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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山后裔之将门虎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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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精神病院看护室。 

“小伙子,你可快点…等会大夫过来咱可就弄不了了…”小朱以了解情况为由把护士都支走了,自己在门口把风,张毅城则以患者家属的名义与二嘎留在了屋里。 

“叔叔你别着急…”张毅城也是一脑门子汗,拿着本破书一个劲的翻,孙伟身上被泼的乱七八糟的,鸡血狗尿什么都有,但就是没反应,孙伟自己也郁闷,老爷子本来就有洁癖,此时这骚了吧唧的一身,都是什么啊… 

“我说小伙子你行不行啊…”小朱从门外探头进来,已经快四个小时了,长篇评书都听了好几回了,这个案子本来就不归自己组负责,如此再耗下去,万一大夫起疑心给局里打电话核实,一切可就都露馅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张毅城猛的一抬头,“二嘎叔叔,你结婚了么!?” 

“我…!?”二嘎瞪着眼珠子,心想一个孩子问这个干吗?“呃…这个…还没有…不过有对象了…正谈着呢…”说到这,二嘎还有点不好意思了。 

“那就好…把手给我…”张毅城义正言辞。 

“呃…你想干嘛…”二嘎的“嘛”字还没完全说出来,只见张毅城冷不丁拿着一个图钉照着二嘎手上就是以下,这一下力气用的也大了点,扎的二嘎哇呀一声就从椅子上蹦起来了,“干嘛呀你!?” 

“嘘…!”小朱从门外探头进来,“妈的杀猪呐!?喊什么喊!?” 

“陈叔叔(二嘎本名陈二刚,外号二嘎)…咱就剩这一招啦!再不行我可真没辙了…”张毅城示意孙老把上衣脱了下来,露出了后背,照着书上的图用二嘎的手指头在孙伟后备上点了几下,“陈叔叔你后退…”只见张毅城把地上的铜钱重新摆了一下,“孙爷爷,你把这个放在嘴里,可能挺难受的,可能会吐,您千万别忍着…”张毅城递上一块死玉给孙伟。 

“行…”孙伟接过这块脏乎乎的玉,咬着牙放到了嘴里(老爷子有点洁癖,若不是精神病院这种地方正常人呆着实在是受罪,无论如何也不会把这种脏乎乎的东西往嘴里放的,此刻就算没法术差不多也快吐了…) 

“孙爷爷,您想吐就吐出来啊…”张毅城从书包里翻了半天,翻出一捆香,一个树杈子,先是把香插在了窗户门口,然后拿着数叉子运了运气,照着孙伟小肚子就是一下,说来也怪,自从二嘎用手指头在后背上戳了几下、张毅城又摆了一堆铜钱之后这孙伟胃里就开始翻江倒海,后来张毅城用树杈子一扎自己小肚子,孙伟实在是忍不住了,哇的一口就吐了出来,顿时觉得头晕眼花手脚无力,扑通一下就瘫在了椅子上,二嘎就在孙伟前面站着,开始还想观察观察到底怎么回事,这突如其来的一吐,二嘎也没反应过来,一口黑乎乎臭烘烘的粘水一点没浪费全吐二嘎裤子上了,心买的皮尔卡丹啊,气的二嘎差点翻白眼,“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叔叔…你别着急…OK啦!?”张毅城一脸的坏笑,“孙爷爷没事啦…咱可以走啦…!” 

“没…没事了…?”二嘎凑近了看了看孙伟,老爷子座在椅子上呼呼的喘粗气,“刚才没事啊…现在没事了怎么反倒这样了…?” 

