我再找到一份工作，我不敢再想下去，答应，那更是不可能的……”我又来到了网吧，又上了传奇，还是三十六区的那个号，依然是单身一人在封魔谷里走着。想着刘想……一个人影从我身边飘过，“爱你才来这里”，后面跟着她的那只小狗，我心里猛的一惊，跟着追了出去，可是她却在不停的跑着，并没有在意我在追她。

我停了下来，想着也许是她不想见我吧，回到盟重省，回到了沙，回到了那个经常和刘想站着的角落，面对着墙静静的想着我发生过的所有的事。那个角落里散落着很多回城卷，这是我以前喜欢仍的东西，因为她来了这里，就不知道该怎么走回去，于是我每次来总是会仍很多很多的回城卷，想不到现在这里还有，一定是她仍的，没有我的她，一定会记得回城的路，一定不会再需要回城卷了。

一个人影在我身边停了下来，她也是面对着墙，我知道是刘想来了，只有她才知道我们惯用的姿势。

过了好久，久的我都忘记了时间，我们就这样一直的站着，谁也没有打扰谁。谁也不知道该怎样向对方开口，终于是我先说了话：“不是说不玩传奇了吗？”

“那你呢？”

我们之间又开始沉默……，

“我今天想起了你，想起了很多事，也遇到了一些事，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说道。

“我和鱼现在能在一起了，我好高兴，在一起就要面对现实，我不可能一辈子靠她来养活，一个多月了，我也好不容易找到了工作，一切都很好，好的我每天做梦的时候都在不停的笑，可是公司里却有一个女孩子说喜欢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想放弃工作，因为我不知道放弃了这份工作之后什么时候才能让我找到下一份工作，我开始不只一次的痛恨自己没有本事，可是如果不放弃这份工作，我更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那个女生？”我呆呆的望着屏幕上的她，就好象她在我身边一样的真实。

她还是没有说话，又开始在旁边默默的仍起了回城卷，仍了满满一地：“如果不知道回家的路了，就用回城卷”，这是我跟她说过的话，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现在又提了出来。

“你还好吧？”，我沉默了一会说道。我知道她一定过的不是很好，不然不会每天来玩传奇。

“我下了”，她说道。又开始静静的站在我旁边，好象等着我说些什么，但是我什么也没有说。不一会儿，她不见了，我心里一陈失落涌过，傻叮着屏幕……





二十一、一秒钟的绝望
回到住的地方，不知道几点了，天已经很晚，我才知道今天没有做饭，没有去等她，一股愧疚感在我心里滋生。以前总是我做好饭之后去等她，可是今天我下班之后就跑到了网吧，而且还忘记了时间。我一个人悠悠的打开门，她见到我，看了看我，仅一秒钟我看到了她眼里有一股前所未有的绝望在闪动，她回过头去默默的继续做饭。

现在的我已经没有心情去管她眼里那一秒钟的绝望到底是什么，我往床上一倒，心中想着很多事，想着原来两个人在一起，会遇到很多你想都不可能想的到事，原来所有的一切的对未来的打算真的是比顽童口中的言语还要经不起考验……

饭做好了，我们俩都不会做饭，这很正常，她先找到工作，我没有事就买了一本书学着做，时间一久做的到也似模似样了，她每天吃我做的饭都会很开心的说：“今天又有了进步”，但是我知道真的不是很好吃，简直和好吃有点着不到边，可是我们都会吃的津津有味……因为能吃到自己最爱人亲手做的饭菜，吃的不是味道，而是幸福。

她轻轻的说了声：“吃饭吧”，我感觉她一定很不高兴，我拿起碗筷，一口一口的往嘴里塞着米饭，她今天应该是第一次做饭，很难吃，而且这餐饭也绝没有幸福可言，最起码当时的我品尝不出来。

“你今天去那里了？”她小声的问道。声音里满是委屈、眼神中尽是期待：“我今天回家没有见你，还以为你接我的时候和我错过了，又回到公交站台去找你，回到家里，找了好几遍都没有你的人，手机也没有带”。她低着头说着。之后一陈沉默……

