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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戮时刻-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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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巴克利问道。
“我们也不敢确定。他们在某个地方把她的车给拦下来,然后把她带到树林里去。他们剪开了她的衣服,而且把她的头发也给剪了。她现在有脑震荡,头部也有伤,所以她可能是被打了。”
杰可还想再吐一次。他无法开口说话。他揉揉太阳穴,心想要是贝斯被人绑在树上痛殴的话该有多好。
努斯带着同情的眼神注视着这位被告律师:“毕更斯先生,你还好吧?”
没有任何回应。
“我们休庭到下午2点钟。我想我们都需要这段空档时间。”努斯说道。
杰可拿着一个空的啤酒罐蹒跚地步上台阶,心里突然有种念头想把啤酒罐砸在陆希恩的头上。但他也知道陆希恩对这种小伤是不会有感觉的。
他们之间沉默不语。陆希恩望向远处,而杰可则拿着那个空酒罐瞪着他。此刻的贝斯已远在百里之外。
过了一两分钟,杰可开口问道:“贝斯在哪里?”
“走了。”
“去哪里?”
“回家了。”
“他家在哪里?”
“你为什么要知道?”
“我希望确定他回家了,我希望知道他已经在家里了。我想拿根球棒到他家把他揍死。”
陆希恩将杯中的冰块摇得更厉害了:“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
“我不怪你。”
“他被定罪的事?”
“他妈的,我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根本也没有人知道啊,这个记录已经被注销了。”
“我不懂。”
“贝斯告诉我在德州的这项定罪记录在3年之后就被注销了。”
杰可把啤酒罐搁在走廊上的椅子旁边。他抓起一只脏的玻璃杯,往里吹了口气,然后在里面装了冰块和杰克·丹尼尔酒。
“愿不愿意说来听听,陆希恩?”
“根据贝斯的说法,那个女孩当时是17岁,是达拉斯一位颇负名望的法官的千金。他们俩陷入热恋时,这名法官当场抓到他们在长沙发上做爱。法官一气之下,控告贝斯强暴他女儿,害得贝斯一点翻身的余地都没有。但是实际上他们小俩口私底下仍然在约会,结果那个女孩子怀孕了。贝斯和她结婚后,给那位法官添了第一位小外孙;法官大人心软之余,就把那个记录给注销了。”
陆希恩喝着酒,一面望向广场上的灯火。
“那名女孩子呢?”
“根据贝斯的说法,就在他自医学院毕业的前一个星期,他那个再度怀孕的老婆和他的小儿子在一场火车事故中丧生。他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喝酒的,而且产生了厌世的念头。”
“以前他没向你提过这件事吗?”
“别质问我。我告诉过你我一无所知,别忘了我自己曾经两次把他送上证人席去。如果我早知道这件事,也就不会要他帮忙了。”
他们就这样沉默不语地坐了10分钟。天色已暗,蟋蟀们唱起优美的合声。莎丽走到纱窗前问杰可要不要留下来用餐。杰可向她谢绝了。
“今天下午的情况如何?”陆希恩问道。
“下午是卡尔·李作证。然后到4点时休庭。巴克利找的精神病医师下午无法赶来,星期一才会出庭作证。”
“他表现得怎么样?”
“还好。他说的跟贝斯差不多,而且你可以感受到陪审员那种憎恨的反应。他的表现有点不自然,像是事先排练过的一样。我想他的分数也高不到哪里去。”
“巴克利有没有怎么样?”
“好像疯了一样。他对卡尔·李整整吼了一个小时,不过卡尔·李也学聪明了,和他一来一往的,针锋相对。我想他们两个都受伤了。后来在再质询的时候,我故意问了他几个问题,显示他可怜的一面。到了最后他几乎都快哭出来了。”
“不错嘛。”
“是的,挺不错的,不过他们终究会对他定罪的,不是吗?”