“我说没事就是没事!”张毅城用卫生纸捏起了地上的死玉,“咱快回家吧!我还得写作业呢…(准确的说是抄作业)” 

“大夫…病人吐啦…!”小朱从走廊里假模假式的喊道…

“唉呀!这都是什么啊!”一个小护士一进屋就开始捂鼻子,只见孙伟身上乱七八糟一大片,说腥不醒说臭不臭的…“你们把病人怎么啦!?”护士眼里一阵质疑。 

“都是我自己弄的…自己弄的…”孙伟也知道自己此刻的身份,干什么事应该都不算过分…其实其自己也觉得奇怪,自从吐完这一口,虽说身上好像要散架了一样,可以前那种昏昏欲睡的感觉没有了,只感觉神清气爽,头脑清晰,就好像大病初愈一样… 

第二天,分局办公室。 

“柳队…协查通告发出去了,”小朱一推门,见柳东升正在打电话,“只要别的地方一有文物案或抓到盗墓的,会立即通知咱们…” 

“你什么时候发的?”柳东升一只手捂着听筒,“电话已经打过来了…” 

“什么?”小朱把眼珠子瞪圆了,“我刚发完传真!纸还热乎呢!” 

“嘘…!西安!”柳东升作了个“嘘”的姿势,“哦,好,我听着呢!您继续讲!什么?失踪…!?” 

小朱把耳朵凑进电话,但由于是长途,声音比较小,什么也听不清。约么十来分钟后,柳东升听了一脑门子汗,缓缓的挂上了电话,“朱啊!你赶紧把刘杰家抄出来的文物清单给我找来!还有文物的照片!看看有没有一个什么‘八卦纹龙头铜盂’!” 

“哦!好…这都什么名字啊…”小朱嘟囔着出去了,不一会就拿着张单子跑回来了,“有!有!战国文物,不过后面打了个问号。” 

“我看看!”柳东升接过单子,对着照片看了看,眉头一个劲的皱,“怪了…” 

“什么?怎么了柳队!?”小朱不解。 

“没事…没事…”柳东升嘬了嘬牙花子…“对了小朱,我得出去一趟…有人找我就说我不在…” 

“没事吧柳队…用不用我跟二嘎和你一块去…?” 

“我有不是掏黑窝子去,去那么多人干吗?”柳东升夹起包,“帮我跟王局打声招呼,就说这个案子我盯了…哎…算了,回头我自己去说吧…”哐当一下,柳东升急急火火的一带门走了。 

“一家子中邪的…”小朱愤愤的往茶缸子里抓了把茶叶… 

和平区承德道,市文物局。 

“柳队长大家光临,有失远迎啊…”负责这次文物鉴定的人叫李江,中等身材,看穿戴想个知识分子,但看身板倒像个练拳击的,“这次你们帮国家追回的这批文物非常珍贵,连我们也叹为观止啊!如果流落到海外,损失无法估量啊,局里正准备给你们送一面锦旗呢!” 

“应该的…应该的…”柳东升笑了笑,“李江同志,这次我就是为这件事来的…!” 

“哦?有什么能帮忙的我一定尽力!” 

“您看这个!”柳东升掏出照片,“这个您认得么?” 

“哦…”李江微微一顿,表情显得有点不自然,“这…这就是一个战果时期的铜盂,由于上面缺乏文字信息,所以还有待进一步的鉴定…怎么了?” 

李江这两句话一出口,柳东升心里立即有数了,身为刑警,察言观色可是看家本事,审犯人的时候,哪句是真话,那句是假话,一看眼神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凭自己多年的刑侦判断,李江在说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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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神经性窒息

“李江同志…事情是这样的,我觉得这个东西不像你们的报告上写的那么简单,我不知道下班后您能否腾出点时间详细聊聊…”柳东升并未揭穿李江的谎话,而是压低了嗓音放慢了语速摆出一幅很神秘的样子。 

“这…”李江犹豫了一下,顺手拉开房门鬼鬼祟祟的看了看走廊,“有什么话可以现在说,何必非等下班呢…?” 

“那好…”虽然屋子里除了自己和李江以外没别人了,但柳东升还是把嘴凑到了李江耳边,小声嘀咕了两句,听的李江直冒冷汗,“别…柳队长,这个话题咱们下班说…下班说…”李江用手抹了一把汗,“我们局…您没告诉其他人吧?” 

