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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上月-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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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几天时机终于到了;一位猎人就将蜜浆涂在自己的身上,穿上与树枝一样颜色的衣裳,一动也不动的躺在地上,孔雀王也跟往常一样,准备去取这种加了蜜的面糊,躺在地上的猎人身手矫捷,手一伸,就抓住了身旁的孔雀王,这时孔雀王才知道情形不对,对猎手说:‘哦!原来是这样呀!这样好吗?我们来交换条件,你放我一条生路,我指引你一座金山,这座金山比你抓我去交换的黄金还要珍贵,不但可以使你吃穿不愁,甚至你的子子孙孙都享用不尽,你觉得如何?’
不管孔雀王怎么说猎人都不答应,他说:‘你别浪费口舌了,我才不会相信你的鬼话,天底下那有这么好的事,傻瓜才会上当!’因此孔雀王就被抓到国王的座前,它用人语对国王说:‘仁慈好德的陛下!请你相信我!只要你给我一些水,等我念过咒后,让皇后喝下,她的病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如果病情还是不好再来杀我也不迟呀!’
国王想想觉得有道理,就叫人拿水来给孔雀王,果然不可思议,久病的皇后喝了那些水后,竟然康复了,不但恢复过去的美丽健康,而且变得比以前还要有精神漂亮,国王将持过咒的水分送给宫里其它人喝,各各身体都轻爽,大家都赞叹的说:‘还好国王理智,没有将孔雀王杀死,要不然怎么能医好这么多人的病。’
孔雀王趁著国王正笑逐颜开时说:‘虽然皇后和宫里人的病都医治好了,但是宫外还有许多百姓受到病苦的折磨,我恳求国王允许我到附近的大湖边,念着咒语,使整个湖水变成能治病的水,这样全国的百姓喝了以后,身体就会很康健,国家才会富强!’国王听了之后也答应了,于是孔雀王就来到湖边,跳入湖中喃喃念着咒语,之后那些喝过湖水水的老百姓,耳朵听不见的听见了,眼睛看不见的也能看见了,哑巴会唱歌、会讲话,久驼的人也能直腰走路了,所有的疑难杂症都解除了,大家都非常高兴,也感谢孔雀王的恩德。
孔雀王一见脱身的机会来了,就赶快飞到树枝向国王说:‘陛下你知道吗?在这个世界上有三种人最傻;第一个是我,第二个是抓我的猎人,第三个就是国王你!’
国王说:‘为何这么说呢?’
孔雀王回答大家:‘美色就像赤焰当前,会伤害人命,我已有了五百个眷属,心里仍然不满足,甘愿当奴才,千方百计的,就是想要得到青雀,也因此会惹来杀身之祸;而猎人呢?我真心真意的对他说有一座金山,他却不相信,偏偏相信皇后不实的言语;还有陛下您,费尽苦心抓到我,却这么轻易的放我走,难道不傻吗?’
话一说完它就展翅飞走了! ”
献之讲完故事,侧头看着尚未回神的阿茂,但笑不语。
看到他那双盈盈闪光的美目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阿茂只觉得心头突突跳了一下,慌乱的低下头来:“每回见你都是不言不语的,没想到竟能说出这么一大番话来。”
献之素来自信非常,轻笑着出言逗弄害羞的阿茂:“那阿姊喜欢吗?”
阿茂反应迟钝,哪里想到他有旁的意思,侧头道:“我很喜欢这个故事。”
献之挑眉:“哦?”
阿茂凝视着墙上壁画中那美丽的孔雀王、妖娆的青雀还有憨厚的国王道:“这个故事很幸福,每个人都或多或少达到了自己的愿望,孔雀王得到了自由,猎人完成了任务,皇后的病好了,百姓也得到了恩泽。加上结尾孔雀王的那一番话,又让这个故事充满了人间烟火气,其实孔雀王何尝不知道自己的错误,但它依然犯错,很符合人性,不像别的本生故事动辄割肉舍身,随后抛弃家人、立地成佛那样让人觉得虚妄。”
献之摇头,冲着阿茂笑道:“看来阿姊一直在佛理里面找人欲,这样的话,你总会失望的。”
阿茂也摇头:“献之莫要取笑我,阿兄也跟我说过那些割肉舍身,舍生取义是为大勇。只是我总是不能明白罢了。”
献之想到郗嘉宾不太好的名声,不由在心中讥笑他如此舍“声”取的究竟是何“义”。但是这些自然是不必在阿茂面前表露的,故作深沉道:“其实阿姊刚刚一袭话,也让献之有所悟。”
“唔?什么?”