“我要想想看。”
“休庭后,他想把我给解雇,说我把他的案子给砸了,想换一个新的律师。”
“卢阿克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他问道。
“他们说伤势已经稳定下来了。我打电话到她的病房去,一位护士说她现在还没有办法讲话。明天我会到医院一趟。”
“希望她没事。她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子。”
“她是个很激进的女孩子,不过人很聪明。我觉得她今天弄成这样全是我的错,陆希恩。”
“这不是你的错,杰可。这是个疯狂的世界,充满了形形色色的疯狂人物。依我推测,他们有一半的人现在都待在福特郡内。”
“两个星期前,他们在我的卧室窗户外面放了炸药,之后,他们又把我秘书的丈夫打死。昨天,他们要暗杀我,而且把一个卫兵打成全身瘫痪。现在他们又把我的助手抓去,把她绑在柱子上,撕开她的衣服,剪掉她的头发,让她现在躺在医院里,头部还有脑震荡。我不知道接下来他们还要用什么方法打击我。”
“我认为你应该投降。”
“我会的。我现在就会走到法院前,放下我的公文包,举起双手投降。但是我在向谁投降呢?我根本就不知道敌人是谁。”
“你不能放弃,杰可。你的委托人需要你。”
“算了吧,他今天还想把我解雇呢。”
“他真的需要你。这件事在该结束之前是不会先结束的。”
奈斯比的头一半悬在车窗外,唾液流过他的左下巴,滴在车门上,使得漆在车门上的福特郡警察局标帜上面形成了小小的一滩水。一个空的啤酒罐弄湿了他的椅套。经过两周的保镖生涯后,他已逐渐习惯在保护杰可时,在车内与蚊子共眠。
就在星期天的凌晨时分,对讲机的声音搅乱了他的睡眠。他抓起麦克风,一面用左手的袖子擦去下巴的唾液。
“S·O·8 ”他答道。
“10-20呢?”
“一小时前在同一地方。”
“魏尔班的家里?”
“10-4。”
“毕更斯还在那里吗?”
“10-4。”
“把他载到亚当斯街的家去,这是紧急事件。”
奈斯比跨过走廊上的空酒瓶,穿过那道未上锁的门,在那里发现杰可成大字形地躺在长沙发上。
“起来,杰可!你得回家一趟,这是紧急事件。”
杰可跳了起来,尾随奈斯比走出大门。他们驻足在台阶上,视线越过法院的口形顶盖。远方有串浓浓的黑烟在一片橘色的火海之上,声势逼人的浓烟渐往天空中的半圆形月飘去。
亚当斯街挤满了各式各样自动前来救援的车辆,大多以货车为主。每部车上都有红色及黄色的紧急灯,看起来至少有上千个。
他们在暗夜中疾驶,灯光把整条街照得通明。
赶来支援的消防车随意地停在这所房子前面。消防队员及自愿帮忙者紧急地安排调度事宜,有时则回应队长的指示。欧利、潘塞及都斯汀站在一辆消防车的附近。几名士兵在一辆吉普车旁来回巡视着。
火势极为壮观。火焰从这栋房子的每个窗口蔓延至屋内,使得楼上楼下在瞬间完全着火。屋里的地毯立刻为火舌所吞噬,而卡拉的车子也里里外外地烧了起来——四个轮子还发出较为浓黑的火焰。令人不解的是,卡拉的车旁停了一部较小的车子,也在燃烧看,但并不是杰可那部绅宝轿车。
杰可和奈斯比自街尾跑了过来。消防队长看见他们后立刻跑上前去。
“杰可!有没有人在屋子里?”
“没有!”
“那就好。”
“只有一只狗。”
“一只狗?”
杰可点点头,两眼注视着他的房子
“我很遗憾。”消防队长说道。
他们聚在欧利的车前,车旁是皮克太太的房子。杰可站在那里回答问题。
“那辆福斯汽车不是你的吧,杰可?”
杰可目瞪日呆地望着卡拉心爱的汽车。他摇摇头。
“我想也是。看起来火好像是从那里开始烧起来的。”
“我不明白。”杰可说道。
“如果那不是你的车,那么一定是有人把车子停在那里,对不对?注意看那个车库的地上是怎么着火的?一般而言水泥是不会烧起来的。那是汽油。有人在那辆福斯汽车里面装满了汽油,把它停在车库那里,然后赶快跑开。或许车子里有什么装置可以自动引爆吧。”
潘塞及另外两名自愿救火者同意这个论点。
“火烧多久了?”杰可问道。
“我们10分钟前到达这里,”消防队长说道,“那时候整栋房子就已经全烧起来了。我猜应该有30分钟了。这个火烧得太彻底了,人为纵火的可能性极大。”
“我想我们没有办法从里面救什么东西出来了吧?”杰可随意问道,其实心里早己知道答案。
“不可能,杰可。火势太大了。要是有人被困在里面的话,我们的人也进不去。这个火烧得太猛了。”
“为什么?”