“到现在为止,我就跟你一个人说了…”柳东升道,“如果没问题的话,出门左拐不远有个饺子馆,我下班后在哪等您!”说罢柳东升转身出门。 

“好…好…那我不送…”李江回到座位上,拿起电话就要拨,但刚按了两个键便又把听筒挂了回去,叹着气摇了摇头。 

承德道,双元饺子馆。 

“柳队长,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李江把自行车支在了饺子馆门口推门进屋,只见柳东升就坐在靠门的位置。 

“嘿嘿…这件事公安口传的也挺邪乎的…”柳东升一撇嘴,“服务员…上二斤韭菜鸡蛋的…给我拍两条黄瓜,开两瓶啤酒…再拿头蒜…” 

“哦?”李江一愣,“柳队长你能不能说详细点?” 

“是这样的,我们分析,如此多的特级、一级文物,肯定不是一两个人所为,背后肯定有一个集盗、倒、卖为一体的犯罪团伙,所以我们向全国各省厅发了协查通告,希望能把这个团伙一网打尽,但我这个通告前脚刚发完传真,后脚就接到一个西安打过来的电话…”柳东升掰开一双一次性筷子,开始描述电话里的内容。 

1986年,陕西礼泉县公安局曾经接到过一次报案,说在礼泉县西南十公里左右,312国道旁边有一个盗墓团伙正在实施犯罪,但报案人没有透露姓名,也没说具体在哪,就把电话挂了。这一下可把民警愁坏了,如此含糊的地段描述,怎么找啊?但赶巧那年是第二次全国范围的“严打”年,陕西又是文物大省,所以领导对盗墓类的案件非常重视,简要的分析完案情之后便派出了全县几乎四分之三的警力沿312国道展开了一场地毯式搜捕,但因为是夜晚,所以干警们找了一夜还是一无所获,直到三天以后,礼泉县东边南天村的一个农民打电话报案,说在庄稼地里发现一个大窟窿,深不见底,怀疑可能是盗洞。接到报案后,县公安局火速出动警力赶到了南天,在村民的指引下来到了发现盗洞的那片庄稼地,根据村民描述,这片地是村里梁大力家的,传说这梁大力祖上七代都是盗墓贼,梁大力本人也有偷鸡摸狗的习惯,解放前曾是远近闻名的二流子。土改的时候,梁大力也分到了几亩地,消停过几年,但改革开放后便又开始蠢蠢欲动,六十多岁的人了,因为名声不好,也没娶上个媳妇,整天偷鸡摸狗不干正事,自家地里的蒿草经常比庄稼都高,此刻在他家地里出了盗洞,不少村民怀疑挖洞的八成就是梁大力自己。 

后来民警在村民的带领下来到了梁大力家,却发现家里早就没人了,根据梁大力家的邻居反应的情况,梁大力很可能是在深夜离家的,因为自从前几天梁大力进屋后就没看见他出来,邻居怕出事,还特意翻墙到梁家院子里从窗户逢往里看了看,结果屋里根本没人,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由此,办案民警判断梁大力有重大作案嫌疑,并在省内发了通缉通缉令。 

在民警走访村民了解情况的同时,陕西省的文物部门也派出了一个考古队来到了现场,并顺着这个盗洞找到了一座规模庞大的战国王墓,这便是当年在考古圈轰动一时的“南天一号墓”。 

“开馆时的事…不用我说了吧…?”柳东升给李江满上了啤酒。 

“你…你知道的还真详细啊…其实我也是道听途说,但传的挺邪的…”李江夹了个饺子,吃的满嘴冒油(一个干刑侦的,一个干考古的,在谈论古墓古尸话题的时候还能吃的如此之香,恐怕除了这两个职业外就只有法医了…)“这次这个事本来被当成秘密处理的,没想到还是让你给知道了…”。

“当然了,这事是公安口先开始传的,然后才轮到你们文物口的…”柳东升好象还挺自豪,“对了,李江同志,你干考古这东西,像这样的怪事碰上的多不多啊?”。 

“天津这么个巴掌大的地方,全都埋成墓能有几座啊?我跟你说实话柳大哥,你们找到哪些玩意我都惊了,本来以为那种稀罕玩意永远也不会经我手鉴定呢…跟你说句实话,我也就是听说,还真没碰上过…” 

“那…你信不信?”柳东升继续问道。 

“什么信不信?信什么?”李江好象挺意外的。 

“往后的事你不知道?”柳东升问道,“梁大力后来落网的事你不知道?” 