“阿姊怕见人受苦,有颗菩萨心肠。”
献之贴阿茂有些近,语气狎昵,惹得阿茂猛然抬头,面前这个漂亮倜傥的少年早已不是当年池塘边勤奋练字的男孩了,他外表沉静,却有一肚子花花心肠,他种种言行,分明已近僭越调戏。
阿茂只觉得陌生害怕,向一侧挪了挪身子,淡淡道:“献之说笑了。”
献之见她神色,知道自己有些吓着她了,但他并不慌张,反正是自己喜欢的东西,总会让她大大方方心甘情愿跳进他的怀抱。
至于婚姻,容他想想,毕竟他还年轻,毕竟他是王氏子弟。
初恋

四五月间的建康城美得花团锦簇,即使入夜,幽幽的晚风也像是热情的姑娘,将百花香气齐齐捧送到你的鼻尖上,只一嗅,便润物无声的浸染了你的五脏六腑。
王献之刚刚从会稽王的晚宴上退出来,脸上微微泛红,脚底有些发虚,和一众宾客惜别后,在王府门口仔细的寻找自家的牛车。
“七少爷。”一抬眼便看到一个十二三岁的总角少年轻轻仰着手上的鞭子,正是自家书童阿蔻,献之不露声色的一笑,向那边走去。
“请郎君留步。”突然身后传来少女声音。
献之颇有些诧异,徐徐回身,却见暗处站着一个侍女模样的姑娘,看打扮,像是会稽王府的上等丫头。
他微微皱眉:“何事?”
那丫头机警的看看左右,见无人注意,这才对着献之敛衽一礼:“敢问郎君可是王子敬王公子。”
“是又如何?”
“请郎君借一步说话。”
说着就旋身向暗处走,献之略略迟疑,还是跟着去了。
渐渐人烟稀少,似是王府侧门不远,那侍女在一丛冬青前面站住,有丝紧张的对着献之道:“我家小姐仰慕郎君才名已久,今日求得一见,可好?”
献之心下有些讶然,随即有些得意,挑眉道:“呃?”
侍女见他无甚反应,略略有些急:“我家小姐容貌端丽,京都无双,这可是真的,奴婢……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和她一般好看的人,而且才华横溢,能歌善舞,琴棋书画样样……”
献之想笑,这算是什么,做媒吗?打断那侍女道:“你家小姐的妙处,献之已经明白,只是献之与小姐素昧平生,这样贸然相见于理不合,若是小姐有心,日后必当再见,所以,劳烦姑娘转告。”
他一边说话,一边注意到冬青树后有窸窣的响声,月光照耀下地上映出半截倩影,看那发型,似是高髻,还有那美丽的背弧,昭示着主人不低的身份和出众的姿容。
“这……王公子请务必……”
侍女话未说完,献之已转身离去。
四月的风将他雪白的衣袖吹得鼓起,颀长秀美的背影让姑娘忍不住想入非非。
未几,冬青树后转出一个美人来,对着那侍女一跺脚,头上珠翠颤了颤:“你怎么这么笨?”