“嗯,你看嘛。屋子里每个地方的火都烧得很平均。你可以在每扇窗子上都看到火焰。楼上楼下全是火海,这是极为罕见的事。再过一分钟,火就会烧到屋顶上去了。”
两组消防队员拿着水管往前方的窗户方向喷水。一个较小的水管瞄准楼上的一扇窗子。可是水柱不一会儿便消失在熊熊的火焰里时,眼见成效不彰的消防队长开口了:“这场火会把房子烧得干干净净的。”他的身影消失在一辆消防车后,并且开始发号施令。
杰可看着奈斯比:“能帮我一个忙吗?”
“当然,杰可。”
“开车到哈利·瑞克斯那里,把他带过来。我不希望他错过这场盛会。”
“没问题。”
两个小时里,杰可、欧利、哈利·瑞克斯及奈斯比坐在警车内看着消防队长的预言实现。偶尔有一两位邻居会到杰可面前表达关切之意。并且同及他的家人。皮克太太,这位住在隔壁的慈样老太太,在得知麦克斯被烧死之后难过得放声痛哭。
凌晨3点前,几名副警长和好奇的围观民众已离去,到了4点时,这座优雅的维多利亚建筑已经变成了一片冒烟的废墟。为了预防火苗自瓦砾中死灰复燃,穿着厚重橡皮靴的消防队员踢开废墟上烧黑的砖瓦,寻找零星的火花。废墟上除了烟囱外。只有那两部继续燃烧的汽车。
哈利·瑞克斯看看手表:“早餐时间也差不多到了,是不是?”
“今天是星期天,哈利·瑞克斯。餐厅都休息了。”
“嘿,杰可,这方面你就外行了。像我这种人就有本事在任何时间吃到热腾腾的食物。”
“货车站?”
“货车站!”
“好吧。吃完后,我们到牛津去看看卢阿克。”
“好极了。我等不及要看她那个庞克头了。”
第三十九章
薛尔顿·路克坐在窗边,两脚搁在一张椅背上,读着孟菲斯日报对卡尔·李·海林审判案的报道。在第一版的下方有张他女儿的照片以及她遇到三K党的来龙去脉。艾伦舒舒服服地躺在距他几英尺的一张床上。她的头部左侧的头发已经被剃掉,上面包扎一层厚厚的绷带。她的左耳被缝了28针。原本相当严重的脑震荡现已渐趋稳定,医生保证她可在星期三前出院。
他听到走廊上有争吵声。有人正和一名护士僵持不下。他把报纸放在床上,走过去开门。
“怎么回事?”薛尔顿问道。
杰可端详着这位红发绿眼的男人,然后说道:“你一定是薛尔顿·路克吧。”
“是的。”
“我是杰可·毕更斯。是——”
“是的,我在报纸上读过你的大名。没关系,护士。他们是跟我一道的。”
“是啊,”哈利·瑞克斯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就说没问题嘛,我们是跟他一路的。现在,在我扣押你的薪水之前,请你快滚。”
这位护士气得直说要把警卫叫来,然后像旋风似地离开了走廊。
“我是哈利·瑞克斯·佛纳。”他和薛尔顿·路克握手时说道。
“请进。”他说道。他们跟随他走进这间小病房里,并且注视着艾伦。她还在睡觉。
“她现在情况怎么样?”杰可问道。
“轻微脑震荡。耳朵缝了28针,头部缝了11针。不过她会慢慢复原的。医生说她星期三以前就可以出院了。昨天夜里她醒来时,我们谈了很久。”
“她的头发看起来很吓人。”哈利·瑞克斯观察之后说道。
“他们硬扯她的头发,然后用支很钝的刀割她的头发。他们还割开她的衣服,有一度还威胁要用鞭子打她。她头上的伤是她自己弄的,她想他们可能会杀了她或强暴她,或是先奸后杀,所以她就往她被绑住的那根柱子上撞击头部,想必一定把他们给吓坏了。”
“你是说他们没有打她?”
