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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谋略-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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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到身前,二姑娘害羞的望了一眼两名男子,欠身行礼,“见过姐夫,见过夜公子。”

跟在她身后的丫鬟也跟着弯腰行礼。

第十八章 心存怨怼

世子爷应对了两声,这便与白衣男子离去。

白衣男子一边走着一边靠近世子爷,缓缓说道,“可是找到你要的东西。”

世子爷摇了摇头,“我已是仔细查找过,那姑娘身上并未有我要的东西,不在她身上。”

白衣男子自行摇了摇头,“我刚才离开沁芳园的时候,确确实实见那东西是被陌姑娘拾得的,当时沁芳园内人太多太杂,我怕被发现,只得赶忙离开,看来此事还是我一时疏忽了。”

世子爷眸色深邃的望向远方,唇际轻飘飘的溢出几个字,“不打紧。”

清梵看着渐行渐远的两道身影,这才知道这紫衣男子竟是大姑娘的夫婿,燕王府的世子爷,难怪他们能在侯府这般行走,但就算他们是贵客,也不应在无人陪同之时,逛到别人家的后花园,这实在是有悖常理。

此刻,她更加不想与二姑娘有过多的纠缠,初九全身僵冷着,可不能久留的,她对着二姑娘微微一笑,随即说道,“不好意思,我先行离去了,初九这丫头已是冷的不行。”

说完,就要转身。

却听二姑娘不咸不淡的说道,“陌姑娘,这是怎么了,我刚来就急着离开,初九不过是个婢女而已,何劳你亲自陪着回去,倒是见着我来了,你却是要离开的,莫不是陌姑娘对我刚才的打扰心存怨怼?”

清梵一愣,她竟是把打扰二字咬的特别重些,似是故意为之,她是想指她与世子爷刚才见面之事吧,想要以此大做文章?

她故作听不懂她话中的意思,倒像是被吓得诚惶诚恐一般,这二姑娘今儿个是故意想要为难她,虽然知晓她的目的,却也是对着她施施然一笑,“二姐姐说笑了,清梵怎敢,初九这丫头现今冷的全身打颤,我只怕她走不到沁芳园便摔倒的,到时候只是显得我虐待了她一般,我又何苦背上这等恶名,二姐姐若是为了清梵好,定是让我回去的。”

二姑娘挑眉,细看了她两眼,心底冷哼了一声,她这么说了,她若是不放她离开,倒是成了故意刁难了,随即缓缓说道,“这一晚上未见,没想陌姑娘竟是个口齿伶俐的,昨儿个还以为姑娘又聋又哑,今日看来,陌姑娘倒是个厉害的,你这般说我倒不好留你说话了。”

清梵知道她暗含讽刺,是想揭她昨夜是有意隐瞒大夫人的,可更多的是想要给她安个欺主的罪名,她柔柔一笑,“二姐姐过誉了,哪就是厉害的,我只不过实话实说罢了,如有冲撞,还请二姐姐多多担待才是。”

二姑娘施施然上前,拉起清梵的手,“既然你喊我一声姐姐,我便当你是妹妹,我们姐妹之间哪用这般客气,什么担待不担待的,你回去便是了。”

清梵微微欠身,“谢二姐姐。”

正说完,却猛听“咚”的一声重响。

众人俱是朝着声音处望去,一时瞠目结舌,惊惧不已,只见初九已然倒在地上,青金闪绿双环四合如意绦自她衣袖中露出了一角来。

那散发浓郁金光的玉宝石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第十九章 拿捏作态

那散发着浓郁光泽的宝玉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初九感觉到众人那惊异的眸光,这才惊觉自己藏在衣袖中的如意绦露了出来,她挣扎着想要藏起,可是全身上下软绵绵的毫无半点力气,她真恨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来着。

清梵眸色微敛,瞟了一眼初九,急忙上前,想要把她搀扶起来。

可二姑娘身后的丫环春香却是快她一步,一把自初九衣袖中扯出如意绦,交给了二姑娘,“二姑娘,您看,沁芳园的丫环竟是藏着男子的污浊之物。”

