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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狐-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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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知道他去哪里了,也知道他很快会回来,可一但见不着他的时候,心总会不安,难道她到现在还不够信任他吗?
顾宁拥着被子坐起身,思绪有些混乱,她知道自己失去了一部分记忆,可怎么也想不起来,青衫似乎也没有让她想起来的意思。爹爹他们到底去哪里了,青衫离开的后的那一晚,记得有个道士来找麻烦,她好像还跟他打了一架,之后呢,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
脑子里模糊不清的记忆让顾宁无奈叹息,没了记忆日子还是要过的,她跟青衫还是成亲了吧,要不他们现在的情况就是私奔了!顾宁觉得自己一早就在犯傻,还有很多事要做呢,再这么下去,等青衫回来她还有床上可就难看了。
这些天好不容易学会了生火做饭的顾宁,对自己的手艺还是很有信心的。
天刚亮就出去了的步青衫,等顾宁做好早饭正好回来,心知她的不安,他现在若无必要的事,一般不会离她太远,村子并不大,东头叫一声,四头准听得到,横竖找人都很方便。
山村里的生活本来简单,顾宁费尽心机也只煮了粥,和抄了两个青菜。正摆好碗筷,便看见青衫提着药篓进来了。
“回来了!”顾宁欣喜的跑过去,接过他手里的药篓,里面除了散发着药草香的植物,还有一只被捆得死紧的可怜兔子,顾宁往药篓里瞧时,正对上它可怜兮兮的兔眼,在诉说着它被粗鲁的对待。
顾宁忍不住的笑出声。“一只兔子而已,你何必把它绑得这么紧?”
步青衫温和的看着她把兔子小心的抓出来,抱进自己怀里,颇为无奈的开口“宁儿,你不会要养它吧?”天天吃素他是无所谓的,可她的身子需要好好的补补了。
“谁让你捉兔子的,你要是抓野鸡我保证不养它!”顾宁笑眯眯的解开兔子脚上的绳索,准备找东西把它关起来。
瞧着它一身灰色的皮毛,她决定就叫它阿灰了。
步青衫头痛的看着她找东西关兔子,狐狸难道不吃兔子的吗?看来下次他还是找不那么弱小的动物吧,否则她肯定都不忍心吃掉的。
两人用完了早饭,却也没有多少的事要做,水缸里的水还未用完,柴火至少可以烧七八天的了,他们才来没多久,还没有种菜什么的,也不用下地做农活,屋子里更是简陋得没几件家具,至少打扫,地上总是扫不干净的灰尘,其它的地方也没有要整理的了。
“宁儿,我们去附近的集市上看看吧,顺便再买些东西回来。”步青衫想起刚回来时,隔壁东头住着的刘婶说今天有集市的。他们才来没有多久,屋子里还需要添些东西。
很少有女人不爱逛街的,顾宁自然也不会列外,而且说出门就出门,这里民风好得连门也不用锁,只要带上就好了。别人家里说不定还有些吃的可以拿,他们这里,除了那只今天才来的阿灰,就只有厨房里的两把青菜了,青菜也是被人送的。
步青衫拉着顾宁出了门,沿着一条村里人走出来的小路来到了集市上,说是集市的地方,买卖东西的人并不多,三三两两的,东边一家,西边一个,就这样顾宁也拉着步青衫来来回回看了好几趟。
“这只木钗好看吗?”顾宁拿着一只雕得很古朴的桃木钗让步青衫帮他看看。
步青衫把钗拿在手里,细细的看了看,才轻轻的插在她乌黑的发间。
“好看。”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顾宁只得易了容,现在勉强算是个清秀佳人吧,但青衫的话还是让她开心了半天。
看着他穿过对街帮她买吃的,看着他融入人中,顾宁不想移开自己的视线,就这么定定的注视着他的背影,周围似乎都变得安静下来。
突然集市上乱了起来,人们开始慌乱的跑起来,顾宁也被惊醒了,一瞬间他的身影好像消失在奔跑中的人群中,顾宁禁不住的呼喊出声。
“青衫……青衫……你在哪里……?”这一幕似乎好熟悉,熟悉到不知不觉中泪流满面。不知被什么人有身后重重的推了一把,她急着找人的步履未稳,半跪了下去,却未摔在地上。
“宁儿怎么这么不小心,你让爹爹如何放心离开?”