“没有。他们没有伤害她,只是使她吓破胆了。”
“谁发现她的?”哈利·瑞克斯问道。
“警长接到一个自称是米老鼠的家伙打的匿名电话。”
“哦,是的。我们的老朋友。”
艾伦轻声呻吟了一下,然后翻了个身。
“我们到外面去。”薛尔顿说道。
“这里有餐厅吗?”哈利·瑞克斯问道,“快到医院时我就肚子饿了。”
“当然有。我们去喝咖啡。”
餐厅的一楼少有客人。杰可和路克先生点了两杯咖啡,而哈利·瑞克斯则叫了三份蛋糕和一品脱的牛奶。
“根据报纸报道。事情好象进行得不怎么顺利?”薛尔顿问道。
“报纸写得够保留了,”哈利·瑞克斯的嘴里塞满了食物,“杰可不仅在法庭上栽了个大跟头。在法庭外的遭遇也好不到哪里去。先是暗杀不成,然后又绑架他的助理,现在又烧掉他的房子。”
“他们烧你的房子?”
杰可点点头:“昨天深夜。现在还在冒烟呢。”
“我想我闻到了烟的味道。”
“我们就眼睁睁地看整栋房子烧成废墟。火势蔓延了4个小时。”
“这实在是种羞耻,那些家伙是存心找茬。”
“是啊!上星期我在电视报道中看到法院四周暴动的景象。自从艾伦介入这件案子之后。我就一直非常注意这些事。这是一件很有名的案子,即使在我们那里也是响当当的。我希望自己能接到这个案子。”
“那就给你吧,”杰可说道,“我想我的委托人正在找一位新的律师呢。”
“我认为杰可表现得很好。这件案子自一开始就是很棘手的。海林精心策划那次谋杀后,却又要以精神失常这种理由进行辩护,是很难站得住脚的。波士顿的陪审团不会特别有同情心的。”
“福特郡的也一样。”哈利·瑞克斯说道。
“我希望你的结论是一段真正能打动人们心灵深处的感性谈话。”薛尔顿诚恳地说道。
“你明天何不过来看看呢?”杰可问道,“我会向法官介绍你,并且要求让你进办公室一起开会。”
“他是不会为我做这种事的。”哈利·瑞克斯插嘴道。
“我可以了解其中的原因,”薛尔顿笑道,“要是我可能也会这么做。无论如何。我是计划待到星期二。不知道那里安不安全啊?”
“并不怎么安全。”
杰可在斐士杂货店买了6罐装的啤酒,并且指示他的司机往湖边开去。哈利·瑞克斯那辆破旧的古董车的挡泥板及门上面都积了3英寸厚的干泥巴,连轮胎都不容易看出来了。挡风玻璃上有多处破裂。玻璃边缘上也粘了上千只昆虫的尸体。车上贴着那张检验证明已有4年之久,从车外看根本已无法分辨出来。地毯上,数十个空的啤酒罐以及破碎的酒瓶散落四处。车内的冷气已有6年未曾运作过了。杰可建议换开那部绅宝轿车,但是却被哈利·瑞克斯骂得狗血淋头。红色的绅宝车子又显眼又拉风,是坏人极易下手的目标;但是没有人会怀疑那辆又旧又脏的古董车。
他们沿着平日的路线往湖边慢慢开去,没有特定的目的地。
夏日的热浪似乎即将退潮,天空的西南方隐约出现了厚厚的黑云。就在他们路经休伊商店时,下起了一阵雨,使得原本因日晒而呈现焦枯的大地冲了一次舒服的澡。这场雨把行车道旁的葛藤洗得焕然一新,看起来就像是悬在树上的铁兰。它使焦干的人行道变得清凉,也使得公路上面3英尺左右的地方产生了一层湿湿的薄雾。原本被太阳烘干的小沟渠,在吸收了雨水后也都涨满了,并且开始带着小水流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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