二姑娘拿起如意绦认真的细看了两眼,转眸望着清梵,“妹妹,这到底怎么回事,若说这贱婢与男子苟合,我是万万不敢相信的,这如意绦岂是一般身份的男子能系的,你只当说清楚的好。”

清梵淡漠的望了她一眼,“二姑娘,我说这如意绦与我半分关系也没有,你也是不会信的,如今证物在前,我如何能说的清楚。”

二姑娘的唇角微微勾动了一下,“妹妹,我真是没想到啊,你竟是收藏了男子的饰物,这若是传出去,妹妹此生便是毁了的,你怎么这么糊涂呀,做姐姐的什么事都可以担待,但此事姐姐是万万不能包庇你的,定是要禀明大夫人,让她给你拿个主意才是。”

说完,竟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气愤的跺了跺脚,像是显得焦急又似特别无奈。

清梵自然知道她是故意拿捏作态,恐怕她心底此刻正高兴着呢,她终于有把柄落她手上了。

跟在二姑娘身后的春香却是拉了拉她的衣袖,“二姑娘,您糊涂了,怎么还跟这种不要脸的小。昌。妇姐妹相称,岂不是平白的玷污了您的清誉,您还是离她远点的好,也免得大夫人说您不懂事,白白的让大夫人对您生分起来。”

二姑娘怒瞪了她一眼,“春香,休得胡说……”

春香像是不服的反驳道,“姑娘,奴婢哪有胡说,您刚才不也见着了吗,这陌姑娘对世子爷还投怀送抱来的,这里又贴身收藏着男子的东西,当真是不要脸的小。昌。妇。”

二姑娘勃然大怒,一巴掌甩在了春香的脸上,“你个嘴碎的东西,越发的没规矩了,世子爷岂是你议论的,你这话若是传出去,永乐候府岂不是没了脸面,大姐又情何以堪,看大夫人不撕了你的嘴。”

清梵冷眼瞧着她们,也懒得跟她们分辨,她们想怎么编排便怎么编排去。

扶起初九,把她的手搭在她的肩上,吃力的朝着沁芳园而去。

该来的还是会来,你怎么挡都是挡不住的。

第二十章 自有我担着

不肖一刻钟,大夫人便派人来传话,命她速速赶去正厅。

站在窗棂前的清梵淡淡的瞟了一眼院子里的梧桐树,被雪压弯的干枯枝桠的几乎要断裂开来,就像她此刻的处境一般,摇摇欲坠的。

她不会去做逃走那般蠢笨的事情,在这封建迷信的古代,女子是没有任何地位可言的,如果背后没有一个可以依靠的家或者势力,她的日子同样会如浮萍,也许飘忽不定,嫁人为妾,也许沦落青楼,那都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她只想安稳度日,找个相爱的男子过着普通平淡的日子即可。

躺在耳房内的初九担忧的望着她的背影,“姑娘,都怪奴婢没把东西藏好,平白的惹出这许多事端来……”

正愣愣出神的清梵听到她的话,缓缓转身,走前几步,看了一眼初九,“好了,你且将养着,这些事自有我担着。”

初九担忧的望着她,陌姑娘对她的好,她又如何不知,有哪个主子会怕自己的婢女冻着,而脱下自己的披风给婢女披着,还亲自扶着她回去的,只有冷死冻死的婢女,没有心疼奴婢的主子,她们的命贱如蝼蚁,死了便是死了的。

而陌姑娘与她不过一夜相处,竟是待她这般好的,自己的亲姐妹也不过如此,可见她是个心善的。

清梵不敢多做停留,吩咐一旁的画壁照顾好初九。

抬眸,看着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秋莲,说道,“秋莲,跟我一起去正厅。”

正像无事人一般的秋莲忽听得清梵唤她,吓了一跳,她怎么也没想到陌姑娘会想要带着她去正厅的,这一去只怕是有去无回的,她可不想趟这浑水,“姑娘,奴婢粗手笨脚的,万一……万一要是给姑娘丢了脸面,岂不是对不住姑娘了,还是让画壁妹妹随你去才好。”