那双手稳稳的扶着她的肩,温暖的气息中带着草木的清香,耳边传来的话语,让她震惊又惊喜的僵在原地,缓缓转头的她,像是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
揉了揉她额前的发,看着她傻傻的样子,睁大眼睛眼泪却流个不停,似哭似笑的死死盯着他,聂闻昕含笑的叹息,将她轻轻拥入怀里。
“为什么?为什么不说一声就离开了……”顾宁抱着爹爹的腰哭得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死死的揪着他的衣服,感觉到他轻拍着后背的手,呼吸着熟悉的草木清香,她止不住的抽泣着。
不管遇到什么,只要有他们在,她就不惶恐不害怕了,再深的感情也代替不了亲情,那一夜原来还是只有她一个人在等……
“宁儿,醒醒!你做噩梦了?”步青衫轻轻唤醒睡梦中,突然泪流满面的顾宁。她在梦里记起了什么吗?宁儿,不要想起来啊!他担心现在的她承受不了。
睁开眼的顾宁,似乎不记得刚做的梦是什么样的了,只觉得自己很哀伤,脸上是湿漉漉的眼泪。步青衫扶她坐起身,让她轻靠在自己身上,怕她还受惊着,没有问她刚刚梦到了什么。
只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背。
“青衫,这附近有集市吗?我想去看看。”当他的手放在她的背上时,顾宁的身体微微一颤,不知为什么,她竟然说起这个。
“好!”步青衫轻声应着。
他记得隔壁的刘婶似乎说过,附近是有集市的,宁儿觉得这样的生活有些闷了吧。也好,带她走走,她会开心些的。
漏网之狐
第二天两人一早就起来去了集市,顾宁似乎对集市上的东西并不太感兴趣,目光却总是放在了来来往往人的人群上,她在找什么?
步青衫有些疑惑,却见她盯着对街一个买吃的小滩前,眸里似喜似忧,含着惶恐又带着小心翼翼的祈求,她在期盼着什么呢?步青衫不认为她只是想吃那样东西,尽管知道,他还是穿过街道帮她去买。
背对着顾宁的他,不会看见她的双眼含着更多的期盼与祈求。
“宁儿给你,在看什么呢?”步青衫买回零嘴,而顾宁却仍在四处的看着,眼眸只注视着来往的人群,心神不宁的样子让步青衫担心起来。
顾宁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原来真的只是个梦!
步青衫看着她浑然不觉的泪流满面,她想起了什么,所以这么悲伤吗?他还能为她做什么,她才不会这么迷茫痛苦,步青衫向她伸出的手,僵在那里,目光定定的看着她身后熟悉的人。
顾宁泪眼蒙胧的抬头,不解青衫的表情为何一下变得如此,正想开口问,一双手轻轻的搭在了她的肩上。
这是?!顾宁迟疑的缓缓回过头,捂着唇哽咽得说不出话。下一刻她扑进那个温暖熟悉的怀抱痛哭失声。
聂清音站在一旁默然不语。
不知什么时候集市上的人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步青衫惊异的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空空的街道上只有他们一行人,刚刚很还热闹的集市变得冷清无比。
“我们回家!”聂闻昕温柔的声音含着一丝沉痛,清音点头,扣住步青衫的腕。风像是从他们身体里散发出来的一样,空气扭曲了一下,他们的四人的身影也消失原地。
冷清了许久的聂府总算迎回了它的主人。景色依就,人事全非。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步青衫带询问的目光看向清音,聂闻昕则忙着安抚情绪还未稳定的顾宁。
清音深深的看了一眼,仍在哭泣的妹妹和一脸无奈轻哄着的爹爹,示意步青衫跟他出来。
“你们人类有律法,我们妖有天命。若是逆天改命,轻则修为大损,重则遭雷霆之击!”清音说得很平淡,但步青衫却知道这其中的危险有多大,可是他们做了什么不可为的事?
