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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洛伊德的拼图:心灵杀毒2.0-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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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是最早的原始伤迹。在精神分析学初创时,弗洛伊德就提出童年期体验的重要,他将童年期的伤迹称为“隐蔽性记忆”,可能是有害的潜意识内容,通过彻底的分析可以将之召回到意识当中。在姐姐最初为我做心理医疗时,我们对此毫无感觉,只因为对精神分析鼻祖弗洛伊德的迷信,所以将它列为一个目标。
B是得病的诱因(在教室里意外丢学习资料费),它有个突发事件的瞬间,毫无精神准备,加之年纪小,心理脆弱敏感,突然间很惊悚。事实上打击很大,积聚了大量的负荷,带来了巨大的压力,必须完全复返到那一时刻,解开精神负荷的疙瘩,释放那种刺激,这是治疗的重点之一。
C是最初发病的那一刻,体会那种晕眩和不真实感,周围熙熙攘攘,感觉像在演戏,自己无法融入进去,判断力出错,分辨不清距离,回味最初都有什么变化。
D是得病的初级阶段,就是从发病到休学的高一那年。在那段时间里,良好的身体素质被破坏,病态心理开始固化,从原先健康的我向另外一个人转变。当时的我有大量痛苦情绪,释放它们有助于找回自己,找回充满激情、理想的原来的我。
E是得病的中级阶段,也就是近期的一年前,休学两年再上学,在课堂上非常紧张(有强迫症性质),像压紧的弹簧,时间都仿佛凝固了,夹杂着剧烈的头痛、胃痛,这些疼痛成为阻碍,如同凝结的实体,让感知很难深入,触碰到它们注意力就会分散,并且生发出恍惚的错觉。
随后姐姐对我开始了每3天一次,每次两小时的“杀毒检查”。我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几乎每次都是从回忆最初发病开始,因为它是我记忆中健康与不健康的明显分界线。有了比较,使得我可以更清楚患病后自己在感知、心理、情绪、思维上发生的变化,可以更好地在记忆检测中描述它们,分析并体会导致变化的原因,以此为入口向其他区域移动,寻找心灵的“病毒”。
尽管隔了10多年,我仍清楚地记得姐姐在检测治疗初期要求我回忆的两个内容:一是回忆童年的一件愉快的事情,二是回忆童年的一件伤心的事情。对于第一个问题我回忆起小时候去田里采倭瓜花,给我笼养的蝈蝈“青帅”吃,那时的我大概三四岁,还是姐姐带我去的呢!
“是什么季节?”“天气怎样?”“都有什么?”“花朵是什么颜色?”通过回答这些问题,调取记忆资料,我回忆起碧澄澄的蓝天、和煦温暖的风、绿油油的田地、橙红低垂的花朵……不仅身临其境,而且仿佛找回了当时的愉悦心情。童年的无忧无虑真是美好,它们藏在我的记忆深处,那里有一座被彩虹环绕的桥……
对于第二个问题,我回忆起一次重感冒,爸爸带我去医院打针,当时青霉素钠针剂都用完了,只剩下青霉素钾,而青霉素钾肌肉针打在屁股上很疼。姐姐继续对我进行提示:“回忆那个房间。”“(房间里)都有什么人?”“医生怎么说?”“回忆打针的情景……”
在话语的反复触及下,我的大脑进入了很深的状态,甚至回忆起发烧的滋味。在回忆打针的时候,针头刺进皮肤,冰凉的感觉,药物注射的疼痛,痛彻神经!我感觉一条腿都木了!