清梵看着她眼底深处那一闪而过的狡黠,便猜到了她的心思,她定是害怕被她牵连的,可此事才刚刚发生,她又是从何得知的,可见这件事也与她脱不了干系。

如若是旁人说不想去的,她也不会勉强,可偏偏是她,那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清梵脸上挂着笑,淡淡说道,“画壁只是个三等丫鬟罢了,何时见过这般场面的,只怕越发的慌了手脚,而你是个稳妥的,我很是放心,走吧,让大夫人久等了可不好,若是大夫人问起何事耽搁,莫非要我说是因为秋莲不懂事,不听吩咐,所以这才来的迟……”

秋莲是越听越惶恐起来,原本红润的脸色,瞬间失了色彩,这怠慢大夫人,她如何担待得起。

唯唯诺诺的点了点头,急忙上前搀扶着清梵,“姑娘,您慢点。”

正厅内,环肥燕瘦,奼紫嫣红,竟是比后花园中的景致还要绽放的妖娆几分,清梵目不斜视的走了进去。

第二十一章 会审

大夫人身穿浅金桃红二色撒花褙子坐在了上首的玫瑰椅上,面色淡漠的看不出任何情绪。

她身后立着许妈妈还有她房内的两名一等丫鬟。

见她进来,原本或坐或站在两旁的女子和奴婢们,动作一致的朝她望了过来。

清梵低眸,便见方夫人跪在了正厅中央,一副等着受罚的模样,她的心瞬间闪过一丝怜悯,她是因为她才这番卑躬屈膝的跪在这儿。

交握在胸前的双手不由自主的握紧了些,缓步上前,朝着大夫人微微行礼,“清梵见过大夫人。”

大夫人冷冷的盯着她,犀利的眸子如毒蛇一般冰冷寒凉,冷冰冰的说道,“跪下……”

清梵依言,乖巧的跪了下去。

“许妈妈……”

许妈妈听到大夫人唤她,立刻会意,手中拿着青金闪绿双环四合如意绦走到清梵跟前,弯腰把东西递到她眼前,“陌姑娘,这东西你可认得。”

清梵看着那散发着浓郁光泽的宝玉,不卑不亢的说道,“认得。”

声音不大,却让一屋子的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众人的眸光再次齐刷刷的望向了她。

清梵只是觉得这许妈妈的问话是极巧妙的,她也不说是不是她的东西,而是问她认不认得,若是她说不认得,只怕最后又要背上欺主的罪名了,人证物证齐全的,任她怎么强辩,怕也是无用的,索性直接认下的好。

大夫人满意的挥手让许妈妈退下了。

众人看了看胸有成竹的大夫人,又转眸看着气定神闲的清梵,一时倒是有些不明所以了。

大夫人感觉到众人疑惑的目光,随即说道,“巧言说清梵姑娘私相授受,我本是不信的,所以这才找了清梵姑娘来问清楚,没想当真有这般污浊之事,还发生在我永乐侯府……”

清梵不等大夫人说完,已是打断了她的话,“东西我虽然认得,但并不是我的东西,我也没有做什么私相授受之事,还请大夫人明察。”

任谁也没有想到清梵敢出言顶撞大夫人,还言辞凿凿的打断她的话,如果大夫人没有确切的证据,是不会兴师动众的把家里人都召来的,眼下这个江南望族的小庶女只怕是没有尝过大夫人的厉害手段,还不明白自己已然大祸临头了的。

众人一个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只等着看好戏一般的望着她们。

大夫人极轻的冷哼了一声,眸光却是望向了二姑娘,“可我听巧言说这东西是从你丫鬟身上掉落的,当时你可是一口承认了的,难道是巧言说谎诓我不成?”

第二十二章 千层浪

巧言施施然上前两步,“母亲,女儿如何敢说谎骗您,女儿的性子您是知道的。”

说到这里,垂眸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清梵,“妹妹,你刚才在蓝漪湖畔已是一口承认的,再说,当时可是有好几个丫鬟都亲眼所见,现在你强行狡辩,是无用的,不如早些说出事实,让母亲为你拿个主意。”

清梵嗤笑了一声,“我没做过的事,又何来事实,总不能让我平白的编出来吧?”

她可不相信她们会这般好心的为她着想,会帮她出主意?