“这个我知道,当时不是说那个墓里基本没丢东西么?”李江脸色也有点变,“这事在行里也分好几个版本,上边说是盗墓贼分赃不均自相残杀,底下传的是撞邪了…” 

“我也想弄明白!所以才来找你!”柳东升喝了口酒,“要不是我最近刚亲身经历了几件事,我也就当个笑话听而已…” 

半个月后,梁大力在西安火车站因偷东西被人民群众抓获,之后被扭送到了车站派出所。根据梁大力交待,被抓时自己已经两天没吃饭了,出来时就带了二十多块钱,没几天就花完了,没地方住就住火车站,饿了就买两个馍吃,就这样挨了半个多月,后来连馍都没钱买了才开始偷东西,结果第一次偷就被人抓住了,还挨了顿打。 

被捕后,梁大力很快被转到了市局,审讯中,其承认解放前曾经跟着父亲盗过墓,但解放后就从良了,拒不承认自己与任何盗墓团伙还有联系,更不承认盗洞是自己挖的,在得知盗墓贼一个也没抓到后,梁大力更是语出惊人,坦言在盗墓当晚公安局接到的举报电话就是自己连夜跑到邻村打的,而之所以自己在举报后突然出走,一不是怕盗墓贼报复,二不是怕警察误会,而是怕墓里的东西一遭盗就会活过来! 

虽然办案民警对这种近似于无稽之谈的说法很不屑一顾,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找到了礼泉县公安局当晚接电话的值班民警与马平村(南天村的邻村)的支书核实了一下,结果发现梁大力确实没说假话,那晚报案的确实就是他。 

“后来呢?”李江听的脸色发白,“里面的东西活过来,这不纯粹是胡说八道吗…?” 

“里面的东西是不是真活过来了…咱不晓得,但盗墓的…”柳东升眉头一皱,“盗墓的可是真有死的啊…!” 

“啊…!对呀!”李江一拍桌子,“还是你们干警察的消息灵通,这个梁大力的事从头到尾我都不知道…” 

就在梁大力蹲在看守所,天天被民警提出来问话的时候,南天古墓发掘现场那边又炸了营了… 

起初,发掘工作进行得很顺利,虽说盗洞已经打到了墓室内部,但陪葬的东西一样没丢,直到开棺以后考古队才炸营,硕大的棺椁里装的不是古尸,而是一具现代人的尸体,死了显然时间不长,胳膊上的电子表还蹦字呢(那个年代电子表可是高级货,一千多块一块)。 

接到报案后,专案组第二次奔赴发掘现场,经过法医鉴定,死者年龄在30岁左右,死亡时间大概是二十天左右,死亡原因被初步判断为神经性窒息(肝脏未检测到毒素,体表无任何外伤,颈部无勒痕,内脏、头部均无任何物理损伤)。 

“神经性窒息…?”李江满脸惊愕道,“这…这是哪门子死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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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二号病

“总而言之,法医认为他不是被别人弄死的,而是死于自身原因…”柳东升道,“当时那个法医推测是盗墓者在盗墓时突发癫痫…”说实在的,这个理由连柳东升自己都不大相信。 

“盗墓时突发癫痫?一边癫着痫,一边撬开上百斤的棺材板子,把墓主的尸骨扔出去,自己躺进去再把棺材盖儿盖上?”李江显然也不太信,“按你刚才说的,柳队长,我怀疑这是他杀!” 

“对呀!所以我才找你啊!”柳东升道,“我也怀疑是他杀!杀他的人就是突破口!”柳东升抿了抿嘴,理了理思路,“那个什么铜盂,凭你的经验,应该是干什么用的?以你推测,整个墓里值钱的宝贝那么多,为什么他不拿别的,专门拿这么个东西走?” 

“这个…”李江也一愣,“这个我真不知道!我跟您说句实话,铜盂里边有字,但没人认识!凭上面的八卦纹推断,应该是祭祀的法器…上面刻的字也应该是某种咒文…至于为什么拿这个…我就真不知道了,按理说比起一些金银器,这个东西算不上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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