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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昌鬼事-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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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这么简单,有些事情,你承担不起。”

疯子站在一旁,什么动静都没有,也不帮王八去站起来。就这么站着,看来是吓破胆了,吓痴呆了,这胆小鬼,估计每次事到临头,都是这般模样。

金仲懒得去理会疯子,他探知过疯子的记忆和思维,他知道疯子胆小,根本对诡道没兴趣。王八被治住了,疯子还能怎么样呢?

等会王八恢复了,疯子也从惊赫中清醒了,他们应该知难而退。回家去吧,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吧。诡道的传人本应就是我,金仲。

 

金仲看了王八一会,转身向水布垭的方向走去。

王八隔了好久才站起来,嘴角挂着微笑。王八现在脑袋疼的厉害,什么法术都施展不出来,坐在路边休息了一会。颤巍巍的背起疯子,也往水布垭走去。山风呼啸,天色又开始昏暗。王八在路上缓慢前行,他现在心里安稳,榔坪距水布垭直线距离,也就三十公里左右,算上盘山公路的回旋,王八相信自己明天肯定能到水布垭。

水布垭是清江的一个水电站,把清江的上游抬高百米,根据设计规划,完全竣工的水布垭坝体净高将达到两百米。横在山涧的巨大混凝土水坝,把清江的上游拦截成一个浩瀚的水库。

当年坝体基础浇筑后,发现江底一侧的基底,有个不明的地质缝隙,仍旧渗水,无论采取何种办法,都无法堵上。最后施工单位无奈,只好顺着缝隙,塞进一个导流通道,以解施工的急切。可是多年水流冲刷,坝导流通道被冲刷的愈加厉害。大坝隶属单位,想尽各种办法都无法攻克这个难题,眼睁睁看着坝基渐渐被冲蚀,无计可施。

后来病急投医,秘密请来无数能人,做法事,看风水。也无济于事。

甚至发生,一个工人在另一个导流暗渠里检修时,被三十六伏的弱电击死的事故。传言才开始流传:清江的水蛟不可断绝。总有一日,会拱开坝体。届时,下游的渔峡口资丘,甚至长阳县所在龙舟坪,岌岌可危。

“平位三九路”赵一二说道。

“平位四七路”一个声音回答的飞快。声音沙哑,是个七十多的老头子。

“师兄,你每次来跟我下棋,都很会挑时候啊。”赵一二一副嘲笑的口气,“平位五八路。”

“平位四八路。”老者应的很快,“当年你也是趁我在谷城给人看蜡,跟我下棋,才把螟蛉弄过去的。大家彼此彼此。”

“那不一样,你是替人夺魂,本来就伤德,你自己心虚。去位二二路。”赵一二说道。

“你把蛟路斩断,难道不是为你自己把握水脉,我不信你不想得清蛟的好处。”老者哼了一声,“去位四六路。”

“去位三七路。”赵一二不闲扯了,他跟师兄从来就谈不拢,这个话题,不知道二人争论过多少遍。

“上位二九路。”老者气定神闲,“赵一二,你这次可要输了。”

“上位二八路。”赵一二说出口,就马上反悔,“错了,这步不算,上位七七路……”

“你想悔棋?”老者说道:“可以,拿出螟蛉给我……不愿意……那我就提子了,上位二七路。”

赵一二脸色难看,他被师兄算计,错走一步。

接不归。

这么简单的陷阱,赵一二没看见。

“我有时间,你还没赢。等我十分钟。”赵一二抱着石础,跳进水中。

老者坐在船上,把水面的水花看着,面露笑容。老者眇了一目,只剩一只手,一只脚,身上残疾的古怪。

“金仲,你上来。”老者说道。

金仲已经在岸边站了一天一夜。听到师父招呼,手指点了点,水面上随意漂浮的木头,瞬间聚拢,成为浮桥。

金仲踏着浮木,走上船来。

“师父,你这次可要赢了,再打赢一个劫,赵一二就输了,你是要他的一只眼睛,还是一条腿?”