“奴婢……”侍女低下头,颇有些委屈。平日里郡主就是因为她实心眼子口风又紧才喜欢她,今日来却竟为这个责骂自己。
余姚郡主司马道褔狠狠瞪眼对着她贴身侍女霜露的脑门上就是一戳,留下了一个月牙印子:“你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言毕痴痴呆呆的盯着献之早已远去的背影。
自除夕后,她一直都在暗地打听他,知道了他是琅琊王氏的王子敬,爹爹是风姿绝伦的王逸少,早就听说琅琊王氏子弟琳琅满目芝兰玉树,她一颗心雀跃不已。
半月前他还未从石城山回来时,美名就被传得沸沸扬扬,就连支循大师都夸他:“通透、睿智、仪态万方却又端正沉静。”
他一下子就名满京都,到处都在传阅他的书法他的诗赋,他名扬京都她很高兴,但她觉得自己比所有人似乎都更优越一些,因为她是在他们之前发现他的好的,这像是一种私密的喜悦时时充盈着自己的心房却不足为外人道。
她还从父亲那里弄来了他号称是“犹如洛中少年”一般美好的书法,她不甚懂,却只觉得好看,果然字如其人。天天放在眼前看,痴痴傻傻的笑,只是还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模样。自己都笑自己傻。
自前日知道他成为了父亲宴会的座上宾,她特特躲在屏风后面偷看,真是好看的人呵,那面具后面的一双眼睛灿若星辰,他简直让她如痴如醉,轻轻一个浅笑都惹得她心肝儿颤。
再没有人比他聪明、再没有人比他漂亮,也再没有人比他可爱,济济一堂的宾客一瞬间不过全是他的陪衬,满堂的喧哗也不过是背景,隔着多少人她似乎都能听到他清清淡淡的一句话,竟像是贴着自己耳边说的一般,一下一下拨弄着自己的心弦。
她看到他起身,手执金箭投壶,他神色那样从容,一身雪白苎麻衣衫,腰上系着雕花玉带,玉带下的双佩在他行走间叮当轻响,悠悠一箭投去,箭簇围着壶口颤了颤,她激动得咬起手中帕子,眼看着那箭挂在了壶口边的耳上,满堂喝彩声将她惊醒,天啊,是最难得的莲花骁,他竟是这般无所不能。
无所不能啊。
她多希望他能看她一眼啊,他会像别人一样迷上她吗?
为什么觉得自己在他面前是这样卑微呢?
难道这就是喜欢吗?
“郡主,天晚了,还是进去吧。”一旁的侍女霜露看着自家主子咬着手帕一下笑一下恼,跟抽抽似的,好心提醒。
道褔悠悠叹口气道:“你说,他知道我是谁吗?”
“应该不知道罢。”霜露很得意刚刚自己可以把郡主唤作小姐,她想那王公子还不知道主子的身份,心里沾沾自喜了一把。
道褔一想到刚刚那么近距离的和献之接触,这风中是否还漂有他的气息呢?忍不住用力嗅一嗅,却是松柏的味道。嗐,自己都觉得自己痴傻,一跺脚,拿着帕子掩在脸上,懊恼道:“这可怎么好,我怎么这么糊涂,他若是说出去我还怎样做人啊?羞都羞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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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官道十分寂静,阿蔻平稳娴熟的驾着牛车:“少爷,我们还要在京都呆多久?”
献之揉揉额角,淡淡道:“不急。”
“呃,少爷,刚刚……那个姑娘,找你何事啊?”阿蔻小心试探,从刚刚献之上车他就一直想问了,只不过是忍着没说罢了,这会子看献之心情似乎还不错,这才开始问。
献之不动声色一笑:“没什么,你问这么多干嘛?”懒洋洋的睨着自己俏丽的小书童,阿蔻生得白皙秀气,眉眼疏淡,有些像扮作男孩的……某人。
阿蔻撇撇嘴:“我看啊,一定是那个丫头看上您了,向您表白心迹。哼,也不照照自己,一个下人,配么?真不是个安分丫头。嘿嘿,谁叫少爷您这么出类拔萃呢……”
阿蔻正待接着吹捧,却见献之正闭目养神,眉毛都不抬一下,这才自觉无趣,讪讪噤了声。
献之心里回想着刚刚一幕,会稽王府的小姐?那不就是余姚郡主吗?
会稽王司马昱曾经有过几个儿子都相继夭折,膝下现今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宠爱得无法无天都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她还真是大胆。
不过如今朝中除去桓大司马,权势最大的便是这兼任丞相的会稽王了,又是王室正统,时望也高,若是与他结亲,可谓是再好不过了。
但是权力这种事却又是最最说不清的,好似“白望”殷中军,曾经那样鼎盛至极,还不是哗啦啦似大厦倾,一时之间被贬做庶人,连带着殷氏也往衰落上走。
这种事一定要谨慎。
所以还是静观其变吧。
献之瞬了瞬眼目,脑中浮现了另一个俏丽的身影,她始终柔和的映在自己心上,让自己无时无刻不惦记着想见她一面。
一想起她天真无邪的样子,害羞失措的神情,心里莫名泛起阵阵涟漪,呵,他就是要她喜欢自己,若是能将她搂在怀中……
献之只觉得呼吸一顿,心口似有大石头压着一般,仿佛一呼吸便会溺水,忍不住翻了个身,这就是喜欢吧,可是她却是那样一副无辜的样子,好像他的挣扎与难过都和她无关,他一颗心时刻都被猫儿爪子挠着挠着,即使最严肃的时刻都会分心想起她一个小小动作一个淡淡微笑,她却仿若不知道,想想就气得牙痒。
他要她喜欢他,要她爱他。txt全本小说最全的网站。。  。。 
他不觉得自己有何过分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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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之踩着玉蹬从牛车上下来,就看到前来相迎的李管家,自他们一家离开建康,老宅和近郊的田庄一直为李管家打理。
“七少爷,回来了。”
“嗯,我五哥和六哥回来了吗?”