只怕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她们只要不继续给她安上那些莫须有的罪名,她就阿弥陀佛了。

一旁的方夫人想要阻止清梵,不停的拉着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多说,这得罪了大夫人,以后在侯府还如何立足啊。

可此时,许妈妈却是拿着如意绦在众人面前一一展示,生怕众人不知道那是男子的饰物一般。

大夫人斜眸冷嘲的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两人,“这般年纪就学会了狡辩,这若是再大些,还了得了,方妹妹,这等伤风败俗还不知悔改的女子,怎配过继到我们侯府,真不知道你当时选人时是不是睁眼瞎子,你也这般年纪的人了,竟然还认人不清,当真是丢人现眼。”

方夫人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一切都是妹妹的错,清梵年纪轻,不懂事,一时糊涂做错了也是有的,但我保证她以后再也不会做出这等事来,但求姐姐饶过她这一回。”

方夫人苦苦哀求着,但大夫人不为所动,冷厉的说道,“这等事情,怎么能纵容,若是纵容她,开了先例,以后有人东施效颦,那这侯府的脸面还要不要,我这当家主母还怎么打理好这个家,管理这些下人们。”

清梵实在不忍方夫人继续这般低声下去,她本是想大夫人不要把事情闹大,适可而止的,但如今看来,这大夫人不把她整的身败名裂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她给她留脸面,她却偏不要,如今她也就没什么好隐瞒好顾忌的了,“大夫人,那青金闪绿双环四合如意绦是世子爷落下的。”

她知道这一石下去定是会激起千层浪,但不管什么浪,她也不能平白的被人冤枉了去。

私相授受这是何等大事,就如同毁了清白的女子一般,这古代又是最重清白的,如果真的被冠上私相授受之名,那她的这一生就彻彻底底的毁了。

顿时……

熙攘的正厅内,瞬间安静的落针可闻。

一个个呆若木鸡的盯着清梵,满眼的不可思议,更多的人心里却是不怀好意的臆测着。

方夫人早已吓得面色惨白,“清梵,不可胡说…”

那可是世子爷,不是她们惹的起的,世子爷一个喷嚏【文!】都要震三震的人,就是侯爷【人!】见了他,也会立刻【书!】矮半截的,更何况她只是【屋!】个有名无实的平妻,而她清梵也不过是个小庶女而已,怎么惹得起皇亲贵胄,清梵这是犯傻了吗,怎么突然拎就不清了呢。

第二十三章 想要欺负她,没门

大夫人立刻惊醒,盛怒的盯着清梵,世子爷可是她女儿书玥的夫婿,她这般说,岂不是故意要给她没脸,让书玥难堪,她若是不给她些教训,还不知道会说出些什么胡话来。

“昨儿个不说话,今日一开口便是胡说八道,世子爷的东西怎么会落在你丫鬟的手上,立刻掌嘴,竟敢污蔑世子爷,就该把你这嘴撕烂了的,看你以后还长不长记性。”

许妈妈立刻吩咐一旁的婆子。

那婆子便大步朝着清梵走来,眼中闪着狠毒的光芒。

方夫人吓得惊慌失措,却是用自己的身子挡在了清梵身前,但却被大夫人命人拉开了。

“慢着……”

一道气势如虹的声音却是从清梵口中缓缓逸出,竟是有着不怒而威的气势。

一时,那要上前掌嘴的婆子也是定住了步子。

清梵缓缓抬头看着大夫人,“大夫人,这如意绦确实是世子爷的,清梵不敢隐瞒,当时二姑娘也是在场的,她也见过世子爷的。”

众人听到此事还捎带上了二姑娘,顿觉更加的有趣了,有人抿了口茶,有人却是盯着手指上的豆蔻不停的摆动。

陌巧言听到清梵突然扯上自己,竟是惊慌了一下,陌清梵这般说难道是想说她故意冤枉她不成,当时还有那么几个丫鬟在边上的,都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如意绦就是从初九衣袖中掉落的,什么世子爷的东西,她陌清梵算个什么东西,世子爷会与她扯上关系?

“母亲……”

“二姑娘,说慢些,小心别闪了舌头。”站在左边上的兰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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