“叫他师叔,你怎么这么没规矩。”老者声音不大,语气却严厉。

“是的,师叔下的这么快,节约点时间,不见得治得好那个蛟路。”

“他等这个石础,时间也不短了……”老者声音意味深长,“这次他在拖延时间。是不是在等那个姓王道名抱阳的徒弟来。”

“来了又能怎样,那个小子,还差得远。”金仲老实的回答道:“他是个死心眼,满心想着赶尸……师叔应该没指望他。”

“能有赵一二这么会变通的人,世上有几个呢。赵一二就是想让他知道放弃,才给他这个难题……你没伤他吧?”

“没有。”金仲说道:“他本来就和我们没关系,我害他干嘛?”

“这就好,别滥伤无辜。”

 

赵一二又从水里爬起。天寒地冻,赵一二身上湿透,急急忙忙换了衣服。还是冷的瑟瑟发抖。嘴唇都紫了。

“才四分钟,你就起来了。”老者说道:“师弟,你也不年轻了。”

“下棋下棋,那这么多废话。”赵一二把手上的石础不停的揩拭,“平位二七路。”

“你这么早就跟我打劫,想输的快点吗?”老者现在悠闲的很:“你没时间治好蛟路了,除非你现在就认输……平位三四路”

赵一二喝了一大口酒,身体躺在船甲板上,“每次你都要我认输,你那次赢过我。”……

师兄弟二人你来我往,唇枪舌战,不让机锋。还边下着棋。老者却是以逸待劳,到了下午,赵一二又已经钻下水七八次,可每次上来,都仍旧把石础给抱着。老者和金仲表情越来越从容。赵一二却愁眉苦脸……

“入位九二路。”老者说道:“你要么现在再下去,可是扑了这个劫,就没时间下水。你要去断蛟路,就打不赢我这个劫……”

 

“哈哈……哈哈……”金仲在一旁笑起来:“师叔,你可别怪我们师徒二人联合起来欺负你。”

“那里,那里,我们都是同门。何必这么生分。”赵一二轻松的说道。

“你还在犟,你能犟个什么……”

“我现在就下去治水。”赵一二说道:“我帮手来陪你下棋。”

“什么意思?”金仲大奇。

“王抱阳。”赵一二喊道:“你不会连围棋都不会下吧!”

“我会下,师父,我是业余四段。”

老者仍旧把赵一二看着,金仲扭头往岸边看去。王八背着尸体,对着船上喊道:“师父,我做到了,我把尸体背来了。”

“你个苕货,我跟你说了好几遍,撑不下去,就算了。早点来找我……差点坏了我的大事。”赵一二骂道。

“师父,我怎么过来。”王八累的几乎虚脱,勉强说道。

“你找的好徒弟啊。”老者说道:“跟你一样满腹心机。”

“小王八蛋,”金仲指着王八破口大骂:“你敢骗我!”

赵一二懒懒的说道:“师侄,帮个忙,把他弄过来。”

王八到了船上,揭开尸体脸上的符贴,果然是那个叫黄根伢子的尸体。

“你这掉包记,玩的漂亮啊。”老者对王八说道:“你就是王抱阳吧,厉害厉害。”

金仲站在一旁,脸涨得通红。眼光恶毒,仿佛要把王八吃掉一般。

“记住下面的棋。”赵一二不罗嗦了,把嘴靠近王八的耳边,轻轻说道:“先下入位三四路……再下平位七二路……”

“师父”王八打断赵一二,“这么下,能下赢么。”

“谁说能下赢了,你就这么下,拖住他,等我上来。”

王八不做声了,从怀里掏出丹砂,在甲板上纵横十九道,画了个棋盘,“你们虽然会下盲棋,但我刚才听了几步……师父,不是我说你,你的棋艺……不甚高明。”

赵一二哈哈笑了声,“你这么说话,我才爱听。”

赵一二飞快的在棋盘上点了圆圈和叉叉,几分钟功夫,就把接近收官的棋局给画好。赵一二对老者说道:“师兄,他帮我下,不坏规矩吧。”

“不坏规矩。”

“他用棋盘,不坏规矩吧。”