清音停住了脚步,侧头看步青衫的眼中含着不明的情绪,他似乎在压抑着不将它爆发出来,唯有眸中闪烁着隐隐流光,显露出此刻的他并不若显露出的那般平静。
步青衫只是静静的听着,他知道,接下来的话才是他们为什么要离开的原因。
“宁儿命中应是与帝星相伴,若不是她对你一往情深,爹爹自损修为帮你们逆天改命,你们最多只是有缘而无份,我们离开是为了避劫,而你是为了什么呢?你的臣相爹爹,或者是你不想舍去的身份?”清音说得很淡然,眸中含却着点点的寒芒。
步青衫苦笑的对上了清音含着冷意的眸光,眼中有着痛苦与挣扎,声音失去了平日里的温和而是苍白无力的。
“我能如何呢?他毕竟是我的爹,我可以放弃身份,却不可能知他有危险却无动于衷。”步青衫知道这样的解释很苍白,可他无论如何选择都会后悔吧。
清音静默了半响,才移开了视线。
“可以理解,但很难原谅!”他们所付出的代价,得到的不过是这样的结果。抬头望向晴朗的天空冷笑。
人是难以胜天的,妖惹不起时还可以找地方躲,可若是逼到他们无处可容身时,就是天他也要捅一个洞出来!
可笑的是,老天算计起他们时,可是一点都没留情。入了魔的生母,竟是他们的劫难,这在人类眼中是种悲剧吧,可对妖来说虽是惨痛了些,但并不是什么难以可接受的事。妖亦多情,也亦无情。
聂闻昕眸中含着温柔,对带着满心欢喜,撒着娇的女儿轻笑。
埋在爹爹怀里的顾宁,没有看见聂闻昕含着温柔的眸中,有着异样的情绪,像风暴将要来袭前的宁静。她能感觉到的,只有聂闻昕温暖的手轻抚着她的发。
“宁儿,告诉爹爹现在的你快乐吗?”若是不快乐,他可以再逆一次天意。
龙有逆鳞不可轻易惹,他们狐也没那么容易对付。也许就像清音、清律所说的,他的心太软,以至他们今天到如此地步,可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人,他也有狠厉另一面。
顾宁抬起头,露出很久未见的灿烂笑容。
“我不敢奢求更多了,只要你们都平安,我就是这个世界最快乐的人。”二哥为什么没有回来,顾宁正准备问出口。
聂闻昕带着暖意的指尖点在了她的眉心,顾宁睁大了眼睛,脑子里有很多片段的记忆闪过,快得让她无法看清楚,也无法去思索,有一刹那甚至是空白一片的。
聂闻昕的指尖微颤了一下,接住昏迷过去的顾宁。正巧清音与步青衫两人走了进来,两人感觉到屋子里的气息变了,并不是冷,而是一种无法说出来的压抑。
收敛了温和笑意的聂闻昕,有着步青衫从未见过的森冷,当接触到他的眸光时,步青衫觉得自己的胸口像是被人狠狠的击了一掌,一口血吐了出来。清音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这个孩子不是你的,你打算瞒她多久呢?她不能浑浑噩噩的过一辈子,而你真的一点也不在乎?”聂闻昕的眸光如刀,语气却依稀如常。
“这个孩子是我的,他只能是我的!”步青衫轻咳出呛在嗓子里的血,没有移开自己的视线。
如果可以假一辈,那么可不可以当它是真的?