“我已经不是小孩了”，我真的很烦，烦的我竟然会说出如此狗屁的话来，我将吃完的饭碗往桌子上一推，又躺在床上看书。她静静的收着碗，以前也总是我在洗碗，我开始觉得自己刚才的话说的过分了，我走了过去，看了看她做的汤。只喝了一点，我将它们毫不犹豫的就给倒掉了，她很不高兴，但是她永远不会，也许是不知道该怎么对我发脾气，只是一个人走到床边眼圈红红的看着我。

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这样的经验，一个男人如果烦的时候，你爱的女人还在旁边哭或者说想哭，你会怎么样？我简直是快要发疯了，

“你又怎么了？”，我竟然将自己的声调放低，不表露自己的情绪。可是语气中的那么多的不耐烦她不会感受不到。

“没事”，她眨了眨眼睛，不让自己的眼泪掉出来，然后就去洗澡。只留下我一个人在房里傻呆着。

“呵呵”，我笑了笑，笑的很无奈，我觉得她口中的那个“没事”，竟然将我们俩拉的是那么远。不知道是不是有了爱的人，生活在幸福中的人就特容易受到伤害，我躺在床上，想着今天所发生的所有的事，任由着眼泪流躺……

两个人并不是相爱就可以在一起的，在一起需要太多太多的现实因素，而我们都还太小，小的不会顾及对方的感受，小的只知道自己心中所背负的苦，就以为自己应该被对方所谅解，小到发生一点屁点大的事就可以完全忘记对方的存在……我就是这样的小男人。

经过这件事之后，她好象还是对我很好，但是总是会一个人偷偷的伤心，我问她，她也不回答。回到公司，我尽量的躲着那女的，公司里面也传来一些我们的谣言，这对我很不好，我知道，带我维修的那个年轻人他很喜欢那女的，这样我极不情愿的在他眼中扮演着眼中钉的角色。。

总之这一段时间我心情不好到了极点，每天回家之后，我不再做饭，不再去等她，就跑去网吧上传奇，但却再也没有遇到刘想，只是那里总是有很多回城卷散落在四周，我知道她一定经常上，但是她不想见我。越是这样心中越是有道不尽的愁畅。

问题如果不解决，就好象火山的能量一样在聚集，随时可能爆发……终于等到了爆发的一天，那男的在老板面前说了我一通，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全加在我身上，说我太笨、太懒、太嚣张……我没有为自己争辩，这一天总会来的，他说我，我可以理解他，最主要的是我觉得现在和鱼之间的距离好远，好远，远的让我再也感觉不到她的呼吸，让我对一切都失去了动力。

被开除回家的路上我想了很多，一个念头在我心中闪过：回家吧，这里呆着已经对我没有了任何意义，我只听说女人受了委屈就会想到回娘家，而我，一个大老爷们就因为这么一点事而想着要逃避。我鄙视我自己，打从心里鄙视。





二十二、美人鱼的故事
当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我回到家里，认认真真的看着那本烧菜秘籍，我看了很久，想做一道好一点菜来记念这最后的晚餐，看着看着眼里有她的影像在滚动，这里面有太多我做过的菜，每次做好之后都只有她一个食家，从来不会说我做的不好吃，她爱吃清淡一点的东西，我炒了两个小菜，一边炒着一边让泪顺着脸颊流躺……呵呵，这两道菜不用加盐了，我擦了擦眼泪，然后就去公交站台那里等她。

一切都重复着以前的事，我看的出她很高兴，但是这种高兴里面总是好象渗着什么我不知道的东西……

天，已经黑了，两棵心感觉疲惫。

灯，已经灭了，城市已安然入睡。

夜，已经深了，唯有我在流泪。

爱，已经走了，只留下记忆与心碎。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去上班，我看了看我们这个家，家里有好多的东西都是我一手布置出来了，窗帘、米酱油盐……我不知道走了之后，她将会怎么样来面对这个家，我不敢再想，静静的看了很久，收拾着衣服，很多都是她买给我的，相片，一张一张的看着，应不应该将它们都带走？看着箱子里面收拾好了的行李，太重、太重……

我坐在桌子上，想不到给她写的第一封信竟然是分手……

鱼：

不知道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