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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凰诀-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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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日皑皑积雪中刺入他躯体的箭弩,竟然直直穿透了他的胸口处,她却恍然不知,那时,他是如何地九死一生。
慕容修文察觉到她的目光,却是不动声色拢了拢衣襟,笑笑道:“哪有一个大姑娘家单盯着男人胸口看得!”
她面色一红,被她说得有些挂不住,微微起身,刹那间却被如玉的男子单手一带。
玉潇然猝不及防被这大力一带,身体不受控制前倾,往前一压,两人便齐齐倒在软榻之上,刹那间又回复到暧昧不明的氛围中,慕容修文浅笑未止,定定看着身上的女子。
她眉目弯弯犹如弦月,虽因他无礼的举止而轻轻蹙起不满,但却丝毫不曾影响她的美,她肌肤如玉般无瑕,娇俏的鼻梁上因这殿内的氤氲暖气而起了细密的汗珠,却仿佛如晶莹剔透的珍珠点缀在她肌肤上一般,她红润的双唇微抿,却刻出一条震惊人心的曲线美,她面色因为嗔怒而微红,仿佛出水的芙蓉一般淡雅,又宛如烟霞那般遥远出尘,她如墨的发丝散落在他的肩头他的颈项,撩起心内一阵阵细腻的涟漪。
这样的美好如初的她,纵然如今对他早已不复当初,却也让他,不舍得放手。
他心中苦笑,回转千百次,亦曾试过放手,却也终究敌不过心中刻骨的执念和情愫,原来,人皆,如此自私。
“潇然,让你我共手天下,可好?”他声音低喃,意味不明,仿佛有固执,又仿佛有悲凉,又仿佛有哀求,又仿佛有痛彻心扉。
她心中叹息一声,还未曾答话,便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传来,随即有人绕过屏风走近,却在看到殿内的情形时似是一顿,而后退到屏风后,恭敬道:“启禀皇上,皇贵妃求见!”
玉潇然猛然惊觉,忽然忆起记忆中也有这么一个人,时常趁她不备与自己言行暧昧,却总被一个十分欠揍的不速之客毫无规矩地打断,她恍然间哑然失笑,幸而这是令渊,而非玄彬,否则只怕顷刻间他能吆喝出满城风雨来。
她这一笑,刹那间如同明艳花开,但她神游天外的神色,却深深地刺痛了如玉男子的温润的眼神,使得他唇畔渐渐笼罩起一抹苦笑。
他面色的陡然转变,使得玉潇然自神思游历中反映过来,下一刻意识到自己与他暧昧的姿势,便立刻起身整了整衣衫,正襟危坐。
慕容修文眼底划过黯然之色,却也在刹那间恢复了如常神色,起身整了整衣衫道:“去回了皇贵妃,朕与飞凰帝有要事相商,晚些再召见她!”
“是!”隔着屏风,令渊微微躬身去了。
“怎不见一见?”玉潇然淡淡道,“昨日,她必定也是受到惊吓的,真是难为她一个娇弱的公主竟然至始至终都一声未吭了!”
慕容修文浅浅一笑:“你不也是公主吗?”前对头'重生修真'
“我是公主,但我不娇弱!”玉潇然撇撇嘴,顿了顿道,“思彤毕竟是来看你的伤势的!”
慕容修文的手顿了一顿,而后面带浅笑地看向她,有些苦涩:“你来,总不会是仅仅来看我的伤势吧?”
她沉吟良久,才抬首定定地看向他:“你的决议,不再更改了吗?”
“我,从不相信一纸契约!”慕容修文亦是定定地看向她,良久才接着道,“我只相信,实实在在的东西,比如说,婚姻!”
她浅浅一笑:“好!我答应你!”
他手上动作一顿,双目刹那间亮若星辰,声音亦有几分变了色:“当真?”
她面色依旧,却是不再答话。
三日后,平和帝不顾众臣反对,一纸诏书昭告天下,北牧、和傲苍正式联姻,七日后,举行二帝成婚大典。
诏书一下,四海掀起巨大风浪,两帝联姻,这是自古以来从未有过的大事,且不说这政事值得人揣摩深思,便是这二帝背后的风流韵事,也值得人们在茶余饭后津津乐道许久。
更意味着,中原大势,开始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圣旨一下,平和帝皇宫设宴于皇宫,四海齐乐。
“微臣恭喜皇上,贺喜皇上!”一干文武大臣在宴会之上齐齐举杯,事已至此,唯有讨好顺从的份,再转向玉潇然,“微臣恭喜飞凰帝,贺喜飞凰帝!”