“五少爷……呃……没看到人,六少爷今天一直没有出门,早早就睡下了。”
“唔。”献之略略皱眉,如今徽之来到建康无人管束,越发荒唐。
“七少爷,庄上的牡丹都开了,这是白日新送来的几盆。”李管家笑盈盈道:“都放在庭中了,老奴引少爷去看看。”
献之这才笑笑,南国种出北地的牡丹本就稀罕,无论如何都算是吉兆。
看着庭前几株硕大的牡丹开得蓊蓊郁郁妖娆富贵,阿蔻不住拍掌:“真好看,还有一棵上开这么多颜色的,真稀奇。”
献之眯着眼睛笑笑,突然看到一株鸭黄色的牡丹,静静的在一旁开放,颜色清清淡淡,花瓣一层层一瓣瓣包覆成莲蓬状,青涩娇羞的吐着蕊。
他扬手一指:“这是什么?”
“这株是新种出来的,独此一盆,唤作佛头青,这是晚上,若是白日,颜色还要娇艳,还泛着淡淡青色呢。”
献之点点头,嘴里默念:“佛头青,佛头青……”想起佛堂上和阿茂絮絮轻语那一幕,不禁笑起来:“好名字,阿蔻,明天将这佛头青装饰一下送到东郊郗府。”
一想到阿茂那受惊如小鹿一般的神色,献之忍不住朗笑出声。
阿蔻心想看来少爷真是醉了,平日里他充其量都是轻轻莞尔,哪里像这样大笑过。不过话又说回来,自从从石城山回来后,其实他一直怪怪的,以前对自己一直不咸不淡的,现在还时不时就冲着自己发呆傻笑,想想就起鸡皮疙瘩。
狼爱上羊

阿茂正趴在案牍上读书,一个侍女走过来道:“大小姐,表少爷来了,老爷让你去前厅。”
“哪个表少爷?”
“好像是……操之少爷。”
“唔。”阿茂似有淡淡失落,随便用手抿了抿鬓角,就要出去,却硬是被一旁的刘氏按着重新梳妆。
门口帘子一响,一个清润的声音传来:“阿姊,怎么还没好?操之哥都要坐不住了。”阿茂抬头一看,来人白皙清秀,疏眉淡目,却正是自己的胞弟阿嗣。
阿茂看着他,不言不笑,半晌,突然冷笑:“这些话是你浑说的吗?正经事情都不做,整日里也和那些纨袴膏粱混在一起,我都多少天没见着你了?你学里去了吗?家里庄子上的事你管了吗?不是叫你学着看看账本什么的吗?阿爹只有你这一个儿子,你成日什么都不干,甩手掌柜当着……”
阿嗣只觉得头一阵阵发晕,“诶,好好,我错了我错了,说不过你。我在庭中等你。”说着旋身去了,他年前才满的十六岁,个子却十分高,头上冠子打在占风铎上,发出叮叮当当一串响。
阿茂依然意犹未尽的斜眼扫着他,刘氏在一旁“哧”一笑,小声道:“你啊,数落起二少爷倒是一套一套的……”
阿茂老是觉得阿嗣不成器,自从入了太学后更是不甚上进,整日里和那些个少年公子一起游玩嬉笑,声色犬马,她实在有些看不下去,到父亲那里去说,父亲只是笑笑:“如今这建康城哪家公子不是这样?你莫不是要让他烂在家里故纸堆中做学问?少年人随他去罢。”
阿茂气结。
阿嗣在庭中摆弄那盆盛放的“佛头青”,朗声道:“你整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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