“他是下辈,不坏。”

“那我忙去了,”赵一二对着王八说道:“你陪他玩玩。”

言毕赵一二再次抱着石础潜入水中。

王八毕恭毕敬的给老者唱了个诺,“师伯,我下啦。”

王八在棋盘上画了个叉叉。

金仲说道:“去位三二路。”

老者半晌不说话,脑门渗出黄豆大的汗珠。

 

宜昌市位于云集路康庄路交接处的某未竣工大厦。

电梯井旁,众人聚集,都翘首以盼,等着什么人。忽然一个人喊道:“来啦,来啦。”

熊经理是个胖子,他是四川人,泥瓦匠出身,好不容易混到如今地位。却遇到这么邪性的事情,几千万的大厦修起了,却是个歪的。经省里测量局下来的人测量,垂直距离竟然偏了十几公分。这是重大质量事故。几个相关的领导都发话了,追查到底。

熊经理这些天每天都惴惴不安,死都死不安心,牵扯一大群人呢。熊经理不停的擦头上的汗,虽然是冬天,可他的汗不停的在冒。

总算在时辰到之前,罗师父来了。

罗师父不说话,默默的站到电梯井旁。他总是比旁人快一些。熊经理大喊,快出去接人。

不一会,三四个小伙子把那个镇地基的尸体给抬了过来。

众人散开,外面响起了鞭炮,如雷声响动。

罗师父和一个老头子凑近尸体。老头子突然说道:“罗天师,好像不对啊。这尸体上贴的不是镇魂的符呢。”

这话声,是四川话。

罗师父也看过去,心里叫苦,果然不是赶尸的符贴,而是化形的符贴。罗师父不死心,掀开了符贴。

一旁的那个老头大喊:“他不是根伢子。他是……我好像见过他……他是……”

我醒了,这一觉睡的真他妈爽。辛苦了几天几夜,没想到托了罗掰掰的福,让他抬了我一路,回到宜昌。王八的本事厉害了,竟然连罗掰掰都没发现我是掉了包的尸。

“疯子,你装死人回去骗他们。放心,我的办法很管用,你的奇格都被我隐藏。我猜金仲和罗师父会很得意,不会仔细查看你的。你醒了,帮我狠狠的揍罗掰掰一顿,我们一路被他整惨了……我现在说的话,你现在记不得,但罗师父打开你脸上的符贴,你就能想起……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我睁开眼,看见惊愕的罗师父,心里开心。一把就抓住罗师父的琵琶骨,罗师父的皮肉烧焦。我狠狠的捏住骨头,不肯放松。

罗师父痛苦的嚎叫起来。

众人都惊慌地大喊“死人活了,死人活了。”人群纷纷四散。

外面的鞭炮仍旧未停,还在噼里啪啦的炸着。

“怎么回事,你不是根伢子?”

我循声看去,说话的那个老头子一口四川话,我认识他。他就是在附属医院停尸房跟我见过面的民工带头人。

“你这个老狗日的,不是东西!”我向他骂道。

 

本躲藏在温暖水底的鱼类,现在纷纷跳出水面。有几条鱼竟然跳到船上。弹跳几下,便冻死在甲板上。王八开始紧张,师父还在水下。不知道是不是出了意外。

王八看见有几个水坝的工作人员,在坝体上惊慌失措的奔跑,间杂这慌张的叫喊。

天上开始下雨了,在王八看来,就是清江的河道在吞噬天空中的一切水分。

起蛟太凶恶,一切的事物都开始混乱。

王八向坝体看去,看见一个又一个浪头从坝体下游一边,溯流回拍。

清江倒流。

王八背上汗津津的。黄根伢子治不住了,在船上没方向的乱走。王八害怕他会掉下水去,可一时又不能近身。正在没道理处。

船舷伸出只手来,王八心里大喜,师父终于从水里冒出来了,连忙去拉赵一二的手腕。

手刚刚把赵一二的手腕抓牢,就听见赵一二的叫喊:“快松手!别拉!”