第二颗水晶球(深蓝色)(7)
姐姐看到我眉头轻蹙,沉浸在疼痛的体验中,她继续提示:“体会那个感觉……”“继续述说那种疼痛……”我停留在其中,经过十几分钟的反复重述,记忆的触及就像按摩,这个疼痛感终于被减轻和释放了。而这次回忆进入得非常深,以至于当我在结束检测被唤醒后,回到现实中,腿上仍残留着打针的疼痛滋味,动都不敢动。
在接下来的记忆检测中,我们遇到了巨大的困难,这差点让我当了逃兵。困难发生在检测E段,也就是第一次“心灵杀毒”时我跟姐姐说的“失忆”的那段记忆。检测它就像在读写一簇损坏的扇区,机箱里的硬盘像闹肚子一样哗啦啦地响,过载的CPU卡在那里翻白眼,鼠标的小箭头停滞在屏幕上……
“太难受了,不敢回忆……”我闭着眼睛,眉头紧蹙,像墙壁一样坚硬,无限肿胀疼痛的记忆,逼迫着我退出。
“重复‘不敢回忆’……”
“不想回忆……(当时)太紧张……疼得像石头……”
“重复‘不想回忆’,(疼得)像石头……”
那是在我休学2年后复学时,又回到学校,却无法适应学校学习生活。过去的刺激记忆都被勾起了,它们条件反射般不容分析,像冷冰冰的刀子一样切割我的每一根神经!我对教室产生了闭室恐惧症,一到这里就想起了所有的危险,心一下就掉进阴森森的地狱!我失魂落魄无法控制,紧张得要晕倒,然而我知道这次的学习机会对我来说是多么的重要,我必须学会适应,即使再痛苦也要坚持……
“重复……”
“继续……”
尽管我已经处于半昏睡状态,紧咬着牙关不说话,姐姐仍然坚持每隔十几秒就给我提示,让我保持与记忆的接触,推动回忆运行下去。她提示的用词很简洁,不让我在回忆里分心,语气很轻,但平稳而坚定,向我传递坚持回忆的勇气。
极度的恍惚……我像踩在棉花里,腾云驾雾一般。一些“有毒”的记忆涌现出来,它们原本隐蔽在极度痛苦中,让我无法想起,仿佛失忆……
“听课时头痛得要裂开……”
“全身冒的冷汗都是黏稠的,油尽灯枯的我还在支撑着……”
“胃涨得像石头……”
“吃了5片安定,可是没起一点作用,就像没吃过一样……”
“每到第3节课就感觉紧张疲惫得要崩溃……”
“行尸走肉……”
一些镜头支离破碎,像被搅碎的电影,但它们只是掠过我的脑海。我沉默着,那些念头流转且不受控制,倏忽然来去非常快,根本抓不住,话才到嘴边就已忘记或轮到新的想法。这让我注意力涣散,看起来极度的恍惚,分不清楚哪些是现实哪些是想象,没有了判断力,什么都像黏在一起,就像垂死之人的昏迷谵妄,混乱得简直像疯了一样!
我陷入了白热化的谵妄中,偶尔嘟囔着胡话……
姐姐让我重复这些胡言乱语,用词极简洁:“重复‘蓝’……”“重复‘不一样’……”(在那水深火热的经历中,我的自我意识丧失殆尽,失去了正常的认知能力,所有的印象都出现了变形,被与非理性的想法关联)。
她并没有因为我说不出一句连贯的话而失望,反而有一种找到“金矿”的兴奋……
我依然在旋涡中……如果没有姐姐的帮助,我不敢独自面对这段记忆,如果姐姐不是每隔十几秒的提示,我同样无法面对它。这不是勇气的问题,我就像在一口井中,不断涌出的痛苦记忆要淹没我,让我窒息,而姐姐的提示就像水泵,不断地把水抽走……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二颗水晶球(深蓝色)(8)
“宝石……”
“重复‘宝石’……是什么呢?”