玉潇然与慕容修文齐齐举杯,浅浅一笑,一饮而尽。
“皇贵妃到!”礼仪官一声通报,使得群臣齐齐一震,上次国宴也就罢了,如今二皇大婚庆贺,这皇贵妃又来凑什么热闹。
依旧是那般盛装出席,礼仪周到的无可挑剔,思彤一礼过后,笑容清浅:“今逢喜事,臣妾不胜欢喜,如今臣妾薄酒一杯敬皇上,愿北牧与傲苍,永结秦晋之好!”
她说罢,便盈盈上前,自身后侍女倒来一杯清酒,递与慕容修文面前,恭敬有礼。
慕容修文伸手接过,淡淡道:“皇贵妃有心了!”
“臣妾与飞凰帝乃是姐妹,如今能与姐姐再次一家,自然不胜欢喜!”思彤拿过酒杯,面上的笑容无懈可击,“臣妾一杯薄酒,聊表敬意,祝皇上与飞凰帝琴瑟和鸣,夫妻恩爱!”
慕容修文不动声色看了一眼手中的白玉杯,定定地盯着思彤:“爱妃能如此,实乃朕之福!”
“此生侍于君王左右,亦是臣妾之福!”思彤说罢,而后深深看慕容修文一眼,仰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所有心事,都藏于仰首间深不见底的双目之间。
慕容修文看着思彤的面色良久,微微收敛目光,抬起杯中酒欲一饮而尽,却在刹那间,思彤一把拂掉他手中的酒杯,酒杯“啪”得一声,掉落在地,在寂静无声的宴会上,格外刺耳。
众臣还未反应过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下一刻,便只见四周风声猎猎,一群黑衣人从天而降,手持长剑,直逼慕容修文面门。
当先一人,手法极快,顷刻间便至慕容修文身前,剑上寒光凛冽。
慕容修文静坐不动,面上神色未明。
四周人高声叫喊:“护驾!护驾!”
下一刻,玉潇然便再一次熟悉地听到剑入骨肉的声音,她偏首看去,面色顿时一变,最先逼近慕容修文的黑衣人手中锋利的长剑,已经深深地嵌入了思彤的身体里。
一切,快得只在那白玉杯落地之后的顷刻间,谁都未曾料到,那剑,竟然刺入了皇贵妃娇弱的身体里。
包括,慕容修文和玉潇然。
下一刻,玉潇然飞身而起,一剑劈向手持长剑那人,却不料那人动作也不慢,在一愣之后便抽身而退,而从暗处飞来的令渊,手脚伶俐地对了上去。
长剑抽离,鲜血自思彤体内喷涌而出,慕容修文面色一变,一伸手便接过了后仰的身体,眼底云卷雾翻看向面色苍白的女子,手指飞速地点上了她身上的大穴,声音情愫未明:“桦津!”惹我就当你后妈
她话音刚落,眼前便黑影一闪,一位身材瘦弱的中年人便单膝着地跪在他的面前,面无表情:“主子!”
“救她!”慕容修文头也不抬。
桦津依言上前,单手探上思彤的脉象。
“咳咳咳……皇上……”思彤一张口,竟吐出一口乌血来,“臣妾……臣妾……不行了……”
玉潇然一顿,看向地上破碎的酒杯,酒中有毒!
慕容修文眉头紧皱,低首不语。
“那日……那日元宵佳节,是……是臣妾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她口中乌血不断,目光却无比深远,唇边荡漾着一抹满足的笑意,瞥一眼呆立在一旁神色未明的玉潇然,“元宵灯会上,有刺客出现,皇上最先看过去的,不是臣妾而是另有其人,从那一刻起,臣妾便……便知道,此生,无论臣妾如何努力,却……却再也走不进皇上的内心了……”
“启禀主子,皇贵妃……中了毒,两种毒!而且,无药可解!”名为桦津的中年男子,收回手,恭敬道。
“那日元宵会上,有人……咳咳……有人将臣妾劫了去,喂给臣妾一颗丹药,今日的…。毒酒……便是他准备的!”思彤抬起手,小心翼翼抓上慕容修文的前襟,“臣妾……臣妾有罪!”