赵一二的声音却是从船舷的另一边传来。

王八心里混乱,不知如何是好,那个手腕一翻,把王八的手臂抓住,把王八往下夺去。黄根伢子也走了过来,去掀王八的大腿……

水坝上有人在没命的狂喊:放水,放水。

王八只听到两声,耳边就一片宁静。王八的头发被一只手给抓住,扯到水里。

王八看见了水底的世界,混乱的世界。到处是乱流,到处是无法平衡的鱼鳖,在水里翻滚。还有无数白色恶灵,在水里急速飘荡,那些恶灵开心的很,在水里尖啸,唱歌。那些恶灵纷纷向一个涡流晃过去,如同飞蛾扑火,毫不迟疑。

王八缓不过气来,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师父治水失败了……

赵一二翻身上船,踢开尸体,把半边身子已经没入水中的王八提了起来。

“师父,你没成功吗?”王八问道。

赵一二浑身是水,脸上铁青。用手指点了点尸体的额头,尸体安静的倒了下去。

赵一二什么都不做了,静静的看着水云之间的起蛟。那龙卷风顺着清江的河道,溯流而上,无数白色恶灵,从水面爬起,围着龙卷风的水柱,冲上云际。

赵一二用手拍了拍王八的脸,“你没事吧?”

王八回过神了,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很好。

“小徐有麻烦了。”赵一二把尸体指了指,焦急的说道:“我有件事情没想周全,这个人,曾经跟秀山的黄莲清学过艺……”

“那和疯子有什么关系?”

“那个黄金火,以前跟罗掰掰拜的一个师父。他被黄莲清从老家赶出来的。”赵一二懊丧的说道:“我太急了,没想到这点,其实在宜昌附属医院,你说尸体身上有蛇,我就该想明白的。可是我当时就惦记着治水,忘了有这一号人,还以为是黄莲清授意他们这么干的。”

“黄金火到底是谁?”王八急了。

“就是那个民工带头人。”赵一二说道:“金老二上船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了,你后来又上来,金老二知道尸体掉包了,虽然生气,但并不着急。我就闻到了黄金火的味道。可是我要下水,没去想。现在我想起来了,这个黄根伢子的死,是黄金火和罗掰掰联手搞的鬼。”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王八急的蹦脚,“我还以为只有罗师父一个人……疯子怎么办?”

 

一个天天在建筑工地干活的民工,死因不是从脚手架上摔下来,也不是高空坠物砸死。却蹊跷的死在电梯井里。

我现在想明白了,是熟人哄骗他到电梯井旁的。然后施法术控制了他的心智,让他在不该出事的地方自己摔下去。我见过最擅长控制人心智的,就是现在在我手中哭号的罗师父。

可是罗师父和黄根伢子并不熟,他们不是老乡。

眼前这个老头子,却黄根伢子的老乡、长辈,民工的带头人。

我想通了,想继续破口大骂。可是我的手忽然不受自己的控制,手指松开罗师父的琵琶骨,我想努力让手指听从自己的指挥,可我做不到。

罗师父从我手中挣脱,站到老头子的身边。现在他们两人把我拦着,逼在电梯井旁。

那个老板模样的人,在一旁吼着:“黄金火,你个老狗日的,怎么做的事,今天你不把事情搞清楚,你们的工钱,就别做指望了!”

原来这个老头子叫黄金火,他和黄根伢子应该是亲戚啊。怎么下得了手。

黄金火对老板模样的人说道:“熊经理,不行啊……他不是根伢子……我不能再……”

罗师父急切的喊道:“他可以,他可以,他比根伢子更合适,他命格更好,真的,是真的。”

“你们说什么……”我一时没有反应到自己的危险处境,“你们想干什么?”

“怪就怪你自己多事。”罗师父开心的很,“是你自己找上门来的。”

“这里有这么多人,”我虚张声势,“你们敢!”

“所有人都知道我抬了具尸体进来。”罗师父哈哈的笑道:“刚才只是有人说诈尸了,他们现在都跑得远远的,熊经理会跟他们一个合理的说法——把你弄到火葬场去火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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