很奇怪!我为自己蹦出的这个想法感到奇怪!在课堂那样焦虑得火光冲天的环境里,怎么会有宝石?还有闲心想宝石?我一点也想不起来。
我的脑海中冒出来了一个想象:一颗宝石悬在身体的内部,它是那样的光芒四射,光芒映澈了我的腹脏。
“继续,重复‘宝石’。”
“继续,描述这个想象……”
我想起来了!记忆突然被调入!我想起来了为什么在课堂上会如此恐惧的一个原因!在课堂上为了气聚丹田(肚脐下方二寸),我强迫自己想象那里有一块宝石。原来我还曾是一个“气功师”!为了治病曾专心练过一年的气功,而且还是很正宗的。1990年那年兴起了气功热,爸爸领我去北京看病,除了去专业医院,找知名的老专家外,还顺便观摩了全国气功师大会,并拜师学艺,一位四川峨嵋派的掌门人还传授了一套练功心法。
随后我意识到了当时自己最怕的是什么。我最怕小周天(气功术语)“气走岔路”,让我走火入魔。所以在课堂上我不停地摇动手指,给自己的意念加以引导,这也成了我后来出现强迫动作的原因。
我将这些诉说出来……而且说得很连贯很完整,有一个转变发生了,这些支离破碎的记忆,不再让我恍恍惚惚,它们像雾一样慢慢散开,我感到有些清醒了。巨大的压力被减轻,在治疗的过程中,身体也有了明显的反应—— 一种麻酥酥的放电刺激的感觉,从后脑、脊椎扩散到皮肤的表面,非常舒服,我突然感觉到身体完全是自己的了。
这次两个小时对“失忆”记忆的检测,对我来说就像是经历了一次人生的洗礼。我完全地回到过去,回到那水深火热般承受痛苦煎熬的岁月,对那些凝固在身体里的疼痛感和剧烈痛苦情绪进行了反复清洗。我意识到了过去是多么混乱,而且就是它们在我心里扎根,无时不在发作,让我感到肿胀、感到窒息,影响着我的现在,将我困在抑郁焦虑状态。
“我们已经读写了这块‘扇区’,但它远不是‘心灵病毒’,下次我们还要往前回忆。”
休息·讨论·观察·嘉宾室
古老祖先留下的心灵阑尾
小黑:于先生,我在大街上看到一个精神病老头,衣不蔽体、瘦骨嶙峋,牙齿也掉光了,嘴里念念有词、凭空争吵,“你们才是反革命!打倒牛鬼蛇神”!看着这个心在“*”的老古董,我忽然理解了精神刺激将人滞留在受伤时刻的道理,也突然明白了,原来你也曾是这样一个精神错乱的“疯子”!我被你俩吓到了(怦怦跳),伤痕记忆真的如此可怕吗?为什么我对它从来没有感知?
回答:小黑你好,就在此刻请你想象一下,把手指放在蜡烛的火焰上烧灼,你能坚持住吗?肯定会感到揪心,自然地畏缩逃避。想象只是个调用记忆重新组合的过程,你已经体会到伤痕记忆,与那个疯子的区别仅在于,你可以轻易走开,而他在心灵的大火中已经陷得太深,逃不出来了。
伤痕记忆有什么特殊性呢?很早以前就有人猜测,心灵对于创伤有特殊的处理方式。2006年美国科学家证实了这一说法。他们先是在多只老鼠的大脑中注射一种药物,这种注射让每只老鼠都受到了惊吓。两天之后,科学家们开始测试老鼠们关于这次“糟糕”经历的记忆情况,而事先注射的药物正好可以帮助科学家们追踪老鼠大脑中哪些区域参与了记忆过程。测试结果表明,老鼠大脑的海马区参与了记忆内容的处理过程;前扣带脑皮质主要负责记忆不快乐的刺激;杏仁核存储的记忆则更为广泛,它影响记忆内容的先后顺序以及不快乐刺激的存储。这项实验同样适用于人类大脑。美国加州大学欧文分校的神经生物学家詹姆斯?迈克高夫这样总结他们的实验:“单一经历各个方面的记忆(比如一次车祸)将会在大脑的不同区域进行处理,并分散地存储在我们大脑中,尽管当我们想起来的时候好像是一件事情。我们对记忆的特殊性知道得越多,就越能够明白记忆处理是为什么以及是如何出现偏差的。”这项研究说明了伤痕记忆在生理储存上的特殊性,在一定程度上解释了人为什么会得神经症,当它的程度强烈或数量巨大时,一般性的自我调节、分析对之将很难处理。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二颗水晶球(深蓝色)(9)
蓝瑾:上周我和儿子尝试了宣泄回忆,开始他不配合,总说以前的事记不起来了,我反复让他回忆,断断续续讲了一些他小时候的伤痛。做完宣泄回忆之后,我问他是否有轻松的感觉,他说没有,好像很不舒服,感觉现在仍活在小时候。昨天看了你们的QQ群聊,晚上又试了一下,让他“胡说”了半天,就是对一个很荒诞的事,假设了很多可能发生的设想。顺着他的思路告诉他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他后来说,现在很舒服,心情好多了。你觉得我们这样做好不好?