“思彤,是朕对不起你!”良久之后,慕容修文才对着思彤道,“所以,以后你要留在朕的身边,让朕好好补偿你!”
是非因果,皆在人心,元宵灯会上慕容修文只因刺客的目标是自己,所以未曾护过思彤分毫,亦是想着暗处的隐卫会护着她,却不料刺客早已将心思放在了她的身上,思彤中毒,二人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皇……皇上……这话若是搁在以前,臣妾自是不胜欢喜,可是……臣妾知……知道……臣妾……没有……没有以后了!”思彤扯了扯嘴角,目光迷离地看着慕容修文。
玉潇然看着面色惨白双唇青紫的思彤,虽是亲生姐妹,但却没有多少亲情可言,尽管如此,见她如此,心中多少是有些五味杂陈的,她抿了抿唇,自知自己此刻不适宜开口,方才一瞬间,她已经给暗处的隐卫打了个招呼让之去把青谨叫来的,只是,看这桦津,本事必定也是不差的,他方才说,无药可解。
沉吟间,青谨便已经闪身来到了面前,二话不说便上前搭了思彤的脉象。
思彤这才偏首看向了玉潇然,笑容惨淡:“姐姐……请允许思彤最后一次如此叫你……其实从你一出现……思彤…。从未拿你当过亲人看待……因为思彤嫉妒你……嫉妒父皇对你宠爱……嫉妒你的随心所欲……嫉妒你的才华满腹……如今,更是嫉妒……皇上对你的爱!”
“你别说话,让谨好好给你把脉!”玉潇然沉吟良久,才不轻不重道,心口,却有些酸。
“我……我知道……我活不成了……姐姐……思彤……真的好爱好爱……爱皇上……”思彤淡淡一笑,用尽了力气看向玉潇然,“思彤要走了,姐姐……姐姐替思彤好好照顾皇上好不好……也算是你我同为姐妹的最后帮助……好不好!”
“不许胡说,你不会死的!”玉潇然面色沉重,眼底波光明灭。
“师姐,无药可解!”青谨看向玉潇然,摇了摇头。
思彤笑出声来,偏过头,声音微弱地不成样子:“皇上……皇上就算不爱臣妾,也不要……也不要忘了臣妾,好吗?”
“朕怎会忘记你,你是朕明媒正娶的妃子!”慕容修文眉头轻轻蹙起,低首看着女子惨白的面色。
那时十里红毯,将她从千里迢迢的北牧接来,却从此,将她送入苦海,他对她,除却金银珠宝绫罗绸缎,从未问津。
思彤浅浅一笑,目光移向玉潇然,声音渐渐飘散在风中:“姐姐……听见了吗……他说他不会忘了我……不会忘了我……”
停留在她唇畔的,是一抹满足且欢喜的笑意,只是,因为,他说,他不会忘了她,她用一死,换来她在他记忆中长存的地位。
玉潇然闭上双眼,红尘三千苦与乐,埋葬几多痴情人,真是,缘分半点不由人。
傲苍平和帝次年元月十九日,皇贵妃,薨。
☆、第七回 穿帘入户唯一人
傲苍贵妃死后第二日,傲苍重病中的太上皇宣布迁居偏远的行宫修养,平和帝的两位兄长随行。
“你对他们,已经仁至义尽了!”玉潇然看着城楼上极目远眺的慕容修文,神色未明上前,如玉的男子衣袂飘飘,在森冷的北风中仿佛被世间遗落的谪仙,他目光放在渐行渐远的仪仗队上,仿佛是在看那里,又仿佛不是。
“孤家寡人,我现在才是,真正的孤家寡人!”慕容修文目光依旧,声音无力散落,仿佛昨日凋零的百花。
“不,你不是!我……会陪着你!”玉潇然偏首看向他,清朗温润的双目仿佛温泉里滋生的明珠。
慕容修文浑身一震,回过头来看向她,温和的双目中涟漪四起,刹那间荡漾成九天之上的熠熠星辰,倾泻出满面的惊喜和神采奕奕,不可置信道:“潇然,你……”
玉潇然浅浅一笑,明如夏花,为这寒冷的深冬平添几分春色,既已成事实,便坦然面对,她伸出手去捏着他冰凉的指尖,试图温暖他冰冷的更深处,声音清浅:“慕容大哥!”