聂闻昕寒中带怒的目光,在看到步青衫正视的眼时渐渐消弥了身上散发出的杀意。良久,看着怀里的仍是昏迷不醒的女儿时,只得暂时做罢,事已至此,只能看如何把宁儿的伤害减到最小了,他不能让她这么过一辈子。
聂闻昕把女儿送回屋里,留下清音守在床边照顾着妹妹,便转身回到步青衫所在的厅里。
“你跟我来!”聂闻昕此刻已经平静下来,虽然不若平日那么温和,却也没有了先前的可怕,只是步青衫心里清楚这并不代表他原谅了自己。
步青衫跟着聂闻昕来到一间古雅的房里,看着他打了开密室,里面黑黝黝的一片,似乎有冷气从里面透出来。
然而跟着聂闻昕进去后的他才知道,他刚刚所看见的不过是术法所设的假象罢了,里面不但不黑反而很清晰,青灰色的石梯,一层层通往深深的地下,步青衫不知道这有多深,也不清楚聂闻昕带他下来的目地。
步青衫的脚步很轻,但每一步落在青灰色的石梯上都会有声响,而走在前面的聂闻昕却是无声无息的。
这石梯也是有问题的吧,否则以他的功夫虽不说踏雪无痕,但也不会发出如此声响才是。
步青衫跟着聂闻昕走到最底下,里面竟然什么都没有空空四壁?然下一刻,周围昏黄的光一变,四周变得亮堂起来,更确切的说是金碧辉煌,原本空无一物的室内,出现很多堆集的箱子家具。
“这是宁儿的嫁妆,不是给你的,容不得你说不要!”聂闻昕转身没好气的打断步青衫未出口的话。
步青衫看着堆放得几乎没多少落脚的箱子苦笑,那堆着满满几欲掉出来的珠宝首饰,和各式各样的上好木料所做成的家具,恐怕就是帝王嫁女儿也没有这么多嫁妆吧?使用人既不是他,他当然没资格拒绝。
聂闻昕没有理会步青衫看似头痛的神情,只轻拍了下手,让这里恢复了先前的空旷,唯一不同的是,多了一张小桌与两把椅子,小桌上还有两杯冒着淡淡茶香的茶水。
“坐!”聂闻昕虽然看到了顾宁的记忆,但并不清楚所有发生的事,更重要的是,他想清楚步青衫以后的打算,他还能再相信这个年青人一次吗?
步青衫收敛了心神,在聂闻昕坐下后,才缓缓的落坐。
“你知道我们是妖,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是你还是另选他人做良配去,二是放弃你在人世间的种种,过我们妖的生活?”不意外看到步青衫脸色微变的脸,不舍得,还是怕了?
“你放心,我们不吃人!”聂闻昕语含着讽意,让步青衫微微一怔,他并不害怕,只是时觉得太突然,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舍不下的东西吗?
步青衫微不可闻的叹息开口“青衫并非舍不得,也非害怕,只是爹爹提出来的太突然。”
聂闻昕挑眉,先前微凝的面容有些松动,转而带着几分笑意。
“你叫我爹爹?”聂闻昕带着调笑的神情,步青衫并未觉得窘迫,而是落落大方点头,与聂闻昕脸上的笑容有所不同的是,步青衫脸上是全然的慎重。
“在我们俗世人中,女婿等于半子,青衫叫声爹爹也是应该的,只是委屈了宁儿,我们成亲得太仓促,并未办过酒。”步青衫此时面对聂闻昕却有愧色。
聂闻昕轻点头应了声,既然如此,他也就不瞒着他了。
“你跟宁儿以后的事都交给我,至于其他的事,你不许管。”接下来,他们还有很多的事要做。
现在最重要的是清律,他入魔已深,而他这个做爹爹的现在唯有将他打回原形了,至于修为,他们可以想别的办法,他跟清音不是找到了偏门了吗?
谁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的,他们不就是漏网之狐!
弃与舍
聂闻昕轻描淡写的说出那一晚他们走后的经历,其中的危险与艰难只三两语带过,但步青衫却清楚他们逃亡的那一段日子,绝不像他现在说的那么简单。
“我和清音舍弃了狐身,现在已不算妖了!”聂闻昕淡淡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异样,若不是这样,她早找到他们了吧。
青鸾已是修成魔身,心智却全无,坠入魔道的她现在想的只是杀戮,不管如何他都阻止她。妖星镇快困不住她了,若是她入了世,那遭劫的就会是世人了。
“她既已以疯魔了,为何还一直要找你们?”步青衫不明白这一点。
“因为不除了我们她就无法做妖王,我曾经在她身上下过禁制。若青狐血脉不绝,她的妖力始终不可能达到全盛,自然也不敢出世虐杀人了。”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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