回答:结果好,当然就是好的,您是一位好母亲。有许多朋友反馈宣泄回忆在第二次、第三次甚至多次以后才见效果,我想可能一是很多患者习惯封闭心灵,让他们打开内心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二是在治疗磨合中,他将逐渐学会如何利用外界的力量,进行情绪的宣泄与释放。关于“记忆伤迹”的定义,我认为不仅限于严重的“无意识”“休克”,而应广义地指所有包含疼痛感、痛苦情绪,分析力被削弱的时刻,它们为当事人的精神状态带来沉重负荷,对于一个病程长的患者,治疗的工作量将是巨大的。您任由他“胡说”这点做得非常好,他强迫症发作时,有很多胡思乱想,但是受到环境和理智的束缚,他必须控制自己,不让别人看出来。我们在治疗中纵容他“胡说”的好处是,可以帮助他宣泄憋闷在心里的烦乱甚至狂躁的情绪,有助于他平静下来。有一点你做得不对,不需要告诉他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这不是我们治疗的任务。如果他宣泄得很好,变得清醒后,自己就会发现错误所在,不需要你来告诉他,如果他还没有完全清醒,你指出他的错误,也不会有帮助,只会给他带来烦躁感。“现在很舒服,心情好多了”,当他平静下来,我们还是要引导回忆,让他充分与刺激记忆接触,通过心理操作来解除心灵之痒。
彝夕:我已和室友简单进行了几次宣泄回忆疗法的尝试,感觉不错!她很振奋,以前的她像个胆小畏缩的刺猬,非常敏感和神经质,方方面面的烦恼无穷无尽,现在很庆幸,我找到了关心她、帮助她的方法。我还想和你具体聊一下,我是否也该把她的记忆分成A、B、C、D、E多个阶段?如何判断哪个是重点?宣泄一段痛苦的记忆时我该让她重复多少次?
回答:如果把我们的大脑记忆资料比作一个“档案馆”,那么,我们的大脑中也有一个“档案员”,它负责归档与抽调记忆档案,这点很好理解,是我们大脑中的天然功能。治疗者与“档案员”是一种合作关系,在治疗者的要求下,患者进入深度回忆的状态,“档案员”在记忆的时间轨迹上移动,翻查记忆的目录索引,反复体会不适感与哪些记忆有关,体验相关程度与因果关系,深入其中获得被疼痛包围的数据,释放“疼痛点”。我们必须尊重“档案员”,因为是它将各种记忆归类,它提供的资料往往是有道理的。也必须依赖“档案员”,它是我们心灵中寻问“为什么”,执著寻找不适感的答案,并且发动全部自我调节能力,进行自我康复的那一部分。你也可以将她的记忆划分为5个阶段:A是原始伤迹,是童年甚至更早时期的伤害;B是另外一段受伤经历,独立存在与A无关,但它确是神经症的诱因;C是最初发病的阶段;D是忍受折磨但较为平缓的时期;E是发作最为严重的时期。在深度的宣泄治疗中,“档案员”选择和调用记忆资料,是个反复体会、比对分析的过程,它可能这样来提供线索,总是拿出痛苦感最强烈的部分作为答案,回答为什么“我”如此难受或异常的问题。这样往往先提供B、C、E作为答案,A由于时间太早、D相对显得不重要,而成为“隐性记忆”,痛苦感弱的被强的部分覆盖,当B、C、E中的负荷减弱到某个程度,与A、D对等或比之更低,A、D阶段就会在回忆中被“档案员”提供出来。“档案员”在5个时间段中循环移动,总是提供相对强烈的部分,平衡着它们的强弱。治疗者必须有耐心,对于一段包含疼痛感的记忆,可能第一次接触只是了解,第二次、第三次才能挖掘出更多内容,它们往往是多段记忆伤迹的叠加复合,如果其中的疼痛感与痛苦情绪强烈,那么彻底释放它需要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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