被温暖细腻的手心包裹,指尖的热度缓缓流淌进了心间,他如同冰雪平原的眉宇渐渐软化成一片温暖花开,声音宛如春风拂杨柳般温软:“潇然,我……很欢喜!”
她眼中划过未明的神色,良久之后才道:“能让慕容大哥欢喜,潇然亦然!”
如果,她曾对托里木一笑泯恩仇,那么对他,便是一笑泯情怨,她是,真的放下了,千百回转之后,记忆中温润如玉的男子,依然近在眼前,她却,早已不是她了!
慕容修文细细看了她的眉眼,良久之后,才反手卷了她的手指,温和道:“这若是梦,我愿永不复醒!”
“何时,慕容修文也会说傻话了!”她哑然失笑,无奈摇了摇头,转了个话题道,“我来了这么久,为何未曾见过霜因!”
她记得,永宁城那个眉眼俱冷,恶言相向的女子,来之前还在担忧过,她会不会从中坏事,但却一直,未曾见过她的踪迹。
“你来之前,我将霜因遣去别处处理事宜了!”他温和一笑,“霜因外冷内热,我知道她对你多有不敬,可……”
“有一个如此忠心护主的下属,我替你高兴!”玉潇然听出他话中的疑虑而打断他的话,心中一暖,岂不知他是为了不让她为难,才把霜因支开,笑了笑道,“如今临阳事多,还是叫她回来吧!”
他细细看了看她的神色:“我记得你不喜与之相与!”
“皇上做久了,什么话听不得,大不了,我将她当做一块会移动的冰块就是!”玉潇然满不在乎笑了笑。
“好!全照你的吩咐去做!”知道她从不愿别人刻意为她做什么,慕容修文浅浅一笑答应,而后看了看她道,“大婚之事,只怕是要推迟了!”
“如今我已臭名昭彰,也不怕再背一个心如蛇蝎的骂名!”她俏皮一笑,对于市井那些流言,拿来做玩笑话。
思彤身死,死在她与他的定下婚事的宴席之上,知道的人也就罢了,不明就里的人,难免会将思彤蹊跷的丢掉性命与自己的悍妇嫉妒妇之名联系在一起,若二人再迫不及待地准备大婚,只怕人人都要戳着脊梁骨骂了,况且,皇贵妃的丧事,与新皇的婚事,总是要分开的,否则四海只怕要说,只闻新人笑,不听旧人哭了。
“怎么,迫不及待想嫁给我了!”慕容修文故意曲解她话中的意思,温和笑道。
她面色一赧,翻了个白眼道:“我看你身边的人个个都有板有眼,你这油腔滑调的,跟谁学的?不理你了!”倾城公主的夫侍们
她略一拂袖,嗔怒般转身离去,却在转身的刹那间,所有的笑容都烟消云散,只化作满目的怜惜与深深的无奈,她自是也不知,在她转身的背后,如玉的男子看着她渐渐消失在城楼一角的背影,眉目间温软的欣喜也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沉重的悲哀与苦涩,他声音淡淡却犹如银针入土那般坚定有力:“潇然,固我知道你是强装欢笑,但我相信,终有一日,我会重新做回你真正的慕容大哥!”
聪明如他,如何不知,她是因为内心太过柔软,以致卸下所有对自己的谴责和防备,她选择他,是因为她清楚地知道,她与那人,早已一丈深渊,而她与自己,也早已淡如止水,因为早已放下,所以她会坦然接受自己,因为心中不再有情愫,无论怨与恨,所以她对他温柔浅语,他以为她心中至少还有恨意,却不知,遁入魔障不肯放手的,不过是自己而已!她对他的笑,对他的温存,对他的陪伴,不过是是因为,他之于她,早已是一场相遇中的匆匆过客无异,因为不曾停留,所以早已放手任之归去,再次相遇,不过是从头开始的邂逅,而已。
如今,她看他,不过是一个孤家寡人的可怜人罢了,而她,亦是如此,所以,她说,有我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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